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卻哪知我心頭髮虛,因見我一副義薄雲天的姿態,還真以爲老子真能搞掂所有的事情。當下嗚咽着道:哥,你對我真好……如……如果你真能救我爹的命,我以後就是你的……就是給你做牛做馬也願意。
傻孩子!我笑道:我要你給我做牛做馬乾什麼?我只要你以後能開開心心的生活就好,只要你以後不再被別人欺負就好!
小雪聞言,原本就未止住的淚水涌落得更加厲害了。她再次伏在我肩頭,不言聲的只是抽泣。我伸手摟抱住她,心裡卻更加感到責任重大。我能如願以償的借來二十萬麼?我能使這個女孩子的生活變得幸福麼?正想間,小雪已經慢慢止住了悲聲。那我從明天開始就不在那裡上班了!她擡臉望着我,很認真的說。她的臉上眼裡都流露出了一種希望,那情狀異樣的有幸福感。
我衝她無聲的笑了下,又伸手抹了抹她臉上的淚水,問道:你爸爸現在還好麼?小雪道:他每個星期都要做兩次血液透析,要不就活不成。家裡的積蓄本來就沒多少,早花光了。親戚朋友都怕了我們,沒人肯借錢給我家。我原想出來打工掙錢,哪怕多打幾份工,哪怕做不了手術,總得掙夠錢讓我爹做透析。可是沒有文化,哪裡能掙到錢?後來就只能……只能……
我心下暗歎,國家GDP年年都在狂增,外匯蓄備更是牛B轟轟的成了世界第一,可是讓老百姓病有所醫咋就那麼難呢?怪不得全國人民都把心放在了錢上面,媽的活着沒安全感啊,不拼命弄錢,萬一有點兒啥事,就只有死路一條!想着,心裡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乘着現在好歹是個幹部,一定要想辦撈些錢來防身。
因怕被教父恥笑,最後我還是和小雪一起回了酒店的房間。洗過澡後,二人一起上了牀。雖和小雪睡在一起,但我的心裡卻是沒半分綺念。腦中所想的只是如何能從林靜那裡誆到錢。小雪再沒有主動對我動作,乖乖的躺在我身旁。我盤算了很久,總是想不出找林靜要錢的藉口。如是直到深夜也沒能入睡。偶一轉身間,卻發現小雪也沒有睡着,而是睜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發呆。
怎麼還不睡?我小聲問了句。
我睡不着。小雪道。
爲什麼睡不着。
我……在想以後的事情。她道。說着,她的眼睛瞥過來深深望了我一下。我被她望的心頭一跳,隱隱感有些不妥。她的目光中似乎有一種想以身相許的味道在裡面。當下試探着又問:什麼事情啊?
小雪不答,臉卻紅了起來。她的這種反應更加敲實了我心中的猜測。NND,這下忙可幫出麻煩來鳥。小雪本來就喜歡我,而且我就跟她說了我也喜歡她。現在我不惜拿二十萬來給她爹治病,她該不會認爲我以後會和她結婚吧?暈!我真想明確的告訴小雪千萬別打我的主意,告訴她以後找個好人家嫁了算了。可是這話哪裡說得出口?於是心中又平添了一番心事。可偶怕是怕,但內心深處卻有一種很變態的想法。我是不願意碰小雪一根手指頭,可我也不想她再被其他任何一個男人碰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