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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不怕你,你有本事進來啊!”
曾國強瘋狂叫囂着,像打了雞血一般,他從枕頭下拿了把匕首,衝出了房間,索性搞個你死我活,天天過這種鬼日子,他受夠了。
顧野不住衝下面打手勢,楚鵬給了他一個放心的手勢,很快院子裡就傳來了動靜,是曾國強下來了,他想去開燈,可院子裡和客廳裡的燈都不亮,黑漆漆的,他更慌了,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你出來,和老子單挑!”
曾國強憑着記憶找到了後院,還瘋狂叫囂着,然後就看到剛纔的鬼,直愣愣地朝他飄了過來。
沒錯,就是飄。
這隻鬼沒有腳,在空中飄浮着。
那舌頭拉得好長,還流了好多血。
曾國強整個人都僵住了,剛纔鼓起的一點點膽氣,瞬間消失了,匕首也掉在了地上,全身都在顫抖,他想逃回屋子裡,可腿邁不動。
“別……別過來……我給你們燒金元寶,燒漂亮姑娘,燒洋房……你們要啥我就燒啥,求你們別來找我了,求求你們了!”
曾國強突然跪了下來,連連磕頭,他真受不了了,這日子不是人過的,就三條人命,他以爲自己能過得很好,可他高估了自己,這六年來,他沒一天過得好,總是夢到那三個人。
楚翹沒吭聲,她怕穿幫,曾國強叫的那三個人,聽起來應該是男人,她的聲音太甜了,一聽就是女的,還是不吭聲的好,免得前功盡棄。
“求你們了……我已經洗心革面,重新做好人了……別來找我了……”曾國強還在磕頭,然後就聽到頭頂上傳來冷笑聲,頭皮頓時一麻,擡頭看去,空中竟然還飄着一隻鬼。
曾國強眼睛一翻白,直挺挺地暈死過去。
暈死前他還在想,肯定是那三個人來找他了,還打聽得清清楚楚的,連他沒重新做人都知道,剛纔就冷笑了,他現在除了不沾人命外,其他壞事確實沒少幹,都瞞不了鬼。
顧野從牆上滑了下來,朝地上的曾國強鄙夷地看了眼。
“回家!”
楚鵬冷聲說了句,今晚的戲做足了,明天繼紅。
他抖了抖肩膀,示意上面的蠢姐姐下來,但楚翹騎得怪舒服的,而且兩輩子加起來,還是頭一回騎狗弟弟呢,怪解氣的,捨不得下來,便只當不知道。
“下來!”
楚鵬用力抖了下,他肩膀都酸死了。
顧野笑嘻嘻地走了過來,抱下了媳婦,就覺得他媳婦化鬼妝也好看,是最漂亮的那隻鬼。
楚鵬扭了下肩,又酸又疼,嫌棄地看着蠢姐姐,冷聲道:“該減肥了!”
比豬還沉,肩膀都壓斷了。
“是你太虛了,我老公背一天都沒事。”楚翹哼了聲,她才一百零幾斤,165的身高,這個重量不胖不瘦,剛剛好。
“翹翹太瘦了,要多吃點。”
顧野咧嘴笑了,臉上的血淚看起來特別滑稽,他真覺得媳婦太瘦了,胳膊就像麻桿一樣,他都不敢用力,怕弄斷了。
楚翹得意地衝狗弟弟白了眼,楚鵬沒理她,收拾道具準備回家,明天還要早起上學,他很忙的。
至於地上的曾國強,沒人管他,過會兒自然會凍醒。
“臉上的顏料擦掉!”楚翹拿手帕擦臉,頂着這倆行血淚多彆扭。
她和顧野互相擦,但也不知道楚鵬用的啥顏料,臉都擦破皮了,血淚還是沒變化,反而更紅了。
“得用煤油洗,我特配的。”楚鵬提醒。
這可是他精心調配的顏料,水衝不掉,火燒不掉,必須用煤油洗,或者把皮颳了,更省事兒。
“路上要是有人看到咋辦?”楚翹有點擔心,這個鬼樣子會嚇死人的。
“這個點誰還出來閒逛?”
楚鵬眼神更嫌棄了,都晚上十點了,基本上都睡了,還出來逛的一般來說是毛賊,嚇死了也沒啥。
回家路上,顧野興奮地問:“小鵬,這樣就能讓曾國強還錢了?”
“當然不能。”
顧野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失聲道:“那今晚白忙活了?”
就得了小舅子一個大白眼。
“循序漸進,明晚繼續搞,三個晚上後我再安排!”楚鵬慢條斯理道。
怎麼可能白忙活,他做每一件事,都不會白忙活,都是有意義的。
“跟今晚一樣?”顧野問。
“嗯。”
楚鵬應了聲,又說道:“我不去了。”
他已經教會了,明晚和後晚就不去了,大晚上的挺累。
“你憑啥不去?”楚翹沒好氣地懟,要一萬二的工錢, 就只幹一晚上的活,狗弟弟臉可真大。
“我要上學,要早點睡。”楚鵬理直氣壯地很。
楚翹便沒聲音了,悻悻地瞪了眼。
一路上很安靜,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很快就到了機牀廠,三人去車棚停好車,家屬樓靜悄悄的,他們到了三樓,走廊上也沒人,燈光昏黃,楚翹鬆了口氣,沒出意外,挺好。
就在這時,門吱呀開了,一戶人家出來個男人,穿着睡衣,還打着哈欠,縮着脖子朝廁所跑,前面是楚翹他們,這男人縮緊了脖子,也不擡頭,還嘀咕道:“讓一讓啊!”
“哦!”
顧野應了聲,往旁邊挪了下,男人聽着聲音有點熟,就下意識地擡了頭,昏暗的燈光下,一臉血的鬼,衝他咧嘴笑着,還伸出鬼爪子想掐他脖子。
其實顧野是想拍他肩膀打招呼的,他也忘記自己臉上的鬼妝了,楚翹急得提醒:“你別嚇死他了!”
可已經嚇破膽的男人,卻聽成了:“你弄死他!”
神經一下子就斷了,嚇得他尿得憋了回去,腦門上的頭髮豎了起來,跳起了三尺高,邊跑邊叫人:“媽呀……救命啊……來人啊……抓鬼啊……”
顧野也嚇了一大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特殊妝扮,就想過去和這男人說明情況,楚鵬和楚翹,一人拽了一隻胳膊,拖着他跑回了屋,迅速關上門,這種事解釋不清,還是趕緊回屋吧。
“救命啊……”
男人還在走廊上叫,已經跑了一圈,又跑了回來,就像鬼打牆一樣,這淒厲的叫聲,吵醒了整幢家屬樓,好多人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