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溫馨甜蜜的一幕剛好落入宋浩言和尹如佳的眼中,尹如佳擡眼看了看有些失神的宋浩言,說到,
“顧憂和朋鋼還真是恩愛,能看得出來朋鋼對顧憂很好啊!”
宋浩言長出了一口氣,眨了眨眼,
“是啊,朋鋼確實是個好男人。”
顧憂和賀朋鋼已經走到門口,顧憂趕緊用胳膊肘碰了碰賀朋鋼,
賀朋鋼馬上從兜裡掏出一個紅包遞到了宋浩言的手中,
“恭喜二位,祝您們今後生活幸福美滿,感情甜甜蜜蜜。”
宋浩言點點頭,一邊道謝一邊接過了紅包。顧憂則是一把抓住了尹如佳的手,說,“如佳你今天真是太漂亮了,尤其你這個頭髮盤得真好看。”
尹如佳擡手摸了摸腦後的髮髻,這可是她半夜就起來,專門找人來做的,不好看纔怪,但她還是笑了笑說到,
“我還羨慕你呢,有轎子坐看着就挺有意思的。”
“嗨,我們那是農村嘛,不是騎毛驢就是坐轎子了!”
正說着話,又有其它人來了,顧憂和賀朋鋼也不便總在門口待着,就衝兩位新人,擺了擺手去了裡面入坐。
宋浩言和尹如佳的婚禮確實辦的很不一般,請的全是市裡有頭有臉的人,顧憂和賀朋鋼一進門就看到了周採文和紀小山,還有一些其它的科研院曾經的同事。
周採文和紀小山一見到顧憂馬上就跑了過來,有日子沒見面了,周採文跟顧憂親的不行。四個人找了個沒什麼人的桌子坐了下來,
一坐下來,周採文就跟開了話匣子一般說個不停,紀小山和賀朋鋼在一邊幾乎就插不上嘴。
顧憂一邊聊天一邊看着從門口進來的人,果然沒一會就看到了周鬆的身影,周鬆跟宋簡書的關係確實不一般,宋簡書一見周鬆來了馬上就迎了上來,帶去了前面的桌子。
“憂,我跟小山也決定十月份結婚了。”周採文突然說到。
顧憂一愣,回頭看了紀小山一眼,他們兩個還真就走到一塊了,
“以前我就覺得你倆會是一對,但那時候你倆總是掐架,現在好了,總算是走到一塊了。”
周採文嘆了口氣,“唉,誰叫科研院沒啥象樣的男同志呢,紀小山還一天天的總跟咱們混在一塊,弄得人家對我有意思都不敢追我了。我這歲數也大了,也就將就將就算了。”
紀小山聽了也不惱,反倒湊過來說到,“這你就不懂了吧,我跟採文掐架是想讓她深深的記住我這個人,再說了我不天天跟你們泡在一塊萬一有人打你主意怎麼辦。”
看着周採文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顧憂也覺得高興,總算她身邊的這些個年輕人,基本都找到了自己的歸宿,眼下也就剩下田杏和張志揚還沒有着落了,不過大家都結婚了估計他們也就快了。
宋浩言的婚禮宏大,卻也無趣,顧憂他們幾個吃飽喝足也就先撤了,周採文和紀小山也不急着回去,就說一起去顧憂的醫館裡看看。
剛到門口,就見一個人在顧憂的鋪子前頭焦急的轉悠,
“叢大爺!”賀朋鋼叫了一聲,叢老頭一扭頭也看到了幾個人,趕緊走了過來,
“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賀朋鋼見叢老頭滿臉的焦急,趕緊問到。
叢老頭瞅了眼旁邊的周採文和紀小山,欲言又止,轉而衝顧憂招了招手,
“丫頭,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我?”顧憂有些詫異,
叢老頭點點頭,“快過來,有特別要緊的事。”
顧憂看了眼賀朋鋼和周採文他們,跟着叢老頭走到了一邊,叢老頭壓着聲音說到,
“丫頭,剛剛你們村的人打電話到廠子裡,說你哥把一個你們村的女的給,給,給禍害了,現在叫人抓着,讓你趕緊回去呢!”
“什麼!”顧憂腦子裡嗡的一聲,她根本不相信顧連喜會去做這樣的事,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誤會,馬上顧憂就想到了九荷,
“那個女人是不是姓許?”
“電話裡沒說,我看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顧憂一想到九荷心裡馬上就鎮定了下來,如果這個女人真是九荷,顧憂百分百相信這是九荷使的計量。
她幾步走到賀朋鋼他們面前說到,
“採文姐,小山哥,對不住了,我大哥在家裡出了點事,我得趕緊回去。”
“什麼事,要不要緊,用不用,我們跟你一塊回去啊?”周採文一聽就緊張起來。
顧憂搖搖頭,“沒什麼大事,我自己能處理的。”
“那我跟你回去,咱們這就走吧!”賀朋鋼拉着顧憂的手就要走。
顧憂卻站着門動,“朋鋼你守在廠子吧,志宏哥那邊隨時都會傳消息回來,你還是別離開了,大哥那邊的事,我心裡有數,你放心就好。”
賀朋鋼想想也是,張志宏去送貨已經走了三四天了,算算也差不多該有信了,不得到個準信他這心也落不下來。
“那行,你自己多注意,這幾天我就住在辦公室裡,你有啥事就給我打電話。”
顧憂點點頭,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說到,“對了,明天要給錢大娘的兒子針炙,你幫我告訴程大夫一聲,叫他幫下忙。”
交待完顧憂一刻也不敢耽擱的趕回了家,到家的時候天都擦了黑,可她家門口那真是熱鬧極了,裡裡外外的圍滿了村子裡的人。
一見顧憂回來,大夥紛紛讓開一條道來,顧憂也不管這些人嘀嘀咕咕說的閒話,徑直進了屋子。
屋裡顧連喜垂頭喪氣的坐在那裡,許九荷頭髮散亂的坐在一邊,脖子上還有幾個不堪入目的紅印子。
屋裡還坐着孫赤腳、賀家貴和顧洪江兩口子,一見顧憂回來大傢伙可總算是鬆了口氣。
“到底是怎麼回事?”顧憂一進門就問到。
不問還好一問九荷抽抽嗒嗒的又哭了起來,顧連喜嘆了口氣,耷拉個腦袋也不吱聲。
顧洪江拉着顧憂坐了下來,說到:“昨個老周山上的草藥全都種完了,俺就尋思的招呼大傢伙都上俺家去吃個飯,連喜多喝了幾杯。沒成想今天早上一起來……”顧洪江一想到剛剛九荷說的那事,也覺得臊得說不下去,“一起來,就瞧見自個跟九荷在一個被窩裡,炕上還有……還有……”
“還有啥!”顧憂追問到。
九荷一聽捂着臉唔的一聲哭的更響了。
“還有……一塊血跡!”顧洪江說到。
“血跡,這是什麼意思?”顧憂不解的看着九荷。
顧春蘭一看顧洪江實在是不好意思開口,把顧憂拉到一邊貼在顧憂的耳朵邊上說到,“九荷說,那是她破身的血。”
“這不可能!”顧憂瞪大了雙眼。
“九荷說,顧春生那方面不行,他倆結婚這麼多年了顧春生根本沒碰過她,所以這麼多年她才懷不上孩子。”顧春蘭說到。
顧憂微眯着眼,看着不停抽泣的九荷,腦中回想着那天夜裡看到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