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沐逸庭原本是打算跟安若好好解釋一番的,可是她這個自暴自棄的態度着實的傷害了他:“安若,我要是想要你的身體何必等到現在?”
沐逸庭儘量壓住自己的怒火,不想發作,安若雖然固執,但她畢竟現在身體不好,能心平氣和的去說,他也不想總是吵架。
安若聽完沐逸庭的話,嘴角不由自主的發出一抹嘲弄的冷笑:“也許你是想讓我心甘情願的任你予取予求呢?你們有錢人的心思,我是真心不懂!”
“好,很好!”安若這最後的話,真的是傷到了沐逸庭的心,他慢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伸出手,雖然動作不大,但是力量確實十足的一把將背對着自己的安若狠狠的翻轉過來,他彎下腰,逼視着她的眼睛,讓她原本就躲閃的心無處可逃:“安若,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說一遍,你對我就當真沒有過一絲心動?”
安若對沐逸庭不是沒有心動過,他曾經對她那麼好,她怎麼會不心動,但是這種心動只是維持在沐逸庭給她編造的謊言之中,現在想起來,當時的心動是多麼的可笑與無知?
“都這份上了,你還問這麼可笑的問題?”安若嘲諷的看着沐逸庭,字裡行間,卻無不讓沐逸庭抓狂:“你對我沒有過真心,憑什麼要求我也要真心對你?沐逸庭,你是不是太過貪婪了?”
“我有沒有真心,不是你去用眼睛看的,是要你去用心體會的!”沐逸庭有些絕望的一把狠狠把手裡的安若拋回牀上,由於用力過猛,手上的針都動了一下,安若吃痛的同時,便有一些血迴流了。
沐逸庭看着安若的血迴流了,突然又無比心疼的感激爲她整理輸液管,安若坐在牀上,冷冷的看着沐逸庭一會兒溫柔,一會兒暴戾的樣子,突然呵呵的冷笑了出來。
安若的笑有些瘮人,沐逸庭沒來由的一頓,他看了安若一眼,問道:“你笑什麼?”
“我笑你的謊話連篇,我笑你的虛僞人生,沐逸庭,你不覺得你這樣活着很累嗎?想必之下,我現在倒是覺得,凌顧然比你要坦然的多,他雖然人品不好,但好歹不會期滿別人。”
沐逸庭眼眸驟然收緊,握住輸液管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緊了緊:“安若,你纔跟着凌顧然一天,就覺得那個草包少爺比我好了?”
他的語氣不陰不陽,眼眸更是冷的嚇人,凌顧然算個什麼東西?安若居然敢拿來和他比?不是當初在夜總會欺負她的時候了?
這凌顧然究竟對安若說了什麼還是做了什麼?爲什麼安若回來之後,對他,對凌顧然的態度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
“起碼他真誠!”安若猛然間擡起頭,冷冷的看着沐逸庭,直看到沐逸庭的眼眸深處,以前,她覺得他的眼眸過於深邃,總是有很多的秘密在裡面,所以她一直不敢直視,但是,她現在卻要逼迫自己去看,去探知,她想知道,沐逸庭究竟還隱瞞了他多少秘密。
“沐逸庭,你敢對我發誓說,你對我,一點秘密也沒有嗎?”
安若犀利的問題,讓沐逸庭不由的愣在那裡,他怎麼會沒有秘密呢?他的身上,是有太多的秘密的人,不但是安若,就是所有的人,都不能提及。
見到沐逸庭愣住,安若瞭然的笑了一下:“算了,我不強求你,每個人都有秘密,你一定會這麼說的吧?”
沐逸庭想了一下,緊抿的脣角突然勾出一抹笑,卻有一絲牽強:“難道不是嗎?”
“不是!”安若很肯定的看着沐逸庭,一字一頓:“我就沒有秘密隱瞞你,黎陌也沒有秘密隱瞞我,但是爲什麼你就要有?如果我們真的是愛人關係,你覺得你應該隱瞞我嗎?”
安若並非一定要在談話的時候叫上黎陌,她只是想打個比方而已,但是這句話,卻明顯已經觸及到了沐逸庭的底線,他恨黎陌,更恨安若在這個時候拿他和黎陌相提並論。
“在你眼裡,黎陌纔是你的真愛對不對?在你眼裡,我甚至連凌顧然都比不上對不對?”沐逸庭眼裡突然噴射出仇恨的火焰,他將拳頭握得咯吱想,真想一拳打在什麼地方發泄一下,但是內心殘存的最後一絲意識,還是讓他多少顧慮了一些安若的身體,他真的怕自己一旦暴怒,會連最愛的女人也顧及不到。
“你和黎陌比?你拿什麼和他比?他給了我什麼,而你呢?你又給了我什麼?錢嗎?您錢多的花不過來,恐怕不會在乎這一星半點的吧?”
