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喲……啊……”小夥倒在地上來回的滾動,絲毫不能減輕身上的痛苦。
顧憂後退半步,冷冷的看着許老蔫的那張臉,映在火光下,他一雙眸子裡閃爍着焦急!
“怎麼樣,我這辦法好吧,讓他生不如死!”顧憂說到。
許老蔫愣愣的看向顧憂,臉上已經沒了血色兒,
“啊……啊……”在地上翻滾的小夥子,幹瞪着兩隻大眼瞅着許老蔫,許老蔫的額頭上已經出了層細細的汗珠。
“他,他這是咋了?”
顧憂眯了眯眼,還沒開口,張志宏就走了過來,“他啊,快死了吧,應該是中了毒,先是全身跟萬蟲噬咬一般,慢慢的就會走到心臟,痛苦不堪的死去!”
“你!你們這是要殺,殺人!”許老蔫擡手指着顧憂和張志宏兩人。
顧憂猛一擡頭,目光像寒冬的冰凌,“現在就你看到了,只要你不會說話了,這事就沒人知道!”
許老蔫連連後退了兩步,眼珠子四下亂轉了一通,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衝着顧憂和張志宏磕起頭來,“我許老蔫有眼無珠,得罪了幾位,還請幾位手下留情,這個……這個不成器的……是,是,是我兒子!”
“是你叫他來偷我們東西的?”張志宏問到。
許老蔫眼珠又是一通亂轉,事到如今不說實話也是不行了,他心一橫,咬了咬後槽牙,“是,是我叫他趁着半夜上山來把騾子趕走的!”
“你在我們的食物裡動了手腳?”顧憂問到。
許老蔫身子一軟,癱坐在地,“是,是我動了手腳,可也只是讓你們睡一會,沒想過害你們的命!”
“哼!好算計,你把我們迷倒,叫你兒子來把東西弄走,你是不是還想再訛上我們一筆?”張志宏抱着膀說。
也不知道是不是離着火堆太近,許老蔫一張臉通紅通紅的,豆大的汗珠子做着伴的往下掉。
眼看着他兒子在地上翻滾的力道越來越小,許老蔫衝着顧憂又磕起頭來,“求求你,饒了我兒子吧,都是讓他這麼做的!都是我!”
顧憂走到小夥身邊,那傢伙疼的臉都變了形,顧憂手指一翻,在那傢伙身上下了兩針,痛癢的感覺頓時減輕了不少,小夥身子一軟,平攤在地上像灘爛泥一般喘着粗氣。
“有沒有人指使你們!”顧憂問到。
許老蔫眨巴眨巴眼睛,擡起袖子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沒,沒有!”
顧憂嘴角微微一勾,又在小夥的身上下了兩人,一把將人拎了起來,“朋鋼你把他給綁了!”
賀朋鋼馬上拿了繩子過來將人綁了個結實。
顧憂從身上摸出兩顆黑黑的小藥丸,“這是兩顆噬心丸,你們爺倆一人一顆,每三個小時,我會給你們喂一顆解藥,控制毒性,你們也別想下山了,等我們事都辦完再放你們走!”
“噬,噬心丸?”許老蔫從沒聽說過這種東西,光聽這名子就應該是能要人命的東西。
顧憂塞了一顆藥丸在小夥的嘴裡,到了許老蔫身前,“沒錯噬心丸,只要超過三個小時,你就會心臟絞疼,五分鐘內就會暴斃!”
張志宏一把掐住許老蔫的嘴,顧憂手指輕輕一彈藥丸就到了他的喉嚨裡,許老蔫本想着,把藥吐出來,沒想到這藥丸一入口立馬化年了,他乾咳了半天,只覺得喉嚨裡一陣苦澀,連一個小渣都沒吐得出來。
“哼,別白費工夫了,你們父子倆把騾子和行李守好,少一樣東西,你倆就別想要解藥!”顧憂說完衝幾人使了個眼色,各自回了帳篷,
靈芝剛剛看得目瞪口呆,一進帳蓬就拉着顧憂問起來,“媽,你真的給那人吃的是毒藥嗎?”
顧憂抿嘴一笑,貼在靈芝耳邊小聲說,“你猜呢?”
靈芝一雙大眼睛眨了兩眨,一抿嘴笑了。她的媽媽怎麼會害人的,一定是用了什麼方法唬住了許老蔫父子倆。
東妮在帳蓬裡把剛剛的事看得一清二楚,張志宏一回來,她就指着許老蔫和他兒子說到,“我總覺得他倆像是毒神寨的人。”
張志宏從帳蓬的門縫裡向外望去,兩個人正擠在火堆前,一臉土灰,細看下來父子兩個的長相確實跟藥神寨的人有幾分相似。
黝黑的皮膚,精瘦的體型,中等個頭,結實的肌肉。穿着漢族的衣裳也還看得出地域的特點。
“不好說,這附近的人也差不多都是這個樣子!”張志宏說到。
東妮點點頭,“多防着點,這些傢伙狡猾的很!”
張志宏點點頭,“顧憂給他倆下了猛藥一會讓他們先嚐嘗中毒的滋味,量他們也不敢再玩什麼花樣。”
清冷的山風徐徐的在林裡吹着,火堆燃起的火苗被風吹的來回的跳動,許老蔫父子倆並排坐在火堆前,時不時的往裡面扔一把乾柴,兩個人臉色都不好看,
火堆時不時發出噼唰啪啪的聲響,許老蔫看了一眼前頭的兩個帳蓬輕輕的嘆了口氣,“騰巴,看來咱們這次碰上硬茬了。”
一邊的騰巴黑着張臉,手裡拿着根樹枝在地上戳來戳去,“爸,你說那女的給咱們吃的真的是毒藥嘛!”
許老蔫瞄了兩眼前頭的帳蓬,壓低了聲音,“那女的不簡單的,咱們還是得小心一點。”
騰巴點點頭,是不是中了毒,三小時後自然就知道了。沒想到他們世代玩毒的也能被人下了毒,偏這毒他還感覺不出是什麼毒。
許老蔫和騰巴圍着火堆兩人裹着一條毯子,捱到了天亮,天剛一亮顧憂他們幾個就都起來了,吃了點東西,張志宏讓許老蔫和騰巴收拾了帳蓬,一行人繼續往山裡走。
騰巴時不時的就瞄一眼顧憂,三小時馬上就到了,可顧憂還沒有給他們爺倆解藥。
“啊!”
突然許老蔫悶哼一聲,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騰巴一扭頭就看到老爹臉色慘白,整張臉都扭曲了,
“解……解藥……”許老蔫衝顧憂伸着隻手,
顧憂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從身上摸出兩顆藥丸,塞了顆在許老蔫嘴裡,又遞了一顆給騰巴。
接過解藥的瞬間騰巴就覺得心口猛的一痛,像是被一隻手狠狠的掐了一把。
他趕緊把解藥塞進嘴裡,一股苦澀的味道在口腔中散開,心臟上的疼痛卻立馬減輕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