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知道自己活不長了,最近晚上總是會頻繁的夢到自己的妻子。
他很疼愛自己的一對兒子,自然也希望能彌補自己妻子不在的這份母愛,卻失敗了。
至於他過世以後兒女怎麼辦,老陳也不想管了,或者都管不了,死了也就不用操心了。
當晚就有人過來處理了過戶手續,陸爸爸也將這筆錢劃到了老陳的賬戶裡,等之後幾天稍微處理一下,那套房子就給他兒子。
陪着老陳在這邊一直聊到晚上差不多十點鐘,陸爸爸才起身告辭,老陳這身子骨越來越差了,再待下去估計人家就躺在沙發裡睡着了。
陸辭沒想到自家親爹的辦事效率這麼高,剛說要雲霧山的房子,第二天早上就被告知已經買下來了,現在就需要一些手續,處理完就能收拾住進去,可是把這傢伙給高興壞了。
吃過飯就給許銳去了一個電話,至於許銳在那邊什麼表情,陸辭就不知道了,知道了也不管。
老陳是在轉過年的元宵節後去世的,他的一對兒女把老陳的婚禮辦得很隆重,陸辭跟着父母去弔唁了一番,不過在老陳下葬後,隔壁幾乎沒有一天的消停,姐弟倆爲了財產的事情,幾乎是天天吵架甚至動手。
老陳臨死的時候,給了女兒一套房以及壹仟伍佰萬的存着,餘下的東西全部都留給了兒子。
破船還有三斤釘,老陳好歹也是家居建材的老闆,公司也開了好些年,肯定是不止這點錢的,至少那家公司是留給了兒子,還有這座別墅,另外也有一些錢等等,兒子現在還沒有結婚,老陳臨死都沒看到孫子,估計走的時候是滿心的遺憾吧。
因爲有遺囑在,具有法律效力,所以之後陳穗穗再上門的時候,小陳也絲毫沒有給這個姐姐半分面子,直接報警,陳穗穗來鬧了大概有小一個月,這才掛着幾處彩,不甘心的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惡狠狠的詛咒這個弟弟不得好死,斷子絕孫等等,看的小區衆人直搖頭唏噓。
也因爲這對姐弟的鬧劇,小區中不少人都回家規勸自己的子女,以後可別這樣,鬧大了誰不笑話,裡子面子都沒了,也虧得小陳臉皮厚,照常住在這裡,只是有時候好幾天不回家,家中只有一個做飯的阿姨和打掃庭院的老人,就算是主人不在家裡,他們也是照常工作,好在小陳每月都會給他們倆開薪水,不然也要辭職不幹了。
房子拿到手裡,過了正月陸辭就讓人進去重新裝修了,原本老陳夫婦已經裝修過了,不過這裝修風格陸辭不喜歡,他是現代年輕人,不喜歡這種厚重的風格,反而更喜歡簡約的,同時想着今年可以隨便出入雲霧山看櫻花,心底就壓不住的興奮,可惜許銳那小子現在天天住在許家老宅,他還沒結婚,再說爹媽也不是個囉嗦的,人家現在也有了女朋友,住在老宅許銳也很自在,不像自己,天天被老媽催着找女友。
找女友又不是買大白菜,是個女的就行,緣分這種東西,總得讓他慢慢的找吧,自己今年剛23週歲,真不知道親媽急什麼。
所以等別墅裝修好,他就住進去,反正爹媽是不可能去那邊住的,現在自家的別墅就很不錯,而且母親和周圍的鄰里都熟悉了,估計搬到雲霧山也太樂意,每年可能就是去那邊看看櫻花什麼的,對於陸辭來說自在日子還是很多的。
公司研發部,許寧正在觀察顯微鏡下的樣本,時不時的會在紙上記錄一些數據。
素美的發展越來越火,而許寧也準備開發新的產品,這款產品李雨薇沒辦法做,不過是許寧臨時想到的,目前已經鑽研了小半月,初見成效。
她準備開發一款淡化疤痕,進而起到去除疤痕的藥妝,其中主要是中藥成分,過年的時間她和爺爺參考了不少的資料,從老爺子那邊得到了一些啓示,現在正在後期的研發階段,相信順利的話這個禮拜就能大體確定下來,之後再進行實驗。
藥材自然都不是那種頂尖貴的,很多普通的藥材經過科學的配比都能起到很大的作用,有時候並非是藥材越高檔越好,凡事都要對症下藥。
