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自從甄友蘭出了意外之後,沐逸庭的一顆心就一直踏實不起來,冥冥之中,他感覺,對方這並沒有完,最大的大招,還在等着他。
但是這大招究竟 是什麼,他目前還不是很清楚。
所以,爲了安全起見,也爲了儘量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只能在結婚前這一段時間裡,不要再初夏 任何的意外了。
說到結婚,他原本就緊鎖的眉頭,更是緊鎖不開,安若媽媽除了這麼大的事,她對自己一定更加的恨之入骨,即使這件事並不是他所爲,但是弄的甄友蘭發瘋的人,總歸是他沐逸庭,所以這婚,想要順順利利的結,只怕沒有這麼簡單。
凌顧然把車子開到了修理廠去修理,天黑的時候纔到家,他今天的心情不錯,所以,進家門的時候,還愉快的吹了了幾聲口哨。
但是,當他的腳步踏進別墅的客廳的那一瞬間,當他看到凌心正一面冷漠的喝着咖啡,一面拿怨毒的目光瞪他的時候,他才感覺到,屋子裡的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勁。
他愣了一下,心裡明明知道凌心是因爲什麼纔會生氣,但是爲了掩飾,他故意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像往常一樣懶散的坐在沙發上,對着廚房的方向喊道:“張媽,我口渴了,給我也煮杯咖啡!”
凌心儘量壓着自己的怒火,慢慢的放下咖啡,看着一副完全沒事人的樣子的凌顧然,冷笑道:“今天的事都辦妥了?”
凌顧然擡擡眉毛,無奈的回答道:“藍歆去醫院輸液了,我怕人多口雜,就沒過去,想等她明天好了我再親自去找她談。”
“哦,既然你這麼快就辦完事了,爲什麼這麼晚纔回來?”凌心的語氣,明顯有點不打算放過凌顧然,勢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
凌顧然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嘆道:“我的車子在路上不小心跟人追尾了,所以只好拿去修理廠修理了一下。”
他既然提到了追尾的事,凌心就更加不得不提到此事了,她有點生氣的把手裡的咖啡頓在茶几上,怒道:“你是不小心追尾,還是故意追尾的啊?嗯?”
凌顧然還想賴,就故意聳聳肩膀,反問道:“你這問的是什麼話?我又不傻,故意追尾,不想活了啊?”
“我看你真的是不想活了!”凌心因爲凌顧然死不認賬的態度而猛然站了起來,指着沙發上的凌顧然吼道:“我怎麼會有你這麼沒出息的弟弟?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究竟都做了什麼?嗯?”
凌顧然眨了眨眼,見自己真的沒辦法避開這個問題了,就也一臉嚴肅的對凌心說道:“你還好意思跟我說這些?凌心,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口口聲聲對我說,不會再難爲安若,不會讓她再置身於危險之中,可是你卻揹着我做了什麼?啊?你居然命令別人去開車撞安若的母親?你是不是想要置她於死地?這麼惡毒的事情你都做的出來?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凌顧然一副正義凌然的樣子指着原本該大發雷霆的凌心怒吼,這讓一直都對凌顧然心裡存着怨氣的凌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索性一把將手邊的杯子狠狠的拋在地上,也聲不輸人的與對方對峙道:“凌顧然,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居然還好意思來指責我?你忘了當初咱們的父親是怎麼死的了?你忘了當初是怎麼在父親的陵前發過的誓言了?我是想置安若的母親與死地又怎麼樣?那還不是爲了打敗沐逸庭麼?如果不是爲了打敗沐逸庭,我願意鋌而走險,做這樣的事麼?可是,我這麼怒氣的想要報仇,你又在幹什麼?你爲了自己可笑的兒女情長,居然一再的破壞我的計劃!”
“你少來了,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心裡想法,你對付沐逸庭是假,但是對付安若纔是真的吧?”
若是沒有偷聽道凌心昨晚與藍歆的對話,或許凌顧然還會一直堅信,自己這個姐姐,是和自己站在同一陣線的,她是真的願意與自己全一起去打敗沐逸庭的,但是現在看來,這凌心的心,真的是深到見不到底的地步,也真的是讓人不寒而慄的地步。
她不但沒有忘記沐逸庭,甚至爲了得到沐逸庭的青睞,居然想要加害安若?這裡面,若說誰還是無辜,那非安若莫屬,他也一再的強調過,只要不加害安若,要他做什麼都可以,但是,凌心的一再做法,已經讓凌顧然對她寒了心。
既然她這麼無情,那麼他也不介意與對方撕破臉!
