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徐碧蓮不挑撥離間,馬強不會多想,這事也就算了,可聽了這番話後,馬強心裡就種下了懷疑的種子,越想越覺得徐碧蓮說的對,要不是有了新相好, 怎麼會趕他走?
特麼的,臭不要臉的爛貨!
徐碧蓮暗暗冷笑,煽風點火道:“那女人能開得起店,你可有不少功勞,現在她天天吃香喝辣,你卻連香菸都抽不起了, 你不憋屈?”
“別說了!”
馬強喝了聲, 陰陰地看了眼徐碧蓮,大步走了。
徐碧蓮冷笑了聲, 一步叄扭地跟了上去,身上一分錢都沒了,晚上去接筆生意吧,掙幾塊是幾塊。
楚翹到了市場,找到徐大發,和他說了張淑容的意思。
徐大發期待的表情一下子黯然,失望道:“她瞧不上我?”
“不是,她是真不想結婚,不管是誰她都不會答應,不是看不上你。”楚翹解釋。
徐大發臉色好了些,還沒死心,鍥而不捨問道:“她爲啥不想結婚?她閨女那病不是問題,我存了不少錢,醫藥費出得起的。”
楚翹有些無奈,沒想到徐大發還挺癡情,只得應付道:“具體原因我不清楚, 反正她說不想結婚。”
徐大發還想再打聽, 楚翹連海鮮都不買了,匆匆離開,這媒她吃不消做了。
讓徐大發自個去問張淑容吧,她不管了。
晚上,楚翹和顧野說了路上看到徐碧蓮的事,顧野冷笑,“別管她,連何家都不管她了。”
其實徐碧蓮做了很多不光彩的事,大院都傳開了,何老爺子氣了個半死,在大院宣佈和徐碧蓮斷絕關係,以後不讓她踏進大院半步。
顧野也很意外徐碧蓮會墮落至此,明明可以過正常的生活,這女人卻自己作死成了蕩婦,現在和一幫無賴廝溷,大院說得很難聽,說徐碧蓮就和以前的長叄堂子姑娘一樣,不過這話也沒說錯,徐碧蓮現在比長叄堂子的姑娘還下賤些。
以前的長叄堂子姑娘,至少客戶還要挑揀下,徐碧蓮現在是來者不拒, 只要給錢就行,要不然她沒工作,又沒了何繼紅的支援,她哪來的錢吃飯?
全是靠這種營生掙錢。
楚翹沒再提這女人了,徐碧蓮現在溷成這樣,絕對不會有好下場,她只需等着看結果了。
不過她沒想到,結果這麼快就出來了,兩天後,她接到了張淑容電話,說了阿美的事。
“阿美差點被馬強那王八蛋弄死了,幸好被人救了,這王八蛋真不是東西,阿美給他還了那麼多賭債,他也下得了手!”
張淑容恨得真咬牙,晚上她接到公安局電話,嚇了個半死,匆匆趕過去,好在阿美只是受了點傷,沒大礙,可受驚不小,一晚上都趴在她懷裡,看着怪造孽的。
“阿美沒事吧?”楚翹也嚇了一跳。
馬強居然真敢下手,這男人已經瘋了。
“傷倒不重,就是脖子掐得不輕,差點斷氣,她也是運氣好,正巧有人路過,救了她,還把馬強制伏了,要不然阿美怕是小命不保。”
張淑容現在還心有餘悸,那個弄堂白天都沒幾個人過去,昨晚偏偏有人過去了,還是個大男人,也是阿美的運氣。
她又恨聲道:“都是馬強那個姘頭出的主意,那女人太壞了,本來馬強沒這想法的,那臭表子拱火,馬強就去找阿美要錢,阿美不肯,那姘頭就又拱了幾句火,馬強就下了死手。”
楚翹心跳了跳,想到了徐碧蓮,這賤人極有可能幹出這種惡毒事來。
“你們現在在哪?”
“還在公安局,阿美嚇得不輕,可憐巴巴的,
我陪着她。”
“我現在過來。”
楚翹掛了電話,拿了車鑰匙就下樓,她想看看是不是徐碧蓮。
路上買了些水果和吃食,楚翹挺着肚子慢悠悠地走,進了大廳就看到了張淑容他們,阿美靠着她,臉色煞白,平時的神采飛揚都沒了。
脖子上一圈深紫色,看得人觸目驚心,可見當時馬強是真起了殺心啊。
沒看到馬強和徐碧蓮,但卻看到了另一個熟人。
楚翹很意外,這熟人就是宣紅霞的遠房表哥,那個飯店老闆,當初給張淑容做介紹的那個男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朱師傅你怎麼在這?”
楚翹走過去和飯店老闆打招呼,看到她飯店老闆也很意外,忠厚地笑了笑,說道:“昨晚出了點事,公安同志帶過來問話的。”
張淑容和阿美齊聲問道:“你們認識?”
楚翹立刻想到了,飯店老闆應該就是昨晚救了阿美的恩人, 真是奇緣哪。
“認識的,是朱師傅救了你?”
阿美點頭,感激道:“多虧了朱師傅,要不然我……就沒命了。”
說到這裡,阿美表情害怕,朝張淑容懷裡縮了縮,別看她平時風風火火的,其實膽子並不大,昨晚她是真嚇壞了。
尤其是馬強掐她時那猙獰的表情,阿美一閉上眼睛就出現了,她都不敢閤眼。
“沒事就好,馬強他們呢?”楚翹問。
“狗男女被關起來了。”阿美恨道。
她現在特別後悔,沒早點和這畜生分手,還給這畜生還了那麼多賭債,這些錢還不如打水漂呢,至少能聽個響,這畜生卻恩將仇報,還想要她的命。
楚翹去看了被關押的馬強和姘頭,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姘頭就是徐碧蓮。
看到她,徐碧蓮愣了下,隨即破口大罵:“你來看我笑話的?楚翹你個不要臉的臭表子,都是你害我有了今天,我饒不了你!”
徐碧蓮聲嘶力竭地叫着,她最落魄的樣子被楚翹看到了。
“你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徐碧蓮你叫這麼大聲有什麼用?你能拿我怎麼樣?你現在是階下之囚,還會被判刑,你連出都出不來,還想饒不了我?呵……你在白日做夢?”
楚翹冷聲嘲諷,這賤人前世沒少挖苦她,她說的還是文明的。
“放我出去,我沒犯罪,是馬強幹的,我什麼都沒幹,放我出去……”
徐碧蓮跟瘋了一樣,使勁撞鐵門,像不知道疼一樣,一下又一下撞得咣咣響,旁邊關着的馬強,一聲不吭,眼神卻越來越陰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