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和邵明子在學校門口等了很久,終於等到郭冬城下課。
郭老師其實臉上並無兇相,看起來白白淨淨的還挺好看的,根本不像會殺人的人,不過行兇這種事往往是在特定的條件下的一種過激的反應。也沒有哪個壞人臉上就寫着壞人兩個字的。
葉寒迎了上去。“請問是郭老師吧?”討雜記巴。
“是啊,有事嗎?”郭冬城問。
“我是東陽來的,想了解一下你老婆那件事。”葉寒說。
“我不是都已經被拘留了嗎。還想怎麼樣?”郭冬城一聽就激動起來。
“不是,我是特別安全部門的工作人員。因爲最近這個鎮上奇怪的事比較多,所以我們需要了解一下,希望你能配合。”葉寒說。
“原來你不是警察?”郭冬城鬆了口氣。
“事實上如果我願意,當地的警力我也可以調用,不過這並不重要,我不是要爲難你來的,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真相對於我們大家來說都很重要。”葉寒說。
郭冬城看了看葉寒,一臉的不信任。
“我們去喝一杯吧,我請客,我到這裡沒什麼朋友,就當交個朋友了。”葉寒說。
“好。”這一次郭冬城爽快地答應了。
酒是好東西。能快速地拉近兩個人的距離,郭老師的酒量也並不好,幾杯下去之後,他的臉上就開始出現紅暈,說話也爽快了許多。再幾杯下去之後,他開始稱呼葉寒爲兄弟了。
“兄弟,我命苦啊,那個臭女人竟然給我戴綠帽!”郭老師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這種事防不勝防,你看開點兒,不要想太多了。”葉寒只好出言安慰。
“所以我纔要殺了她,我當時明明掐死她了,可是沒想到她竟然沒死,這件事真是太奇怪了,我怎麼想不通啊。”郭冬城又喝了一大口。
“她沒死不是好死嗎,如果她死了,你也會被判死刑,以後別這麼衝動了,爲了一個女人不值得。”葉寒說。
“說的也對,不過真的好奇怪,她怎麼會沒有死?”郭冬城說。
“你當時確定是把她給掐死了嗎?會不會是你看錯了?”葉寒問。
“這肯定錯不了啊,是我自己親自下的手,她當時就是死了,不會弄錯的。都翻白眼了,怎麼可能沒死?”郭冬城說。
“那當警察帶着你回來認現場的時候,她一點事兒都沒有嗎,完全沒什麼異樣?”葉寒問。
“沒有,她也沒對警察說我對她動手了,她說什麼事都沒有,所以警察才放了我。”郭冬城說。
“那她現在狀態怎麼樣?”葉寒問。
“你指哪方面的狀態?”郭冬城問。
“哪方面的都可以說一說。”葉寒說。
“幾乎完全正常,只是話少了,平時也不太理我,我不知道她到底記不記得我曾經殺過她,但是她對我的態度確實是變了,和原來不一樣了。”郭冬城說。
“她和你聊那件事嗎?”葉寒問。
“從來不說,她以前和一個男的有來往,現在也不來往了,整天悶在家裡。”郭冬城說。
“你們……”葉寒想問什麼,但又沒有問下去,有些話不好說出口。
“我們不在一起親熱。”郭冬城把葉寒想問的給說出來了。
“好吧,看來你並不能給我提供太多的信息,不過我還是謝謝陪我喝酒,幹。”葉寒舉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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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鎮上呆了兩天,調查結果基本上出來了,結論很簡單,那就是這鎮上的人不會死。
不管怎麼着都不會死,就算是必死的人,最後也會活過來。
至於爲什麼會活過來,葉寒不知道,鎮上的人都不太願意談這個話題,因爲實在太過詭異。
晚上的時候,葉寒正在小旅館裡看電視,手機忽然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葉寒接起,那邊傳來一個聽起來有些熟悉的聲音:“神荼,到鎮外來一趟。”
葉寒一聽這聲音還真是熟悉得很,“你誰啊?”
