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結婚後,雲瑾每日裡都在家幫羅美娟整理她的旅行日記,當然還教導跟來家裡的幾位。
9年底,當初旅遊中,在崑崙山口遇到的振元爲首的一行修行者來到這裡拜訪。他們曾經來過這裡一次,不過雲瑾他們還在外面旅遊。
這次他們有十多人來到這裡。雲瑾見經常要這麼騰出空房不好,於是翌日他對羅美娟:“娟姐,日後可能經常有道友來訪,我們時時都要騰空房,你看我乾脆按照崑崙那個空間一樣把這裡弄大點,好不好?”
羅美娟聽過後想象了一下,然後搖頭:“那麼大,太空曠了,要咱住那麼大的地方可不舒服,瑾你要弄的話就弄點,象以前咱們大學裡那個修行的空間那麼大就好了。”
“嗯,娟姐,我和他們一下之後就擴大這裡。”雲瑾完就出去找到衆人,把自己的打算了。
其他人,包括雲弘都很感興趣,能夠親眼見到用空間神通開闢一個洞天福地,對他們來自然是天大的造化了。
於是雲瑾站在正堂屋裡,讓衆人都站在他身後,然後開始以元神覆蓋整個院範圍,神通發動,整個空間瞬間似乎完全被天地隔離開來,同時元神調用天地元氣擴展整個院。
衆人本來站在房子裡,按理看不到外面的東西,不過在空間開始急速擴展的時候,衆人都覺得以自己爲中心,四周任何一切都開始急速遠離,包括原本站在身邊的人。
其實這是一種幻覺,是空間本身的特性造成的。對於一個穩定的空間來,空間擴展的速度本身並不快,至少普通人感覺不出來。
如果空間急速擴張,那麼對於空間來,空間內的任何一點都會同步擴張,造成了在空間內觀察任何一點,都會認爲整個空間的擴張集中到這一個點上。就象全息原理一樣。
作爲天地間的任何事物,譬如現在這個空間,其實與天地萬物間有不可分割的聯繫,與天地萬物在不停進行交互。
而在這個擴張中的空間內,任何一個點都與空間中所有的點在進行交互,那麼任何一個點都附帶了整個空間的信息,因此會出現觀察時對於普通人來極爲神奇的視覺現象。
等衆人從那種神奇現象中醒悟,再出院門一看,院子裡的空間足有院不遠處的整個鐘樓廣場那麼大,橫軸有大概三百米,縱軸也差不多,現在院處於整個空間的入口不遠,仍然是一個完整的院子。
不過雲瑾在擴張空間時,在空間裡又建造了另外四個院子,院子基本上格局相同,是按照他們原本的院子複製的,凡是土木之類的結構,還有房間,都和現在他們額院一樣,就是缺少一點傢俱。
當初雲弘在大運動結束後,在公社和鎮上撿了不少傢俱,很多傢俱都是當初抄地主家的時候抄出來的,都是用的很好的木材。這時候往裡面一擺,馬上就可以入住。有些還顯得有些古樸堂皇。
整個空間裡,五個院子格局變成了左二右二,雲瑾的院居中。而這五個院子整體又處於空間的右前方,左邊就是一個用來鍛鍊的場地。雲瑾把空間的出入口固定在以前院的院門位置,其他地方則完全封閉,無法進出。
在不久後,雲弘又親自一手一腳在這五個院子後面建了一個院,正堂用來安放先賢畫像,雲瑾畫了一幅老子騎牛過函谷的畫,最後被雲弘掛到正堂中間了。雲瑾的父母及祖父母的牌位,也安排在這個院的左邊偏房裡,在一些特殊時候,還與羅美娟一起來拜祭。而右邊的偏房裡則安放了老君觀前輩的牌位,雲弘時不時會來這裡做清掃。
衆人在這個空間一次走出來的時候,一出空間,回頭看去,在原來的院子位置就剩下院門一點點位置還保持原樣,其他的,包括原來的院牆,和以前能看到的房子都完全看不見了,只有一些朦朧,間或有些奇怪的遊動光影。
雲瑾這次不是象以前那樣憑空分割一個空間,而是在現有空間的基礎上擴充,然後把原先整個院子都搬到了擴充後的空間,因此出現奇怪的空間影像。原理其實就象折射與衍射一樣,這不過這是空間本身的折射衍射。雲瑾連忙調整空間的屏障,讓空間外的人,無論從外面哪個角度看,還是以前的樣子。