這段時間她晚上都要在公司忙到肚子餓了纔回家,因爲下班的時間很不固定,有時候謝錚打電話過來許寧都聽不到。
經過連續一個月的折騰,許寧最終確定了配比方案,然後做出了一罐產品,許寧身上沒有疤痕,當初生孩子的時候也都是順產,不過李雨薇當初生她家的寶貝時是剖腹產的,小腹上留有一道疤痕,原本想找她試試的,奈何李雨薇現在懷上了二胎,但是研發部裡還有兩個小姑娘的身上有疤痕,一個小姑娘就是天生的疤痕體質,但凡身上蹭破了點皮,保證能留下疤痕。
幾天後,許寧來到研發部。
“這是咱們公司新研發的一款祛疤藥妝,是我親自調配的,你們誰想試試?別擔心有什麼副作用,就算無法祛疤也能起到滋潤保溼的作用。”
“我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上前兩步,“我胳膊上可是有一條不小的疤痕呢,正好試試。”
“許總,我也能試試嗎?”那疤痕體質的小姑娘聽到產品調配成功,簡直激動壞了,她身上的疤痕也不少,雖然不是特別顯眼,可還是讓她不舒服。
“你們倆一人一瓶吧,大概能用兩個月,到時候反饋一下效果,好的話咱們公司就找準時間推廣上市,相信會造成一個轟動的。”
“那是肯定的呀。”李雨薇推了推工作時戴的眼鏡,“祛疤的產品哎,指不定能讓多少女人瘋狂呢,像我卸掉肚子裡的貨之後,我肯定也得用用,肚子上的疤痕看着就揪心。”
“李部長當初怎麼不順產?”有員工問道。
李雨薇嘆口氣,“當時我家老大的胎位有點不正,順產風險大,不過這次相信沒問題了。”
那倆人帶着產品當晚就用了,女孩子叫白月,是帝都中醫藥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畢業後就應聘到了帝一集團,在這裡已經工作了小兩年,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不少,下巴,膝蓋,手肘等,都是摔倒後蹭破了皮,然後留下來的,手腕處還有一塊燙傷,明明長得很清秀的一個小姑娘,卻因爲這些疤痕,夏天有時候也要穿長款衣服的,就是怕身上的疤痕被別人看到。
此時拿到這款產品,她也沒負擔,好不好的反正都過了這些年了。
最開始用的時候絲絲涼涼的,畢竟現在可是春天,早晚的溫差還是比較大的。
許寧也沒覺得這款產品能神奇到一天就見效,最起碼也要一兩個月才能看出效果,所以她也不着急。
這期間還接到了賀敏的電話,她在電話中告訴許寧,秦湘懷上了孩子,現在已經滿三個月了,許寧沒表現的多激動,卻也給秦湘那邊送去了祝福。
此時秦湘待在港城的家裡,福嬸給她做了一份水果羹端出來,讓她趁熱喝,懷孕後的秦湘倒是不挑嘴,不過卻能吃了不少,徐家父母對此也很是高興,三天兩頭的跑來這邊探望兒媳婦,來的時候總是大包小包的,雖然還不知道男女,可兩人這麼大年紀了,兒子也快奔四了,不管孫子孫女他們都喜歡,只要有個孫子輩的就行。
徐家森因爲妻子懷孕的關係,在外趕通告似乎更加精神了,甚至還和媒體開玩笑,說是趁着這段時間多陪陪妻子,等妻子生下來後再多開工,給自家孩子賺奶粉錢。
而與此同時,他的一些圈內外好友都在社交同臺發佈了祝福。
朱莉看到後,氣的直接把手機給摔了,被她整的亂七八糟的臉更是因爲氣憤而猙獰可怖。
之前看到秦湘,得知對方的年紀比她只小一歲,站在一起卻好似母女一般,這種落差深深的刺激到了這個女人。
爲此她直接去進行了整容,最初做的是磨皮美白,因爲花錢到位,找的醫生也是有能力的,所以效果很不錯。
和磨皮之後有覺得臉型沒秦湘小,又去打了瘦臉針,隨後又覺得眼睛不夠大,鼻子不夠挺,下巴不夠小巧,一次次的進入整形醫院,一次次的忍受痛苦,這張臉也變得越來越彆扭,越來越僵硬。
好在她的丈夫根本就不管朱莉,每月只需要給她一些錢就能在外花天酒地,對方覺得很划算,若是和朱莉離婚了,以後說不定就沒有這種舒坦的日子了,讓男方守着一個女人過日子,很明顯是不可能的,不然當初他也不會和已婚的朱莉翻滾到一起。
