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丟臉!
怎麼會又遇到這個老實巴交的兵大哥!鬱子悅覺得好羞愧啊,上次是她真的騙了他!不同於凌北寒,她覺得欺騙這樣一個憨厚老實的士兵,心裡有愧!
腦子飛速地旋轉了一圈,鬱子悅傻笑着看着陸凱,“嘿嘿……兵大哥,我,我上次是臨時有事情……誒!你怎麼沒去跑步啊?!起牀起晚了對不對?!”,鬱子悅說着說着就扯開了話題,對陸凱板着臉說道,像是責備。
“誰,誰起牀晚了!俺早起了,俺是炊事班的,負責給戰友們做飯!”,一向勤快的陸凱哪容別人說他懶惰,連忙反駁道,很快就忘記了對鬱子悅的質問。
“再說了,就算起晚了,還不早被俺們營長罰去站軍姿了!”,陸凱白了眼鬱子悅,氣呼呼地說道。
“好啦好啦,俺誤會你啦,俺對不起YOU!”,鬱子悅學着陸凱的腔調,不停地點頭哈腰對陸凱賠禮道歉。
“原來昨晚是你在洗澡啊,可把我嚇死了,我說營長怎麼在物資車上睡了一宿呢,合着他把帳篷讓給你了!”,陸凱有點心疼他們營長,挑眉對鬱子悅說道,語氣裡帶着一絲抱怨。
“什麼?你昨晚知道我在洗澡——”,鬱子悅一頭霧水地看着陸凱,那張清秀的小臉早已恢復了清醒。
“可不是,俺去撒——上廁所就聽到你尖叫一聲,俺還以爲是女鬼呢!”,陸凱說完,朝着水井邊走去。
“那昨晚躲在窗外偷窺我的是你咯!”,鬱子悅大叫着朝着陸凱走去,大聲問道。
“小姑娘!誰偷看你了!可別毀了俺名節!俺還要娶媳婦呢!”,被這麼冤枉,陸凱急了,瞪着鬱子悅氣紅着臉大吼道。
鬱子悅知道老實巴交的陸凱不會幹那下流的事,只是覺得可能是自己冤枉凌北寒了,心裡有點小小的愧意,又想起陸凱說他在物資車上睡了一夜……
爲毛對她這麼好呢?!
“嘿嘿……俺錯了,俺知道你是好人,嘿嘿……”,鬱子悅嬉笑着對陸凱道歉,挪動腳步跑到晾衣繩邊,拽下她那已經晾乾的衣服。
真丟臉,剛剛一定被那些士兵看到了,她得快點離開纔是。
鬱子悅沒再跟陸凱說什麼,連忙衝進帳篷,迅速地換上乾爽的衣服,快速地把她那揹包又整理了一遍。
“咚咚咚——”整齊有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鬱子悅心裡大呼不妙。生怕又被凌北寒逮着,把她從川藏線上趕走。
她不禁也覺得這個凌北寒真是很莫名其妙,爲什麼揪着她不放呢?!
揹着行李,理直氣壯地走出帳篷,她就不信他當着那麼多士兵的面能把她怎樣!
“立正!稍息!向左轉!以連隊爲單位,各連自行帶開!”,一排排穿着綠色迷彩服的士兵如鬆般立在平地上,凌北寒那洪亮的嗓音聲落下後,四個連的官兵邁着整齊的步伐向着各自的營地走去。
鬱子悅躡手躡腳地揹着揹包,混在那些隊列的側面,企圖避開凌北寒那雙如蒼鷹般犀利的眸子,朝着馬路上走去。
“颶!”,一道不陌生的洪亮的哨音倏地響起,鬱子悅本能地頓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