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讓現在的《天道》正在熱播呢,徐家森在裡面飾演的可是男主角的師尊,他本身的氣質和造型,讓那個白衣黑髮的男人,恍若謫仙,雖說現在還未在正片出場,可預告以及片頭片尾裡面偶爾出現幾個畫面,就足以圈一大波的粉絲了。
因飛機晚點,他們一家三口去了貴賓休息室等候,在這裡還遇到了兩個圈內人,一男一女,都帶着四五個助理。
對於這點,徐家森覺得很正常,很多明星一般出門都要帶很多東西,尤其是在外地住酒店,更是大包小包的恨不得搬家,畢竟酒店不管裝修的多麼富麗堂皇,星級多麼的高,其實大部分酒店內部的衛生還是讓人不放心的。
他一般去外地工作住酒店,晚上從來不會赤身裸體的休息,當然大部分時間,都是秦湘交代助理,給他在隨身的行禮裡面帶上自家的被單牀套。
女明星一般都比較愛乾淨,這並不是壞事。
畢竟每年酒店裡爆料的衛生條件,可不會管你是幾星級,紛紛中招。
“森哥,森嫂!”見到徐家森夫婦,兩人和他們笑着打招呼。
徐家森衝兩人點點頭,“大年初三還要去工作?”
“我去國外拍攝雜誌封面,人家過得是聖誕,咱們這邊的春節和他們沒關係,工作來了再忙也得去。”說話的是個女明星,叫江彩妍,在國內娛樂圈處於一線行列,父親是華夏人,母親是韓國人,當然她的國籍是華夏,她的母親韓智英是韓國上世紀最著名的女演員之一,不過自小家境貧苦,母親沉迷賭博,將她父親的財產敗光,之後她父親無法忍受,拋棄妻子準備帶着女兒離開,可他的妻子發瘋似的要留下韓智英,這樣兩人離婚後,丈夫才能給女兒支付贍養費,毫無疑問的是,那筆贍養費幾乎沒有落到韓智英的身上。
可韓智英愣是憑藉着自己的努力,在韓國娛樂圈站穩了腳跟,雖說身後一直有個吸血的母親,她卻總是將大部分拍戲賺來的錢交給她,不然對方能毀掉她現在爲之拼搏的事業。
在韓智英27歲那年,她的母親肺結核去世,這對韓智英的事業也產生了不小的影響,不少報紙雜誌都紛紛說韓智英是個不孝女,害的母親染病去世。
之後華夏和韓國合作拍攝了一部歷史題材的電視劇,華夏製片方看中了韓智英對於演戲方面的底蘊和靈性,力排衆議讓她出任女主角,在華夏拍攝的過程中,她認識了一個比她大九歲的男人,相識不過兩個月兩人就結婚了,隨後韓智英加入華夏國籍,和丈夫定居在了港城。
婚後不到兩年,兩人的孩子出生,也就是江彩妍,自那之後韓智英就很少拍戲了,全副身心的在家裡照顧丈夫和女兒,後來隨着網絡盛行,她經常在社交平臺上更新一些生活照片,裡面有他們夫婦逛遊樂場的,有精心準備的華夏餐點,也有偶爾在片場客串時的趣事,大部分的都是他們一家人的生活氣息。
而曾經詆譭她不孝順母親的人,如今大多都已經爲人父母,在網絡上看到韓智英現在的樣子,也都紛紛懷念當初的那個傳奇女演員。
她的丈夫是一家遠洋公司的老闆,身價不菲,同時在朋友圈內也是出了名的妻奴,愛妻如命,很多人或許在背地裡說他耳朵軟,可也羨慕他們夫妻的感情。
雖說都是港城人,不過徐家森從未與江彩妍合作過,但是她的演技是很好的,這點不吹不黑。
“我是去西江影視城。”男明星叫羅塘,長得很高很帥,不過發展始終都不是多麼順利,大概是幕後公司運營不精準的關係。
之前有消息稱羅塘想和公司解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好像和公司之前簽了十年的約,這也算是圈內最長的合約了,如今不過三年,還有七年時間,若是真的要解約,將要支付公司一筆不菲的解約款。
徐家森面對那筆錢都會傷筋動骨,何況是這個出道三年,始終不溫不火的羅塘,還能如何,只能受着了。
“你在霍去病劇組吧?”