至於整容與否,只要沒死他根本就不管,反正他常年都不會回那個家,朱莉丈夫在外面還有別的房產。
朱莉則是覺得丈夫這樣鬼混下去,早晚要死在女人的身上,那麼他的財產將會全部屬於朱莉,她自然也不會離婚。
女人的婚姻無法保障幸福,可錢卻是最好的依仗。
這些朱莉想的很清楚。
貧困的生活,在現代社會,是無法幸福一生的。
有情飲水飽這種話,在朱莉心裡,也只有智障纔會這麼覺得。
或許是這些年在外面的安逸日子讓她變得越累越不滿足,此時她看到秦湘懷孕的消息,覺得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給搶了,讓她如何不氣憤。
可再生氣也沒辦法,她奈何不得對方,而且心裡也沒徹底迷失,知道若是去找秦湘的麻煩,對她是沒有任何好處的,心裡也就是嫉妒嫉妒,別人管不着。
此時秦湘的肚子只有三個月,還看不大出來,照福嬸的意思,三個月的孩子其實沒有多大,不過之後會和吹氣球似的,一點點的鼓起來的。
這是秦湘第一次懷孕,感覺似乎很玄妙,又似乎沒有感覺,若不是去醫院拍過片子,上面有一團黑影,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肚子里居然會有一個新生命在孕育。
也就是懷孕最初的時候,她胃酸嘔吐了半個多月,之後整個人就和沒事兒似的,該吃吃該喝喝,晚上一點也不妨礙睡覺。
每天她就是在家裡溜溜達達,然後到點和徐家森通個電話,其餘的時間就是玩,閒的發慌。
可即便無聊,秦湘也不會出家門去折騰,遛狗的事情也交給了老高,一次溜三隻狗,老高也挺累的,好在秦湘安分,幾乎不出門,除了遛狗的時間就是和福伯下棋,偶爾四個人還聚在一起打打麻將。
她這是第一次懷孕,很多事情都不懂,就算是看書,可書上說的就全準嗎?
相比較起來,她更願意和婆婆以及福嬸交流,畢竟兩人都是做過母親的人。
而且秦湘也擔心出去被人碰着撞着,或者是發生別的意外,既然懷孕了,就別出去瞎折騰了,凡事等孩子生下來再說,她也期盼着能有個紛紛嫩嫩的小娃娃喊她“媽媽”。
在外趕通告的徐家森每天都會固定的給妻子打五分鐘的電話,時間也不敢太長,他聽說手機對孕婦有輻射,不能經常玩手機,所以每次打電話都會叮囑一番,每日裡讓妻子躲在庭院裡走動走動,或者是看看書之類的,總之電子類的產品少碰,就連電視也不讓他多看,秦湘感受到丈夫的關心,也不覺得煩,每次重複都會笑眯眯的聽着,然後用力的應聲答應下來。
曾經的過往似乎已經煙消雲散,秦湘偶爾想起來都覺得恍若隔世,現在的生活安逸的讓她覺得在做夢似的,幸福的不太真實。
已經成爲小五學生的謝洋,在學校裡依舊是那般的受歡迎,每日裡照常能收到粉嫩的情書,可從來都是被扔到垃圾桶裡,他不會看也不會回覆。
謝洋的想法還是超越同齡孩子的,在他心裡,那些人就看到自己長得好看成績好,除了這個根本就不瞭解他,居然敢一次次的往他的桌洞裡塞情書,真的很令人厭煩。
而學校裡的不少同級生都知道謝洋手歡迎,天天收到情書,也知道他都很不客氣的扔掉了,反而惹來了不少男同學的崇拜,這做法簡直太酷了。
他們也想這麼做,可惜有個前提條件,得有人給他們桌洞裡塞情書才行。
帝一學校的孩子們家境都很不錯,可在不錯裡面還有更好,謝洋算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了,畢竟是校董的兒子,而且孩子們也聽說他的爸爸是大軍官,倒是不會和謝洋打架。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帝一學校也不例外,照樣存在欺壓同學的小團體,不過孩子們都不敢做的太過,萬一被老師發現,很有可能會被退學,之前就有發生過這種事情,家長點頭哈腰的來道歉,校長親自出面解決了這件事情,因爲那位同學被欺負的太厲害,學校裡總要做出表率,這種事情可不能一味的遮遮掩掩的,不然對孩子們不公平。
