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就聽到嗖嗖嗖幾聲弩箭齊發的聲音,胡隊和龍篼篼兩個人都靈巧的避開,因爲圍着的人正巧圍成一個圓形,卻也不敢亂射。
萬一誤傷到自己的人那就可笑了。
而周鬆也沒想過顧憂一個弱女子會向他撲了過去,當時也是一驚,顧憂原本是想借助身體的力量撲過來,而其實接近周鬆的時候,就已經把銀針掐在手指中,將身上的氣息都轉到了手指之上,她的目的就是想試試,如此近的距離,用上她全身的力氣,是不是能用銀針刺得穿周鬆身上的這身衣服。
衆多敵人中只有周鬆手中沒有拿着武器,顧憂撲向他倒沒有引得胡隊和龍篼篼過多的懷疑。
但周鬆一直提防着顧憂,此時大約也猜到了顧憂的用意,他們身上的防護服是用玻璃纖維製成,所以才能阻擋得了顧憂的冰針,
周鬆也自信的認爲顧憂還會用冰針來對付她,只是稍稍的僻開些身子,想躲過正面衝擊也就好了。
沒想到顧憂算準的正是這一點,兩隻手突然就伸了出來,一隻手瞄向的是周鬆的暈穴,另一隻手瞄向的是周鬆股骨下方兩拳的位置。
周鬆也是有名的中醫,自然知道暈穴被刺到會是什麼樣的後果,本能的躲着顧憂刺向暈穴的這隻手,
卻不知她另一手來的方向是取的哪個穴位,也不知道那個穴位的作用,顧憂算到的也是這樣。
就在距離周鬆不足一寸的時候猛的收回了瞄向暈穴的那隻手,刺向股骨下方的手卻用足了力道。
就感覺纖細的針尖有那麼一瞬間的阻力之後紮了進去,周鬆也覺得屁股上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一樣,心下就暗道一聲:“糟糕!”
一聲糟糕剛從心頭冒出更讓周鬆吃驚的事就來了,他突然就覺得下半身在漸漸的失去知覺,
可以他學醫多年的經驗卻愣是不知道剛剛顧憂刺的是什麼穴位。
他當然不知道,這兩式刺的並不是什麼穴位,而的血位,屬於氣血流通的樞紐之位。截斷這樣的地方,與刺中穴位的效果相差無幾。
可如今學習中醫的人,早就已經沒人知道點穴與點血的區別了。
其實顧憂也是不知道的,這兩招也是在她剛剛開始學習針炙時系統贈送的,用來防身。
但靈芝以前給她介紹過神醫系統中是有截血的秘法的,全爲防身之招,無奈她已經非常努力的學習了,如今也只不過是個高級神醫八級,只有升到神級神醫,纔有機會接觸這麼玄之又玄的東西。
刺中周鬆一針之後,顧憂心中就有了數,想要刺穿這種衣服飛針的力道達不到,但近身用足周身的力氣還是可以的。
這樣一來顧憂一下就信心大增,周鬆見下半身漸漸無法動彈,那也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主,馬上衝還在與胡隊和龍篼篼打鬥的人大呼了一聲。
這些人一看周鬆站在那裡似是動不了,馬上抽出了兩個人把矛頭指向了顧憂。
顧憂這會還沒緩得過來,想再做剛剛那樣的動作已經是不可能。
也只能將僅剩的不多的氣都運到腳上,用來躲避這兩個人的攻擊。
周鬆的下半身雖然不能動了,可是眼睛一直在觀察着雙方的戰鬥,眼看這樣長鬥下去他們可能得不到什麼便宜,馬上做出了速戰速決的命令。
那些人一得了命令,很快就開始慢慢的縮小起包圍圈來。
胡隊和龍篼篼已經放倒了三個人,但這些人明顯也不是等閒之輩,對打起來,人家手中有弩,他們吃了不少虧,這一會的工夫,兩個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掛了點彩。
顧憂更是漸漸沒了力氣,被逼的氣喘吁吁起來,三個人又被逼到一塊時,都差不多是筋疲力盡。
“都給我帶走,再反抗就都幹掉一個不留!”周鬆直接就放了狠話。
知道周鬆如今已經沒了耐心,顧憂和胡隊使了個眼色,三個人都放棄了抵抗,這些人奪走了他們手裡的武器,把他們三個押在中間,
兩個人架起不能行走的周鬆,隨意的光了個溶洞鑽了進去。
走了也就二十分鐘的樣子,一個非常大的研究基地出現在了眼前,這裡的一切,要比剛剛他們被關着的地方看起來先進很多。
看來還真讓顧憂猜對了,周鬆他們果然利用這溶洞裡的複雜地形做了不少的工夫。
眼前這個地方,足足有四五百平米那麼大,中間比較空曠,而兩邊全是一些玻璃的密封房間,每一間的配置都跟顧憂在開研討會的時候見到的關着那個病人的房間類似。
而就在房間的最底部,是一個巨大的玻璃牆,裡面是一片千瘡百孔的巖壁。巖壁上大大小小的孔洞看得人頭皮一個勁的發麻。
最讓顧憂驚訝的是在那片岩壁下方,是一塊兩三米高四五米寬的巨大的天潭石。
這裡的天潭石竟然這樣大,顧憂也是心驚,那灰灰的顏色讓顧憂一眼就認了出來,那不用說她也知道巖壁上那些孔洞是怎麼來的了,看來周鬆他們選擇這裡也是因爲這裡有和野豬林那個天坑裡一樣的一隻大蟲子。
也就是周鬆他們嘴裡的蟲王。
可每個人體內的蟲子不都是母蟲嘛,爲什麼還偏偏要留着這些蟲子,而這些蟲子又是怎麼來的,這一切都是顧憂心裡還沒解開的迷團。
進了這裡,周鬆被人放到了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顧憂和胡隊他們三個被帶到周鬆的面前。
這時顧憂才發現了讓她更爲震驚的事,這裡的這些玻璃病房裡根本不是空着的,裡面關着的不是人,而是一隻只紅色的蟲子,
周鬆似乎對自己下半身不能動一點都不在意,倒是看着顧憂驚詫的眼神得意的笑了一聲,
“怎麼樣壯觀吧!”
顧憂皺了皺眉沒有說話,這裡面的房間她不知道有多少間,但這些房間裡的蟲子毫無疑問那一定是來自寄生者的體內。
或者換句話說,這裡有多少條蟲,就已經死了多少個人。顧憂心裡除了震驚就是憤怒。
“顧憂同志,是不是在爲我養了這樣多的蟲子而感到疑惑?”周鬆的矛頭依舊的顧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