“是的!”羅塘笑着點點頭。
雖說是個男配,也是配角中的配角,就這樣公司還是一臉施捨的樣子。
羅塘心裡明白,必然是之前因爲解約風波,讓公司對他產生了不滿,可他也沒辦法,沒有背景,只靠着自己,在這個圈子裡被壓迫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現在的圈子不好混,或許以後會越來越不好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珍惜當下的任何機會。
你沒有影響力,就註定沒有發言權。
若是想擺脫現在的公司,除非是自身實力夠硬,熱度夠火,那樣纔有希望。
“森哥帶着森嫂去哪裡?”江彩妍問道,“看森哥身邊連助理都沒帶,是準備和森嫂帶着兒子去旅遊吧?”
“今天陪妻子去帝都探親,正月初三走親戚嘛。”
江彩妍和羅塘這才恍然過來。
在港城,徐家森或許算不得多紅,但是資歷擺在這裡,圈內的後輩都要禮敬三分,就算是江彩妍背景雄厚,可是這個圈子裡但靠着背景,妄想橫行無忌,早晚會有吃大虧的時候,再說她本身也不是個眼高於頂的人。
同時他的背景雖說普通,可她的妻子卻不簡單,有帝都許家以及魔都秦家做靠山,還真沒人不長腦子的去得罪她,不說許家有一個退休的許建軍,有一個在職的謝錚,單單只是亞洲首富秦釗,也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
政商界都有人,徐家森自然也被護在其中。
不過他們夫妻倆從不會憑藉着背景去刻意得罪人,一直都是溫和有禮的。
三人在這邊閒聊,偶爾有人在休息室內進進出出,見到這種情況,也沒人會破壞氣氛的上前來要求合照或者簽名,畢竟能進出貴賓休息室的旅客,都是有身份的,沒人願意去掉價。
兩人先後離開休息室去登機,他們在這裡一直等到下午兩點鐘,才坐上了去往帝都的飛機,萬一中途風雪加大,還會有中途降落的可能,所以到底當天能不能抵達帝都還難說。
許家這邊,江家二老正月裡都在這裡,一直等到秦釗兄妹走後,他們纔會回到自己家,不然來回折騰太麻煩。
江家並沒有什麼親戚,二老膝下只有江婉華這麼一個女兒,雖說老爺子也有三個兄弟姐妹,高秀蘭家裡也有兩個兄弟三個妹妹,奈何當年江婉華出事,兩家的親戚集體上門來,簽了書面協議,和他們斷絕了關係,免得被牽連。
之後兩人各自的兄弟姊妹雖說上門來要求恢復走動,畢竟江婉華夫婦後期平反了,可二老早起被傷透了心,那時候日子艱難的時候,你們拋棄了我們,現在我們日子好過了,你們就妄想上門來佔便宜,沒有那麼好的事兒。
若沒有謝錚,可能兩人真的會心軟,可膝下有謝錚這個外孫,爲了外孫以後,他們也不會讓這羣無恥的人黏上來。
因此自那之後,從來沒有聯繫過,不管是死是活,二老絕對不會登門,也不會讓對方跨進家門一步。
幾個男人聚在一起打牌,當然不賭錢,就只是隨便玩玩。
對他們來說自然是不差錢,可也正因爲如此,一些陋習他們是不會碰的,家裡的男人就連菸酒都很少沾染,應酬的時候也從來不會把自己喝到醉,現在這樣的身份,萬一醉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誰知道會不會有女人黏上來,也擔心有同行會往自己身上塞女人。
