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憂伸手在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肚子上輕輕的摸了摸,低頭笑笑,“人家懷孕害喜都去半條命,我這倒好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懂啥,這是孩子疼娘,不折騰人,以後生下來也是個孝順的,跟你和朋鋼一個樣!”顧淑萍說到。
“娘,那咋不說跟我一個樣,我也挺孝順的!”賀小鋼不願意了。
顧淑萍一樂,“你也孝順,我們家這三個孩子都孝順,以後榮家也孝順。”
榮家啪的在顧淑萍的臉上親了一口,“奶奶,等榮家大了給你買好多好吃的!”
聽着榮家奶聲奶氣的聲音顧憂就想笑。
“榮家,你看媽媽肚子裡是個弟弟還是妹妹?”顧淑萍逗着榮家。
榮家像模像樣的跑到顧憂的懷裡,貼在顧憂的肚子上聽了聽,“我聽到了,繫個妹妹!”
“妹妹?”顧憂勾脣笑了,腦海裡馬上出現了靈芝的小模樣。
“妹妹啊,榮家喜歡妹妹不啊?”陳天奇馬上問到。
“喜歡,妹妹能陪我玩,我還能保護妹妹!”小榮家攥着胖胖的小拳頭說到。
這個可愛的舉動把一家人都逗樂了,
“弟弟妹妹都好,只要健健康康的就好!”顧淑萍笑着說。
如今改革開放這些年,計劃生育都實施了好些年了。生男生女都一樣。
反正一家只能生一個,榮家打小是顧淑萍帶大的,那跟親孫子也沒什麼兩樣,再來個小孫女,一男一女湊個好,真是齊人之美。
顧憂看看賀朋鋼,賀朋鋼馬上把人摟進懷裡,“媽說的對,生男生女都好,只要健健康康的就好,反正都是我們兩個的孩子!”
“還有我,還有我,”小榮家跑到兩人中間一擠,“還是榮家的妹妹!”
顧憂倒真的希望自己能生個女兒,這樣,她會把自己從小缺失的那些母愛全都給這個可愛的女兒。讓她做天底下最受寵愛的女兒。
“再過幾個月就得準備小孩子用的東西了,榮家穿小的衣裳到時候俺找出來洗乾淨,再給娃娃添些新的吧!等過年下回村裡,俺挨家去要點布,回來給娃娃縫件百家衣穿!”顧淑萍說到。
“對,我也聽說,小孩子穿百家衣,吃百家飯,長大最健康!”顧憂低頭笑着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知道她自己小的時候是不是也有一件百家衣。
次日一早,顧憂就去了徐作仁家裡。
一進院子就聽到了徐老爺子的咳嗽聲。
“爺爺!”顧憂喊了聲直接進了院子。
徐老爺子一看是顧憂來了高興的不得了,“哎呀,憂哇,咋這麼早來了,是不是找你大伯。”
顧憂搖頭,“我今天啊是來看爺爺的,聽我爸說,你身體這兩天不舒服,咋也不讓往家打個電話?”
“哎,就是有點感冒沒有大事,你現在懷着娃娃,老看我這有病的老頭子幹啥,你要是沒事,坐會就回吧,別把你再給着上!”徐老爺子擺着手說。
“爺爺,我是大夫,哪那麼容易被着上啊!”說着顧憂抓起徐老爺子的手腕把起脈來,脈相還好,不是什麼大病,就是有些燥熱,怕是署熱有些熱傷風,
診了脈顧憂掏出瓶藥丸擰開蓋子倒出一顆遞到徐老爺子的手中,轉身進屋裡倒了杯白開水出來,“爺爺趕緊把藥吃了!這藥一天一顆你惦記着吃啊!”
“好好,啥事都還得讓你惦記,倒是你大伯最近也不怎麼好,又好幾天沒合過眼了!”徐懷義吞下手中的藥丸看了眼徐作仁的房間。
已經是早上了顧憂透過窗戶還看到徐作仁的屋裡點着燈,
“我看看大伯去!”顧憂說着進了徐作仁的屋。
徐作仁一隻手撐着頭,還在看桌上的資料,眼下已經是一片烏青,眼皮也在不停的打架,看那樣子真是睏倦的不行。
“大伯,怎麼累成這樣,還不休息!”顧憂擡手拉熄了屋裡的電燈,輕輕走到徐作仁的身邊。
徐作仁一激靈擡起頭看是顧憂,揉了揉酸澀的眼睛,伸了個懶腰,“還不是讓吳永光逼的,上面已經下令,再給四十天的時間,這個事一定得有個結果。”
“四十天!”顧憂說到。
徐作仁揉了揉太陽穴,“是啊四十天,可是現在我們還有很多謎團沒有解開!”
“那個人還是什麼都不肯說?”顧憂問到。
“什麼都不說,打咱們上次去看過他,他就一句話都不說,後來又審了幾回,那傢伙……”徐作仁氣的直咬牙。
“怎麼!”
“那傢伙把自個舌頭咬斷了!”
“什麼!”顧憂聽着都覺得心頭一陣犯惡心,
“不過我覺得他肯定不是真的吳永光,那個傻的纔是!”徐作仁說到。
這一點顧憂也認同,真的吳永光用毒的手法他們是見識過的,那麼個牢房想困住他,根本不可能。
可是如果他不是真的吳永光,搞出這麼個一模一樣的人來又有什麼意義呢?而且打他被抓回來,事情似乎就變得風平浪靜起來。
但越是這樣,顧憂的心裡就越是沒有底。
這根本不合常理!
“別說那個吳永光了!說說你吧,最近怎麼樣?身體還好嗎?”徐作仁說到。
顧憂點頭,“嗯挺好的,能吃能睡,也沒什麼不舒服的!”
“那就好,其實我也想把這件事快點了結了,你這生了孩子,跟朋鋼也得過點安穩的日子,不能老是卷在這件事裡。”徐作仁說到。
顧憂沉了沉眸,長嘆了口氣,“大伯,我覺得還是應該從紀小山和周採文這裡入手,這裡肯定是個新的突破口!”
徐作仁擡眼直直的望了顧憂半分鐘,“憂哇,你的心情叔很理解,但咱們現在真的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再去查一些不相干的事了,這樣的話這件事永遠都沒個了結。”
“大伯,這怎麼能是不相干的事呢?紀小山和周採文在科研院幹了那麼多年,突然就出了這麼一件事,這根本不可能的錯,林亦青能隱藏在科研院裡那麼多年,張景同,還有很多人,現在一個一個是都洗掉了,但你能保證就沒有漏網之魚嗎!”顧憂說着也急了。
“憂,我已經說了,這兩件事從表面上根本就扯不上關係,現在就不能攪在一塊說,現在只有四十天,四十天了,我已經三四天沒合過眼了,再把這件事攪進去,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如果真像你說的,有聯繫,那還說的過去,但如果這真的只是一次事故呢?那怎麼辦?”徐作仁也急了,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