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言一怔,旋即想起自己雖和林靜簽了離婚協議,但偶倆一沒接受法院判決,二沒去民政部門登記,是以在法律關係上,偶跟林靜依舊是夫妻。偶現下這般“明目張膽”的養了一個“老闆娘”,在辛琪這種學法律的人眼中,完全可以算上是重婚罪了。His grandmother’s,尤其偶剛剛爲了提醒自己不能辜負洛洛,有意在辛琪面前把洛洛稱爲偶的“愛人”,汗,這下可真是跳進尼羅河都洗不清了。
好了!辛琪瞅了一眼我,道:你也別怕!畢竟你跟那個女人只是在一起同`居而已,想來你就算是想跟她領結婚證郭嚞也不會發給你!而且,我這次來也沒有拆穿你的意思!
那……那你爲什麼……我囁嚅着問。
因爲林靜想見你!
你說什麼?
辛琪道:她雖然從未開過口,但是我能看出來她其實很想很想再次見到你。
是麼?我想起自己適才那一通狼嚎,因道:她剛剛聽到了我的聲音,對不?是她……是她讓你來找我的麼?
不!辛琪道:她根本就不敢見你,又怎麼會讓我來找你?她只是聽出了唱歌的人是你,一個人在躲樓下房裡落淚罷了。
我的眼前浮起了林靜哭泣的樣子,心中一痛,卻聽辛琪又道:她一直都在逃避,我跟她一起在歐洲呆了快半年,她雖然表面上似乎開朗了許多,可我卻知道她內心只有更加的陰鬱。你應該很清楚她的性格,她是那麼的執着,又是那麼的驕傲,像她這樣的人特別容易鑽牛角尖,而且一旦鑽進去便很難再出來——你知道她爲什麼會回國嗎?
不是爲了陪她外公過年麼?我道。辛琪道:那只是她的藉口,真正的原因是因爲你!
我?
沒錯!辛琪道:當初林靜之所以離開你,一定程度上是因爲她想成全你和她的後媽,就是那個姓陸的女人,是不是?我老臉一紅,遲疑片刻,終於點了下頭。辛琪又道:那女人最近在澳洲又結了婚,是不是?
艹!這已是老子從三個不同的人嘴裡第三次聽到陸菲結婚的消息了。第一次是在澳洲,陸菲自己親口告訴我她會嫁給教父;第二次是過年之前從陶洛洛那裡聽到的;第三次便是現在了。饒是偶早已被這事虐得木了,但偶的心還是小小的抽搐了一下。
原本林靜還以爲她是要和你結婚,因此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都……說到這裡辛琪頓住了,似乎找不出合適的詞兒來形容林靜當時的表現。但我從她的語氣中已知當時林靜絕對絕對很不好受。正想間,卻聽辛琪續又道:後來她得知原來和她後媽結婚的人並不是你,當晚她就決定要回國。你說說,這丫頭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我怎知?我言不由衷的道。辛琪道:她很期望能見到你,但是又異常害怕面對你,這個結在她的心裡已經成了一個死結。而惟一一個能打開她心鎖的人,就是你!
我?我心頭一陣大亂。
沒錯!辛琪道:所謂心結,只有面對它才能戰勝它,而逃避的話,終有一天會無處可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