“又回來兩個倒黴蛋,嗨,大雪天的打獵活動,滋味怎麼樣。”站在入口處的玩家衛兵對着莫文和斯理恩笑道。
“糟透了,幸好我們的運氣不壞,找到了一個可以落腳的點。”斯理恩說完丟出一小袋金幣,“老兄,和我說說,這鎮子有什麼地方我可以過去,有什麼地方我不能過去。”
“這好說,你現在在的位置就是城北,這是我們千瘡之子和其它戰團的駐地,只要你不是提着刀踢門的白闖強盜,沒人會出來管你。”金幣在邪惡陣營的玩家手中也是硬通貨,因此衛兵們在分了錢之後,立即開始瞭解說工作,“城東是交易區,在那邊你只要管住你和你兄弟的手就行。城西是住宅區,有一家我們玩家自己開的酒館,你要找睡一覺的地方,就去‘一口絕世好痰’酒館。至於城南嗎,你也知道,那些又臭又硬的死人N管理着那兒,你們這種臉生的流浪玩家還是不要過去了,那邊對於你們來說就是禁區。”
“尤其是那幢市政大樓,甚至嚴苛到只讓使用了活死人模塊的玩家進入,我們團團長爲了進去接任務,不得不轉成活死人。這些N的臭規矩真多,你們要是不嫌命長,就千萬別過去了。”另一個玩家接口提醒道。
“那真是太感謝了。”
“嗨,客氣什麼。”
走進小鎮,穿過幾條街道,走在通往城西道路上的斯理恩微笑的看着莫文,“麥克米蘭,我的演技怎麼樣。”
“指揮官,很棒。”莫文這個時候已經完全的無語了——他眼前的AI竟然把玩家也騙了過去!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原住民N!
“我們走吧,先去城西看看那一口絕世好痰。”
一口絕世好痰……雖然名字古怪,但是無論是建築的外表,還是從進出的人員來看,其實都是光輝年代的一種翻版,只不過店長爲了迎合邪惡的口味,將店門裝修成了一具活化屍的血盆大口中的一小部份,因此看起來多少有一些恐怖與詭異。
“就陣營來說,這真是很棒的裝璜,不愧是外鄉人,能夠想到這樣的裝飾。”做爲一位精靈,斯理恩看着店面感嘆道,“油畫風格,大氣佈局,就連活化屍的嘴部都刻畫的栩栩如生。”
“指揮官……我也是外鄉人。”開着錄像眼球的莫文感嘆道,他已經不知道這到底是精靈對於藝術的感嘆,還是指揮官閣下面對邪惡美學的華麗吐糟。
“但是你和他們不同,麥克米蘭,我們走,進去看個新鮮吧。”
於是,在斯理恩的帶領下,莫文跟着自己的指揮官走進了這家酒館。
也許是下了雪的關係,酒館裡並沒有太多人,斯理恩和莫文的高矮組合在玩家間也很常見,所以直到兩位坐到角落的椅子上,也沒有別人注視過他們。
“兩位要什麼吃的嗎。”一位黑皮半身人玩家跑了過來。
“有什麼吃的嗎。”莫文伸出手,“把菜單給我看看。”
“給你。”半身人遞上了菜單,莫文從上到下看了一眼,然後將菜單遞到了他的精靈指揮官面前——上面全是肉類,莫文覺得還是讓自己的指揮官來點菜好了。
“兩份野豬烤肉,加香料……再來兩杯咖啡。”
“兩份野豬烤肉加香料十金幣,兩杯咖啡六金幣,一共十六枚金幣。”
“給。”
付過錢,等到半身人離開,莫文這才皺起了眉頭,“奇怪,邪惡陣營的活人們怎麼可能有種植咖啡。”
對於莫文的思考與疑問,斯理恩笑了笑,“不要驚訝,一百八十年前,投靠邪惡的那些外鄉人留下許多植物的種植技藝,還有一些墮落的德魯伊也是如此,要不然當時那些邪惡的外鄉人早就餓死了。”
“原來是這樣……不過他們沒有種植燕麥這類作物嗎。”看着半身人服務生端上來的大盆烤肉與一小杯咖啡,莫文有些不解的追問道,“而且這杯咖啡……也太少了吧。”,莫文手裡的咖啡杯是很小,以至於斯理恩一口就把杯子裡的咖啡給喝完了——當然,這位指揮官在喝之前試了一下毒性。
“金絲雀本來是一個大型產糧區,只是當年那次法陣爆炸,整個產糧區都被包括了進去……除非土地得到淨化,要不然那塊土地永遠都不可能種活任何一種有生命的植物。所以,一杯咖啡三金幣,而這麼一大塊烤肉才五金幣,快些吃吧……”喝下咖啡的斯理恩蹺起腿,他熟練的用刀叉切下一塊肉嚐了一口。“……對了,麥克米蘭,如果你的袋子裡還有空,用保溫盒裝一份烤肉給那兩個小傢伙嚐嚐鮮。”
