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被一陣急促的電話聲吵醒,他看了一眼時間,早上5點30分,他在心裡把來電話人的老媽問候了好幾遍,接起來一聽竟然是局長大人。
“你好楚局……是,是……好的,明白,我馬上到……”
掛掉電話後周明立刻起牀,用了十分鐘整理好個人的內務,然後下樓開車,15分鐘後到了局裡面。
他剛一進大會議室就被眼前的陣仗給嚇住了,只見會議裡座滿了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些人平時想聚在一起都難,因爲他們有政界的也有商界的,此時這些人的臉上都透露着一種情緒,那就是焦急!
周明看了一眼楚局那睡眼朦朧的樣子,肯定也是被人從熱被窩裡薅出來的,興許比自己起的還要早,“楚局,出什麼事了?”
楚局長看了他一眼說,“周明,這些人的子女都在昨天晚上和家裡失聯了,他們最後是去參加了一個派對……”
“什麼派對?誰組的局兒?”周明問。
楚局長的表情多少也有些尷尬,“我大哥的寶貝兒子,我的侄子楚向北。”
“小北?那他也……”周明和楚向北在幾年前就認識了,那會他一心想當警察,天天來單位找他叔叔玩,當時的局裡沒一個人不認識楚向北的。
楚局長點點頭說,“嗯,他也一起失聯了……”
“手機定位了嘛?”周明問。
這時一個警察走過來對他說,“周隊,我們最開始根據這些人的手機定位,大至確認了他們的位置,是在郊區的某處,可是現在手機的信號突然間消失了!”
周明聽了一愣,心裡暗想難道是綁架勒索,可一次綁這麼多人,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吧!於是他立刻帶人去了GPS最後顯示的地方……
當週明一行人到達時,一眼就看到一片空地上停着的七八輛豪車,但是車上車下都沒有人,昨天后半夜這裡下過一場暴雨,把一些重要的痕跡也沖刷的差不多了,根本找不到任何打鬥過的痕跡。
可雖然如此,周明還是可以看出昨天晚上這裡很熱鬧,吃了一半的食物和喝了一半的酒,是什麼讓他們突然停止了派對呢?
他試着撥通了其中楚向北的電話,可是卻說他不在服務區……再看停要這裡的車,如果真是綁架,那這些動輒上百萬的名車卻沒人開走?又或者是尋仇?可是一次性向這麼多的人報仇的可能性也不太大。
他帶着手下又在附近搜索了一下,結果還是沒什麼收穫,難不成這十幾個人憑空消失了不成?現在能做的也都做了,只能先回家等,如果真是綁架,那麼肯定會有人聯繫他們的家人要贖金的。
可是,三天過去了,沒有一個人的家裡收到過要錢的電話,看來這和綁架沒關係,可十幾個人憑空就這麼消失了,總不能是讓外星人給擄走了吧!
段飛飛在黑暗中醒來,她感覺自己的全身都又酸又疼,頭還一陣陣的發懵,她努力的回想着,自己是怎麼了,又身在哪裡……突然間,她想起自己是在哪裡了,她和所有人還應該在那個該死的隧道里!
三天前凌晨2點半,段飛飛是最後一個進洞口的,進去後她就發現,這裡比想象中的要寬大的多,她用手輕撫着洞壁,發覺這裡牆壁很規整,都是用水泥抹好的,再看它的長度,這哪裡是什麼山洞,明明就是一條幽深的隧道啊!
因爲段飛飛是在最後,她的手機光亮也只能照到前面的一個人,她聽的出前面的人個個都有些興奮,好像看到什麼有意思的東西了,可是她卻不想再放裡走了,於是就向前喊,“向北!莊嚴!別在往深處走了!”
可是因爲隊伍有些過長,所以一直走在最前頭的楚向北只能聽到一些嗚嗚的聲音,根本聽不清後面的人再說什麼,而且走着走着牆上就開始出現一些日文字,莊嚴在日本上過兩年學,知道這些只是簡單的標語,如保持安靜之類的,看來這是早年日本人的建的攻勢,只是不知道具體是幹什麼用的。
段飛飛喊了幾聲,卻沒有聽到楚向北和莊嚴的回答,顯然他們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到是她前面的黃毛回頭說,“沒事飛飛姐,楚少他們在最前面呢,這個地方一會就到頭了,到時他們就往回走了!”
可是段飛飛卻沒這麼樂觀,她看着身後的出口一點點的變小,就像出去的希望也正一點點變小一樣,於是她越走越心慌,特別是看到手機上竟然一格信號也沒有時,段飛飛覺得無論如何自己都要先出去了,如果真有什麼事外面還有個人能照應一下。
結果當段飛飛轉身往回走時,她卻傻傻的愣在了原地,“不可能……怎麼可能呢?”
離她上一次回頭看向出口也就十幾秒的時間,爲什麼出口不見了?於是她立刻向身後跑了十幾步,可前方還是幽深的隧道,根本不見出口。
而此時段飛飛再反過來看身後,發現之前的那些人也消失了,她試着叫了一聲黃毛,卻沒有人回答她,巨大的恐懼感從四面八方向她襲來,在如此狹窄、封閉的隧道里只剩下她一個人,那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啊!
突然,段飛飛聽到從出口方向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縱使她平時的膽子再大,這時也感覺心臟都跳到嗓子眼兒了!
她左右看看,發現隧道里根本連一塊可以自衛的東西都沒有,她現在手上唯一能稱得上武器的就手裡的超薄手機,爲了不讓來人先看到自己,段飛飛關掉了手機,然後躲在黑暗裡安靜的等待着……
楚向北和莊嚴走在最前面,他們本想着走到頭之後就往回走,可是沒想到這條隧道這麼長,好像怎麼走也走不到頭一樣,楚向北現在也開始後悔了,在外面好好的玩會不好嘛?幹嘛要跑到這裡當耗子呢?
就在他想和莊嚴說,打算回去時,突然手機的光線一晃,竟然照見前面有人!這可着實把二人嚇了一跳,在這種地方遇到別人,不是自己是神經病就是那個人是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