“我是謝必安。”對方說。
“老謝?我靠,黑白無常也會打電話了?與時俱進啊,你要見我直接來就行了唄,還用打電話這麼麻煩?”葉寒說。
“我們在鎮外,進不來,你出來一下。有事相商。”謝必安說。
“進不來?誰能阻止你冥界大神進來?你耍我的吧?”葉寒說。
“你來了就知道了,快點出來,我們在外面等你。”謝必安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我靠,脾氣還很大,你讓我去我就去?我他媽偏不去。”葉寒自語道。
不過一想黑白無常肯定找他有事,還是叫起了邵明子,兩人一起向鎮外而去。
因爲小鎮不大,步行也很快就到了鎮邊。
邵明子一路哆嗦,白天他都害怕得要命,到了晚上更是怕得想找個殼給包起來。
又向鎮外走了約一里路,終於看到一高一矮兩個穿着西服的男人站在路邊,正是黑白無常。
“兩位好啊,今天怎麼忽然想到見我了?有什麼事找我?好事就說,壞事就不要說了。”葉寒說。
“你來這個鎮做什麼?”範無救問。
“你又不是我領導,我爲什麼要告訴你?”葉寒反問。
“你查到了什麼沒有?”謝必安接着問。
“你也不是我領導啊,難道你不明白?”葉寒又問。
“其實我們都知道了,這個鎮上的人不會死,這也是我們來這裡的原因,你知道的我們都知道,我們知道的你未必知道,所以不妨合作,省得你像無頭蒼蠅一樣地瞎轉悠。”黑白無常說。
“他們爲什麼不會死?”葉寒問。
“你先說你查到了什麼,我們再告訴你。”範無救悶心道。
“正如你所說,我什麼也沒有查到,我知道的,也就是他們不會死。”葉寒說。
謝必安看了看一旁的邵明子,“你這個光頭朋友怎麼會魂魄受損如此嚴重?他做什麼了?”
葉寒這下算是有點佩服了,“不愧是冥界大神,我還說他出了什麼問題呢,原來是魂和魄都受損了,他最近的表現就是看了什麼都害怕,巴不得把自己找個雞蛋殼把他自己給包起來。”
“他怎麼會受損的?”謝必安問。
“他去了一個平行世界,對了,你們管那裡嗎?”葉寒問。
“不管。”範無救簡單地回答。
“原來你們知道平行世界的存在?”葉寒有些驚訝。
“聽說過,但尚未證實。”範無救說。
“不用證實了,這事兒是真的,平行世界絕對的存在,我他媽都去過了。這事不聊了,你能治好邵明子受損的魂和魄嗎?”葉寒問。
“能。”範無救又簡單地回答。
“那你趕緊給他治啊,免得他小膽得像個娃似的,看了都蛋疼。”葉寒說。
“你幫我們把鎮子的事解決,我們就幫你治好她。”謝必安說。
“這鎮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這裡該死的人不會死?”葉寒問。
“我們的人進不去,那些魂沒人帶走,好像又被重新塞回了體內,但只是塞回去部份,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還在查。”謝必安說。
“誰有這本事?竟然能做得到這一步?牛逼啊。”葉寒說。
“我們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搞事,因爲我們的人根本進不去,這裡有一個很強的驅神局,連我們都進不去。”範無救說。
“哇,厲害,連你們都進不去的驅神局,那肯定是超級牛逼的了,可我怎麼看不見?”葉寒說。
“你現在是凡身,當然看不見,你要幫我們做的事,就是要把那個做局的人給查出來,恢復這裡的陰陽正常秩序,把這個局給破壞掉,讓我們的人員進去做事。”範無救說。
“可是我要怎麼做呢?我不知道如何破這個局啊,也不知道要如何把那個人給揪出來,能擺局把你們都擋在外面的人,自然是超牛逼的人,我擔心我搞不定。”葉寒說。
“沒想到還有你自己認爲搞不定的人,不過我估計擺這個局的肯定不是人,如果是人,就擺不出這麼強大的局,你先去查,有頭緒後我們會想辦法幫你。”範無救說。
“如果不是人,那會是什麼?”葉寒問。
“我們要是知道,也就不用你去查了,總之你要先弄清楚現在到底是誰在搞事,然後我們才能採取相應的對策,我們現在進不去,所以也只有你能幫我們這個忙。”謝必安說。
“你們先把我朋友的魂給治好,不然我不幹。”葉寒說。
“這個需要消耗大量的靈力,不是一下子就能治好的,你先幫我們把這件事擺平,我們再幫他治。”謝必安說。
“你們先治,我再幫你們做事,不然免談,我喜歡佔主動,不喜歡被動。”葉寒說。
“我們既然答應幫他治,就一定會做到,我們一向不失言。只是我們也需要準備一下。”範無救說。
“好吧,那我先去查一下,可是我該從哪裡查起?我現在確實沒什麼頭緒。”葉寒說。
範無救拿出一個瓶子,“你找到一個本來該死卻沒死掉的人,用這個瓶子收他的魂,然後交給我,我來審他就知道了。”
“這還差不多,你給我一個工具,這樣我就好辦事多了。”葉寒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