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妖界,一片濃濃霧繚繞的黑暗之森,一座古式的殿堂裡,身披黑色斗篷連衣帽的古藤妖--墨君,正將手上的兩枚泛着紫光的仙冥碎片,凝神打入正懸浮在他面前,身形虛無縹緲的悠悠子然胸口上,但見兩枚碎片消失在了子然的身體裡後,沒有半點反應,墨君黑洞洞的斗篷帽內,依稀還是感覺到了墨君的失落,
‘還是不行,難道,一定要是一顆完整的仙冥珠纔可以復活麼?”墨君喃喃自問着,
這時收到一聲心訊。墨君拂袖一揚,子然身體便是瞬間化爲絲絲霧縷重新鑽回了鎖魂石,伸手握住懸浮面前的鎖魂石後,墨君黑氣一現,便是不見了身影...
在黑暗之森西面的蠻荒地,性感妖冶的月蓉正帶着兩個手下等在交界處,隨着空間一記漾動。墨君從裡面走了出來,語帶微怒,
“是不是找到了碎片。又沒有拿到?!”
月蓉吞嚥了一口口水,燦燦回話道,
“是...”突然,月蓉想到了一個很好開脫的理由,便是脫口而出,
“可是,那是因爲蠻荒鼠實力實在太強大了。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
說到後面。月蓉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神也開始飄忽不定起來,其實。才幾手回合之後,月蓉便是帶着手下灰溜溜的逃回來了。要知道,擁有碎片的妖怪。力量可都是提升很多的,平時即便蠻荒鼠沒有擁有碎片。月蓉都是不敢輕易招惹它們的。
“一羣廢物!”
墨君沉聲不悅道後。便率先往蠻荒地深處走去...
蠻荒地。顧名思義非常的荒蕪。因爲這裡的溫度非常的高。所以枯枝樹木。常常會自燃而起,也使得這裡根本就沒有一顆完整像樣的樹木。隨着迎面撲來的熱浪,墨君帶着元神分身--月蓉,還有兩個囉囉手下,來到了蠻荒地深處的一個土坡前停住了腳步,
‘果然有仙冥珠的味道,’墨君暗道,
隨即便兩掌齊推,隨着體內妖氣的涌動,墨君的斗篷衣帽開始輕微的鼓騰起來,而他的兩掌心處分別出現了一個黑色漩渦,只片息,便從漩渦裡急速的飛舞而出兩條燃燒着黑色火焰的地獄之鏈!
只聽得耳邊一陣的嘩啦啦聲響,黑色的地獄之鏈即刻遁入地下,僅數息後,一隻足有數米長的蠻荒巨鼠,便被兩根地獄之鏈捆綁成麻花狀從地下拖拽而出!
蠻荒鼠喜挖土羣居,兩根大門牙露在嘴外,沒有吞食仙冥碎片時,它的體型是沒有這麼大的,此時,巨型鼠一被拽出,便從地底的裂坑處,成羣的逃竄出數量極爲龐大的蠻荒鼠羣!僅僅十息,蠻荒鼠羣便逃竄的不見了蹤影,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墨君沒有理會鼠羣的逃竄,他,只對眼前這個被他用地獄之鏈捆綁住的龐然大物感興趣,只見墨君黑色斗篷**出兩道寒芒,瞬間,捆綁在巨型鼠身上的地獄之鏈便越收越緊,聽得巨型鼠發出一聲慘烈的怪叫聲後,緊接着便是骨骼碎裂的響聲,越收越緊的地獄之鏈帶着血光,硬生生的便是將巨型鼠勒斷成了數十截的殘屍後,‘啪啪’墜地,
這時,只見一枚泛着紫色光暈的碎片,徐徐的從殘屍堆中懸浮而起,而這邊。墨君已經將掌心漩渦處射出的兩條地獄之鏈,嘩啦啦的收了回去,掌心對着懸浮殘屍堆上紫色碎片一吸,碎片便緩緩的飛到了他的手心後再緊握而住,轉身墨君就對着身後的月蓉沉聲道,
“以後這種小雜怪,你若再敢來煩我,我便立刻廢了你,”
“知..知道了,主人,我一定努力修煉..”
月蓉頭低低,根本不敢直視墨君幽深斗篷帽的寒冰眼神,只覺面前冷風一揚,墨君便是已經消失無蹤了。
“呼....”墨君走了,月蓉纔是敢長舒了一口氣,不滿得嘟起了嘴,
“哼!什麼嘛~你是妖界的頂尖人物,誰讓你分出我這麼笨的元神,還怪我,”
說着,月蓉不悅的掃向身後的囉囉兵,
“看什麼看!你們也一樣!不好好修煉,看我不廢了你們!”
