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拿到黑白無常給他的收魂瓶之後,直奔郭冬城家。
既然要幹,那就應該馬上就幹,來到郭冬城家後,葉寒敲了敲門。邵明子則是照例縮在後面。一臉緊張地看着葉寒。
門開了,一個少婦出來開了門,“你們找誰?”
這少婦穿着一件寬大的體恤。應該是她的睡衣了。看樣子應該是二十六七歲的樣子,頭髮隨意地披在肩上。鵝蛋臉,眉目間竟也有幾分姿色。
“請問你是楊採芝嗎?”葉寒問。
“我是,你們找誰?”少婦答道。
葉寒二話不說,直接從懷裡拿出黑白無常給她的收魂瓶,對着了楊採芝。
楊採芝一臉的茫然,“你這是在幹什麼?弄個酒瓶子對着我幹什麼?”
說話的時候,葉寒還是看到她的的身子抖了一下,葉寒心想這應該是起了作用了。
然後就看到楊採芝慢慢地倒了下去,葉寒此時沒有開陰陽眼,看不到人魂,見楊採芝這個樣子。認定她已經被收了魂,於是將瓶口蓋上,準備拿回去向黑白無常交差。
這一次葉寒爲了趕時間,特意把車開上,希望儘快地把手裡的收魂瓶交給黑白無常。把他們吩咐的事給辦好,這才方便要求他們儘快把邵明子給治好,不然他那副膽小如鼠的樣子實在讓人心煩。
此時天上烏雲滾滾,開始響起悶雷來。看樣子是要下雨了。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車就駛出了鎮外,正在這時,葉寒卻發現前面的路中間躺着一個人。
雖然可以繞着開過去,不過那人既然躺在了路中間,那肯定是出了問題,葉寒只好將車停下,“明子,你下去看看那個人怎麼回事?”
“我不幹!我纔不去!”邵明子一口拒絕。
葉寒這纔想起,這貨現在膽子小得比黃豆還小,讓他下去幾乎是不可能。
沒有辦法,葉寒只好自己親自下去。
地上的人面部向下,看不見臉部,只能看到他穿着一件雨衣。
“你還好吧?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葉寒伸手去扶那個人。
就在手要接觸那個人的時候,葉寒忽然縮回了手,他隱隱地感覺到有什麼不對。
這時那人忽然轉過身來,臉上蒙着一塊黑布,手裡一把東西向葉寒撒了過來。
葉寒的速度當然不是他能偷襲得了的,急速向後彈開,然後他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這種味道並不奇怪,就是一股辣椒的味道。
這人竟然向他撒辣椒粉,這麼低劣的招都想得出來,真是難爲他了。如果讓這辣椒粉給撒到,那死肯定是死不了,但眼睛短時間內肯定是看不到了。
葉寒沒等他第二反應,直接向他衝去,雖然他蒙着面,但葉寒從他的身形來判斷,基本已經確定這人是個男的。
葉寒彈空而起,空中連環向那人踢出三腳,那人就地一滾,有效地避開了葉寒的三腳,頭向前伸,連續向葉寒攻出幾拳,竟然有些套路。
不過他還遠不是葉寒的對手,葉寒再次縱身而起,避過他的攻勢,左手變勾,向他的面門抓去,想看看他的真面目是怎樣的。
就在這時,葉寒聽到了一個聲音:“住手!”
這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有些刺耳,音色非常的難聽,讓人一聽了就有不舒服的感覺。聽起來像是一個老者的聲音,但又好像不太像。
遁聲看去,一個穿着黑色雨衣的人戴着雨帽,完全看不清他的樣子,手裡拿着一把長刀,正架在邵明子的頭上,邵明子像個犯人一樣被他摁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葉寒只好住手,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只有住手,他總不能置邵明子的生死不顧,那可是他的兄弟。
“你放開他,不然我連你也一起殺。”葉寒說。
“我知道你的速度很快,但我和告訴你,不管你有多快,我都能在你逼近我之前把你的朋友給殺掉,你最好不要試,不然你會後悔的。”那人還是用那種刺耳的聲音說。
葉寒還真是不敢妄動,這個人在他沒有發現的情況下就接近了他們,而且還控制了邵明子,說明這人肯定不弱,他說的話未必是假的,他可不能賭,萬一要是邵明子真的死在他的手上,那葉寒肯定沒法原諒自己。
“你到底是誰?鎮上的這些事是不是你搞出來的?”葉寒問。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馬上滾出這個鎮,不然你們都得死。”穿黑雨衣的人說。
“你把我朋友放了,一切都好說,你要是敢動他一根頭髮,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葉寒說。討協冬劃。
