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小曲兒定場吧,商女之調,不過卻很值得玩味:
淒涼兩個字,實難受,何日方休?
恩愛兩個字,常掛在心頭,誰肯輕丟?
好歹兩個字,管教旁人猜不透,別要出口。
相思兩個字,叫俺害到何時候,無限焦愁。
牽連兩個字,難捨難丟,常在心頭。
佳期兩個字,不知成就不成就,前世無修。
團圓兩個字,問你能夠不能夠,莫要瞎胡謅!
接下來的日子我和林靜完全可以說是在湖邊別墅隱居。一來因爲我倆都是剛出院,身體還需要靜養。二來我也怕林靜貿然回到以前的社交圈子後會得悉自己自殺的真相,是以一直儘量將她和以往的生活隔離。而與林靜關係較密切的那些人,如她的表親及閨蜜們,我在林靜剛甦醒過來時便已多次關照過他們了。
我和林靜雖然已經有了夫妻的名分,但由於她失卻了先前的記憶,因此我倆人還是自然不自然的保持着一定的距離。每天晚上她睡在自己的房間,而我則睡在客房。我們之間的親熱動作也始終停留在擁抱那個層級。至於陸菲在這所別墅裡留下的痕跡,都早已被偶精心的抹了去。當然,林靜也會聽一些親戚說起她有過這個後媽,但一來她對陸菲沒什麼印象,二來她生性超脫,是以也並未對她造成困擾。
我倆人每天基本上都在別墅周圍方圓一公里的範圍內活動,清晨和傍晚我們會帶着奧黑和小克一起在湖邊散步,其他的時候我們會一起聽音樂,一起看林靜喜歡的歐洲的藝術電影,一起笨手笨腳的做飯做菜。爲了怕林靜氣悶,我故意提出來要跟她學彈吉他,她自是很樂意教我。起初幾日我還只是爲了博林靜開心而應付,但學了一段時間後,偶竟真的喜歡上了那門樂器。如此一來我和林靜二人相處得更是如魚得水,每天都會花上好幾個小時來彈琴學琴。林靜的技術本就高超,兼且教我教得異常用心,而我學得也很專心,再加上林靜家裡的吉他都是名品,手感絕佳,是以我的進步超快。
林靜將她送我的那張專輯上的所有歌曲全都扒了下來,然後挑了幾首簡單點的教我彈奏,慢慢的我居然能同林靜一起用雙吉他來演奏她的歌了。我雖和林靜談過一年多的戀愛,但只有這段時光我是真正的在感受她的心,真正的在發掘她身上的好。而這妮子經過這場失憶之後,心便像是被格式化過的硬盤,不再存有任何能使她受傷害的東東。她的雙眸本就明亮清澈,此時更是猶如初生的嬰孩般純淨剔透,沒有半點俗氣。這些改變不僅讓她回覆成了與我初識時的那個快樂簡單的女孩子,更讓她的氣質神韻大勝從前。
在此之前我接連經歷了與陸菲和陳雪的別離,心緒原很低落。但在和林靜的耳鬢廝磨當中,偶終於在這個我的合法妻子身上的到了溫暖依戀的感覺。因此日子每天向前過一天,我對林靜的愛便會增長一分。當然了,在某些至深的夜裡,我仍是會想起那個遠在另一個半球的陸菲,仍是我想起那個給了我第一滴血的陳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