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所說的那家XX大酒店離醫院並不遠,再加上夜間不堵車,是以很快偶便到了那兒。此時酒店下面已停了四五輛警車,車頂的警燈閃爍着,示意着這裡有重大案件發生。酒店的大堂和外面站滿了人,想來都是些不明1真1相的羣1衆。
我在馬路對面停了車,隔窗遠遠望着酒店外的人羣。遲疑許久,終於下車。踟躕着往酒店的方向走了兩步,卻又驀的頓住了。我實在是有點沒臉去見陳雪。再說了,我和南雲曾簽有協議,不能再與陳雪見面。想着,偶又轉身回到了車上。有心就這麼一走了之,但卻又有些於心不忍。媽的,我只是聽了陳雪的敘述便覺駭然,那妮子可是生生的目擊了兇案呀,她就算再堅強也只是個女孩子,她現在肯定需要有人在她身邊陪她。更何況國內的執1法1隊1伍素質可是出了名的差,那幫人會不會難爲陳雪這個兇案現場的唯一目擊證人呢?
正尋思着,忽見有兩個JCSS打酒店內出了來,他們身後跟着個女孩,一身紅衣頭髮散亂,卻不是陳雪還能是誰?我心頭一跳,立馬開門下了車,飛快的奔過馬路。等跑到酒店門口時陳雪已被塞入了警車。我趕緊上前幾步,來到警車旁。陳雪在車內似乎察覺到了我,扭目望了過來。二人隔着車窗對視了下。我有心想說些什麼,但警車卻沒給我機會,載着陳雪呼一下開走了。
我望着遠去的警車,心臟彷彿吃了興奮劑一般瘋狂的運動着。好半天,我才穩下了心神,掏出手機,撥通了自己律師的號碼。
喂!那頭傳來律師略帶醉意的聲音。是楊律師嗎?我急促的道:我,白文豹!
白總呀!那頭楊律師的口氣立時變得嚴肅了起來,似乎他也從我的話聲中感到了不尋常:出事了?我沒答他,只是道:你律所裡有沒有刑法方面的專家?楊律師一聽是刑事案,語氣中的醉意一下子全消了,道:你出什麼事了?我道:不是我!是我一朋友目擊了一場兇案,現在她被警察帶走了,我怕她會在警局會吃虧,所以想找個律師去陪她。楊律師聞言鬆了口氣,道:這不算什麼大事。頓 了頓,又道:我馬上就過去!你朋友叫什麼名字?是什麼案子?
我將事情經過大致講了下,楊律師笑道:白總,這沒什麼好擔心的。現在國內的刑訊工作已經比以前文明瞭很多,我看他們帶你朋友去警局應該是去錄口供。我現在就過去,然後動用下我的關係,最多兩個小時就能把你朋友帶出來。
我聽了自是沒口子的道謝。掛斷電話後偶緩步穿過馬路,回到自己的車上將車子啓了動。汽車開出十餘米後我又將車剎了住,吸一口氣,二次掏出手機,撥通了南雲的號碼。我雖不好出面去陪陳雪,她這個當母親的卻是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