帝一學校不缺生源,而且這邊還是私立學校,若是覺得花錢就能在學校裡爲所欲爲,那可就錯了,他們學校最不缺的就是錢,沒人有資格認爲花錢就能解決任何事情,這也是有背景的好處。
校長也在這個基礎上,將學校經營的成績斐然,這兩年國外也有不少的學校,和帝一學校進行了多次友好的訪問,首先就對這所學校的教育和人文環境給予了極大的肯定,每年還和國外的一些重點高中有交換生的名額,名額還不少。
若是在普通的學校,或許會爲了交換生的名額各種考量,可帝一學校的學生都是家境好的,自小也跟着父母經常出國遊玩,若是想出國讀書,他們各自的家裡自然也都有能力,在乎這個交換生名額的學生還真不多,因此每年的名額直接發下來,讓學生們自己斟酌報名,不說搶的頭破血流的,明明他們學校就已經特別的好了,學習壓力也不大,升學率卻很高,而且課外活動豐富多彩,誰願意跑到國外去折騰個一年半載的。
自家學生能有這個覺悟,作爲校長的自然很高興,可總不能和友校說我們學生不願意去你們那邊吧?
那人家多尷尬。
這天週六中午,謝洋和陳防在來到學校門口,陳防的奶奶已經開車過來了,老人家現在小六十,還是能自己開車的。
陳防拍拍謝洋的肩膀,“走啦,回家。”
帝一學校的學生幾乎沒有星期作業,就連寒暑假的作業都不太多,不過平時上課的時候會有課外作業,卻也不僅僅是讓你看書本的知識。
學校裡的文理科同樣強大,圖書館更是囊括衆多的各方面書籍,每一種都有好幾種語言,但凡是從帝一學校出去的學生,至少會掌握兩種外語,英語則是必備的,就連學校的小學生都能說一口很不錯的英語口語,這在現今的國內學校是很少見的,理科方面學校更注重實際操作,以生動的方式教授你書本上的只是,而卻對不是靠着乾澀的想象或者是書本的死記硬背,因此這裡的學生纔會比別的學校的學生出彩。
還不等謝洋坐進車裡,就聽到有人喊他。
“謝洋!”
他扭頭順着聲音看過去,就瞅見那輛很騷包的黑色跑車停在路邊,一身白色休閒裝的俊美男人站在車旁衝他揮手打招呼。
謝洋精緻的小臉上露出一抹愉悅的笑容,“陳防,我舅舅來了,今天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陳奶奶,再見!”
陳老太太笑呵呵的點點頭。
一路小跑來到這邊,“舅舅怎麼來了。”
“你爸出差了,你媽中午有應酬,我來接你回太外婆家。”許銳打開車門,將小外甥塞進去,然後繞到駕駛座進去,發動車離開了。
“哎喲,那輛車瞧着很貴吧?”
“去年上市的限量款,一臺一千多萬呢,當然不便宜。”
“嘖嘖,有錢人就是捨得,反正都是代步車,買那麼貴的做什麼?”
“你家的對普通人來說也很貴,怎麼不買輛十來萬的大衆,反而買輛兩百多萬的奔馳?”
“……”
“人家有錢自然是想怎麼花就怎麼花,反正也沒偷沒搶,光明正大的。”
也有來接家裡小輩的年輕叔叔舅舅的,想着是不是也買輛這麼拉風的跑車?雖然價格是貴點,可是性能就是好。
國外的這種名牌跑車,或許發生車禍什麼車也撞不過,但是有一點是值得肯定的,那就是安全性能非常的牛,出車禍生存的機率比起普通的車子大幅提升。
謝洋也不是第一次坐舅舅的車子了,他也知道這是媽媽送給舅舅的畢業禮物,在裡面很舒服,後面還有一個小型的冰箱,裡面放着水和飲料,唯獨沒有酒。
“後面有果凍,來的時候給你買的。”許銳可謂是非常疼愛這三個小外甥了,他和姐姐的感情就特別的親厚,小的時候就算是姐姐大部分時間都在上學,姐弟倆的感情也從沒損傷過。
謝洋笑眯眯的轉身,看到後面的一個購物袋,伸手撈過來放到腿上,打開來慢悠悠的吃着。
“媽媽中午不回家吃飯嗎?”
