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真喝了一口酒,擺了擺手:“無所謂了,你說是怎樣那就是怎樣吧,反正我又沒錢,我也不怕你騙我。最多就是讓你騙幾口酒喝而已。”
“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元真馬上警惕起來:“借錢我可沒有啊,就算有,我也不借給你。”
“我不問你借錢,我只要你幫我回去。”葉寒說。
“回哪去?你家在哪裡?”元真問。
“我是說回到未來去,回到幾十年以後去,我應該在的那個年代,你已經幾十歲了,現在我最緊要的事,就是要回到那個年代去。”葉寒說。
元真聽得瞪大了眼睛,“那你說要我怎麼幫你。”
葉寒聳聳肩:“我也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那我怎麼知道?”元真問。
“元真師傅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你肯定是有方法的。”葉寒說。
“你給我戴高帽也沒用,我就是沒辦法,不過你可以先跟着我混,有機會你再回去,沒地方住。你可以先住我這裡。”元真說。
“就謝謝元真師傅了,對了,你要小心譚政,他以後會……會……”
葉寒想說‘他會殺死你’,但又怕說出來元真聽了說他胡說八道,就沒說出來。
“譚政不錯啊,他怎麼了?”元真問。
“他以後會對你有傷害,他在哪裡,你帶我去找他。”葉寒說。
“你要找他幹嘛?”元真問。
葉寒心裡想的其實是既然以後譚政會變成大壞蛋,會殺了元真,那不如現在就去殺了這狗曰的,只要他死了。那幾十年以後也就不會有譚政殺死元真的事了。
只是這樣一來,他將會打亂一些形成的歷史,有人說過,時間是一條河,不管你如何阻擋,它終究是要流向東方的,所以歷史是不可逆的,但也有人說,時間雖然一直向前,但並不是一根線地向前發展,在這其中每一個人的選擇。都有可能會改變歷史發展的軌跡。
葉寒更趨向於第二種說法,雖然說時間終究是向前的,但選擇肯定會改變結果,結果肯定會影響歷史,比如說某人某天下午要拉肚子,那肯定是因爲他選擇了吃了不乾淨的東西纔會拉肚子。如果他整天都不吃任何東西。那又怎麼可能會拉肚子?
所以葉寒認爲,大的歷史肯定不可逆,比如說世界大戰,比如說超級地震,超強颱風,這些是很多因素才集成的歷史事件,你如果要逆這段歷史,那就要把所有引起這些事件的因素都改變,才能重刷這段歷史,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但是一些小的事件,只有一兩個簡單因素引起的歷史,是可以改變的,比如現在殺譚政,他以後都活不到那個年代,他又怎麼可能有機會去殺元真?
元真見葉寒又在發呆,以爲他有什麼不良的企圖:“你到底想找譚政幹什麼?”
“我就想找他聊聊,因爲我在未來見過他。”葉寒說。
“無聊,不和你扯這些神經病的話題了,我今天被押着遊了一天的街,累死我了,我要睡覺了,牀只有一個張,你自己打個地鋪睡吧,我就不管你了。明天我帶你去看熱鬧。”元真說。
“什麼熱鬧?”葉寒又好奇起來。
“明天有一個蘇聯的文藝團到東陽來友情演出,聽說有很多洋妞,當然要去看看了。”元真說。
“那譚政會去嗎?”葉寒問。
“你怎麼總是在想着譚政那個人,你和他到底有什麼仇?”元真說。
葉寒心想我和他的仇不也因爲他殺了你麼,那也是幾十年以後的仇,現在我和他當然沒仇了,不過爲了防止以後他殺了你,我得先幹掉他。
這話當然不能說,所以葉寒只是笑了笑:“我隨便問問。沒事兒。”
“你就一神經病,我睡了。”元真倒頭就睡,一會就發出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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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來的文藝團演出,其實只有一些機關單位纔有資格進入,但因爲是在體育場裡演出,葉寒還是跟着元真悄悄地混了進去。
果然很多人高馬大的洋妞,有很多的表演,還專門有人在旁邊照像,那時候攝影設備極爲少,能照相就是很稀罕的事了,葉寒在一出表演完結,謝幕照相的時候,忽然衝到鏡頭前,讓那照相的把自己給照了進去。
這樣做的結果當然是被工作人員發現,然後趕了出去。
“老子就知道你就是個神經病!說好看錶演的,你卻跑去湊什麼熱鬧照什麼相,這下好了,讓人趕出來了。”元真罵道。
