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動的心,從來都只在合適的季節裡才能夠真正的綻放出來花朵來。
無論是什麼陰謀詭計,都離開因勢利導,都離不開順勢而爲,要不然話的,便容易被人發覺,容易被人發現的陰謀詭計,又如何稱得上是陰謀詭計呢。
就如花草不可離開土地一樣,能夠讓白骨道宮變成現在這種局勢也是有動因的。
依然是在藏靈洞天之中,依然是在那天靈殿內,藏靈洞天的洞主太冒上人坐在主位上,另兩個分別的空城的城主金靈,和雲間仙府的府的主人大羅真君
天靈殿之中依然黑暗,暗得就像是他們的心情一樣沉沉的,藏靈洞天之中是沒有光亮的,所有的光亮都來自於那些建築之上的寶石光華,但是這並不能夠讓藏靈寶天明亮起來,整個藏靈洞天都是幽暗深邃的。
“碧波死不足惜,怕的是白骨道宮發現我們的計劃。”太昌上人在沉抑所氣氛之中開口說道。
“哎,原本是對碧波給予厚望,沒想到竟在這個時候做出那種不智之事來。”大羅真君說道。
碧波是藏靈洞天的人,原本是大羅真君並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但是他心中實在是被碧波嚇到了,碧波出事了,若是泄露了他們的秘密的話,那麼他們這藏靈洞天,雲間仙府、空城三處之地都將毀滅。
相比起白骨道宮來,藏靈洞天與空城、雲間仙府都屬於他們家族的,並不是如白骨道宮這樣,誰都有機會成爲道宮的宮主的。
正是因爲恐懼,所以大羅真君這個時候纔會出口罵碧波真人。
“我們在白骨道宮裡其他的人都怎麼樣了?”空城的城主金靈問道。
“其他的人現在倒沒有人出事,不過我們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必須儘快行動,要不然的話,我們在道宮裡的人心不穩,可能還是要出事的。”藏靈洞天的洞主太昌上人說道。
金靈與大羅真君兩人相視一眼,再看太昌上人,然後緩緩的點了點頭,其中金靈說道:“好在我們也佈置的差不多了,到時候那些人再一出手,道宮便要崩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過會我就傳訊,這一次若成了,我們三家再也不需要看別人臉色,從此屹立這天地之間,任由暗潮沖刷,永生不朽。”
“永生不朽……”
“永生不朽……”
帝俊站在離白骨道宮九千里之處,他一個人靜靜的在這裡站着,已經站了許久,如一座雕塑一樣,他任由黑暗潮汐沖刷着自己,不言不動。
突然,從黑暗的遠空有一道流光飛逝而來,直朝他的面門扎來,他的手一伸,並沒有抓出,那道靈光便突然墜落在他的手心,在他的手心之中散開,靈光之中的信息瞬間轉現在他的眼中。
“終於要開始了,起的名字倒不錯,仙靈之路,那倒看看誰能夠在這一戰之中步入仙靈之境。”他心中想着,隨飛騰而起,沒入黑暗之中。
他並不能夠代表星辰殿,最多隻能夠說服一些與他交好的人一起來這裡,共同朝着更高一步的仙靈而拼搏奮鬥着。
地府的閻羅王的那座閻羅城已經不在了劍河之畔了,因爲閻羅王依然在與自劍河之中出來的河神陳景鬥法。
在那一片黑暗的高空之中,一座巨城若隱若現。在那巨城的城頭,有一個人手託着一本書冊,俯視着天地。而在城下,則是真正的閻羅天子,他赤手空拳,一身黑袍,與陳景相鬥,隨着他的每一拳擊出,那座閻羅巨城便是一顯一隱。
黑暗之中潮汐如波,陣陣涌動,在這虛無的黑暗之中,竟似有着有着一陣陣的驚濤拍岸的響聲出現。在虛空之中此起彼伏閃現出來的光華也是暗藏殺機
閻羅天子心中是越來越震驚了,在之初,他還只當這劍河之中出來的人最多是一些獨特的法術而已,並沒有那種堂堂正正,能夠縱橫於任何地方的大神通大本事的人,只有那種身懷真正大神通的人,才能在遇到任何敵人之時都能夠自保,而有些雖然在某些時候看上去強大無比,但也很容易被人剋制。
他認爲陳景也是這們的一個人,只當陳景遁術了得,所以他召喚出了自己閻羅城,禁住這一片天地,不讓這個從劍河世界之中出來的人機會逃脫。
但是當他與這個劍河世界之中出來的面對面的鬥法之後發現,這個人竟是有着越來越強的感覺,原本他並沒有用全力,可是隨着他慢慢的用了全力之後,依然無法擊敗對方,而對方則輕盈的好似一隻蝶。
在高空之中閻羅城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女子的手上有着一根笛子,在她一出現之看着詫異的看着陳景,說道:“這個人一定見過幽幽。”
他旁邊的男子問道:“九妹何以確定?”
“在他的身上有着幽幽的亡魂夢魘咒的氣息。”那個九妹說道。
“亡魂夢魘咒是纏綿於靈魂之上的,沒有人能夠擺脫,若是他中過亡魂夢魘咒的話,現在早已經成爲一個亡魂夢魘,不可能還這是般的。”那個男子說道。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更何況是那個號稱與中元世界等同存在的劍河,我們地府進去那麼多的人,一個都沒有出來,而出來了的人,都個個強大無比,你看這人,即使這劍河世界都沒有誕生多少年,已經能夠與閻羅師叔戰個不相上下。”
“下面那人,你可見過一個叫幽幽的女孩。”那個被稱之爲九妹的女子已經開口問道。
他這一問,陳景的身形突然一頓,隨之便見他回頭看來,那一雙泛着五彩瞳光的眼眸之中,透着一種迷幻色彩,這種迷幻色彩,又讓那九妹覺得除了冷漠無情之外什麼也沒有了。
只見陳景突然一步跨出,在那九妹的眼中,他像是幻影一樣的來到自己的面前,那一雙五彩的瞳眸無限的逼近自己擴大,如幻如影如夢。
也就在心中一緊,要躲避之時,那一雙五彩瞳眸消失幻滅了。再見之時,只見到一座神廟的門前冷冷的站着一個人,冷冷清清。
他竟是說走就走,閻羅天子眼中瞳孔收縮,有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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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陳景伸手在幽暗的神廟之中一抓,一根青翠欲滴的笛子出現在他的手上。陳景低頭看着這笛子,笛子上有着一行:“借天地一縷清音,許你萬世歡顏。”這一行字依然不變,但是後面的署名卻不再是陳景,而是一個叫‘秦九兒,的名字。
“秦九兒?”陳景問道。
“正是。”那個女子回答道。
陳景將手中的笛子拋飛而起,被那女子一把抓在手中,只聽他說道:“也許她還活着吧。”
說完,他身立之處的那座神廟寸寸潰散,露出裡面的一隻大紅蝦和一個女孩來。他轉身便說,走之時,回頭朝着閻羅天子說道:“如你這般人,在我們的世界從演化以來,隕落無數。”話落之時,陳景邁步便走,閻羅天子沒想到他居然就這麼走了,大怒,又如何肯善罷於休,又如何能夠落得下這個麪皮。
但是這一次陳景的速度卻快了許多,他手上的拘魂天書上的拘魂無常竟是根本就無法觸及陳景,一片無形的風雨之後,陳景消失在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