下午約麼快五點鐘,趴在門後的灰灰和豆豆吼了兩嗓子,熟悉了它們倆的許家人都知道,這是家裡來熟人了,若是生人的話,灰灰會叫的更加有力。
灰灰的年紀比許銳小一點點,卻也小不到一歲,兩個小夥伴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
按照狗生來算,灰灰相當於狗的兩倍壽命,現在看上去還是很健壯,能吃能睡能玩。
前些年,謝錚去給自家狗子辦理狗證的時候,順帶也給灰灰辦了狗證,兩隻狗子也是帝都戶口了,算得上是狗中的高富帥。
豆豆的媽媽早些年就死了,臨死的時候聽爺爺奶奶說,灰灰還去探望了他的媳婦,而灰灰活了快三十年,也只有豆豆這麼一個兒砸,許寧的想法是,也讓豆豆去找個媳婦,具體找什麼樣子的,就看豆豆自己的意思,他們雖然是豆豆的鏟屎官,可也不能干涉豆豆的戀愛自由。
兩隻狗子平時極少外出,即便是出門,也不會距離家裡太遠,一般都是在能看到家門口的地方溜達溜達,有時候早晚也會跟着老頭老太太出去遛彎,雖然全程都帶着牽引繩。
家裡人都知道自家狗子聰明,能聽得懂人話,而帝都雖說是華夏首都,卻也不乏有到處套狗的狗販子,前些年社區的幾個人家裡的貓貓狗狗的就被套走了,老太太知道後可是擔心的不得了。
雖說自家的灰灰只是個土狗,可架不住聰明,而且這些年早已經是許家的一份子了,想到萬一被狗販子套走了,老太太這心就難過的吃不下飯。
因此回家後,特地拉着灰灰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狗販子慘無人道的事情,比如套走了貓貓狗狗的會送到飯店裡,宰殺了下鍋,叮囑灰灰沒事可千萬別出門,免得被帶走再也回不來。
灰灰聽的多了,也的確是很少走遠,充其量就是在自家衚衕裡,而整條衚衕只有許家這一座宅子,衚衕口兩段都裝的攝像頭,平時許家的衚衕,極少有外人來這邊走動。
就算是想出門,那也是在家裡有人帶領的前提下,不然它會整日的趴在抄手遊廊的一個拐角處,這邊老太太特地給它收拾了一個位置,鋪了一個親手做的大抱枕,白天它就在這邊曬太陽,順便守着家門,晚上則是磨蹭着去許銳的房間裡休息。
扭頭看向窗外,衆人就瞧見徐家森和秦湘帶着嘟嘟跨進了家門,手裡還拎着大包小包的,磕磕絆絆。
許銳三人起身走出客廳,一股寒風吹進來。
“你們一家子也太慢了吧?”許銳上前幫着秦湘接過手裡的東西,“小嘟嘟有長高了?”
“表舅舅過年好!”嘟嘟甜甜的和許銳拜年。
“舅舅好着呢,嘟嘟你也過年好。”
進門口,一家人和長輩們拜了年,然後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後面秦甜甜出來,把嘟嘟給領走了,後宅裡也有很多的零嘴給孩子們吃。
秦湘坐下後,嘆口氣,“今天真是折騰慘了,上午港城那邊下大雪,好不容易停了,到了魔都那邊居然還要轉機,一直到現在。”
“你們中午在哪裡吃的?機場?”