“不是,我難得來這個年代一次,所以我想爲自己留點紀念,你就別怪我了。”葉寒嬉皮笑臉地說。
“以後你再這樣,我不帶你一起玩了。”元真說。
“好好好,那你先帶我去找譚政吧,或許他能幫我回去。”葉寒說。扔何序號。
“那小子也是個痞子,也是偷雞摸狗的主,誰知道他在哪裡呢,回頭有人看到他,我再帶你去吧,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到底什麼事那麼急着要找譚政?”元真說。
“他以後會製造一些麻煩,所以我想現在先找他聊聊。”葉寒說。
“那好吧,我託朋友問問,看有沒有人知道譚政在哪兒,如果有人知道,我就帶你去找他。”元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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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陽思語咖啡廳裡,羅儷剛剛坐下,伍雪瑞就推門進來了,沒想到天宇集團的這個美女總裁會這麼守時,幾乎精確到分鐘了。
“讓羅警官久等了,路上有些塞車。”伍雪瑞歉意地笑笑,示意服務生過來點飲品。
“伍小姐不必客氣,我也是剛剛纔到,你也沒有遲到,時間剛剛好。”羅儷說。
“其實我今天來,是想問問葉寒的消息,這麼久了,我一直都聯繫不上他,他到底去哪兒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伍雪瑞說。
“抱歉,我們也在找葉寒,但到目前爲止,沒有任何消息,如果有消息,我們會通知伍小姐的。”羅儷說。
“其實這邊碰上一件很奇怪的事,和葉寒有關,但我理解不了,所以才找羅警官來,看你能不能解釋。”伍雪瑞說。
“是嗎?你有關於葉寒的線索?是什麼線索?”羅儷問。
伍雪瑞打開手上的一個文件袋,取出了一張紙,遞給了羅儷。
那看起來是一張老照片的顏色,上面是一羣外國的演員穿着表演服整齊地站着,但這不是關鍵,在這些演員的前面,有一個人咧着嘴在傻笑,那人中等身材,穿着一件體恤,一條牛仔褲,他的服飾,和其他的演員服裝嚴重違和,完全就是兩種風格。
“這是葉寒?”羅儷說。
“你認爲是嗎?”伍雪瑞問。
“是啊,他平時就老愛穿這件體恤和這種牛仔褲,還有這種玩世不恭的表情,也只有他做得出來,這明顯是別人在照相,他硬衝上去搶鏡頭,這種事也只有他會幹。”羅儷說。
“這麼說來我沒有看錯了,你也認爲他是葉寒?”伍雪瑞說。
“肯定是他,沒錯。這照片從哪來的?”羅儷說。
“俄羅斯那邊來了一個訪問團到東陽,我作爲企業家代表和市長一起會見俄羅斯客人,並陪他們一起參觀一個兩國友好的圖片展,其中展出了一些幾十年以前的老照片,這張照片就是其中一張,這是我彩印出來的,和原照片幾乎一樣,但我爲了看得更清楚,把尺寸給擴大了。”葉寒說。
羅儷瞪大了眼睛看着伍雪瑞,“你是說,這張照片是以前拍的?”
“沒錯,那是俄羅斯還處於蘇聯時期,這是六十年代拍的照片,而且我諮詢了相關的專家,這照片沒有處理過的痕跡,絕對是原照片,據檔案館的工作人員說,這是當時蘇聯的一個文藝團到東陽來演出時拍的,離現在過去已經幾十年時間了。”伍雪瑞說。
“這麼說來,這就不是葉寒了,難道是葉寒的老爸?”羅儷說。
“說來你也許不信,我專門找到專家來分析關於葉寒的衣服,這種款式和這個牌子,在六十年代是沒有,這幾年纔有的。”伍雪瑞說。
“也就是說,其實你已經有了答案,照片上的這個人,就是葉寒?”羅儷問。
“我當然不能確定,所以纔來找羅警官。”伍雪瑞說。
“事實上前一陣葉寒有搞過一個穿越時空之門的試驗,結果好像沒成功,後來那案子就由紅量會接手了,我們級別不夠,對於案情的後續無權知道,難道葉寒穿越時空成功了?他現在在六十年代?”羅儷說。
“這個可以問問鄭莎莎小姐,或許她知道內情,我沒有她的號碼,你有嗎?”伍雪瑞說。
“我沒有,而且紅量會接手的案子,我們無權過問,到時只能是自討沒趣。”羅儷說。
“請羅警官幫忙聯繫一下鄭小姐,如果葉寒真的在六十年代,那我們得幫他回來啊,總不能一直讓他困在那裡。”伍雪瑞說。
“可是就算我們知道他在六十年代,那我們怎麼幫他呢?我們如何幫得了他?”羅儷說。
“這個我真不知道,不過我們首先得確定他就在六十年代,然後再想辦法。”伍雪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