莫文點了點頭,對着那位服務生打了一個響指,“沒問題,服務生,你店裡的烤肉不錯,再來一份,我要給我的朋友帶回去。”
……
與此同時,下水道、小強與幽靈。
軍情七處的超級滲透者早已經將僞裝服脫下,如今一身黑色軟皮甲的兩人正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的處理着眼前的連環陷井,不遠處,兩個邪惡陣營的玩家正坐在兩張椅子上聊天。
“這種下水道還要守着幹嗎,入口都已經用石頭堵住了,那點縫隙,誰能鑽過來。”一個邪惡陣營的玩家抱怨道。
“行了,大團長讓我們守在這兒,就是爲了不讓人鑽進來,這兒可是魔法世界,聽說法師會把人縮小或是變成氣體鑽進來。”另一個玩家一邊幫自己的隊友排解怨恨,一邊看着手裡的一本手冊,“對了,聽說千瘡之子的那些混帳們今天又獲得了看門任務,希望他們這一次不要把活人又給放進鎮子來。”
“這個你倒是大可放心,大平原一覽無餘,活人戰團總不可能大搖大擺的運動到那些傢伙的眼皮子底下。”說到這兒,抱怨的玩家嘆了一聲,“這下水道真冷。”
“和你說過了,使用活死人模塊,你就不會覺得寒冷了。”使用了活死人模塊的玩家翻過一頁紙,“聽說月球歌姬又要出中古翻唱了,她的聲音真好聽,什麼時候纔會有現場演唱會啊。”
“你又發春了,說不定這一屆的月球歌姬是虛擬人呢,月球歌姬推廣委員會的那些糟老頭也不是第一次這麼搞了。”邪惡陣營的玩家縮了縮身子,“不過話又說回來,怎麼都快一年半了,那些小報記者怎麼還沒有拍到她的照片。”
“天知道。”
就在這兩位玩家聊天之際,小強已經成功穿過了連環陷井,來到眼前這個三叉路口處的小傢伙靠在右側牆上對着後面伸出了手指,於是幽靈從口袋裡拿出一隻老鼠,他對着它使用了一個德魯伊神術魅惑動物(CrmAniml),然後他讓這個小傢伙跑向了左側的下水道。
老鼠的移動與叫聲立即吸引了兩個邪惡陣營玩家的注意,會抱怨的玩家立即皺起了眉頭,“這年頭的陷井,果然連老鼠都抓不住了。”
“行了,我去叫布陷井的傢伙下來重新搞一下,真受不了,還說自己是陷井高手,連個老鼠都抓不住的陷井有什麼用。”開啓了活死人模塊玩家將手冊丟給了自己的同伴,然後轉身走向身後通往地上的鐵爬梯。
“去吧,順便幫我帶點熱水和烤肉下來。”說完,這位愛抱怨的邪惡陣營玩家靠到了椅子上翻起了他手中的手冊。
而小強和幽靈沿着牆體邊緣往左側通道走了過去。
經過一大段黑暗的下水道之後,身爲弟弟的小強終於將心裡的疑問給說了出來,“哥哥,什麼是花花公子。”
“我怎麼知道,地球人的雜誌那麼多,肯定是其中一種吧。”身爲哥哥的幽靈輕聲回答道。
兩個小傢伙在一個十字口停了一下,在目送一隻食屍鬼消失在下水道另一頭之後,兩個小傢伙直接跳到了另一頭的坡道上——坡道下有淤泥,如果踩上去的話,不但會髒了靴子,而且走到坡道上也會在地上粘連而留下腳印,這等致命破綻,小傢伙們自然不會留下。
順着地圖的指引,往越往南方走,陷井、巡邏就越加密集——當然,對於滲透者來說,這沒什麼。
終於,穿過巡邏與陷井的最後一段下水道,兩個小傢伙來到了那幢市政大樓的……遠處。
在他們的前方,下水道已經被挖空至只剩下一些用支撐的柱子,在這個被化泥爲石所固定的空間裡,大量的黑皮侏儒正在組裝一些零件。
在他們的身後,一具具胸腔中空的鋼鐵構造體被樹起,一些玩家模樣的人正在把零件放入它們打開的顱骨之中。
而在更遠的地方,顱骨已經閉合的構造體的後腦被插上了一根管子,綠色的可怕毒液被灌到了它們的頭顱中,而它們的胸腔中也充滿了綠色的毒液。而在最遠處,兩個小傢伙通過單筒望遠鏡看到一位白骨巫妖正施展給這些構造體注入靈魂的邪惡儀式。
小強與幽靈由眼神完成了交流——不用繼續前進了,把這裡的一切帶出去就是大功一件,至於接下來由誰來完成對這個邪惡構造工廠的攻擊,就不是他們應該管的事情了。
於是兩個小傢伙扭頭,開始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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