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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舒,你當真信了那楚翊?”君臨鶴展開針包,面帶憂慮-Scom-他只在我這裡,露出真面目。
縫製着一個書包,現在咱的女紅,也是一流。沒辦法,這都是逼來滴。
君臨鶴還是很擔憂,手扶離歌的膝蓋,遲遲不動。
我笑了笑,放下針線:“君臨鶴,你放心吧,楚翊這人我瞭解。”
“既然如此……好吧……”君臨鶴挽起離歌的褲腿,“你的確應該與離歌多說說話,最近他恢復地很快。”
次拿起針線。
“小舒!”忽然,君臨鶴輕聲喚我,我朝他看去,立時,陷入怔愣。只見離歌不知何時取了君臨鶴的針袋,從裡面抽出銀針,慢慢朝自己的膝蓋扎去。
手中的針線滑落,雙手微微顫抖,想呼喊離歌,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生怕打擾了他。
君臨鶴震驚地看着離歌的每一次落針,
“娘小蕾從門外一蹦一跳跑入,我立刻讓她噤聲,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躡手躡腳走到我身邊,小聲問,“娘,怎麼了?”
“你看。”我指向離歌,小蕾驚呼:“哇——爹爹怎麼自己在玩?”
“不是玩,是在扎針。”
“原來爹爹也會啊。”小蕾爬上我的膝蓋,張大眼睛看着離歌。
開心地將下巴放在小蕾的頭頂:“娘一直忘記告訴你。你爹爹其實是一個很厲害地人……”
“哇——”
雖然我不懂鍼灸,但從君臨鶴的表情可以看出,離歌扎的定都是正確的位置,抱着小蕾開始晃啊晃,離歌,你的一些本能,正在慢慢復甦,是嗎……
有人失憶了。但依然會做算術;有人傻了,依然會之前的手藝。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我們離離歌的康復,又邁進了一大步。
只是……離歌,你何時能想起我,想起小蕾呢……
春去秋來,離歌這些本能地恢復有利有弊。例如他能自己醫治自己的腿是好事,可是有事沒事把蛇蟲鼠蟻招來就了……那次把小蕾和加菲嚇地,好幾天都不敢近離歌的身。
原本讓他吹簫。是爲了他康復,現在只有作罷。
楚翊每次回來,衣着變得越來越鮮亮。漸漸有了當初楚大官人的風範,再加上疤痕淡去,長髮半遮,便帶出了一種欲蓋彌彰的特殊味道。竟還有人來提親了。整個村子的人都在羨慕我撿了個寶,也誇讚楚翊知恩圖報。君臨鶴見楚翊真地按時回來彙報,便也安了心,認真地給楚翊“美容”。
回來時,楚翊都會問我們爲何不穿他給我們買回的衣服,我說穿了行動不便。那些好衣裳材質絲薄。裙襬墜地。在這鄉間,不出幾日便會破破爛爛了。他笑了。說年底就帶我們入城。
對了,現在捨得已經成了他的釀酒作坊,每天都會有人送酒進城,異常熱鬧和忙碌,甚至鄰村地也會到我們的酒坊找工作,直說楚大官人給他們的工錢高,而且準時。
所以楚翊打算在我們入城後,這裡依然做酒坊,一來這裡離城近,二來此處地水質清冽,釀酒尤爲甘甜。
年底的時候,好事連連,離歌在有人攙扶的情況下,已經可以站立,只是,還不會走路,他立在那裡,便是呆呆的立着,而且立不久。
君臨鶴和我爲此大費腦筋,究竟怎樣讓離歌重新想起走路。最後,我們覺得這件事急不來,還是等他能長久站立之後再說。
