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童傑!我心中一凜。這保姆在林家日久,知道童傑和我與林靜間的糾葛,是以吞吞吐吐的不敢說。林靜顯然也已猜出來的人是童傑,一張臉頓時失卻了全部血色。我不想見他!她道,聲音尖細的像是另一個人。我在旁邊竟被她嚇了一跳。那保姆也是一驚,唯唯喏喏的退了下去。不多時,卻又回了來:門房的人說他不肯走,還說……還說您一定會見他……
我聞言頓時勃然大怒,心想:媽拉個巴子的,那賤種居然還敢要脅林靜?老子非下去廢了丫不可。當下站起身來,衝那保姆道:那王八蛋在哪兒?那保姆顫聲道:在大門外,看門的沒讓他進來。我道了聲好,然後邁步就欲下去找童傑拼命。當然了,哥單挑也許不一定幹得過那廝,但現在可是哥的主場,哥非但有看門的保安助拳,還有奧巴馬和克林頓兩隻大狗壓陣。實在不行,哥就關門放狗!
一隻腳剛跨出門,身後林靜忽道:小小白,你站住!我聞言愕然轉身,卻見林靜不知何時已站了起來。她衝我道:讓我下去見他,你……你乖乖的在這裡等我好麼?
小靜!我道:那傢伙是條瘋狗,你一個人去見他我怎麼放心?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不!林靜斬釘截鐵的道:你在這裡等我!說着走了過來,摟住我的脖子,在我的脣上輕輕吻了一吻,然後說:小小白,你答應我在這裡等我,不許跟在我後面。我愣愣的點了點頭,心裡實在是想不透林靜爲何會這般表現。
林靜又使力抱了下我,這才鬆開胳膊往屋外行去。我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疑問。林靜走後,我卻哪裡在房中呆得下?有心想要下樓去瞧個究竟,但想起剛纔林靜的叮囑,終於忍了下來。在屋中踱了幾圈步,心中忽一動,走到窗邊,輕輕掀起窗簾一角向外窺望。
林靜的這間臥室的窗斜對着大門方向,站在窗旁剛好可以觀察到大門口。我舉目望去,隱約門外停了一輛蘭博基尼,想來便是童傑那廝的車。只是鐵柵門牢牢關着,將那車拒在門外。過了一會兒,又見林靜從樓內出去,徑直往大門口走去。車內的童傑顯是看見了林靜,居然囂張的摁起了喇叭。狗舍中的奧巴馬和克林頓聞聲立時奔了出來,見到林靜,二狗齊聲叫喚,一面搖着尾巴跟在林靜身後。我見林靜有二狗護駕,稍稍放了些心。
林靜到了門口處,跟看門的保安說了句什麼,接着那保安將鐵柵門上的小門打了開,林靜擡步從那門裡出了去。兩隻狗狗也俱都跟了出去。似乎那兩隻畜牲也知道外面危險主人需要保護。這時童傑也從車上下了來,二人對視一陣,接着說起話來。說了幾句之後,林靜忽然扭頭望樓房這邊望了過來,我急忙往裡一躲。等偶再掀起窗簾向外看時,林靜和童傑都已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