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Jamson再出現在莫思言的面前,莫思言已經將兩個碩大的行李箱拖到他的面前,像是女王般趾高氣昂的說道,“提着吧,我們今天下午的飛機回紐約!”
直達莫思言翩然轉身離去,Jamson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又被當做奴隸,氣的大叫,衝着莫思言的背影吼道,“女人,還好你現在暴露本性,我一定要儘快把你打包送給馮如謙那個臭男人那裡,你趕快把那個惹人厭的男人折磨死吧!”
誰知道莫思言竟然停下腳步,朝上爬了幾個臺階,站在不遠處看着Jamson的一臉呆愕,巧笑嫣嫣,答道,“好!”
Jamson受驚了,真心實意的受驚了!直到上了飛機,自己還在莫思言最後那個滲人的笑容中跌跌撞撞跑不出魔怔來。
“Sir,What would you like?”甜美的空姐看見這個眼神憂鬱,兀自出神的藍顏帥哥,笑容越發的甜美。
看到這樣真誠的笑容,Jamson才覺得莫思言那個嚇人的微笑帶給自己周身的寒氣消了大半,臉上的線條也沒有那麼僵硬了,甚至還不忘遞給空姐一個魅惑的笑容。
“What do you have ?”
想不到Jamson會回答自己,而且是這樣溫柔的聲音,空姐喜出望外,眼底有些得意的看向一邊不語冷麪的莫思言,聲音越發甜膩,“coffee or tea ?”
誰知道Jamson聽完空姐的回答,一臉爲難的看向身邊緊抿嘴脣的莫思言,委屈的說道,“女人,coffee和tea我都喝過了,好難選擇啊?”
翻了白眼,莫思言冷冷的說道,“那就要or!”說完便已經將眼罩帶上,隔開Jamson眼底燃燒的熊熊怒火。
只是耳邊Jamson調戲空姐的話卻不絕於耳,莫思言不用摘掉眼罩都能想象到空姐通紅困窘的模樣,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Jamson愛玩,愛演,自己就陪着他。他依舊演着那個無所謂自己嫁給誰的紈絝大少,自己依舊演着那個沒有良心,缺心少肺的白眼兒狼。
這場戲,只有一直這樣演下去,只有這樣
兩個人都忘記在國內發生的一切,兩個人才不至於進到沒有結局的死衚衕。
只是,這邊風平浪靜的過了一月有餘,國內卻早已翻了天了。
張元一一臉憤怒的看向低着腦袋的邱秋,壓抑了幾次,終究還是忍不住胸口的怒火,聲音不住的提高,“邱秋,你平時不在意不留心我就不說什麼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啊!”
“我也不想啊!”邱秋自知氣短,辯駁的聲音也小了許多,“我怎麼知道那個孩子是哥的啊!看着就那麼一點,就跟三四歲的一樣,誰敢想到啊!再說,莫思言身邊可是有個男人跟了五年了,你說什麼樣的男人能看着五年,還不動的啊?”
“你以爲都跟你一樣啊!”張元一這會兒連氣都生不起來了,無奈的扶額,“你跟如謙一起去的美國,你都不知道莫思言的孩子叫果果啊!”
“當時那個Jamson看莫思言跟狗一樣,連哥都近不了身,何況是我了。”
張元一一想到現在胡亂的局面,心裡就一陣氣結,“你那麼早就從你媳婦兒嘴裡套出話頭兒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馮如謙啊!”
“我敢麼?蕭筱從五年前他姐失蹤,防我防的跟什麼一樣,我是怎麼打破敵人防線,把她納到我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上次說漏嘴以後,整天見我都小心翼翼,都恨不得不開口講話,我能怎麼着啊,只能找人去了美國打探消息啊!”見張元一臉上的怒氣還未消散,繼續說道,“再說,我總不能什麼都沒查清,就告訴哥吧,先把他捧到珠穆朗瑪峰上,要是查出來是那個洋鬼子的種,不是又摔倒東非大裂谷麼?”
聽着邱秋的比喻,張元一隻覺得頭腦一陣發麻,可自己竟然覺得很有道理,但是想到事情的嚴重性,只能耐下性子,坐在沙發上,隨手從邱秋的煙盒裡抽出一根菸,還沒抽上兩口,便開始劇烈的咳嗽。
邱秋上前一把掐滅,一臉鄙視,“算了吧,你還是繼續爲你家柳大小姐守身如玉吧,這玩意兒不適合你。別到了最後,你和哥一樣,沒等到媳婦兒回來,先等到閻王來收命了。”
話說完,看見張元一一下子垮下的臉,就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子,“元子,哥沒事的,我就是個
烏鴉嘴···”
張元一應付的點點頭,將煙盒推回邱秋眼前,手心卻被驚出了冷汗,五年來馮如謙如何等的莫思言,自己就是如何打探着柳梅的消息,這一刻,自己竟然害怕生命無常,害怕有生之年,意外太多,自己會有一天見不到柳梅。
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邱秋和張元一對視一眼,馬上按下免提鍵,裡面終於傳來歐陽熟悉的聲音。
“怎麼了?我就出國開個會,你們就恨不得把我掘地三尺啊?”
張元一和邱秋誰都沒有心情和他調笑,冷聲問道,“歐陽,如謙在哪?”
“如謙?你們怎麼···”
一想到歐陽將馮如謙生病那麼大的事情瞞住沒說,心裡就冒火,但還是忍住,張元一沉聲說道,“蕭筱鬧着要找她姐,我們在莫思言的公寓找到馮如謙的遺囑還有邱秋給馮如謙裝作吐血的藥丸。”沉了一下氣息,“我們知道他的病情。”
“那,莫思言她···”
“找不見!估計不知道,家裡看着好像有些日子沒人來過的樣子,告訴我馮如謙在哪,要不然他老婆又要領着他的孩子消失了!”
歐陽這邊過了許久才喃喃的帶着遲疑的說道,“什麼意思啊?如謙說那孩子不是他的啊!”
就連一向廢話很多的邱秋都嫌歐陽羅嗦,大聲對着電話喊道,“莫思言騙了我們!哥要是知道自己還有孩子在,一定不會放棄治療的!”
本來這個會議,歐陽沒必要參加,只是聽說參加會議的有德國一個主攻肺部的專家,自己纔會飛過來。現在想到馮如謙知道真相後,會答應自己接受治療,心裡也忍不住一陣激動。
“沒事的,我現在給陳清歌打電話,臨走的時候,我讓陳清歌照顧馮如謙的!”
不說還好,話音一落,邱秋和張元一兩人都忍不住絕望,隱隱的感覺事情開始往自己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
察覺到二人的不尋常,歐陽的聲音也忍不住收緊,問道,“怎麼了?我纔出來沒多久啊!”
張元一疲憊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了過去,歐陽耳邊只剩下一句話一直像是魔咒一般環繞。
“陳清歌一週前追着沈向陽去了法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