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了門,傭人並沒有再臥室看見若然,浴室更沒有,奇怪,少奶奶,去哪裡了?
“少奶奶!少奶奶!!”傭人喊着,早上她起來的最早,也並沒有發現少奶奶出去啊。
三樓上,正在下樓的司徒軒然聽見了傭人的低喚,眉眼疑惑,也跟着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兒?”他斂着眉,沉聲道。
“回少爺,少奶奶不在房內!”傭人誠實的回答。
司徒軒然蹙緊了眉,走進了臥室,那臥室裡,若然牀上的被子還有躺過的痕跡。
牀邊的還有半杯未喝完的手,司徒軒然沉着臉,走了上去。
將手輕輕的放在被裡,被子上,都是涼的。
“沈若然!”他轉身,凌厲的眼神掃了一眼屋內,發現了電腦旁邊的幾張紙。
臉色頓時陰沉,大步走上去,幾張紙捏在手心,看大上面的內容時,司徒軒然腦中轟然的一聲炸開了。
離婚協議書,下角,赫然牽着若然的名字!!!!
司徒軒然的有些怔然,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指尖都顫抖了,緊緊的捏住,轉身,拉開了若然的衣櫃。
那裡面,名貴的衣服沒有少,只是少了一幾件最平常的衣服。
沈若然!沈若然!
司徒軒然赫然的轉身,心裡抱着最後的一絲希望,驀然的拉開了若然的牀頭櫃,胡亂的翻着那裡面,沒有,沒有,她弟弟的照片也不見了。
司徒軒然不想承認,可是,沈若然,真的走了!
什麼都沒有帶走,這屋內還留着她在時的一切的東西,甚至還有她身上的味道。
她居然就這樣的走了。
沒有留下隻字片語,只有這離婚協議書!
什麼都沒有留下。
司徒軒然站在屋內,整個人像是空了一樣,眼中帶着不可置信,帶着震驚,手緊緊的捏住了那離婚協議書。
沈若然,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女人,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居然就這樣走了!
傭人驚駭的看着司徒軒然那猩紅的眼睛,挫敗的樣子,驚駭的後退,退出了房間,朝樓下跑去,去找權叔。
權叔聽見了傭人的話,大驚,匆匆的跑上了樓,看見了站在房間裡的司徒軒然。
司徒軒然沒有大吼,沒有憤怒,更加沒有摔東西,只是靜靜的將那離婚協議書摺疊了起來。
“少爺!”權叔開口,震驚萬分。
司徒軒然靜靜的轉過自己的身子,身上冰寒萬分,他看着權叔,只冷冷的說了一句話:“找到她!”
然後,朝外面走去,眼底一片的荒涼。
權叔看着那十分鎮定的司徒軒然,從來沒有如此鎮定的樣子,突然心疼了起來。
少爺看起來什麼事兒都沒有一樣,可是,那眼底的荒涼,是任何人都觸及不到的。
少爺看起來面色淡淡樣子,可是,經過權叔身邊的時候。
權叔清楚的感覺到了,司徒軒然整個人都……空了。
少奶奶走了,少爺整個人也空了,像是體內所有的東西,都被少奶奶帶走了一樣。
“少爺……”權叔在司徒軒然背後,老眼含淚,心疼的喚。
司徒軒然像是沒有聽見一般,走了出去。
“少爺……”權叔沒有料到,少爺居然是這樣的在乎少奶奶。
司徒軒然也沒有料到,沈若然的離開,竟然讓自己變成了這樣,呼吸還在,心跳還在,可是,人卻是空了。
他現在不恨沈若然,不惱怒她,更加的不愛她,只是,想找到她。
找到她,揉進自己的體內,填補那空缺。
一時之間,司徒家沉悶到了極點,司徒軒然也不回來了,日日夜夜的呆在藍瞳,酗酒。
他不想回來,回到這沒有沈若然的屋子裡。
到處都是她身上的問道,這味道,讓司徒軒然想要窒息,他就整日整日的呆在藍瞳。
此時的若然,帶着自己的行李,在離濱海市千里路的小城裡。
遠遠地,誰也找不到她。
她收斂好了自己的情愫,自己的回憶,自己的一切,安安靜靜,平平淡淡的呆在這座陌生的小城。
沒有任何人相識的人的小城。
司徒家遍佈所有的勢力,連同夏家的勢力,共同的尋找若然。
若然不在家,司徒軒然也不回來,整個司徒家沒有了一絲的生氣。
司徒逸將暗組所有的人都派了回來,他自己撇下懷孕的蘇錦薇也回到國內,灑下了天網找若然。
司徒軒然命人強行帶薔薇去做了流產,薔薇那張豔色傾國的臉在他的面前哭的撼動天地,他聽不見。
夏迎藍的哭着雙眼紅腫,夏思辰厲喝司徒軒然,他聽不見。
父母打來了越洋電話,心疼抽噎的聲音,他也聽不見。
司徒逸的拳頭一拳一拳的打在他的臉上,罵他混蛋的樣子,他更加的聽不見。