“是啊,下午一點半開始飛的,中午在機場休息室吃的午飯。”
“廚房已經開始準備晚飯了,今晚好好吃一頓,早點休息,我看嘟嘟的精神頭比你們都好。”
“那丫頭睡了一路,阿森的胳膊都讓她給躺酸了,可不是精神好嘛。”
後院,孩子們聚在一起都是聊吃的玩的,當然也不會拉下學習成績。
這裡面不算還在喝奶的伊恩,就屬嘟嘟年紀最小,她現在還在幼兒園呢,沒有上小學,因此學校裡倒是沒有所謂的成績排名,年底,幼兒園的老師給每一個孩子都發了小紅花,就是爲了告訴家長,孩子們在學校裡都很好,交給我們學校,你們儘管放心。
家裡的孩子學習成績都不錯,尤其是秦洛最厲害,別看常年的都在外面拍戲,可學習成績總能維持在年級前二十,剛開始他的老師還擔心學生學習成績不好,誰知道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
本身他作爲帝一集團的小公子,就算是不學無術,這輩子也有花不完的錢,關鍵人家不單出身好,學習成績也厲害,這也讓不少人知道,有錢人家都是紈絝子弟,那都是電視裡說的,並不是真的。
透過學校裡幾個家境闊氣的學生就知道,越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就越是有素質,紈絝子弟什麼的,這簡直太少見了。
事實上孩子的好壞,和家境關係不大,和父母的教育才是有直接的聯繫。
“甜甜姐,你考大學要去哪裡?”謝洋問道。
秦甜甜想了想,“目前還不確定,到時候看考試成績吧,也有可能出國。你大學也是準備出國的?”
“我不去,我直接報考軍事大學。”謝洋搖搖頭,“家裡總不能全部去經商,謝淮以後可能要接管我媽的公司,小檸檬也想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家裡總得有人護着他們。”
秦甜甜一把抱住謝洋,揉了揉他的腦袋,“我弟弟真是個帥氣的傢伙。”
“你幹嘛,鬆開!”謝洋被她搓的頭髮都亂了。
“以後也要護着姐姐我呀。”
“哦!”
謝洋有自己的責任感,這種責任感並非父母賦予他的,而是他自己擔起來的,走軍界這條路,也是自小受到父親的耳濡目染,他不是爲了純粹的作爲家人的保護傘而選擇這條路,只是不想讓弟弟妹妹以後看別人的臉色,這個社會,看碟下菜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當晚,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過晚飯,就各自回房休息了,白天趕過來,每個人都累的不輕。
次日上午,任君然一家也提着禮物過來了,也虧得許家房子大,不然哪裡能放下這二三十號人。
任明宗直接和謝洋秦澈幾個男孩子湊到一起了,任玥則是和秦甜甜找了個地方聊天。
家裡幾個男人湊在一起,白天玩的是鬥地主,晚上加上徐家森玩的是爭上游,現在五個人直接開始玩保皇了。
許建軍夫婦則是和兩位老太太湊了一桌打麻將,餘下許寧幾個坐在客廳裡吃着乾果看電視閒聊。
孩子們紅包收的手軟,這些年家裡長輩們包紅包,一向都是一個紅包六百塊,這都已經是習慣了。
“哥,你們紅包留着買什麼?”任明宗將紅包當着幾個孩子的面整理好,然後塞到自己隨身帶來的揹包裡。
“買些書什麼的,阿澈你們明天不走吧?”謝洋看着秦澈。
秦澈點點頭,“我爸今年不出差,公司那邊初八上班,在這邊等多待兩天。”
“那正好,咱們明天上午一塊去書店轉轉吧,看看有什麼好的書買幾本回來。”
“好啊,我之前看就想去買一套帶圖解的山海經了,一直都沒空,明天一塊去書店看看。”任明宗點頭。
“我去買史記!”謝洋道。
秦澈呆了呆,“一整套?”
“嗯!”