“不回,中午在外面有個商業性質的酒會,弟弟妹妹都在太外婆家。”
小勺子挖着果凍一口口的塞到嘴裡,“我們再過一個星期,要去參加課外教學了。”
“今年去哪裡?”每年學校都有兩次爲期兩個禮拜的課外教學,春秋兩季,都是在全國各地,這也算是帝一學校的特色了。
“聽說是去南方,好像是去蘇省那邊,之前媽媽帶我去過,風景還不錯。”
“那恭喜你了。”
“嗯,今年秋天大概是去沿海城市,大概就是在海邊的一處酒店,我這是聽高年級的學生會學長說的,是他們提議的,希望能通過。”
家裡在嵐市海邊有一處酒店,若是去的話可以提前安排一下,許銳想着。
針對孩子們出去的安全問題,這個學生家長都是不擔心的,學校那邊的老師都會跟着過去,而且也會請專業的安保團隊進行安全保障,這些年都非常的順利。
不過今年的課外教學到底是沒有成功,只因爲突然蔓延出一陣流感,未免學生去外面接觸太多的人,這次的春季課外教學只能取消。
而學校那邊也做出了全方位的措施,至少目前沒發現有學生感冒生病的跡象,就算是有感冒的也僅僅是普通的感冒。
這筆流感來的洶涌,已經在各地不少人感染上了,之後被隔離開來,甚至還有流感病人死亡的例子,一時間很多人都小心翼翼起來,走到大街上到處都是帶着口罩的人行色匆匆。
許寧對這件事也有印象,不過當年有發生的這麼早嗎?她記得應該還要再等三倆月才被重視起來的。
不過不管怎樣,公司這邊也做了全方位的錯事,不過公司的人今年三月份剛體檢完畢,問題應該不太大,卻也不能鬆懈。
發現有這方便的病人就趕緊送醫,都有醫療保險,也不用擔心無法承擔醫藥費的情況。
許寧這邊也被請到了醫院,倒不是因爲流感,而是要參與一位手術患者的確診方案。
她的醫術並未荒廢,這些年但凡是出現別人無法斷定的病人,許寧都會參與的,幾乎每年都能有十幾臺手術的主刀任務,這次的病人是顱內中彈,是一位武警戰士,之前參與一場反恐襲擊,被恐怖分子給打中了頭部,卻因爲角度刁鑽,沒有當場死亡,可手術風險很大,稍有不慎這位武警戰士就有可能死在手術檯上。
院方這邊雖然考慮了幾個方案,可都存在很大的風險,手術成功率不足一成,幾乎是已經和死神在打招呼了。
許寧過來後,看到院方定下的幾個方案,其中一個方案的可行性,對她來說是很高的,在別人手中的成功率不足一成,可對許寧來說,至少有七成的把握。
她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
不過即使如此,她和就這個方案做了一些改動,然後才準備了一番,當天下午進入了手術室。
這位武警戰士今年不過三十二歲,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一雙兒女大的五歲,小的剛滿月。
此時一家人都在外面面容忐忑的等帶着。
手術時間大概在六個小時左右,這場手術自然也被院方全程錄製下來,方便之後的觀摩學習,這已經是很多醫院的慣例了。
手術室內很安靜,偶爾能聽到醫療器械的聲音,站在許寧旁邊的一位女護士偶爾會給許寧擦拭一下汗水,看到手術刀在許寧手中好似有了生命一般,心內很是佩服。
她聽過許寧的傳聞,從開始主刀的那日期,許寧做過的手術大概在兩百例左右,這其中有簡單的,有複雜的,也有極其複雜的,但是成功率百分之百。
被她救治過的人有普通人,有商界大佬,有政界高官,也有軍界的人,各行各業。
幾年前許寧還未一位白血病男孩做了骨髓移植手術,這種手術成功率還是不低的,但是手術後的併發症卻很高,很多人通常活不了多久,有時候是一年半載,有時候是三五年,都會伴隨着一些併發症,可經過她手術後的那個男孩居然完全康復了,後期的併發症更是不存在,這種情況當然也有,卻並不多。
不過醫院的高資歷醫生說,隨着醫學的發展,後期可能白血病人康復的比例更高,在現今卻是一件很不簡單的事情。
擡手再次爲對方擦拭了一下鼻尖上的汗水,手術已經進行了四個多小時了,子彈就在不久前取了出來,病人的生命體徵沒有出現太大的危機,但是之後的每一步都不能鬆懈。
當時間指向七點十九分的時候,這場手術纔算是徹底結束。
只要後期沒有出現什麼併發症或者不良反應,大概在醫院裡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手術室的門打開,一個女人渙散的眼神終於聚焦,起身衝了過來。
“醫生,我丈夫怎麼樣了?”
