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丹白露、中央大聖堂前廣場、潘德金。
看着正在不斷往北前進的龐大軍團,已經十五級的潘德金有些滿意的吐出一口寒息,他轉身看着身旁的同樣存在,“人生就像是一張餐桌,你永遠都不知道上面會被擺上多少餐具……雷斯林,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潘田園,我不得不承認,你說的沒錯。”雷斯林·馬哲理仰着他的蒼白顱骨,“但是我還是有些懷疑,我們買通了獨角獸團的兩個外圍團,我們出大錢打點上下,蘇倫特家的那個希舍爾小子出兩個移民邀請……真的能搞定北邊的傢伙們嗎。”
“想想吧,雷斯林,我們幹掉北邊的那些笨蛋,就能徹底改變這個世界的平衡……我們說了算的世界,不是挺好的嗎。”已經轉化成稀有進階的懼亡巫妖的潘德金的‘語氣’很是志得意滿。
“其實我是無所謂的,只不過6老爺家的姑娘們聽說也在北邊,她們怎麼辦。”雷斯林搓了搓他的指骨。
“他們要走,到時候我們可以給他們一條安全通道,別忘了我們是守秩中立。”潘德金微笑着晃動着他的指骨,“話說回來,我倒是想知道,施家、蘇倫特家還有文家的那三個狼狽爲奸的小雜碎到底想出怎麼樣的復仇手段。”
“我倒是希望他們能給那個白家小子一個驚喜,只可惜我覺得以他們的能力,就算是練到下輩子,也不可能對白家小子造成任何不利影響。”雷斯林嘆了一口冰霜寒氣,“潘家的,你說這三個傻子到底想幹什麼。”
“當然是要某人的性命了。”潘德金看着他骨掌中的冰晶體。
“那你不通知你的大主顧們嗎。”雷斯林扭過顱骨看着自己剛剛認識卻很是投緣的友人。
“我和主顧們說過,遊戲歸遊戲,生意歸生意……”潘德金咧開他的頜骨,靈魂的尖嘯聲從他的‘嘴’裡擴散開來,“再說了,雷斯林,你不覺得有人自己想死,我去攔着的話不就太壞了嗎。”
“嗯,這倒是不錯,我也很看不慣那兩個笨蛋,至於施家的那個笨小子……你看着不爽嗎
。”
“沒錯,就這種廢物還想着取而代之,我巴不得他死無葬身之地。”潘德金說到這兒,從他的口袋裡掏出一個煙盒,“要不要來一支。”
雷斯林沉默了一下,然後有些尷尬的用他的靈魂之音回答道,“我說,我們是死人好不好。”
“死人抽菸纔有感覺啊,這活咱們在現實幹不了不是嗎。”雖然變成了亡靈,但是在這種奢侈品消費方面,玩家還是能夠享受到雪茄的效果,於是潘德金用打火機點燃了雪茄之後就咬到了嘴上,任由煙霧在骨骼間穿行的高等白骨巫妖‘笑’着,它伸出骨手從出現在他面前的一隻灰色星羽的中空腹部裡抽出一卷信紙,在看過一眼後點了點腦袋,“羅素在北部防線滲透的時候見到他們的目標了,但是他沒有動手……還算有些腦子,知道先辦正事。”
“要是連這點腦子都沒了,那麼蘇倫特家的老不死也不會跳出來保他了。”從潘德金遞過來的煙盒中抽出一支,拿過打火機點上,雷斯林美美的‘抽’了一口,“這麼說起來,演出已經開始了對不對。”
“女士們,先生們,晚上好……”沒有做出正面回答,像是劇場的報幕員那樣,咬着雪茄的潘德金只是展開了他的一對骨臂,“今天,我們將要見證人類心中的信念,是生存還是死亡,是救贖還是墮落……演出!現在開始!”