他們之間,終於還是淪落到了談論金錢的地步,沐逸庭看着閉上眼睛不再看他的安若,內心最後的一絲殘存了終於化作了戾氣:“好,很好,安若,你跟我替錢?安若,在你眼裡,我給你的只有錢對嗎?”
沐逸庭說完這句話,突然發了瘋一般的一把拉過安若輸液的手,也不管安若是否還在輸液,一把將紮在她手上的針頭狠狠的拔了下來,安若吃痛的同時,驚恐的瞪大眼睛看着沐逸庭,他的表情非常駭人,簡直他想要幹什麼?
“你幹什麼?”沐逸庭身上的戾氣很重,嚇得安若本能的向後縮了縮。
沐逸庭卻是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一般,猛地將自己碩大的身體欺壓在安若瑟縮成一團的身體上:“你想和我撇清關係是嗎?你喜歡 肉償對嗎?好,我成全你!”
沐逸庭一面說着,大手便狠狠的一把將安若身上的衣服撕裂開來,安若雖然身體弱,但是也不能任由沐逸庭這般凌辱自己,她拼命的掙扎喊叫着,雖然這些掙扎與喊叫根本就是無濟於事。
“安若,既然我無論如何都無法得到你的心,那麼先得到你的身體也不錯!”沐逸庭並非真的想要安若的身體,他是氣急了,所以想要藉此懲罰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有生以來,他從來沒有如此耐心的想要去寵溺一個女人,但是安若有幸得到了,可是,他這麼費盡心機,她爲什麼就是不領情?
什麼金錢的相助?難道他給她的,就只有這些嗎?這個女人沒心的嗎?她都看不到自己的付出對不對?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樑崢有些慌亂的從門外闖了進來,看到裡面的情景,竟然尷尬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沐逸庭有些厭煩的以爲樑崢是來阻止他的,就頭也不回的狠狠罵了一句:“滾出去。”
樑崢其實是有事情要告訴沐逸庭,不然,打死他也不敢來壞沐逸庭好事啊,沐逸庭讓他滾,他也不敢真的滾出去,他猶豫了一下,輕聲對沐逸庭說了一句:“沐總,凌吉寧死了!”
“什麼?”原本沐逸庭是在氣頭上的,但是聽到樑崢這麼一說,身子明顯一僵,原本想要懲罰安若的怒氣也隨之消失。
安若算是因爲樑崢的這句話而逃過一劫,沐逸庭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從安若的身上坐了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牀上正因爲激動而渾身發抖的安若,一股深深的疼惜又瞬間襲來,他順手扯過牀邊的被子,輕輕的蓋在安若的身上,這才慢慢向門口樑崢方向走去。
“我過去看看,你給她叫醫生過來。”沐逸庭輕聲吩咐完樑崢後,似乎又有些不放心一般,再次仔細叮囑樑崢道:“把她給我看好,再出什麼意外,我唯你試問。”
“知道了沐總。”樑崢哪裡敢說半個不字,現在凌吉寧出了事,他原本就脫不了干係,若是再讓安若出點什麼意外,不要說這份工作保不住,估計命還在不在,都是個問題。
沐逸庭臨走的時候,又有些戀戀不捨的回頭看了安若一眼,見她正用怨恨的目光冷冷的注視着自己,他張了張嘴,原本想要說一些道歉或者安慰的話,但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
他承認剛纔傷害到了她,但是那也是她的無情造成的,他不是不想解釋,但是現在解釋她肯聽嗎?既然事情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在乎她會怎麼看自己了。
如果他們之間,一定要用武力去解決的話,他也不在乎繼續變回以前那個魔鬼!
沐逸庭去了醫院看情況,樑崢就在別墅善後,安若的液被沐逸庭生氣拔了,她還得需要重新輸液,樑崢給醫生打了電話,擺脫他再過來一趟,做完這一切後,他看安若眼裡依然是對沐逸庭之前侵犯自己的仇恨,便輕輕嘆了口氣,然後語重心長的對安若說道:“安若小姐,你不要怪沐總,其實這一次,你真的是冤枉他了,他也是氣急了,所以纔想懲罰你一下。”
“冤枉?”安若知道樑崢是沐逸庭的手下,他說的話,自然是向着沐逸庭去說的,便有些忿忿的問道:“我親眼看到的,難道還有假嗎?”
樑崢猶豫了一下,竟然也略有試探的問道:“你親眼見到的?那麼他們到了什麼程度?”
樑崢其實也很喜歡程悅,對於這件事,他雖然知道是凌顧然姐弟在陷害沐逸庭,但是隻要一想到自己喜歡的女人跟自己的老總……雖然沐逸庭一再的說他們沒有發展到那個程度,但是他心裡多少總是有些介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