許寧摘下口罩,臉色因爲長時間的手術而泛着蒼白,卻依舊笑得很是柔和燦爛,“別擔心,手術很成功,之後留院觀察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後面抱着一個小嬰兒的中年婆子上來,直接跪在地上向許寧磕頭,眼淚噴涌,雙脣囁喏,顫抖着連連道謝。
許寧和旁邊的護士長趕忙將兩個女人攙扶起來,這種情況護士長見過很多次,這是一些患者家屬最普通也是最真摯的反應了,就算是經常看到,護士長也是滿臉動容。
旁邊協助許寧手術的神經外科主任送走幾位家屬後,對許寧笑道:“下個月在法國有一場學術交流會,你去不去?”
許寧抿脣笑道:“我已經接到了邀請函。”
“哈哈,說的也是,你不去那才叫不對呢。”
許寧是個全方位的天才,所有的手術她都能做,而且成功率萬無一失,這樣的人才,國家可是很重視的。
其實許寧不知道,每次她只要一出國,國內的不少人都對這件事特別關注,就怕這樣的人才被國外給留下,對他們來說是很大的損失。
每次這些醫學界的大拿開會,都是對許寧又愛又恨,明明在他們心裡許寧就是爲醫生這個職業而生的,而且大學以及留學期間學的也是醫學專業,回國後怎麼就去轉道經商了呢?這不是純屬浪費嗎?
去年許寧的一片醫學學術論文,在國外還獲得了多項大獎,其中兩座金獎,三座銀獎,很多的國外頂尖醫院都會許寧發出了邀請,甚至薪水也開的很高,可隨後也不知道誰那麼調皮,直接放出了今年的陶布斯富豪排行榜,許寧在全球富豪排行榜上位列第98位,世界奢侈品牌排行榜位列第一位,你覺得給錢多就行?你有人家許寧有錢嗎?
再說這是他們華夏的人才,怎麼可能讓她去你們國家,還說什麼可以移民,也不看看她家老公是幹啥的。
移不了民,死心吧。
其實也有人私下裡想請許寧做手術的,給的價格很有誘惑力,不過許寧絕對不接私活。
帝都的幾家醫院也瞭解許寧的性子,遇到一些很複雜的手術,都會找她一起去探討一下,他們從不會小瞧許寧的年紀,畢竟很多操刀二三十年的老資歷醫生,都沒有許寧的這種技術。
只能說,她在這方面是極具天賦的。
誰想到卻誤入“歧途”,居然去經商了呢。
簡直令人扼腕。
這些年,許寧幾乎每年都要去參加各種學術交流座談會,國內國外的都有,偶爾應學校老師的邀請,還會去帝大醫學院進行演講,她的時間其實都過得非常有意義。
謝錚帶隊任務結束,回來後在一次午餐時,和幾年前上任的於參謀聊起了許寧。
“之前我去軍旗總醫院,聽到那邊的人替你媳婦叫屈,說明明是個醫學奇才,居然去經商,可是讓他們心疼死了。”
對方比謝錚要大七八歲,於參謀沒有強悍的背景,算是軍界新貴,軍事學校畢業後憑藉自己一步步的努力走上來的,謝錚上輩子就和他是不錯的朋友,這輩子自然也延續了這段友情。
“我媳婦經商也很厲害,每年給國家創造不少的稅收呢。”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能這麼說,不過你媳婦是真的很厲害,做什麼都不在話下。”
謝錚勾脣一笑,那是因爲她付出了比別人無數倍的努力,纔有今天的成就。
在許寧空間裡的那張書桌,謝錚第一次看到的時候,都打磨出了一層厚厚的包漿,很明顯是經常用的,空間裡還有兩個書架,裡面是各種方面的書籍,大約有幾千冊,全部都被翻看的起了毛邊,這絕對不是看了一次兩次,十次八次纔有的情況,至少翻來覆去的看了無數次。
她的努力配得上她的成就,錚哥也爲有這樣的媳婦而自豪。
之後有關流感的問題,許寧也多次出入帝都的研討會,此時都在爲能研製出應對之策而努力,許寧也在其中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曾經這對她來說是個遙遠而虛無縹緲的世界,她就知道感冒了就要吃感冒藥,而此時她也能在這個崇高的研討會上發表自己的意見,盡一份自己的力量。
許寧去國外參加學術座談會的時候,國內已經研製出了應對的特效藥,得知這點後,她也全身輕鬆的踏上了去往法國的飛機。
