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的客廳真安裝了針孔監控攝像頭?”一進門,章天塹就仰着頭在天花板上四處張望着。
“爸,那是佟振宇故意說來嚇唬許夫人她們的。”子君看父親那找尋找監控攝像頭的神情就有些好笑。
佟振宇開車送他們父女倆回來的,在回程的途中,佟振宇接了個電話,好像有急事,所以把他們倆送樓下就沒跟上來,而是直接開車走了。
“我覺得,我們家的客廳餐廳真有裝監控的必要,”章天塹一本正經的說:“萬一下一次她們母女倆又來了,就可以真的把她們給拍攝下來。”
“爸,她們知道我們家裝有監控攝像頭,哪裡還敢來,”子君覺得父親的想法好笑,趕緊安慰着他說:“再說,就算她們真的又來,你難道還會給她們開門嗎?”
“.。”章天塹直接默了。
是啊,如果吳玉玲再來,不管家裡有沒有安裝監控設備,他都不可能開門讓她進來了纔是。
“爸,你怎麼會衝動得拿水果刀呢?”子君待父親坐下來後才問出心中一直疑惑的問題。
其實早就想問,可在佟振宇車上,又怕父親有所顧忌,所以一直都忍着沒有問出來。
“那倆女人太過分了,”說到吳玉玲和許若曦章天塹就是氣:“尤其是那個許小姐,她居然提出讓我從濱城搬走,讓我不要住在濱城.”
這一次,章天塹才把發生的經過真正的說了一遍,說完話又趕緊道:“子君,我不相信那什麼血型,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女兒,是美珍幫我生的女兒。”
“這個當然,”子君趕緊對章天塹說:“爸,我那天就說了,不應該去醫院捐什麼血的,他們那些人就是愛根據血型胡思亂想的,我之前在大學時每年都要捐血幾次,和我一個血型的人多了去了,難不成都和我有關係?簡直是胡扯。”
“對對對,”章天塹連忙點着頭附和着:“以後我們都少去捐血之類的,許家人古里古怪的,你好心給他捐個血,他們反而還弄出一堆的亂七八糟的想法來,以後離他們遠點。”
子君笑着點頭,一邊拿了蘋果削着皮一邊應着:“爸,放心吧,我纔不想去沾惹他們那些達官貴人呢,我就只想過平平淡淡的日子,那些人,以後見着我都要繞着走。”
“我也繞着走,”章天塹接過子君遞過來的蘋果咬了一口說:“我現在只想快點把我車禍的案子查清楚,洗刷我的清白,我想早點返回學校去上課,這樣整天無所事事的日子過得太無聊了。”
“爸,你放心,這一次,有張華清作證,肯定能調查清楚的.。”子君安慰着自己着急的父親:“何況有佟振宇出面,公安局也不敢敷衍了事。”
同一個時刻,吳玉玲的病房裡。
許雲長已經走了,只有許若曦守在吳玉玲的病牀邊,而許正明估計還不知道吳玉玲出事的事情,所以根本沒來看吳玉玲。
“若曦,要不,你還是聽你爸的話,去北京住一段時間?”吳玉玲小心翼翼的望着自己的女兒。
“我不去,”許若曦一口就否定了吳玉玲的提議:“我就這樣灰溜溜的走了,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就這樣輸了,無論如何,我都要和程少祥結婚才行。”
“.你這,又是何苦?”吳玉玲聽了女兒的話頭都大了:“若曦,既然少祥不願意和你結婚就算了,這勉強來的婚姻,也不一定會幸福。”
“什麼叫勉強來的婚姻?”許若曦完全沒把吳玉玲的話放心上,反而還反問回去:“那當年你跟爸結婚時,你很愛爸嗎?還是,爸很愛你嗎?”
“.”吳玉玲被許若曦的話當即嗆得一句都回答不出來。
見母親被自己反問住了,許若曦又得意洋洋的說:“所以,媽,你現在要做的不是要勸阻我,而是要支持我,找程家老太太談一談,儘快把我和少祥的婚期定下來纔是真的。”
“這個.少祥的爸爸好像不願意你跟少祥的婚事吧?”
吳玉玲頭疼起來,程家老夫人曾倩茹,現在根本都不理她了,她打電話去程家大院,曾倩茹聽到是她的聲音都直接掛電話了。
如果是佟振宇還好辦,畢竟許雲長和佟鐵鑫的關係在那擺着,佟家即使對她們不滿,也不會這樣明目張膽的直來直去。
可程家卻完全不一樣,人家就一商人,而且程家和許家之前並無任何交集,所以曾倩茹根本就不給她任何面子。
“少祥的爸不願意有什麼關係?我又不跟少祥的爸結婚,”許若曦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完全沒把程少祥的父親程錦瑞放在心上。
吳玉玲看着這樣的女兒也頭愈加的痛起來,而公安局那邊傳來消息,章天塹的案子要重新調查,這也讓她莫名的慌亂起來。
其實她今天去找章天塹,就是想探探章天塹的口風,看他對這件案子的態度和目前手裡究竟有些什麼證據的。
可誰知道,自己的女兒居然會跟着自己,不僅跑來把事情搞砸了,而且還讓她受了傷,現在不得不躺在醫院的病房裡。
雖然醫生說水果刀扎的傷口不是很深,但是到底也縫了七八針,而且傷口不算小,她估計要在這醫院住一個禮拜的樣子了。
“你這孩子,你要跟少祥結婚,怎麼可能跟他爸沒關係呢?”吳玉玲略微有幾分頭疼的道:“不管怎麼說,你這婚禮也還是要得到程家人的支持才行啊,要不你嫁過去了,人家都不待見你怎麼辦?”
“他們不待見我?”許若曦對母親的話嗤之以鼻:“我還懶得去待見他們呢,一家子都是滿身銅臭味,即使我和少祥結婚了,我也不會去程家大院跟他們住一起的。”
“.”聽着自己女兒如此自大的話,吳玉玲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雲長說得沒錯,這孩子,果真是被她給寵壞了,現在,除了依着她,也沒別的辦法了!
總不能,再一次看着她去尋短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