……
白守川扭頭看着身後的街道,與那位法師的對話時,他的第六感一直在告訴自己眼前似乎有危險,白守川對於這種因爲殘酷訓練而被開出來的能力一直深信不疑,因爲外公說過,這是一個戰士求生的本能在警告自己,而在廢土中,白守川就不止一次因爲他的感覺而救下自己。
但是,那個法師明明就是沒有任何問題,爲什麼在面對他的時候自己會感覺到沒來由的危險呢。
年輕人很是不解,他低下頭拍了拍音的腦袋,“音,剛剛和他們對話的時候,那個法師沒有異常對吧。”
“沒有異常啊。”太閒仰起腦袋,“你沒帶真知護目鏡嗎。”
“忘了帶了……我和他說話的時候,總覺得有人在盯着我看,可是我又沒能現什麼
。”白守川皺着他的眉頭,“就像是被蟲子的複眼盯着時一樣,總是讓人起雞皮疙瘩。”
“嗯……”音皺起了眉頭,“你這麼一說,我也有些奇怪,那個時候我們和他說了大概一兩分鐘的時間,戰場上的戰鬥人員……好像都沒有倒下過呢。”
姑娘兒這麼一說,白守川立即回憶了起來——的確如此,在他的強制性閃爍記憶中,那場戰鬥雖然激烈,但是從來沒有任何怪物或是玩家倒下。
玩家不死,還可以說是玩家們訓練精良,戰鬥作風非常頑強……但是遭遇等級就1的炮灰食屍鬼都能在他們的刀下活上一分多鐘,那就太詭異了吧。
“是幻術嗎。”白守川自言自語的讓6行鳥減慢了移動度。
“不知道,因爲我也只是記住了一小部份的畫面。”音也是受過瞬間記憶訓練,她仰着小腦袋,“總之,我們先把信送給那位大團長吧。”
“沒錯,先把信送給他,然後再問一問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
於是帶着疑問的白守川操縱着6行鳥來到了獨角獸主陣地,一個巡邏的巡林客攔住了白守川,不過在他看到白守川胸前的金質將章,又看過白守川遞過來的信之後,最終帶着他見到了尋林者兄妹。
“歡迎你,守川,真是不好意思,我們的新團員們並沒有太多的瞭解過你。”帕恩是一個挺帥的小夥子,有着一半法蘭西血統和一半的中華血統,毛與模樣都是十打十的東方人,只有眼睛卻是藍色的。
“沒事的,田行健會帶人過來支援……對了,帕恩,我過來的時候……”白守川將他見的事情告訴了帕恩,這位大團長立即皺起了眉頭,“妹妹,今天是哪個團在那邊的防線上。”
“嗯……第七十五鐵蒺藜獨立團。”帕琳立即報出了答案。
“獨立團?”白守川皺起了眉頭。
“嗯,因爲是新加入的團,所以還有一定的自治權力,你也知道,現在兩個陣營的大型公會都處在擴編期。”帕恩說到這兒搖了搖頭,“我想,應該是你們注意錯了,鐵蒺藜團的團長我認識,他和長槍黨那邊的關係也不錯,沒有理由背叛活人陣營
。”
正在帕恩這麼說的時候,一個騎着馬的信使突然衝進了陣營,滾鞍下馬的年輕人跑向了帕恩,“大團長!東側防線被突破!鐵蒺藜團叛變!田行健大團長的部隊被包圍了!”
“怎麼會這樣!”
在場的衆人都有些不敢置信,白守川也驚訝於事實的真相。
“我們九團的一隊滲透者哨兵現七十五團防線那邊出現大量邪惡玩家,他們冒死過去進行了偵察,結果被彎刀突擊手現,六個人最後只跑出來一個,他現在就在我團防線中,”這位一身污血的玩家指着西邊,“大團長!必須立即做出決斷!戰團長說敵人已經有包圍我們的意圖!”
聽着帕恩與帕琳開始激烈的爭論,白守川扭頭看着坐在6行鳥上的音,“音,看起來你是對的。”
“守川,我們現在怎麼辦。”
“就我們兩個人想回廣場那邊已經不現實了,我覺得我們目前只能跟着帕恩他們。”白守川咬住了嘴脣,“……我很好奇,那個團長是怎麼帶着他的整團隊背叛的,這個……也太難了吧。”
“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沒有利益的事情,這些傢伙是絕對不會去做的。”音從腰間的槍袋裡拔出她的霰彈槍,“現在,我們要好好的準備一下了。”
“沒錯,我們是應該好好的準備一下。”白守川開始把藥水放到憶捷袋中,年輕的聖騎士看了一眼站到長桌地圖前的帕恩和帕琳,“邪惡陣營的傢伙們,肯定是有所準備的,這次我們麻煩大了。”
“麻煩總是由人來解決的,這一次也不例外。”音微笑着說給白守川打氣。
姑娘兒的言語讓白守川笑着點了點頭。
沒錯,事在人爲嗎。
2更……
現這幾天低潮,寫的n爛……
不滿意……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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