白月用了這款祛疤產品剛半個月,就很明顯的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疤淡了很多,而研發部的那位男同事的效果也很不錯,部門的同事看到對方胳膊上的那條疤痕居然淡化了很多,真的是很吃驚。
在他們看來,這位同事胳膊上的疤痕真的很厲害,是小的時候在自家廚房鬧着玩,不小心被水果刀給滑坡的,長度大概在七八公分左右,筆直的一條,疤痕比肌膚的顏色要深紅,此時看着卻很接近於周邊皮膚的顏色了,這才僅僅是半個月的效果,相信再用半個月,肯定能消失的。
研發部的衆人看到這個結果,都開心的差點要跳起來,這絕對是一個很了不起的產品。
“部長,上市後咱們公司的這款產品,還不得被全世界給搶瘋了?”
“就是啊,去疤痕唉,根本就不用去醫院做手術了,而且手術費那多貴啊,動輒數千上萬,甚至幾萬塊不止,現在……老天爺,想想就激動。”
“我就是它的受益者。”白月擼起衣袖,在她小臂外側原本有一片散淡的疤痕的,是小時候就有的,當時摔了一跤,整個手臂都被擦出了血,當時傷口裡面還有砂礫,後來雖然去醫院做過清洗處理,可之後還是留下了疤痕。
現在看來真的淡化的很好,這點他們部門的同事都知道,夏天有時候因爲工作會把衣袖挽上去,部門的同事全部都知道。
“先繼續用着吧,對了,你們拍過照片了沒有?”李雨薇端着溫水站在研發部門口問道。
“我拍了!”白月晃了晃自己的手機,“每天晚上早上都會拍一張。”
“嗯,那就好,等新產品上市後,把你的照片做個宣傳,讓宣傳部那邊好好包裝一下。產品再好,也得宣傳。”雖然他們公司的確很出名,可再出名也得宣傳啊。
這款產品是祛疤藥妝品牌,並非單純的化妝品,可能要和醫藥連鎖店進行合作,不過他們不會主動去找人合作的,等宣傳發出去後,人家肯定會洶涌的找上素美,靜靜等待就可以。
法國醫學學術座談會爲期一個禮拜,許寧既然受邀過來,自然不是純粹的來看熱鬧的,在這次座談會上,她學到了很多,而且這邊也有她認識的幾位醫學界大佬,哈佛的幾位教授導師也來到這裡,看到許寧都很開心,許寧自然也給自己的導師送了自家公司的產品以及紅酒。
期間許寧也發表了幾項自己的研究觀點,得到了衆多人的支持和肯定,同時也爲許寧的年輕而感到驚訝。
幾位哈佛教導過許寧的教授都很是欣慰,這畢竟是他們的學生,出色是肯定的,這些年發表的一些學術論文他們也都看過,幾乎每一篇論文代表的都是醫學方面的進步,進步再小也值得肯定,何況她的論文每次發表都能引起醫學界的一次激烈討論。
當然這種待遇並非只有許寧一個人,幾乎每一位有真本事的醫學大佬發表論文,都能引起轟動,只是許寧更加的年輕而已。
一個禮拜的座談會結束,許寧還在法國這邊跟隨着參觀了一些醫院,偶爾遇到手術,他們也能在外面現場觀摩,這次可謂是不虛此行。
因此這種座談會許寧只要接到邀請,幾乎是不會拒絕的,這比起某些純粹的商業聚會,意義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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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書香:回到古代寫話本》大雪人
聲名狼藉,未婚生子,家徒四壁,食不果腹,楚楚很是憂傷,穿到這樣一個人的身上,老天,你莫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身爲出版社主編的楚楚決定重操舊業,寫話本,開書坊,網(忽)羅(悠)一批文采斐然的優秀寫手,名利雙收。
等等,這位公子清俊飄逸,是不是可以考慮……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