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當初賴嫂說要進公司的時候, 我還以爲她是想來搞風搞雨的。萬沒想到賴嫂還真TM給力,偶和林靜遇到的這兩次危機,居然都是靠她支的招。雖然對於這個婆娘,老子在內心深處還是充滿了戒備,但就現下來說,她能到公司上班,總是利大於弊的。
因林靜說了從今晚就要開始全心做唱片,所以偶很放心的安排賴嫂明天就開工。這娘們兒走後,我在辦公室中又自想了想南雲他們退股的事情。默謀許久,終於決定採取拉一個打一個的戰術。對於胡繼盛,就按照賴嫂所說,用那幅畫收買他。而對於南雲,則擺出不惜魚死網破的架式來。她丫若是不退股最好,如果她真要退,小爺也和她奉陪到底。想清了方略,便迫不及待的給林靜去了個電話,向她彙報了這些情況。那丫頭卻似頗有些心不在焉,只是道:什麼事你拿主意就好啦!
問她那幅畫的情況,她答道:我爸爸的那些收藏品都留給我阿姨了,我晚上還有事,你要想要的話就自己去湖邊別墅找她吧!
時隔這麼久,乍聽到有人提起陸菲,我的心房禁不住一驛動。正自心跳連連,那頭林靜道:飛機已經到港了,不和你說了哈。說完也不待我回答,咔一下掛斷了電話。我握着無聲的電話兀自癡怔了半晌,方纔將電話收了好。想起林靜要我自己去找陸菲要那幅畫,心裡實不知該不該去。若去,和陸菲見面後豈不是尷尬到死?若不去,又顯得太着痕跡了。思來想去,總是拿不定主意。直到下了班,仍是在躊躇。
在辦公室一氣坐到七點來鍾才下了樓,在停車場取了那輛別摸我,驅車離了公司。駕着這輛頂級跑車行駛在馬路上,心中根本沒有那種開名車的快感,有的只是一片一片的茫然。雖然心裡一直在徘徊,但車子還是慢慢的駛出了市區。
離了市區,車外便不再有那些霓虹幻影斑斕色彩。有的只是林蔭大道的兩側的樹木,在夜風中搖曳舞蹈。惟一的光亮便是那一盞盞昏黃的路燈。由於我車開的巨慢,所以那些燈影退卻的也很慢。而且愈接近湖邊別墅所在的方位,那些燈影便退卻的愈慢。到最後,那些燈影終於不再退卻。
車子在離別墅還有幾百米的地方停了住。我雙手放在方向盤上,眼望着道旁林木間的路燈只是發呆。說實話我真的很怕見到陸菲!因爲現在和以往不同了,我成了林靜的未婚夫,我和陸菲的關係也變得讓人蛋疼。我此刻去見她,會是一場怎樣的光景呢?一想到陸菲已成了我的丈母孃,我就想打方向盤往回走。可是,我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啊!以後我們總要以這種尷尬的關係見面的。既然我和林靜訂了婚,心中就應該做好這種準備!想到自己身上所負的那些責任,偶吸了口氣,將腳踩在了離合器上。
那個女人,我是遲早都要面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