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後。
萊尼等小傢伙已經回到神殿午睡去了,而白守川與陸恩萊在奧法女神的神殿廣場前迎來了團隊中前兩位前來匯合的隊友――賽凡提斯與賽萬提斯。
兩個小貓人與白守川和陸恩萊一樣,在遊戲中都是以真實容貌示人,穿着一套黑色皮甲的兩‘兄弟’左手各套着一個手盾般的拳套,腰後平掛着一把短打,看來與內測一樣,她們依然選擇了奧法尖兵這個基礎職業。
“我說,白守川,你說的其他人呢。”賽凡提斯看了看四周,然後開口問白守川。
“都還沒完成新手任務呢。”白守川苦笑――今天各位有些流年不利,夢境這種腦袋始終缺一根筋的就不說了,大叔在做盜賊新手任務時多次被隨機巡邏發現後失敗;撒磐在綠森武士實戰中連續多次被海量不死怪物淹沒;蓮娜倒是完成了新手任務,但是她的導師並不是莫格斯帝都人,因此蓮娜的出生點是南方的要塞都市哈斯托因――對抗邪惡的第一線。
驚雷和安仔選了矮人,而且都是矮人戰士,因此他們只能出生在大陸橫斷山脈羣北部龍爪山脈的矮人要塞中;五月說他的妹妹橘月剛剛上線,而她已經背完了草原精靈大地牧師的新版教條,目前正在上傳人物中。至於五月自己……據說正在就職業問題而麻煩骰子中。
撒家兩姐妹目前沒消息,估計一時有事沒來得及聯絡。
“說起來,新手任務的確變難了呢,我們都好幾次差一點就失敗了呢。”賽萬提斯癟着嘴嘆道。
“真的嗎。”白守川與陸恩萊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們騙你們幹什麼。”賽凡提斯賞了白守川一個白眼:“要不是新手任務打着是讓玩家們深入瞭解遊戲系統的旗號,而且新手任務還有非常詳盡的語音指示,論壇上抱怨的人早就滿山遍野了。”
聽到這個消息,白守川有些奇怪,難道自己的進階之路與衆不同嗎。
就在年輕人思考之際,一隻戰鴿落到了他的腦袋上,後者從鴿子的信筒中掏出一張小紙:“很好,橘月也來了。”
“橘月……聽名字好像是女孩呢。”賽萬提斯眨了眨眼後說道。
“橘月和五月是雙胞胎。”白守川連忙給兩位介紹起來……說起來,似乎有着特爾善人血統的孩子,雙胞胎的機率總是很高嗎。
“……是她嗎。”賽凡提斯邊說邊指着廣場邊緣的路口上正在四處張望的一個小傢伙。
來的正是橘月,這位小傢伙留着短髮,穿着長袍的她一看到白守川就立即走了過來。做爲目前團隊副隊長的白守川發了一個組團邀請,喘着氣地小傢伙同意過後擡起頭打量了一番比她要高一些的賽萬提斯與賽凡提斯:“青見,這就是我們的新隊友嗎。”
別忘了,柳青見這個名字,是白守川使用了二十多年的姓氏。
“青見,嘖嘖嘖。”賽萬提斯與賽凡提斯這兩個小傢伙立即陰陽怪氣着笑了起來。
“啊……是的,她們是……”“恩萊小姑,賽萬小姑,賽凡小姑,你們好。”
還沒等到白守川給橘月介紹起賽萬提斯與賽凡提斯這倆個小魔頭,橘月就說出了對於白守川來說石破天驚地話語……尤其是當被事實震驚到失語的年輕人看着陸恩萊臉上的微笑與兩個貓崽小魔頭臉上尷尬的時候。
“行了,我說總不能老這麼站在樹下吧。”陸恩萊在這個時候開口發言,似乎是要打破尷尬場面的女孩邁出一步:“我們找個小酒館先坐下吧。”
既然沒人反對,於是五位立即上路。
因爲體弱基礎體質只有2的橘月很快就邁不動腳步,白守川自然像小時候一般將她抱進懷裡,還記得當初年少,小自己幾歲的橘月身體一直不好,自己就是這樣抱着她上下學。
只是後來端木家開始用車接送橘月姐妹之後,自己抱這個丫頭的機會是越來越少了。
“對了……橘月,你怎麼以前都不和我說你的身世。”白守川在小丫頭的耳邊低語道。
“對不起,青見,是姐姐說不要告訴你的。”橘月癟着嘴,小臉兒洋溢着可憐模樣……似乎這一切惡事,都是一種名叫姐姐的生物所做。
“那算了,我只是有些好奇……你的父親是……”“爸爸叫趙榭幸,是雙星之主爺爺的長子。”
這個答案讓白守川差點沒站穩――趙榭幸是誰?這個問題非常愚蠢!因爲誰都知道趙榭幸是長輩長子,塞理斯公國千億臣民的國主,隆爾希家現任家主的長兄。
這兩個丫頭和幸誠竟然還是……兄妹關係嗎?
