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遊方的和尚,同樣也有遊方的道士,齊肖山遇到的就是一個遊方的道士,只是這d道士與其他的道士有所不同,算是一個遊方的陰陽先生。
那陰陽先生姓劉名首,來自大西北,所以本事與我南方的不同,算是個茅山術的另一個分支。
劉先生雖然有五六十歲,但是身體十分的硬朗,一路上都是跟着齊肖山跑來的,要不是劉先生不知道路,齊肖山根本跟不上劉先生。
齊肖山沒有到縣城,只是走到半路回來,所以回來的時候還不到中午。齊思銘的母親此時正在照顧齊思銘,見齊肖山神色緊張的回來頓時震驚了,便問道:“大哥你不是去城了?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齊肖山沒有回答齊思銘的母親,只是走到齊思銘的身前看了一眼,對齊思銘的母親問道:“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齊思銘的母親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孩子現在還是不退燒,剛剛娘又拜了神了,還是沒用。大哥你沒去找師傅回來嗎?我看孩子過不了今晚。”
說着齊思銘的母親又開始哭起來,這時齊肖山纔想起之前的劉先生,於是急忙將劉先生迎了進來,對齊思銘的母親說道:“老二家的,你先別哭,這就是我請來的先生,原來是以前的三駝背在禍害咱們家,之前我就碰上了三駝背,幸好這位先生救了我。”
齊思銘的母親看着劉先生眼中滴下眼淚,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邊哭邊對劉先生說道:“師傅啊,求求你救救我家男人和孩子吧,不管多少錢都行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劉先生並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躺在炕上的齊思銘皺着眉頭,朝齊思銘慢慢的走去。劉先生走到齊思銘的身旁拿開齊思銘額頭上的溼布,看着齊思銘驚呼道:“造孽啊,這孽畜下手真是狠,我要是再晚來一個時辰這孩子就保不住了。”
說完子之後劉先生也不顧別人,自顧自的拿出一張黃符,放在水裡浸溼瞭然後貼在齊思銘的額頭上,還伸手結起劍指在齊思銘的頭上畫了一道符文。
齊肖山和齊思銘的母親看着劉先生做完這一切頓時驚訝的合不攏嘴,一句話也不敢說。劉先生做完這一切之後也回過神來,急忙走到齊思銘母親的身邊扶起齊思銘的母親。
齊思銘的母親這回總算有了主心骨,看的劉先生激動的不住流淚,只見劉先生說道:“大妹子,你先別哭,不出一刻鐘這孩子的燒就會退,待我今晚做法擒下那孽畜就好了。”
齊思銘的母親聞言又想要給劉先生跪下,可是被劉先生扶住了,這是齊思銘的母親纔想到自己的丈夫還沒有好。急忙說道:“師傅,還有我家男人今天早上醒來,突然腿不能動了,請您也給看看吧。”
劉先生笑着對齊思銘的母親點了點頭,說道:“這是自然,大妹子頭前引路,帶我去看看你家丈夫。”
齊思銘的母親急忙點頭,帶着劉先生到了裡屋。此時齊思銘的父親正躺在炕上,見妻子帶着一老頭進來,再看那老頭穿着一身道破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急忙恭敬的對劉先生說道:“師傅師傅您先看看我女兒,我不要緊我不要緊。”
這就是父愛的偉大,不管自己怎麼樣,總是把機會先留給自己的孩子。劉先生笑着點了點頭,示意齊思銘的父親先不要說話。
劉先生還是和之前一樣,不管其他人自己慢慢的朝齊思銘的父親走去,走到齊思銘父親的面前便抓起齊思銘父親的腳,仔細的看着,看着看着劉先生的表情頓時失落下來,眉頭皺在一塊,還不住的吸冷氣。
齊肖山和齊思銘的母親什麼也不懂,看着劉先生的表情一句話也不敢說,只好靜靜的看着劉先生。良久之後劉先生才放下齊思銘父親的腳,也沒說什麼話徑直走了出去。
齊思銘的父母都不知道什麼情況,對視一眼滿是疑惑,而齊肖山也知道這次事情的嚴重,急忙跟着劉先生來到外面。
劉先生在門外站住腳步看看左右無人便對齊肖山說道:“小哥不是我見死不救,只是我你弟弟招了很厲害的東西,並不是之前的鬼,如果我猜得不錯那一定是成了氣候的妖怪,恕我無能爲力。”
說着先生就要轉身離去齊肖山見狀急忙拉住劉先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激動的說道:“師傅師傅,求求你發發慈悲,救救我弟弟吧,您神通廣大怎麼會沒有辦法呢?師傅求求你了,不管多少錢我們都願意給,只求您發發慈悲。”
劉先生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錢的事情,我實在是有心無力,你們另請高明吧。”
這話像是一根尖尖的針狠狠的紮在齊肖山的心裡,要是這劉先生沒有辦法那自己的弟弟非喪命不可,想到這齊肖山急忙抱住劉先生的大腿說道:“師傅師傅,我弟弟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壞事,請你務必一定要想想辦法救救他,要不然他這一家子就算完了,師傅您就發發慈悲吧。”
這時劉先生想起齊思銘的可愛,以及這一家子的樸實,最終還是被感動了,看着遠方思索了良久才扶起齊肖山,並對齊肖山說道:“不是我不救你弟弟,實在是你弟弟招惹的東西太兇了,我怕我鬥不過那妖孽,但是想想此時我要是不救你們一家子,那你們一家子必會家破人亡,算了,我就拼了這條老命,今晚與那妖孽鬥上一鬥。”
聽到這話齊肖山頓時欣喜若狂,拉着劉先生的手一個勁的道謝,劉先生這時又說道:“這次我爲了救你們要與那妖孽搏命,所以我並不是白做的。”
聽到這話齊肖山頓時一愣,自己的家中也不寬裕,但是爲了救人只能咬着牙說道:“師傅儘管開價,不管多少錢,我家砸鍋賣鐵也給師傅湊足了。”
劉先生卻搖了搖頭說道:“我並不是要你們的錢,我是想收你那小侄女做徒弟,我遊蕩天下數十年,一直都沒有徒弟,你那小侄女天資聰慧,我想收爲弟子,不知可不可以。”
這話一出齊肖山頓時吸了一口涼氣,他心想這要是答應了那就是將自己的侄女也就是齊思銘送人。
劉先生看出了齊肖山的疑惑,所以急忙說道:“你也不必擔憂,孩子還是你們家的,我只是收爲弟子,掛個名義,等將來孩子長大了我會回來教授她本事,到時候將衣鉢傳與她就好了。”
這話一出齊肖山又驚呆了,這不是白賺了嗎?要知道那時候的本事有多珍貴,基本上可以說是人們夢寐以求的。
於是乎齊肖山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劉先生見齊肖山答應也沒有過多的高興,而是笑着說:“你也不要答應的太早,將來要是反悔了我可不答應。”
其實每一個陰陽先生都有害人的方法,或者是整人的方法,所以齊肖山不敢亂答應。於是便仔細的想了想,想到不管怎麼樣先保住性命要緊,於是乎又再次答應了下來。
這次劉先生見齊肖山答應才高興起來,但是一想今晚還有一場惡戰,表情頓時又失落下來,想了想對齊肖山說道:“小哥,今晚如果害你弟弟的孽畜來了,那必是一場大戰。”
說道大戰齊肖山的全身一震,急忙說道:“那師傅需要幾個幫手?我這就給你叫去。”
劉先生搖了搖頭說道:“我不需要幫手,只要你給我準備一碗公雞一碗黑狗血,以及一張供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