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公雞湊到供桌上的酒碗之中,將雞血放到酒碗之中後,馮志文就來到牀邊,將新娘子頭上的紅蓋頭給揭了下來。
在自己的洞房花燭夜,面對的卻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別的男人,這新娘子還是有些羞澀的,紅着臉叫了聲:“護法……”
馮志文倨傲的點了點頭,便重新回到了供桌前,開始閉着眼睛唸唸有詞。片刻之後,他大袖灑然一揮,手中便出現了一張黃色的符咒。
他將那符咒往空中一甩,然後腳下一錯,在地上瀟灑的轉了一個圈,大袍鼓盪中,戟指一指仍飄在半空中的黃色符咒。那黃色符咒便在空中“噗”的一聲燃燒起來。
見狀,一旁那坐在牀沿上的新娘子不由得驚訝的輕呼了一聲。
在這新娘子看來無比神秘的一幕,但屋頂的卓不凡對此卻有些不屑一顧。前世作爲理工科博士的他,有無數種方法可以讓這符咒自燃,而且,能比這算命先生打扮的男子做的更好。
馮志文微微瞥了一眼那新娘子的表情,然後嘴裡唸唸有詞地嘟囔着:“天靈靈,地靈靈……天吉老祖快顯靈……”說着,渾身就開始顫抖了起來。
半響之後,馮志文才停止了顫抖,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端着那杯放了雞血的酒往新娘子的身邊走去,壓低着聲音沉聲道:“來,喝了它……本尊要開始爲你賜福了……”
新娘子沒有注意到的是,馮志文的手指在碗沿輕輕磕了磕,便有一點白色的東西從他那留的長長的指甲中掉出來,落入碗中化開。
那新娘子年紀也不大,看起來頂多是二八芳齡,身材嬌小玲瓏,臉上還微微帶着些嬰兒肥。不知道是因爲害羞還是因爲緊張,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在燭光的映照之下,在配合上身上的吉服,雖是農家女子,倒也煞是嬌俏可愛。
看到馮志遠把那一碗裡面摻雜着香灰和雞血,顯得污穢不堪的酒端到自己面前,那新娘子修長的睫毛微微撲閃了一下,秀眉顰蹙,顯得極不情願。只是,她覺得此時面前站着的就是已經上身的天吉老祖,雖然不情願,卻並不敢拒絕天吉老祖的任何請求,以免影響賜福。
閉着眼睛咬着牙,將那一碗味道怪異的酒喝下去之後,那新娘子差點沒噁心的吐出來,慌忙將小嘴兒捂住,很是難受。半響,這才緩過來。感受到面前的“天吉老祖”的目光正不斷在自己的身上游移,那新娘子不禁開始有些緊張起來,心也“噗通、噗通”的加速跳動着。
馮志遠看着那正不知所措玩弄着衣角的新娘子,不禁食指大動,不過,面上卻仍是那一副嚴肅的表情,拿捏着聲音道:“面前何人?”
那新娘子嬌嬌怯怯地道:“回老祖的話,奴家王翠兒。”
“嗯……”馮志文淡淡哼了聲,強壓住心中的那絲激動,用那威嚴的聲調道:“本尊現在要開始爲你賜福了。你脫了衣服躺到牀上去吧……”
聽到馮志文的話,那新娘子猛然一驚,雙手抱胸往後縮了縮,帶着顫音道:“老祖,怎麼賜福還得……還得脫衣服……”
馮志文此時已經是有些慾火難耐了,見那新娘子不聽話,佯裝怒意,呵斥道:“本尊的話,你也敢質疑麼?本尊浪費了修行的時間,來給你們這些信徒賜福,已經是莫大的恩惠,要是你不願意,那本尊現在就回洞天福地……”
“別……奴家……奴家不敢質疑老祖的話。奴家現在……現在就脫……”沒等馮志文的話說完,那新娘子就已經被嚇到了,忙開口挽留。
新婚之夜請天吉老祖下凡賜福,這幾乎已經成了這附近的傳統。甚至有的人家明明不是天吉教的信徒,爲了討個好彩頭好讓新媳婦兒能順利生出兒子,也會去請來天吉教的頭腦來讓老祖上身賜福。
聽馮志文說要走,這新娘子又怎麼能不害怕。要是惹惱了天吉老祖,沒法賜福,她怎麼跟婆家交代?說不定會被休回家。那她還怎麼活?再說,村裡好多她相熟的,都是被賜福過的,順順利利生了兒子出來,也沒聽說有什麼不妥啊。
想到這裡,那新娘子不敢再耽擱,忙脫了繡鞋爬上牀,扭扭捏捏地開始脫衣服。
卓不凡所在的位置,雖然看不到牀上的確切情況,但是也大概明白了是真麼回事兒。果然,這就是一夥兒神棍,用那什麼狗屁教義,居然在人家的新婚之夜,明目張膽地騙人家新娘子清白的身子。
卓不凡伸手按住了劍柄,心中拿定主意,今日且不論能不能從這些神棍的手中問到關於彌勒教的事情,怎麼也不能讓這些神棍繼續禍害人。
房中,馮志文見那新娘子脫了外面的紅色吉服,露出裡面緊身的紅色肚兜和平坦的小腹,已經是急不可耐。迅速衝到一旁吹熄了燈臺。
那新娘子見馮志文吹滅了燈臺,心中也是一驚,不過,卻不敢再開口質疑。
馮志文吹滅了燈臺之後,就三下兩下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撲上了牀。
“呀……”
那新娘子猛然之間感到一個不着寸縷的身子撲到了自己的身上,嚇得尖叫起來。
馮志文一把捂住那新娘子的嘴,邪邪笑道:“小美人兒別怕,本尊這就開始給你賜福。”興奮之下,他都忘了去拿捏自己的聲音,又恢復了自己說話的語調兒。說着,他就伸手去扒那新娘子的褻褲。
新娘子驚駭欲絕,掙扎着嗚咽:“放開我……放開我……”
馮志文一邊將自己那滿口酒氣臭烘烘的大嘴往新娘子的臉上湊,一邊氣喘吁吁地道:“別怕別怕,本尊一向都是如此給女子賜福的。你放心,用不了多久,老祖就會賜你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而且,本尊有的是辦法讓你夫君發現不了你已經……”
那新娘子本來還想掙扎,只是,卻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四肢痠軟,連擡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了。眼皮,也是越來越沉重,真想馬上就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