凌心沒有想到凌顧然會突然這麼說,所以頓了一下,這才裝作抵死不認的否決道:“你不要胡說八道,我這麼做,不過是爲了讓安若與沐逸庭心生嫌隙罷了,要知道,他們的婚期已經不遠了。”
爲了讓凌顧然重燃對沐逸庭的報仇心裡,凌心還刻意的說道:“你知道嗎?今天早晨,安若已經和沐逸庭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所以,這個女人,無論是從身體,還是從法律,都已經是沐逸庭的女人,也所以,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再對這個根本得不到的女人心存幻想,你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我沒有,你就有了?”看着凌心一副嘲諷自己的樣子,凌顧然氣不過,也不由得冷笑出聲,毫不客氣的說道:“你不也一直對沐逸庭念念不忘?結果呢?人家和別的女人領了證,你心裡就不難受?”
凌心心底當然會難受的,但是再難受,也還是會盡量的去掩飾住,所以她故意讓自己露出一個無所謂的表情個凌顧然看:“我本來就對沐逸庭已經死了心,要知道,他可是殺死咱們父親的兇手啊!”
她不這樣說還好,這樣一說,凌顧然臉上的嘲弄更加的盛了,他原本不打算與凌心說的這麼明白,但是面對這樣一個連自己都要耍心機的女人,性格直率的他真的有嗲不吐不快了:“凌心,我就差當時錄了音,然後再放給你聽了,昨晚你和藍歆究竟說了些什麼,天或許不知道的,但是我知道,凌心,不要以爲你做的那一切都可以嚴絲無縫的遮蓋住,所以就可以在我這裡大刺刺的加以教訓,我是半斤,你就是八兩,咱們姐弟倆誰也不要說誰,我還是那句話,你做什麼都可以,對付安若,或者對付安若的親人,就不行!”
“不行?”凌心嘴角發出一絲得意的冷笑:“什麼叫不行?你以爲阻止了我的計劃,就可以萬事大吉了?”
凌心嘴角得意的而冷笑,讓凌顧然的心頓時一緊,本能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凌心很滿意現在凌顧然呆愣的表情,所以就故意裝作更加得意的看了看窗外額天空,感慨道:“我以前是不相信天助我也這句話的,但是現在我信了!”
凌心更加得意的表情,已經剛纔的那句天助我也,讓凌顧然心裡明顯一頓,難道說,那甄友蘭還是沒有逃脫命運的魔掌,出了意外?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安若媽媽是不是又出了意外?”凌顧然有點抓狂的一把拉住正地嘴角掛着得意的冷笑,然後悠然的坐在沙發上的凌心,大聲的吼道。
凌心甩開凌顧然拉住自己的手,生氣的說道:“你幹什麼?又不是我做的,你找我問罪做什麼?”
“不是你做的,還能是誰做的?”在凌顧然的眼裡,除了凌心會對更加無辜的甄友蘭下黑手,不會再找到第二個人了。
凌心好看的一雙眼睛悠然的瞥向一旁的凌顧然,想要故意氣死對方一般,笑着問道:“你猜?”
他絕對猜不到,撞了甄友蘭的人,會是樑崢!
說起來,這件事還真的算是天助他們淩氏,爲何明明凌顧然已經破壞了他們的計劃,但是那甄友蘭還是出了意外?爲何撞了甄友蘭的人,不是旁人,而正是樑崢?
樑崢撞了甄友蘭,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以沐逸庭多疑的個性,一定會懷疑樑崢的爲人,他是一個不相信巧合是什麼東西的男人,所以這件事,樑崢是辯解不掉的了。
他們正巧還在琢磨着該如何找機會讓樑崢再次與沐逸庭徹底的決裂,但是現在看來,他們似乎已經不惜要再考慮這個問題了。
相信過不了多久,不用他們這邊用計,那個樑崢自己就會選擇來投靠他們的吧?
“是誰?”越看凌心的表情,凌顧然的心越是往上提的厲害,他不由得緊張的往凌心的身邊靠了靠,毫無形象的湊過來問道。
凌心看了凌顧然一眼,回答的很是乾脆:“樑崢!”
“什麼?怎麼會是他?”凌顧然聞言,眼睛瞪得很大,他上仔細的看了看凌心,心中疑惑的問道:“該不會是你一緊更成功策反了那個樑崢,所以這件事就是你命令他去做的吧?”
若說是巧合,這也未免做的太過巧合了一點,讓人不產生懷疑都不可能啊!
但是,凌心是什麼時候把這個樑崢策反過來的?那傢伙不是很固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