當然,只是把原來的院牆與房子的影像投影到空間屏障上,在外面看,是和以前一樣。實際上,一跨入院門,就象來到一個廣場,然後就看到五個院在空間的右邊。等調整完畢後,羅美娟拉着雲瑾進出多次,終於滿意了。
不過空間這一擴,電話、電視還有電纜都從院入口斷開了,彷彿是用極爲鋒利的刀給斬斷,斷口特別平滑。幾人又重新買來各種線,重新從院門口續接到各座院,羅美娟有時候要看電視,所以還要在空間外樹立電視天線。
留在這裡的都是修行者,沒有被子不要緊,不過爲了將來一些普通人入住,羅美娟又自告奮勇去買牀、被子、廚具等等,忙了兩天,終於將所有的院子都安排好了。於是來拜會的那些人,就住到旁邊作爲客房的兩個院子,雲瑾的院中只有雲弘和原來一起旅遊的幾人了。
羅美娟現在已經整理完旅遊日記,正要對日記進行補充和修改。她還開始練習毛筆字,並深入學習國學,琴棋書畫也在雲瑾教導下慢慢學習。當然,所有已經溝通天人的修行者,也都開始隨着雲瑾學習傳統化。
雲瑾在自己院裡一間房子建成書房,內部同樣以神通開闢了一個大空間,分割稱爲書廬、靜室和一個用來舒展手腳的廣場。這裡就是大家學習的地方,同時也是修煉的地方。他現在把自己所有收藏的書,整齊擺在書房。
羅美娟則開始謄抄書籍副本,一來熟悉書籍內容,二來權當是練習毛筆字了。當然,雲瑾以自己的境界,對很多內容進行了修改,並以完全通俗的白話來註釋。因此羅美娟在謄抄的時候,實際上字數量,遠超原本,好在羅美娟也喜愛這種學習兼領悟的過程。將來其他人看書,就只能看羅美娟謄抄的副本,原本則會在謄抄完畢後封存。
現在所有人都很如意,羅美娟對這樣的日子也很滿意,不過唯一有點不滿意的,就是還沒有懷上孩子。
羅美娟頗爲緊張地問雲瑾爲什麼,雲瑾在仔細觀察二人後道:“娟姐別急,我仔細檢查了,我們兩個都很正常。不過我現在已經勘破虛實,身體任何部分都有點變幻無定的特性,從現代科學的角度來看,就是能量層級比較高。娟姐你現在爲了適應這種特性,其實天性潛意識已經開始調整你的身體了,以目前的進度,大概年前就能調整完畢,到時候就沒問題了。”
聽雲瑾這麼,她自然就放心了,然後一如往日,謄抄,學習,有時候還拉着雲瑾或者晏紫跑東跑西。
臘月二十四的時候,羅美娟一早起牀就有點奇怪的感覺,似乎自己忽略了什麼,但是仔細感應,又似乎沒什麼。不過她卻隱隱有一種無法感覺的喜悅似乎要從心底溢出。她想不明白,乾脆就拋諸腦後。不過從這一天開始,她每天都無端有點高興,整日都掛着笑容。
晏紫開始隱隱有感,不過見羅美娟就只是高興,也沒太在意。不過羅美娟從年前到元宵都一直這樣,讓她感覺有什麼不對,好象發生了什麼事一樣。等過完了大年,元宵都過了,她旁敲側擊問羅美娟:“娟娟,你這些天怎麼每天那麼高興呢?”
羅美娟笑着,看得出這是發自心底的欣喜。她一臉問號回答:“怎麼要問爲什麼?高興就是高興唄,咱好象,嗯,怎麼呢,好象應該這麼高興纔對!”完她似乎自己也有點疑惑。不過旋即就扔在一邊,一如既往。
看到羅美娟自己也有些不明所以,晏紫再問:“是不是雲瑾這些天和你了什麼?”
羅美娟搖頭:“瑾還是和以前一樣嘛,又沒什麼特別的!燕子你怎麼了?咱覺得你今天怪怪的!”
晏紫笑着道:“就是你這段時間這麼長時間都很高興,而且喜歡笑,我想問問!”
羅美娟歪着頭想了想:“的確,咱好象真的比以前高興,但是爲什麼呢?”想不明白:“算了,反正咱高興是好事,難道還要咱不高興啊!”
此時雲瑾走來,仔細看了看羅美娟,感覺了一下,然後嘴角翹起,也和羅美娟一樣,從心底欣喜起來。晏紫見雲瑾也笑了,知道是好事,她靈光一閃:“娟娟你有了?”
羅美娟一愣:“咱好象和以前一樣啊,咱怎麼有了?有什麼了?”完還左看右看。
晏紫見雲瑾望着羅美娟笑,知道自己猜對了,用手指頭點着羅美娟的額頭道:“傻娟娟,我是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