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門外徘徊了許久,愈想愈覺得後怕:那女人不但知道我和陳雪關係二般,弄不好連林靜跟童傑的事情也會略知一二。前晚林靜那丫頭已經隱隱覺察到了異樣,倘若她跟那沈晴提起,就算沈晴把住嘴不說陳雪童傑的事兒,可是她只須提及林靜是自殺,就足以讓我苦心經營局面瞬間瓦解。
心裡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可又不能推門進去阻止人家姊妹淘說話。又在門口轉了幾圈,見裡面始終沒有動靜,一咬牙,將手放在了門把手上。輕輕一擰,卻發現裡面竟反鎖了住。我腦中立時便是一暈,有心想砸門,但忍了住。遲疑片刻,一溜煙的跑到了樓下客廳,貌似客廳裡的電話和林靜臥室裡的電話是通的。但跑到下面拿到電話時,才知道那倆電話根本不是同線。當下只得又返轉了樓上。剛在門口站定,驀的房門一開,緊接着林靜打裡面走了出來。我的心立時提到了嗓子眼裡,急忙去看林靜的表情。幸好那妮子面色如此,我如釋重負,不自禁的長出了口氣。林靜奇道:小小白,你怎麼啦?我道:沒……沒怎麼?頓了頓,又問:你怎麼在裡面說了嫩長時間?林靜道:你不知道,她就是個話癆!她這幾個月在歐洲遊歷,還去了普羅旺斯藍色海岸 ——小小白,聽說那裡可美啦!我們……我們以後在那裡買一套海景別墅住,怎麼樣?
我聽她話中意思似乎一直在跟那沈晴談旅遊的事情,心情大是好轉,因笑道:只要你喜歡,在哪裡買房子都隨你!你就是想去南極住我也陪着你!林靜道:去南極幹什麼?當企鵝嗎?說着忍不住也是一笑。
於是二人重又入屋收拾起東東來,在這其間我屢次用話語試探林靜,見她果無異樣,這才真的放下心來。當晚兩人早早的分房睡了,因前兩日偶都沒怎麼睡覺,是以今夜很快便入了夢。也不知睡了多久,隱隱約約的像是做了個夢。在夢裡我見到了林靜,她含着淚望着我,似乎在和我講話,但她究竟說了些什麼我卻一句也沒聽清,我只依稀記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等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然大亮了。看了看手錶,已是八點多鐘。我想起還要趕飛機,當下急忙跳下牀,胡亂洗漱了下便去叫林靜,可是打了N下門林靜也沒應聲。我不由微覺奇怪,伸手輕輕擰了下門把手,那門應手而開。
進了臥室後卻沒看到林靜,她昨晚收拾好的行李也已不在。我隱隱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快步跑到樓下,在餐廳廚房裡找了一圈,卻哪兒有林靜的半個影子?問保姆時,都說沒有見到林靜。我此時才意識大事不妙,衝出大樓,去到車車庫一看,林靜的那輛卡宴也已不在。我頓時便傻眼了,林靜這麼一大早能上哪兒去?難道……難道昨天那電話?不可能呀!事後多次試探過林靜並且察顏觀色,林靜並沒表現出一丁點兒不對勁兒呀!媽的,這丫頭……到底是在唱哪兒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