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青雲與安星辰說話的功夫,蕭無量和溫別意也分別還是出手給楊寶兒治傷清理,胡枚兒更是豎立一個屏障,拿出衣裳給她換了。
等楊寶兒‘弄’妥帖在出來,倒是恢復了當初的光彩,仍舊嬌嬌怯怯,俏麗如一朵清晨的白蓮。
由此可見,安星辰這些年的確把她保護得很不錯的。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陸青雲問安星辰。
安星辰掃了衆人一眼,在楊寶兒的地方多停留了一會,然後擡頭望向遠方,好半響才幽幽一嘆,“或許是我這個人沒什麼骨氣吧,即便如此,我還是打算照顧寶兒,她的個‘性’,身邊沒個人看着是不行的。”
“……”
他的話讓衆人都靜默了好一會兒,楊寶兒眼中帶淚,但仍有心情悄悄注視蕭無量。
這種打量又豈能逃過別人的目光,所以衆人都有點替安星辰覺得不值。
不過愛情這種東西,有時候付出得越多,便越不捨,越難分離吧。
在場的主人或許也只有李大東與胡枚兒經歷過這樣的愛情,其他的人,在情場上都沒有如此深刻的感情過,恩,蕭無量大概除外,畢竟他曾經對楊寶兒的確是情根深種的。
總之,陸青雲等人都只是微微皺皺眉頭,雖然他們不明白這種糾纏不休的感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也都很通情達理的表示理解。
“如此,我便歸還一物給她,這樣的話,你的愛或許還有一絲希望。”
陸青雲嘆息一聲,手指一彈,一道微亮的白光便籠罩在楊寶兒的身上。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楊寶兒甚是驚恐,憤恨的瞪了一眼陸青雲,又哀怨的向蕭無量求救。
▪TTκan▪¢ o 蕭無量雖然也回視了她的目光,但卻只是淡淡的並沒有太多感情。
楊寶兒的眼淚水便再也抑制不住的掉了下來,此時,那道淡淡的白光終於與她融合在一起,不知道爲什麼,就連李大東也發覺,楊寶兒忽然變得不一樣了。
明明還是同樣的容貌,同樣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但此前的她怎麼看都像演戲的戲子一樣,哭的令人噁心,現在,卻感覺如驟雨下第一朵綻放的白蓮,美得那麼淒涼,竟讓人不自覺的想要憐惜。
蕭無量的神‘色’驀然變了,似極吃驚,又有些悵惘和依戀……
溫別意的情緒也一種涌動,彷彿什麼東西束縛不住要逃出來似的,帶着一種極其悲傷憐愛的情緒。
楚天碧、柳芳洲甚至冷一辰,也都面‘色’微變,彷彿回憶起來什麼,面‘色’都有些灰暗也有些甜蜜。
他們一個個此前都對楊寶兒各種冷淡,卻是因爲那不是他們心目中真正的楊寶兒,或許正是因爲太在乎,就無法容忍一個不是楊寶兒的人扮演他們心目中的‘女’神和愛人。
陸青雲看到此等情況,也的確還是有點不是滋味的。
不過,卿月樓卻及時抓住了她的手,讓她的這絲小小的佔有‘欲’也瞬間湮沒。
藍兮墨也在她旁邊笑道:“或許,我們這些外人應該給他們告別的時間,不是嗎?”
他的聲音真的很輕,但此時實在太過安靜,故此,到底還是驚醒了一衆陷入憐愛情緒的男人們。
他們一個個擡頭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顯得很尷尬。
“我的前面的山頭等你們,一刻鐘時間,不能更多了,當然,你們也可以做其他更多更好的選擇,嗯,你們懂的。”
陸青雲勾‘脣’笑笑,率先瞬身到了遠方。
卿月樓與藍兮墨又豈能容她一個人先走,自然下一刻便到了她身邊。
最後,卻是英落,他雖然沒怎麼看任何人一眼,但是那‘陰’森森的氣場,卻還是表達了他的不爽。
說來奇怪,這些人要都跟着陸青雲,無論是愛慕也好,友情也罷,他都覺得無比煩人,總是分分鐘想要趕走這羣總是霸佔着主人心思的‘混’蛋們滾遠點,可是現在他們真的有異心時,第一個不高興卻又是他。
憑什麼在主人付出關懷以後,用功法機緣養出這麼大能耐以後,見到一個‘女’人竟然都叛變了,簡直豈有此理。
反正他很不高興,而且也不想隱藏他的心思。
最好一個個等會都跟着主人走,否則……哼,說不得,一點點小報復,他還是會願意下手的。
陸青雲等人的離開,讓在場的人都神‘色’有點點歉然。
楊寶兒低頭抹了抹淚,擡眸的時候笑得極溫柔,一一掃過衆人,誠懇地道歉,“是我太傻,以爲丟棄掉怯懦和善良,就一定變得堅強,以至於犯下如此多的過錯,若不是你們,也許,我早就已經是一黃土,謝謝你們,還有,對不起。”
她那笑中帶淚的樣子,讓喜歡她的男人們又是一陣恍惚。
“你們追隨着那一位的事,我雖然也會小小的介意啦。”楊寶兒調皮地笑了笑,又可愛第對着手指,有點委屈地道,“不過,誰叫我做了這麼多錯事呢,所以,所以就算你們以後再也不理我了,也是我活該。”
衆男的目光又變得熱切了幾分,因爲這話語,還有這可愛的小動作,這纔是他們心目中的寶兒,那個可愛善良單純的小姑娘。
只李大東冷嗤一聲,“反正不管你們心中怎麼想,我是呆不下去了。”
他瞪了一眼胡枚兒,示意她一起走,誰知道,胡枚兒卻低着頭回避他的視線。
李大東有些受傷地冷笑一聲,雙手一攤,“所以說,我最討厭白蓮‘花’了,我去陸青雲那裡等你,也只等一刻鐘,若是你有不同的選擇,那麼說不得,我們便也只有……”
他動了動‘脣’,終究還是沒把絕情的話說出來,實在是一想想不好的結局,就會心痛得無法呼吸。
“大東,你放心吧,我知道枚兒是離不開你的,我又不是那種‘棒’打鴛鴦的主人,啊,不,現在枚兒只是我的好朋友。”胡枚兒吐了吐舌,有些歉意的望了望胡枚兒,又望了望李大東,尤其是後者,多少帶着祈求之意,祈求他的原諒。
但李大東卻之瞧了她一眼,就面‘色’更黑了,“無論怎麼樣,我實在對你無感,無論是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