幾個孩子在這邊聊得天馬行空,小檸檬領着嘟嘟在那邊嗑瓜子,咔咔作響。
下午任君然夫婦原本是準備帶着孩子回去的,可不想自己兒子居然和謝洋他們約好,第二天早上要去逛書店,只能把這小子仍在這裡,他們三個人回家去,這邊畢竟也是親爺爺的家,任君然不會生分,這兩年的走動,他也和許家關係更顯親密了。
不過臨走的時候,姜秀清找到了兒子,“收的紅包,你自己留一個,其餘的我給你存到你的銀行卡里。”
任明宗也沒和媽媽鬧騰,乖乖的拿出一個紅包,將剩下的六個紅包給了她。
他們家就是這個樣子,當然姜秀清說存到任明宗的卡里,那就是真的,絕對不會給沒收,反正銀行卡就在他房間的抽屜裡,想什麼時候查看,都很方便。
姜秀清一走,秦洛走到任明宗身邊,“真的會給你啊?我可是聽學校裡的同學說了,他們爸媽都說給他們存起來,最後還是一分錢都沒給他們。”
¸ttκá n¸℃ O “我有自己的銀行卡,可以查賬的,他們這次要是騙了我,以後再想取的我的信任可就難了。”任明宗說的一本正經的,“狼來了的故事,都是大人說給孩子聽的,可他們往往都是以很不虔誠的心來教育孩子,自己卻是那個狼來了的典型,我爸媽好歹是老師,這點是不會撒謊的,不是還給我留了一個紅包嘛。”
“那就好,我明天要去買幾套寓言故事,這樣以後也可以和我爸媽引經據典!”
“看來你學習是真的好,引經據典這麼難的成語你居然也會,厲害。”任明宗誇讚道。
秦澈和秦洛和他同級,三個人都讀初三,明年就要參加中考。
不過對於他們來說,中考也只是尋常的考試罷了,畢竟學習都不錯,再差又能差到哪裡去。
秦洛哈哈笑道:“我很多的詞彙都是在片場學的,那些古裝劇本里,都是各種成語。”
晚上回到家裡,姜秀清就把兒子的幾個紅包給了任玥。
“明天你去把這些錢給你弟弟存到銀行卡里。”
任玥接過來點點頭,“每年這小子都能收不少紅包。”
“你也不少,這幾天還去打工?”
“初七再去。”初六他們一家去外公外婆家,這是每年固定的了。
雖說她和弟弟都不喜歡外公外婆家裡的人,可過年非去不可。
舅舅家有兩個表姐妹一個表弟,表弟的年齡比任明宗要小四五歲,每次過去那個被寵壞了的孩子總是喜歡鬧騰任明宗,任明宗稍微不耐煩,那個脾氣矯情的舅媽就開始嘰嘰歪歪起來,惹人厭煩。
而外公外婆也是把這個孫子當成是掌中寶,各種慣着,那孩子完全就是被慣壞了。
他們和許家的關係,姜家那邊並不知道,任君然夫婦商量之後一致決定不和那邊說起這件事,畢竟說出去有百害而無一利,何必要說。
就是現在,那邊也經常言語泛酸的說姜秀清不顧孃家什麼的。
姜家二老都有退休金,兩人加起來也得有七八千,對他們兩個人來說,這筆錢足夠好吃好喝的了,可二老現在還經常接濟着兒子。
當然那是父母的錢,這點姜秀清無權干涉,但是想讓她掏錢來給兄弟,那不可能。
兩人都已經各自成家,都有自己的成活,再說她也沒義務去養活別人,哪怕這個別人是她的親兄弟。
有這個閒錢,她爲什麼不給兒子女兒多買些衣服,多買些好吃的。
姜家的條件並不差,不然當年也不會看不上任家,可現在任君然夫婦都是教授職稱,而且夫妻倆每年都會做一些翻譯工作,手中的餘錢越來越多,日子也過得很是舒坦,姜家那邊就力不從心了。
次日上午,秦甜甜他們幾個一塊出門去了書店,不放心幾個孩子出門,四個男人自然也全程跟着。
在書店裡,有幾個年輕的姑娘看到他們四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居然還有人上前來激動的要簽名,結果自然是被拒絕了。
他們又不是明星,籤什麼名啊,現在的小姑娘還真是逗。
也有人偷偷的將四個人在一起的場景拍下來,然後發佈到微博上,很快就引起了一陣圍觀。