“你不用虛張聲勢,我根本不吃你那一套,現在你就給我滾,不然我一刀砍下他的頭!”黑色雨衣說。
“好,你放了他,我馬上離開。”葉寒說。
“你先滾蛋,我再放他。”那人堅持道。
“我要是走了,你卻不肯放他,那怎麼辦?”葉寒說。
“你現在只能信我,趕緊把他給放了,不然我現在就剁了他的頭。”那黑色的雨衣人說。
“你趕緊走吧葉寒,不然他真的會殺了我的,這些事本來也不關我們的事,我們何必要趟這渾水呢?”邵明子說。
邵明子這麼一說,更是讓葉寒他們這邊的氣勢一點也沒有了,葉寒氣得真想踹邵明子幾腳,這慫貨現在就像一塊渣,不但幫不上忙,反而還要添亂,早知道這樣,就帶他來了。
“好吧,我走,可是我走了以後你什麼時候放了他?”葉寒說。
“你怎麼那麼囉嗦,我說會放就一定會放了。”那黑色的雨衣說道。
此時天上又響了一聲炸雷,邵明子更是嚇得縮成一團。
葉寒只好上車,發動了車,發現放在車座上的收魂瓶也不見了,自然是那個黑雨衣人給拿走了。
不過此時邵明子在他的手上,肯定是搶不回來了,只好發動車,向鎮外駛去。
果然,黑白無常還在鎮外等着,看到葉寒的車來了,趕緊圍了上來。
“神荼果然英勇不凡,這麼快就把事情給辦好了。”謝必安誇獎道。
葉寒心裡慚愧,覺得實在面上無光,“別提了,這裡出了一點小意外,我把那瓶子給弄丟了,我到處找不到,回頭我再找找,可有是掉在廁所裡了。”
“啊?你把我的收魂瓶給搞丟了?這怎麼可以?那可是我的寶貝!”謝必安一聽就急了。
“靠,我又不是故意的,不過一個瓶子而已,明天我買一箱啤酒喝完,那些瓶子都給你就是了。”葉寒說。
“你說得輕巧!到底那瓶子被誰給奪去了?”謝必安怒道。
葉寒只好實話實說:“我他媽中了別人的計了,我開車出來的時候,看到路上間睡了一個人,於是我下車察看,沒想到這是一個調虎離山計,把我調下車後,另外一個混蛋趁着我和那人相鬥的時候潛上了車,控制了我的朋友,你們也知道啦,我那朋友現在膽小如鼠,哪裡經得起折騰,於是就被他控制了,我投鼠忌器,只好妥協了,我朋友現在還在他們的手裡呢。”
“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上了這種低級的當?”範無救悶聲道。
“我主要還是沒想到壞人會有兩個,如果只是地上有一個,任他再厲害,我也不懼他,可是沒想到他還有一個幫手,我就沒轍了,不好意思啊,這事兒真是我搞砸了,不過我會想辦法挽回敗局的。”葉寒說。
“原來有兩個東西在作怪,這倒是我們也沒有想到的,可是現在收魂瓶沒了,那可怎麼辦?這個驅身局又太厲害,我們根本就破不了,現在完全沒轍了。”謝必安說。
“我去,你們堂堂的黑白無常,遇上這麼一點小小的挫折就沒辦法了?這對你們來說不應該是小事一樁嗎,怎麼就沒轍了?現在最關鍵的是要破了這個局,讓你們兩位也能進去幫忙,然後找出那個使壞的人。”葉寒說。
“問題是我們現在根本破不了這個局,如果我們破得了,那就簡單多了。”範無救說。
“我倒知道有個人很善此道,不知道她願意不願意幫忙?”葉寒說。
“你是說鄭小婉?不對,她現在好像已經改名了,叫什麼駱菁菁。”謝必安皺眉道。
“沒錯,就是說的她,她是華夏第一靈婆,我認爲這個局她能破得了。”葉寒說。
“可是她和我們一向不睦,還小有過節,她要是知道這是我們冥界的事,肯定是不肯幫忙的。”謝必安說。
“所以我說你們兩位平時做事不要太他孃的古板了,做人應該靈活一點,多交朋友纔是王道,不要動不動就講原則,一個朋友沒有,還四處樹敵,結果有事兒的時候根本找不到人幫忙。”葉寒說。
範無救看了一眼謝必安:“他這是在教訓我們嗎?”
謝必安皺眉:“好像是。”
“我可沒有說要教訓你們,可是你們二位真是不像話,華夏第一靈婆那麼強的人,你們不和她做朋友,還把她得罪了,你說是不是你們的不對?”葉寒越發來教訓得來勁了。
“她經常做些破壞我們冥界規距的事,我們當然要制止她,難道我們放任她破壞我們的規距不成?”謝必安沒好氣地說。
“我都說了幾千遍了,規距是人定的,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啊,既然規距是由人訂出來的,那也是可以由人來改變的嘛,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懂嗎?”葉寒說。
“既然你人緣好,那由你來請她幫忙好了,我們和她的過節,可以暫時放在一邊。”範無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