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儷見到周小白,竟然高興得一臉的笑意,還主動擁抱了周小白。
“我還以爲羅警官會怕我呢,沒想到警官還肯請我吃飯。”周小白笑着說。
“其實開始的時候我是有些怕的,不過後來發現你和普通人一樣漂亮善良。而且還有本事,很招人喜歡呢。”羅儷笑着說。
“小妹,你看你這是搶了我的生意了,本來羅警官是喜歡我的,現在她都改成喜歡你了,我的損失多大。”葉寒笑道。
“你又胡說八道了,我什麼時候說喜歡你了?”羅儷皺眉道。
“嘿嘿,我開玩笑的呢,你這麼緊張,難道是真的了?”葉寒笑道。
“我哥哥這麼好,羅警官就是算是喜歡他,那也是很正常的嘛。”周小白說。
“好了,不說這些了,趕緊吃菜吧。順便把你們這兩天經歷的事都說給我聽。”羅儷說。
接下來葉寒把自己如何變老,又如何變得年輕的事給說了一遍,聽得羅儷驚訝不已。
“沒想到你竟然還老了一次,這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羅儷說。
“這樣的體驗相信你是不會願意去試的,那種衰老的無力感,真的很讓人崩潰。”葉寒說。
“還好你總算是年輕回來了,我這邊有新的證據,王浩霖死的時候穿的那身警服雖然編號有意被拆了,但我們還是找到證據就是陳凡的,也就是說,那天幫助王浩霖從看守所出來的人是陳凡。”羅儷說。
“原來內鬼是他?可是他爲什麼要這樣做?他不太可能是指使王浩霖殺人的吧?”葉寒說。
“我認爲不太可能。因爲死的那兩個人都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他沒有這樣做的動機。”羅儷說。
“那他就是被人指使的了,誰能指使他呢?他自己怎麼解釋?”葉寒說。
“他自己的解釋是說那警服確實是他的,但是事發前幾天就被人偷了,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的背景深厚,局領導也不敢動他,所以也就只能是不了了之。”羅儷說。
“這也太過份了吧,人命大案。不了了之?他說那衣服被人偷了就算了?就完全不追究了?”葉寒有些激動。
“所以我纔跟你商量啊。你認爲這件事該怎麼辦?”羅儷問。
“這還用說,直接把那小子抓起來暴打一頓,我看他招不招。”葉寒說。
“這不行,這樣做風險太大了,不能因爲那個混蛋而把我們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私自拘拿警察,這可不是小事。我不贊成這樣做。”羅儷說。
“好吧,那你說怎麼辦?現在他是唯一的線索,我們只有通過他才能知道到底是誰在後面操縱蜮來殺人。”葉寒說。
“我就是想不到辦法,才找你商量的。”羅儷說。
“這事交給我吧,這麼一件小事,能有多難。”周小白忽然插嘴道。
“你有什麼辦法?”羅儷問。
“我還沒有想好,不過我來做這件事。不會連累到你們。”周小白笑道。
陳凡和幾個狐朋狗友喝得暈暈的,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
因爲不喜歡和家人住在一起,陳凡自己住在市區的一套高檔公寓。
到洗手間洗了一把臉,正準備回房睡覺,陳凡忽然看到鏡中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一身白衣,頭髮披在臉上,幾乎遮住了整張臉,正陰森森地從鏡子中看着他。
陳凡這一驚非同小可,酒立刻就醒了一半。
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摸倉,發現倉套裡的倉已經不在了,再一看,已經到了那個陰森森的女人手裡。
“你……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陳凡顫抖着問。
“王浩霖害得我好慘,你卻幫他逃脫,你還我命來!”那女的尖聲道。
“你是人是鬼?”陳凡心裡更害怕了。
“你說呢?”那女的說着,忽然向後飄去,飄回到客廳裡。
陳凡還沒反應過來,那女的忽然又飄了回來,將他的倉遞還給他。
陳凡當然會伸手去接,手裡只要有倉,他就有安全感多了。
但他剛剛將倉接到手裡,那女的忽然又一伸手,將倉過了過去,陳凡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那女的將倉塞進了陳凡張得大大的嘴,“說,是誰讓你把王浩霖放出來的?”