四個人是妥妥的高富帥……好吧,雖然有一個人是全副武裝,帶着墨鏡,圍巾遮住口鼻,讓人看不見具體的樣子,可稍微仔細的分析一下就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徐家森,也就是師尊大人。
一時間用手機刷微博的人激動了,紛紛往這邊的書店趕來。
“我得先去車裡躲躲,你們幫我看着嘟嘟。”天生的圈內人直覺,徐家森和三個男人說了一聲,快步走出書店,鑽進了其中一輛車子裡。
謝錚三人面面相覷,從對方的眼神裡,都明白徐家森爲什麼要躲開。
果然,不到三分鐘,外面涌進來不少的男男女女,大部分都是二十歲左右的,進來後就東張西望,四下打探。
看到謝錚三人,不少人都激動起來,在他們三個人身上打量一番,沒有找到徐家森,不少人都紛紛扼腕。
稍微有點心眼的就知道,師尊大人肯定是躲起來了。
“那個,不好意思,請問徐家森還在這裡嗎?我是他的粉絲!”有膽大的姑娘,湊到他們面前詢問起來。
雖說這三個男人也很帥氣有氣場,可他們是來追徐家森的,而且仔細看他們三人,並不是娛樂圈的人。
許銳指了指書店外,“他已經提前走了。”
幾個小姑娘聞言,大失所望,只能道謝後垂頭喪氣的離開。
徐家森飾演的師尊,是在初四,也就是昨天晚上第九集的時候出來的,一出場就是凌空踏步而來,一襲白逸飄袂,清逸出塵,墨色長髮在風中飛舞,雖說顏值不如男主角的高,可那身氣場,卻讓不少電視機前的小姑娘爲之折服,他以精湛高深的修爲,三兩下解救了差點被仇家誅殺的男主角,帥炸天。
在《天道》這部小說裡,師尊的人氣也僅次於男主角,前半部甚至人氣比男主角都要高,後期師尊破空飛昇,久未露面,男主的人氣這纔上來。
當然,天道男主的天賦不算多好,毅力卻足夠,同時有頭腦,有魄力,也不是濫殺無辜的性子,最開始劇情可能稍顯平淡,但是越到後期越好看,大結局尤其精彩,羅撣的小說有這種魅力,絕對不會爛尾。
開篇有多平淡,結局就有多熱血,從不讓人失望。
這位師尊,在許寧看來就如同bug一樣的存在,按照玄幻小說的套路,在男主也飛昇後,肯定修爲很快會碾壓對方,可這部小說並不是,師尊一直都是男主修行路上的引導者,雖說後半部他幾乎很少出現,不過每次在小說中師尊冒泡,通常訂閱就會泉涌爆發。
因此,看到徐家森出現在這裡,不少小姑娘紛紛跑過來,來的時候有多興奮,此時就有多失望。
徐家森還真不是那種虛僞人設,他對自己的粉絲一向都很好,不管是談戀愛還是結婚生子,從來都不會瞞着自己的粉絲。
今天是私人時間,他的時間今天都給了親人孩子,自然不能暴露,不然一時半會他們別想走出這裡,還會給書店的工作人員帶來困擾。
之後他發佈了一條微博,和那些白跑一趟的粉絲說了一聲抱歉,並且解釋了一下,今天的時間都是留給家人的,很快下面的點贊數和留言蹭蹭上漲。
也因爲這個,天道男主角的飾演者也在微博上和徐家森互動了一下,說是既然師尊來到了帝都,那麼作爲弟子自然要略盡地主之誼。
倒不是這小鮮肉蹭熱度,作爲飛鴻娛樂重點栽培的新人,他現在的熱度空前,如今天道熱播,作爲男主角,有顏值有演技,粉絲數量比徐家森還要多出近三分之一,可以說是現今娛樂圈內最火的新人了。
很要說起來,這關係可就親密多了。
徐家森是許寧的表姐夫,而許寧是飛鴻娛樂唯一的股東,在微博上互動,無可厚非。
看到這個,徐家森@了對方,說是可以得空一起吃火鍋,這才關掉了微博。
網絡上卻因爲這對“師徒”的互動炸開了鍋,兩家公司都樂見其成,畢竟這也算是不經意間被點燃的熱度了,而且還不用花錢,白撿的熱度,傻子纔會拒絕。
孩子們在書店裡買了各自喜歡的書,就只是謝洋買的那套史記,估計都有七八斤重了,另外還買了別的閱讀書籍,學習資料之類的倒是沒買,就算是買,也不會是在大過年期間。
結賬出來,衆人乘車返回家中。
下午不到兩點鐘,任玥就自己過來了。
“姐,你來接我回家?”任明宗問道。
“不然呢?”任玥好笑的問道,“還不想回家?”
