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顧憂正在看孫赤腳給她的針法書,辦公室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胡隊打來的。
羅洪倉的案子已經破了,投毒的人讓顧憂意想不到,竟是當天他們去羅洪倉家叫門時,開門出來的對門的那個男人。
究其原因,竟然是這人妒嫉羅洪倉家比他家富裕,而且羅洪倉家的房子比他家的高了半頭。
他覺得正是這樣羅洪倉家的房子在風水上克了他家的財運。
就是這麼一個原因,七條人命!顧憂放下電話的時候心情無比的沉重,
下午單位沒什麼事,又輪到範之章坐診,顧憂難得清閒,就在辦公室裡練起針法來,
這段時間她救人用的針法全是孫赤腳的那本書上學來的幾招簡單的救命招子,取的穴位也是最常用的幾個大穴。
而神醫系統裡的針法,顧憂卻第一次的遇到了瓶頸,從白梅似雪的第六針起,難度一下就提升了起來,第六針要求飛針入穴。
也就是說,需要用手腕短促的力量將銀針刺入穴位,顧憂練了好久都沒成功完成一針,不免有些煩燥。
這會打開神醫系統,又練了幾回,依舊是沒有進展,顧憂心裡就有些急了,可是越急越是練不好。
“施針錯誤,施針錯誤!”
系統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這句話,顧憂急的額頭都出了汗。
“宿主,別急,施針最要緊的是心意合一!”靈芝的小聲音及時的迸了出來。
“心意合一?”顧憂有點不太理解的問到。
“也就是說,你施針的時候,不單單是手在施針,心也要跟着一起施針,這樣施出去的針自然帶有一個神醫的靈魂,這纔是施針的要領!”
顧憂似懂非懂的琢磨着靈芝的話。
“你把手腕放鬆,讓心意引領着手進行施針,這樣試一試!”
顧憂緩緩閉上眼睛,再次進入練習的場景,心裡反覆的唸叨着靈芝說的話,
‘讓心意引領着手腕進行施針!“
“嗖!”
銀針脫手而出,刺入了假人的穴位,
“力道欠缺三分!”
終於不是施針錯誤了!顧憂心中大喜。
“飛針入穴跟之前的幾針不同,是以心意控制施針的力度,也就是說,在針飛出手之前,心裡已經把力道計量好了,這個是非常難以把握的,而且在以後施針時,也需要熟記每一個穴位所需要的力道,不過熟能生巧,多多練習自然就能掌握!”
有剛剛的進步,顧憂似乎是體會了這種針隨心出的感覺,靈芝說完,她心意一轉,嗖的又放出一針,
“力道略重二分!”
再來!顧憂回想着剛剛兩次心意中決定的力道,又是一針,
“力道欠缺一分!”
……一直練了不知道多少針,顧憂已經漸漸的掌握了這種針隨心出的要領,再一次凝神出針,
“嗖!”
“施針正確!”
顧憂興奮的睜開了眼睛,“靈芝俺成功了!”
“嗯,宿主最棒了,以後只要記得這次的力道就可以了。
“嗯,俺知道。”
“對了宿主,你現在可以兌換新的東西了!”
顧憂一想,最近連着救治了幾個人,得了不少妙手回春值,她趕緊點開商城的頁面看了看,
可以兌換的東西,有兩樣,一個是中級煉丹爐,另一個是聞字決的書《氣味辯症》。
這兩樣東西可都是顧憂想要的,中級煉丹爐一下就把煉丹的時間縮短了一半,這簡直就是太好了。
《氣味辨症》這本書更是神奇,不僅詳細的講了每一種病人身上的味道對應的病症,更是還能釋放出相同的味道用於記憶和辨識。
真是太神奇了,顧憂正在欣喜不矣的時候,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怕是又有出診的事了!顧憂想着一把抓起來聽筒,
“喂!”
“憂,你快回來看看吧,咱們山上的那些個藥材,好多都叫人禍害了!”
才喂了一聲,顧憂就聽到大哥顧連喜帶着哭腔的聲音,辦公室的電話號碼顧憂早就給了大哥,可大哥從來沒給她打過電話。
這回肯定是情況特別的嚴重大哥纔會打來電話的。
“哥,你別慌,慢慢說到底是咋回事?”
“昨天一大早,俺跟孫叔上山尋思看看草藥,一進野豬林就覺得情況不太對,山上的草藥全都一大片一大片的枯死了,孫叔說是有人往咱們山上撒了除草劑。”
“除草劑!”顧憂心頭一顫,這種農藥,她聽是聽說過,不過村裡幾乎沒人用,這東西價格不便宜,本就貧窮的村民們寧可自己費點事,也不會花這處錢。
所以第一時間顧憂就想到了村長毛岸民,村裡有可能做這件事的,也就只有他了!
“哥,你別急昂,俺這就請假回去看看。對了你這會是在哪給俺打的電話?”
“俺在鎮上的郵電局,孫叔說毛岸民那人不可靠,俺就上鎮上來了!”
“中,那你回去跟師父說一聲,先彆着急,等俺回去再說,這事也先別聲張!”
掛了電話顧憂臉陰的快要滴下水來,上次顧守糧的事,毛岸民推了個一乾二淨,咬死了顧守糧是污衊他。
事情又沒有第二個知道,沒有證據就無法定毛岸民的罪,最終胡隊只能放了毛岸民。
這可真是後患無窮,顧憂閉着眼揉了揉太陽穴,林亦青的事看似是結束了,可是跟他有關係的這些個人的餘害依舊沒完。
當晚顧憂就向宋簡書請了幾天假連夜回到了村裡。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顧憂本想輕手輕腳的進家,不要打擾了大哥,沒想到一進屋就發現顧連喜黑着燈在堂屋裡頭坐着。
一見顧憂進門,一向沒主意的顧連喜馬上衝過來哭了起來,
“這可咋辦俺,咱辛辛苦苦撒的種子這回全完了!”
顧憂轉身關起門,拉着大哥坐到桌前,
“哥,你先別急,大不了咱們再買種子種上就是,什麼事等俺上山看過再說。還有俺這次回來的事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咱天不亮就上山,躲着點村裡頭的人!”
顧連喜雖然不知道顧憂這麼做的用意,但還是點了點頭。
沉默片刻顧憂又問,“哥,朋鋼最近怎麼樣了,還是不肯見人嗎?”
顧連喜嘆了口氣,“聽家貴叔說,朋鋼出去打工了,走了一個多月了!”
一個多月了!顧憂心裡琢磨起來,那不是她回城沒兩天賀朋鋼就走了,難道他現在就這麼不想見她嗎?
這一個多月他去了哪了?瘸着一條腿,應該也不好找工作吧。
左右也是睡不着,天還沒亮就着黑,兄妹倆就往山上摸去。
一到野豬林,顧憂就知道大哥爲啥那麼傷心了,眼前的野豬林早沒了先前的樣子,到處都是枯黃一片,不管是草,還是新長出來的草藥全都變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