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朋鋼一把抓住胖女人的手腕子就是一甩,“說話就說話,別想動手!”
“就是的,這麼多人看着呢,你幹啥還想動手打人是咋的?”萬大姐也站到了顧憂身邊。
胖女人氣得臉上的肥肉都在嘚瑟,兩隻胖的跟豬蹄一樣的手,把袖子往上一擼,擡手就給了萬大姐一個耳光,
“我就打人了咋的吧!”
萬大姐雖然平日裡和謁和氣,但骨子裡也不是個好惹的,平白捱了這一巴掌,當時就炸了,擼胳膊挽袖子的就要跟這胖女人幹架,
這胖女人不講理的勁,要真是動起手來,還不得被她訛上,情急之下顧憂小手一番,一枚冰針從袖口飛出。
萬大姐手已經擡到空中,正準備狠狠抽在那胖女人臉上,卻眼睛一翻,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顧憂早有準備,衝上一步,穩穩的接住了萬大姐的身子,這人突然暈倒了,人羣一下就炸了,胖女人一下子也慌了,
“這是不是打死人了?”人羣中不知道誰嘀咕了一聲,
“你,你們別想訛人啊,我,我不過就是打了她個耳光,這就死了,嚇唬誰呢?”胖子人嘴皮子上硬,臉上卻滿是怯色。
“哎呀,這人有時候可不就是寸嘛,去年咱們旁邊那條街上不就有兩個小孩子追着玩,後面的就衝前面的丟了個拖鞋,結果前面那小孩不是就死了嘛!”
一時間人羣裡全都嘀咕起來,胖女人目光也是越來越慌,不一會腦門上就掛滿了汗珠子。
“哎呀,咱們得快點報警吧,這打死人可是大事,大傢伙可看好嘍,可不能讓這打人的跑嘍。”
不知誰這麼一說,圍觀的街坊們全都一個挨一個,把出去進來的道給封了個死。
賀朋鋼已經把萬大姐從顧憂的手裡接了過去,顧憂趕緊從鋪子裡拖出躺人的門板來,兩人輕輕的把萬大姐放到了上面,
看着萬大姐半邊臉上幾道鼓起來的手指印子,顧憂恨的牙根都癢癢。
“這,這不有大夫嘛,讓她趕緊看看,這人是咋回事?”胖女人指着顧憂說。
周圍的人全都冷冷的看着她,沒一個人作聲,顧憂緩緩站起身來,瞅了眼胖女人身後的兩個工商局的人,說到:“我沒有營業執照,不能行醫,這要是再看了病惹出什麼麻煩來,我怕我擔當不起啊!”
“你們看看她,這女人可是幫她的,她都見死不救,這麼壞的人,你們還找她看病?”胖女人像根攪屎棍子一樣開始攪和。
周圍的人雖然也覺得顧憂不救萬大姐不對,但大傢伙更是氣這個胖女人,她再說這話,所有人的眼珠子全都瞪向了她。
“你,你們瞪着我幹什麼?大不了我走行了吧,你們趕緊帶人該瞧病瞧病,該幹啥幹啥吧!”胖女人看萬大姐躺那半天一動不動,心裡早就慌了,調頭就想走。
周圍的人卻是擠在她的跟前根本不讓半步,
“把人打壞了,就想走?”顧憂冷冷的說。
胖女人知道自己走不了,索性扭過頭來撒起了潑,
“我不過打了她個耳光,誰知道她是不是有什麼其它的病,你們誰能證明這人是被我打壞的?”
“我能證明!”人羣外一個聲音吼了一嗓,所有人都扭過頭去看,
就見蘇順一帶着湯喜站在人圈外頭,大傢伙趕緊給蘇順一師徒二人讓了條道。
蘇順一走進人羣衝着胖女人冷笑一聲,幾步走到萬大姐身旁,衝着圍觀的人說到,
“我在這街上開醫館沒有十年也有八年了,什麼證件我都齊全,二位公家的領導不信可以讓我的徒弟帶着去查看。”
說完蘇順一蹲下身子伸手搭上了萬大姐的脈門,前幾日這胖女人在他鋪子裡鬧那一場,可以說徹底毀了他多年積累的名聲,雖說他也不得意顧憂,但畢竟她出手解了他的圍,現在正是他挽回人心的時候,他得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兩三分鐘後,蘇順一診完了脈,又看了看萬大姐臉上幾道紅腫的指印,心裡盤算起來,從脈相上看,萬大姐的脈相平穩有力,並不像是有病的樣子,但再看她又眼緊閉,呼吸勻稱,卻也不像裝病的樣子,
這種情況,行醫多年的蘇順一倒也不是沒有見過,他轉了轉眼珠緩緩站起身來,又衝着胖女人一聲冷笑,
“人是沒死,不過卻是昏迷着,能不能醒得來,什麼時候醒得來可就不好說了。”
胖女人一聽就炸了,“你,好你個蘇順一啊,你這是報復,報復!”
蘇順一瞅了眼大傢伙,指着萬大姐臉上的指印說,“大家也看到了,這一巴掌你得使了多大的勁兒,臉上的紅腫就是毛細血管出血的表現,病人昏迷很有可能就是腦子受了震盪,腦子裡要是血管也出血了,那事情可大可小,這個大夥肉眼看不見,但吳大夫雖然不能行醫,但這個道理她肯定也是知道的,對吧小吳大夫。”
顧憂點了點頭,“沒錯,腦血管出血的話,最常見的就是中風,是可大可小的事,所以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你不能走!”
見事情已經鬧大,兩個工商局的人臉色也不好看,他們可不想扯進這灘渾水,可現在走又多少有些難看。
胖女人見自己明顯的佔了下風,拉着兩個工商的人,舔着臉說,“你們倆倒是進她鋪子裡瞧瞧啊,說不定就查出問題了呢!”
就在這時候,人羣被撥開,又硬擠進來倆人,顧憂一看心裡就樂了,來的這倆人她全都認識,一個是胖女人的男人,那個被她治癱了的男人,另一個卻也是個老熟人了。
在進修班的時候顧憂還曾跟那人分到過一個組,如果沒記錯的話那人應該是李洪,當時在進修班也是成績相當不錯的學員之一。
胖女人一看自家男人來來,頓時又牛了起來,一扭腚站到了自家爺們身後,那兩個工商的人看到這男人眼神還有幾分躲閃。
“怎麼查封個藥鋪還這麼困難,這麼個破藥鋪,要執照沒執照,衛生條件也不行,看看,看看,弄個破門板子給病人躺着像什麼話!”男人站在人羣當中嚷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