不過這也讓白守川更加好奇,端木家那位阿姨,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纔會讓她放棄那唾手可得的幸福。
而橘月將腦袋枕到白守川的肩膀上:“青見不會因此討厭橘月吧。”
“我怎麼會討厭橘月呢……”小丫頭在自己耳邊的氣息讓白守川有些尷尬,橘月從與自己認識開始,就一直隨着他,就連內測時也曾經花過大錢買過激活CDkey隨着他一起玩。只是這小丫頭是母體自然生產,沒做過先天基因調整的她身體並不好,因此能上來遊戲的時間也是少之又少。
“對了,身體好一些了嗎。”
“嗯,上個月剛剛做過第一次基因調整。”說到自己的身體,橘月立即擡起身體,臉上滿是驕傲笑容的她看着他,年輕的聖騎士用笑容迴應了懷中小傢伙的驕傲:“嗯,我都知道,橘月是天底下最勇敢的女孩,沒有之一。”
聽到這句話,橘月立即露出了開心地笑容,她將自己的小腦袋再次枕到白守川肩膀上:“青見,還記得橘月說過的話嗎。”
“記得。”白守川拍了拍懷中姑娘兒的背:“你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我都記得。”
橘月討厭花粉,喜歡自己……這些白守川心知肚明,說實話他也喜歡像橘月這樣會貼心會粘人的小丫頭,只是他沒辦法做出迴應。一是因爲他深愛着撒寧靜,二是因爲白守川從以前就感覺自己高攀不起端木家門第。
畢竟撒寧靜是撒家旁支,先不說她們的父親,端木家那位阿姨名門望族出身,那怕她未婚卻有了女兒,那也是終將繼承她家族產業的女兒……人言可畏,想來說的就是這般道理。
這個時代,如果愛,請深愛是絕對不夠的,因爲愛情需要資本,愛情需要生產資料……而白守川最缺的就是以上兩樣。
“記得好,橘月等着……”橘月說到這兒,纖細身體的主人顫抖了起來。
“是哮喘嗎。”白守川有些擔心地問道。
哮喘不是什麼大毛病,但就是因爲這個小病,橘月每年春天都只能住在無菌房裡,等待街道上樹枝間的花朵漸漸凋零。
“嗯……醫生說這個是遺傳方面的病症,要做好多次基因手術纔有可能徹底根治。”過了一會兒,小丫頭停下顫抖答道。
白守川這才放下心來――遊戲系統對玩家身體的監視非常嚴格,別說像哮喘這樣的病症,就連玩家情緒過於激烈,系統都會對其發出警告,如果玩家無視警告並保持激烈情緒,那麼被系統強行踢下線就是唯一結局。
而且以橘月家裡的情況來看,她的身旁想來肯定會有素體僕人貼身看護纔對。
“青見,等橘月身體好一些了,能來半人馬找你玩嗎。”
“好啊。”
這個話題想來無傷大雅,白守川相信以端木阿姨的脾氣,是絕對不可能讓自家女兒躍過數個光年來到半人馬,因此白守川當然有底氣如此回答。
兩位的悄悄話說到此時此刻,站在隊伍前端地陸恩萊停下了腳步,這位實際意義上的隊長轉過身,小手兒指着身後的店門:“就是這家。”
白守川與橘月一同擡頭,只見破敗木門上同樣破敗的招牌是唯一能夠告訴客人這座小樓是酒館而不是一間危舊樓房。
“蓬來夜吾?”橘月仔細分辨過後一臉好奇看着自己的長輩:“小姑,這是東方唐人開的酒館嗎。”
“不是蓬來夜吾,是蓬萊夜語……以前我在莫格斯帝都的時候,都是和隊友們一起在這家酒館裡喝茶的……”陸恩萊皺着眉頭:“不過似乎現在這樣子也太破敗了吧,連招牌上的字都缺了邊旁。”
“不是破敗,是人家店長早就不開這家店了。”說着這話的賽凡提斯一伸手……將門旁倒在灰塵中的板條兒給豎了起來:“你們看吧。”
果然,板條廣告上用東方文字寫着本店停業四個大字,而且看起來應該是年代久遠了。
“好吧,看來一百八十年前的經歷是沒用了,那麼我們現在怎麼辦。”陸恩萊看着各位的模樣兒有些迷惘。
“我們先回神殿吧,最起碼那邊還有免費清水。”白守川建議道,他也是從萊尼那兒知道神殿是免費發放清水的――至於甜水……已經喝慣了營養飲料的白守川對糖開水有着近似本能地惡劣印象。
這一次,在陽光下已經口乾舌燥的隊友們立即通過了這項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