“不想!”任明宗從心的搖搖頭,“明天要去外公外婆家,我不喜歡過去。”
“別鬧,每年就這麼一回!”任玥讓他收拾揹包,然後一塊來到前院和長輩道別,“太爺爺太奶奶,我和弟弟今天就回去了。”
“這大正月裡的,你們也沒別的事情,在這邊多住幾天不好?”老太太年紀越大,就越喜歡家裡熱鬧,還能有什麼比孩子們在眼前更熱鬧喜慶的。
“明天我們一家要去外公外婆家。”
“太奶奶,等我去了外公家,再過來好不好?”任明宗挽着老人家的胳膊問道。
“當然好,這裡也是你的家,想什麼時候來都行。”老太太笑呵呵的說道。
這邊和其他人打過招呼,姐弟倆就帶着秦雪娟給準備的東西回去了。
高中畢業的暑期,任玥也去學了駕照,今天倒是自己開車過來的。
老太太望着老藥叔,“你怎麼沒說和秀清她爸媽見個面?”
老藥叔倒是理解孫子的想法,“秀清她爸媽倒不是個差的,只是她弟弟,聽君然說都是三個孩子的爹了,還經常和爹媽要錢花,他這也是考慮了很多,一直沒和那邊說和咱的關係,這樣也挺好的,反正君然夫妻倆在眼前不是。”
老太太之前倒是不知道這個,聽了之後,略微驚訝的道:“那不就是啃老族嗎?”
“呵,這麼時髦的詞你都懂?”
老太太翻了個白眼,“你當我啥都不懂?”
“沒有,你懂的多,比我多。”
“不過也是,她弟弟這也都四十多了吧?咋還啃老呢?家裡有這樣的孩子,也是夠心焦的。”
“這可難說,若是爹媽不縱着,哪裡會發展到現在的情況,聽說二十歲就讓一個十八的姑娘懷了孕,家裡那個孫子更是被兩個老的寵壞了,不過雖這樣,秀清爸媽對秀清還是挺不錯的。”
“好的話咋還不能見見?”