陳凡嘴裡含着倉,只是唔唔地點頭,說不出話來。
那女的這纔將倉從他口裡拿出來,示意他趕緊說。
“是高家的管家傅仁朋,是他讓我做的,你要索命,你去找他,和我無關。”陳凡腳下一片溼漬,他是真的嚇尿了。
“你要是敢說謊,我天天晚上來找你。”那女的說。
“不敢不敢,我說的是真的,傅仁朋要我賣高家一個面子,把那個人給放出來。”陳凡說。
“你爲什麼要賣他面子?”那女的問。他叨肝號。
“高家有錢有勢,和我爸認識,我們兩家是世交,當然要相互幫忙……”
“滾你的世交吧……”那女的一倉託砸在陳凡的頭上,陳凡當即暈了過去。
這女鬼自然就是周小白了,其實她是尾隨陳凡進的家,只是她速度快,所以陳凡沒有發現而已。
周小白拿出錄音筆,將陳凡的話放給羅儷聽,葉寒在旁邊不斷地誇獎:“還是我小白妹妹厲害,輕鬆就搞定了。”
“可是這錄音是非常規手段錄來的,我們也不能作爲證據啊。”羅儷說。
“陳凡背景非常,要想輕易把他給拿下不太可能,再說他也只是個小角色,沒必要理會他,既然這事是高家搞出來的,那我們直接找高家的麻煩就行了。”葉寒說。
“高家是東陽的名門大族,要想找他家的麻煩,那更是需要更多的證據才行,弄不好反而會被他們反咬一口。”羅儷說。
葉寒嘆了口氣:“我妹妹都已經給你把罪犯給找出來了,你還是拿他沒辦法,這就真是讓人頭疼了,那你說到底要怎麼辦纔好?”
“你也知道,我是警務人員,做事得考慮後果。”羅儷說。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做事就不講後果了?”葉寒說。
“我不是這意思,只是你們畢竟還是要比我更能放得開一些,所以我才什麼事都讓你幫忙。”羅儷說。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這件事還得我們自己來處理,是這樣吧?”葉寒說。
“我相信你們有辦法可以處理,事實上現在王浩霖已經死了,雖然知道是高家在背後搞事,但要想拿出確實的證據來證明他們是背後的主謀恐怕已經很困難了,要想定他們的罪就更加困難。”羅儷說。
“那也要把真相給找出來吧,比如說高家爲什麼要殺簡潔和韓爽?他們又是怎麼讓王浩霖突然衰老致死的?這些都得弄清楚,總不能定不了罪就放過他們。”葉寒說。
“所以這件事又只能是你們去辦了,顯然我又是無能爲力的了。”羅儷說。
“看來我們以後就成了你的冤家頭了,你處理不了的事情,都得我們來辦,好吧,這活我接了,因爲這事搞得老子變成老頭子,我可不能輕易饒了高漸林那小子。”葉寒說。
“你做的時候可得注意分寸,不要讓他們抓住你的把柄,讓你陷入被動之中。”羅儷叮囑道。
“我纔不怕他們,惹得老子火了,老子一拳砸爛他的腦袋。”葉寒冷聲道。
高漸林沒有想到商園會給他打電話,還約他在別墅見面。
對於商園這樣一個小姑娘,他當然是不會害怕的,於是獨自一人駕車來到商園家的別墅。
進了主廳,高漸林看到一個大大的牌位:亡母簡潔之位。
商園一身黑服黑紗,冷冷地看着高漸林。
“這是我媽媽的靈位,你現在就跪下給她磕頭認罪。”商園說。
“這個臭女人死了,關我什麼事?她是你媽,又不是我媽。”高漸林輕佻地說。
“雖然不是你媽,難道你就沒有媽嗎?你不是人生的嗎?你怎麼下得去手?”商園恨聲道。
“雖然我也反感這個女人,但她的死與我無關。她死不足惜,死了就死了,你還是趕緊滾出東陽吧,免得你自己也死。”高漸林說。
“跪下向我媽認罪,就現在。”商園喝道。
“你想得美,這個臭女人只會破壞別人的家庭,你要我向她下跪,她也配?”高漸林輕蔑地說。
“商園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這時另一個房間裡走出一個人來,正是葉寒。
“葉寒?你怎麼會在這裡?我以爲你早死了呢。”高漸林有些吃驚。
“老子要是這麼容易死,那不知道死了幾百次了,跪下!”
葉寒的話剛說完,高漸林的忽然覺得膝蓋一疼,感覺應該是被葉寒踢了一下,不自覺地撲通一聲跪在了簡潔的靈位前。
“快說,你是如何害死我媽的?”商園恨聲道。
“我說過了,我雖然很反感這個女人,但她的死與我無關。你們私下對我用刑,我會把你們告得牢底坐穿。”高漸林說。
葉寒走過來架住高漸林,商園走了過來,啪啪幾耳光扇在了高漸林的臉上:“你個混蛋,快點說你是如何害死我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