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一個夢給我?我不解道。林靜道:以前我最大的夢想就是能開一場演唱會,我生日那晚,你送了我那樣一個夢。現在我也送你一個同樣的夢。呵呵,你覺得現在這場景像是夢境麼?
不像!我答道。
林靜不由大失所望,眼圈一紅,竟落下淚來。我見狀不敢再戲弄她,於是連忙說:豈止是夢境,簡直像是仙境!林靜聽了這話才破涕爲笑,狠狠白了我一下,然後續道:其實你送我那個夢的時候我就在想着也送一個夢給你啦,只是當時我還很有野心,我想着哪天我真的舉辦了演唱會,就一定要你在臺下正對着我的地方聽我唱。可是現在看來已經是不可能的啦。我插嘴道:怎麼會不可能?你這麼年輕又這麼油菜,肯定可以舉辦一場聽衆超多的演唱會的。
林靜沒有答我,只是怔怔出了會兒神,不知在想些什麼。片刻後,她道:小小白,今晚就算是我開的演唱會吧,你在正對着我的地方聽我唱歌。說着莞爾一笑。我朝四下望了望,忽覺在這種地方聽林靜唱歌絕對會是一種享受,當下便不再多說。林靜撥了撥琴絃,說:你剛纔送了我一枝丁香,今天的演唱會就用丁香做主題吧!說罷叮叮咚咚的撥起弦來,彈的卻是許巍早年寫給希莉娜依 的那首《丁香》:我是那雨後最初的丁香,在你不經意時開放。守候着每個黎明和夜晚,只爲你經過瞬間。我遠遠的爲你開放在每個夜裡,在夢裡你可曾感到我的憂傷。我遠遠的爲你開放在每個夜裡,在夢裡你可曾感到我因爲你而恐慌。你在一個雨後的清晨裡走近我身旁,你那並不經意的目光那麼悲傷。你可知你轉身的時候我就會凋落,你可知我長長的等待只是爲你瞬間開放。曾苦苦的爲你等待在每個夜裡,就在今夜你卻將離去並不在意。曾苦苦的爲你等待在每個夜裡,就在今夜我將凋零隨風飄逝……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歌聲伴着琴聲,在湖面上遠遠的散了開去。我一面怔怔的聽她歌唱,一面怔怔的瞧着她彈琴。她的手指在琴上游走着,眼光時而垂下去看琴,時而擡起頭望我。夜風緩緩而吹,將她的長髮拂得飄揚了起來。我望着她模糊不清的容顏,聽着她如夢似幻的歌聲,忽然覺得自己真像是穿越到了某個美麗不實的夢境裡。許久,這支歌唱完。林靜將右手擡起,似乎是在臉上抹拭了一下。我心中一動,暗道:難道她流淚了?想着,凝神去望她的面孔。但由於夜色太濃,卻瞧不真切。欲再湊近看時,林靜卻說話了。好啦!她道:該第二首歌了,這首有點點俗氣——《丁香花》。說着復又彈起琴來。因她開始彈琴,偶便不好再貼過去,心說:也許她不是在拭淚吧,就算是,當此美麗的夜她流的也應是激動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