年三十的這天,楚翊趕回來吃年夜飯,還給小蕾帶來了新衣裳。小蕾穿着紅色的大花棉襖歡天喜地,當然,楚翊也不忘給左鄰右舍帶禮物,尤其是城裡的花爆竹,讓村民們新奇了好一陣子,直說今年終於也能放上城裡的爆竹了。簡而言之,楚翊帶着這個小村子,奔小康了。
擺上一個火鍋,大家圍坐在一起,今年吃年夜飯的又多了兩個人,就是君臨鶴和楚翊。
楚翊依舊把離歌和我當作主人,他爲離歌涮羊肉,然後沾好醬料喂進離歌地嘴。這個時候,楚翊總會露出欣慰地淡笑。
“老爺明年就能走了。”楚翊微笑地說着。
老爺這兩個字我總是無法適應:“阿翊,下次別叫老爺,叫離公子就可以了。”
“可是……”
“你叫老爺我聽着變扭,感覺小離是個老頭子。”
“夫人,你……呵呵……”
“還有我,還有我。”小蕾高舉雙手,“阿翊叔叔叫我小蕾,不要叫小姐,好奇怪啊,不過你可以叫加菲爲公子。娘,加菲爲什麼這麼大了。”
對了,加菲已經是成體了,成爲了一隻將近兩米的雪豹,若是將它尾巴算上,接近三米。
起先,村民都怕它,不過加菲自從有次偷雞吃壞了肚子,就再也不碰生食。靠啊,一隻豹子,居然要吃熟菜……也好,反正我們吃飯它也吃飯。一隻本該是山中霸王地東西,硬是被我們養成了家貓。
不過,倒是樂壞了小蕾,她現在出去都騎着加菲,那神氣樣,別提了。於是,她就成了這個村孩子們的女王,一羣小P孩聚在一起玩上下朝,還有後宮。無語……
“真沒想到離歌的醫術竟是如此精湛。”君臨鶴髮出由衷的敬佩。楚翊淡笑:“你是不知他的祖先,他的祖先曾是大陸上的醫族。”
“醫族?”君臨鶴一驚,“玄武氏族!”
立刻,楚翊一怔,似是察覺自己說漏了嘴,我當即道:“既然如今大家已同住一屋檐,有何秘密要隱瞞?呵呵,楚翊,你一定至今還未想通我當年爲何是護國夫人?”
楚翊微微垂首:“夫人不必說。”
“沒關係。若要解釋,就是鬼上身。”
“鬼上身?”楚翊和君臨鶴異口同聲,彼此看了一眼,楚翊訝道:“原來君真人也不知。”
君臨鶴淡淡垂眸:“小舒之前的事,我知之甚少。”
楚翊神情微變,善於察言觀色的他淡笑:“君真人,莫要介懷,小人相信,夫人之後的事,只有君真人知曉詳細。”
君臨鶴神情微微一滯,便垂下眼瞼。
我聽了楚翊的話,開始砸吧他說這話的意味,原來君臨鶴介意我不與他談過往。也是啊,既是朋友,他自然想多瞭解我的過去,不然會失落。這邊,楚翊已經拿起酒壺,要給君臨鶴斟酒,當即,我和小蕾大叫:“別!”
楚翊疑惑側臉,手中的酒壺頓在半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小蕾在座椅上站起,搶走酒壺:“君叔叔不能喝酒的,很可怕的。”
“這……”君臨鶴疑惑地擡眼,然後轉爲驚慌,“我,我上次喝醉酒是不是,是不是做了,做了……”君臨鶴失措地臉紅如火燒。
“君叔叔好可怕啊,拖着孃親一定要梳頭,還要給小蕾梳頭。”小蕾鼓起臉捂住自己的辮子,藏到桌沿下面只露出一雙眼睛看君臨鶴,一眨,又一眨。
“小蕾,多嘴。”我低聲斥責,君臨鶴此番連頭也不擡起來了,那張俊美的臉幾乎與桌面平行。
小蕾朝我吐吐舌頭再次爬了上來:“君叔叔君叔叔,今年你還沒給小蕾新年禮物呢。”
嘿,這小丫頭,要起禮物來又不客氣了。呃……這點某人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