說着月蓉還伸手在他們眼前點了點,
“知道了,大姐頭,”兩個囉囉兵忙不迭應聲道,
漸漸的,月蓉的眼神仿似想到了什麼,而變得幽憂起來,他突然有點羨慕起那個藏在鎖魂石裡面的女子,
‘主人好像真的很喜歡子然姑娘..’月蓉失神想着不由得癟了癟嘴,
“什麼嘛,明明都已經死了,還那麼在乎,”
“大姐頭,您說什麼?”
“不是跟你們說啦,討厭。還不快滾回去修煉!”
吵吵鬧鬧間,三人便是走進了水漾門後消失了...
在妖界,臨近黑暗之森的桃源村落,此時已是深夜午時,一輪圓月下,一條黑色身影正在錯落有致的屋頂上,迅速的躍動着身影,月影搖曳,幾朵烏雲在月前飄浮而過,一個手持月牙形骨質武器,身穿一襲黑色夜行衣,蒙面黑巾的身影,赫然一記越跳就出現在了月前,雙眼寒星凜凜,
只見她在這一記的越跳後身形便是輕盈的落於一處宅院內,見她單手撐地,單膝跪地,靈動的雙眸迅速四下環視了一下後,便身形一閃不見了,在一處帶鎖的閣樓前,兩個倦態瞌睡着的守衛,絲毫沒有注意,有身影正出現在他們身後,只見黑衣女子兩個利落的反手刀,輕劈在兩人的後頸處,兩個守衛便一下子昏暈了過去癱倒在地,
進屋後。藉着月光,屋內倒也不是漆黑一片,在屋內好一通的尋找後,黑衣人終於在一銅質鳳凰上發現了異樣,試着轉動了一下,陡然。身後的一面牆便漸化成了一面微波粼粼的水漾牆,進入後,便是入眼的漆黑,黑衣人散發妖識一看,發現這裡是一座地宮,到了這裡,寶瓶的氣味反倒是淡了。黑衣人有些納悶,
正此時,地宮突然湛亮了,空間環繞起了黑衣人再熟悉不過的笑聲,
“哈哈,子琪姑娘,你深夜到此是爲了寶瓶而來吧,”
說話間,衣冠楚楚的南宮尚便在黑衣人面前凝幻而立,只見南宮尚身穿淺金色的綢緞服,頭戴着一個蜥蜴雕飾的發冠,正笑容可掬的望着眼前矮自己一頭的蒙面黑衣女子,
“子琪姑娘,可以摘掉面巾了吧。我知道是你,你隱藏氣息我也知道,”
說着南宮尚便伸過手,準備揭掉她的面巾,
“別碰我!”
子然冷冷的聲音擲地有聲,旋即擡手就將冰冷的葬月架在了他的頸項上,見此,南宮尚也不生氣依舊笑意盈盈,只是眼神略帶失落,
“子琪姑娘,難道因爲我是蜥蜴族,你就如此討厭我嗎?連做個朋友都不可以?”
“哼!不是因爲你是蜥蜴族,而是你飛揚跋扈的太子樣子,讓我很不喜歡。”
“那你真是誤會我了,那天我是帶兵在追一個逃犯,無意間撞倒了你們靈貓族的小貓童,因爲追逃犯要緊。所以我就...”
南宮尚聲音說着便是輕了些,自知理虧,
“那好吧,若是子琪姑娘覺得殺了我可以解恨,那你就殺吧我不還手!”
南宮尚擲地有聲道,便是微擡起頭閉上了雙眼,聞言,子琪眼裡閃過一絲意外,
“罷了,”
說着子琪便收回了葬月彎刀,身形一閃便是站在了牆邊的一排聖燈邊,擰動了其中一盞,原本消失掉的水漾牆,便又再次出現,只帶起了鼻尖一陣淡淡的髮香,子然便是和南宮尚擦肩而過後,消失在了水漾牆,
‘她怎麼知道這盞燈座是開關?’帶着一絲疑惑,南宮尚視線便落在了那一排聖燈燈座上,原來是他忘記了調整方向,使得這一盞反着方向,看起來格外刺眼,南宮尚嘴角揚起弧度,看她對自己的態度,好像已經隱隱有了一絲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