老爺子嘆口氣,“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於家那邊不也照樣眼紅了嗎?條件差不多的時候,誰也不眼紅誰,可若是有一方太好,而另一方普通,不嫉妒眼紅甚至妄圖佔些便宜,是不會罷休的。許家現在的財富潑天,若是被那邊的人知道有咱們這個親戚,恐怕就沒多少安生日子過了。”
老太太也不是個沒心眼的,老藥叔一說,她心裡也瞬間通透了。
“那這麼說,不見就挺好的,咱們這邊,她孃家是不敢上門,不過到時候君然家可能就鬧騰起來了。”
“是啊,能和君然相認,我這輩子也就知足了,其他的事情,一把年紀了,有什麼可折騰執着的。”
初六一大早,任君然就帶着妻子孩子往姜家去了。
姜家在西潼路那邊,離着他們家還是有點距離的,江家在二三十年前,也就是郊區,不過帝都這些年發展迅猛,現在那邊也算是市中心了,房子是第一批的拆遷房,當時的拆遷款並不算多,可房子的面積卻不小,足有一百七八十平。
姜秀清的弟弟婚後就和父母住在一起,這房子等父母老了,肯定也是要落到弟弟手裡,沒有他們姐妹的份兒,姜秀清現在的日子過得舒坦,自然也不在乎父母的這套房子,可大姐那邊似乎不想便宜了自己弟弟,畢竟她家的日子也不算痛快,雖說條件是不錯。
過來這邊的時候,屋子裡很是熱鬧,姜家二老看到女兒女婿回來,臉上掛着和藹的笑容。
雙方的孩子給大人拜了年,姜秀清拿出幾個紅包遞給侄子侄女,都是一百塊的,多了她也不可能給,免得給多了,弟弟弟妹還覺得他家條件好了,以後會上門去瞎折騰。
今年任玥上了大學,姜清安沒有給她壓歲錢,只給了任明宗一個,任玥也不在乎,她也不願意收小舅舅的壓歲錢,實在是小舅媽那個人太能鬧騰了,給了壓歲錢,指不定眼睛都要長到腦袋頂上瞧人了,好像是天大的施捨一樣。
姜清安媳婦很快就把兩個孩子的壓歲錢拿走了,看到裡面還是一百塊錢,頓時癟嘴,“死老扣。”
他們的大女兒比任玥還要大,今年他們沒有給任玥,姜秀清也直接沒有給他們大女兒。
可也不想想,他們家的條件什麼樣,自己家的條件什麼樣,明明就是親姐弟,居然一點都不肯吃虧,嘁!
任君然對岳父岳母的印象一般,只因爲當年結婚的時候,岳父岳母這邊曾生硬的告訴他,不想他們結婚後還和老母親生活在一起,他自然也做了不少努力,卻始終都無法讓岳父岳母滿意。
任母將任君然拉扯到大,爲了他甚至都沒有再嫁,一個孤寡女人,獨自將任君然這個遺腹子撫養成人,若是結婚就要將老母親趕出去,任君然是絕對不會同意的,若是岳父岳母再強硬一些,他甚至會斷掉和姜秀清的關係,免得兩邊都沒法交代,最後還是姜秀清硬扛住父母的壓力,毅然和他在一起。
同時他對於岳父岳母對這個小舅子無底線的溺愛,無法認同。
不過兩人是長輩,他們怎麼做,任君然這個外人是不會多管閒事的。
任明宗也學聰明瞭,來外公外婆家的時候,從來不會帶任何東西,不然全部都會被那個表弟給搶走,不給的話外公外婆會說他沒有個哥哥樣,不知道謙讓弟弟。
這算是哪門子的弟弟,他憑什麼要謙讓,本身就是他的東西,你搶東西的都沒覺得不好意思,他作爲東西的主人,爲什麼要給。
但是爲了不讓父母爲難,任明宗最開始只能忍着氣將東西給了這個表弟,之後他再上門,什麼都不帶了,免得再惹得這個表弟眼紅。
他雖說也是個孫子,可到底沾着一個“外”字。
哪裡能和那個親孫子一樣重要。
一頓飯,姜清安夫妻倆在飯桌上絮絮叨叨的,姜家父母對女兒也不差,偶爾還能勸兩句,姜清安夫婦是不會得罪父母的,畢竟他們還指望着父母的退休金呢,惹惱了兩人指不定不管他們一大家子,那日子可就難過了。
“二姐和姐夫去年翻譯書,又賺了不少錢吧?”
“那肯定不少,你當誰家的日子都和咱們家這麼難熬?”
“小媛沒考上大學,家裡條件差也沒讓她去別的學校,小小年紀就下來幹活,我們做爹媽的心裡也不好受……”姜清安媳婦巴拉巴拉的說着家裡多難過,孩子上學都沒錢什麼的,聽得任君然夫婦耳朵裡,簡直都要長繭子了,每年過年來這邊,都要面對他們一番的哭窮轟炸,真是一點都不嫌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