他只是,抽菸,酗酒,呆在藍瞳,一杯一杯的喝着,等着有人帶回來若然的消息。
可是,沒有任何的消息,這個人,像是從世間消失了一樣。
公司交給了司徒逸,家裡交給了權叔,司徒軒然整天的在藍瞳,醉眼迷離,陪伴他的,是那數不清的菸頭,酒瓶。
沈若然,你的心,真狠。
就這樣毫無蹤跡的,猝不及防的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這裡,還留有你留下的任何的痕跡,只是沒有了你。
丟下所有的一切,我自己去承受,沈若然,你叫我如何的不恨你。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沒有一絲一毫的消息。
若然,像是徹底的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三年之後。
某省的小城。正值初夏,這小城城西的幼兒園裡,剛剛放學,那些小孩子,嬉笑的從幼兒園出來,然後被自己的父母接走。
回頭,對身後的幾個老師道別。
終於,將所有的孩子送走,幾個年輕的老師,才關好了幼兒園的大門,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沈老師,下了班,要不要一起去逛街。”一個開朗的老師笑着,對辦公室的一個女孩子笑道。
“不了,你們去吧!”女孩擡起頭,露出燦爛的笑,一張臉上,帶着笑顏如花,一雙眼睛澈若琉璃。
“那我們先走了啊!”幾個老師結伴,走了出去。
“恩。”女孩點點頭,垂下頭,那綁着的馬尾垂曳下來,右手的無名指上,赫然一枚精巧的戒指。
這不是別人,而是三年之前,悄無聲息的從濱海市消失的若然。
她將自己的辦公桌收拾好,挎着包包,從幼兒園出來,買了一束花,朝家裡走去。
眉眼淡淡,脣角是幸福的笑意,那樣的安然。
三年之前,她從濱海市來到這座小城,幾經輾轉,留在這裡。
這座小城市歷史悠久的古城,慢慢的安頓了下來,在幼兒園找了一份舞蹈老師的工作,整天帶着那些小孩子唱唱跳跳,如此三年,便過去了。
這三年,從來沒有回去過,從來也沒有聯繫過,甚至夏迎藍,她都沒有打電話,只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呆在這小城,日出日落,異常安寧。
她挎着包,抱着手中的花,回到了租住的公寓,一路上遇到了不少鄰居,笑着打招呼。
她對現在的日子很滿意,也很知足。
從不強求什麼,奢望什麼,只是過自己的日子。
買了一束花,走進了一室一廳的公寓,若然的脣角便是欣然的笑意。
這公寓被若然收拾的很乾淨,很溫馨,放下了包包,若然將手中的鮮花,放在屋內,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張照片,脣角輕輕的抿了起來。
看着照片上的弟弟,若然將花放在了照片的旁邊笑道:“還喜歡嗎?”
今天是弟弟的忌日,所以,她纔會推掉了同事之間的聚會,回到了家裡來。
看着照片,若然微微的晃神,彷彿回到了三年以前。
腦中浮現出了那張俊美如天神的容顏,脣點勾起,似笑非笑。
起身,將腦中的思緒甩出,走進了廚房,開始做晚飯。
她的生活如此的安逸,想必,那個人的生活,也很好吧,一定比自己過的好。
濱海市的司徒集團內。
“總裁,這是項目的計劃書。”秘書敲門,走進了司徒軒然的辦公室。
“放在那裡吧。”司徒軒然垂眸,看着文件,絲毫沒有擡頭。
“總裁,今晚還要加班嗎?”秘書推了推眼鏡,開口問道。
“恩,你們可以下班了,你把上季度的各個子公司的報告再給我拿來,就可以回去了!”司徒軒然沉沉的開口。
秘書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好像從三年之前,總裁的公司的時間就額外的多,秘書將文件送了進去,將外面的燈閉了,就離開了公司。
這偌大的司徒集團,就只有總裁的辦公室亮着。
司徒軒然將手中的所有的工作做完,擡起頭,看了看時間,已經是10點了。
輕輕的放下握筆握的有些酸的手,靠在座椅上,臉上淡淡的疲憊。
若然走了以後,他頹廢了一年,整天不分日夜的酗酒,廝混,一年才慢慢的清醒,回到了自己的生活。
可是,尋找若然的事兒,依舊是沒有放手,還是在尋找,這麼幾年,幾乎全國的城市都找遍了吧。
可還是沒有還有她的蹤跡。
兩年,三年,司徒逸將大部分的人手留在了這裡,有事兒纔會調動,他自己也飛了回去。
這麼長的時間,司徒軒然就這樣慢慢的過來了。
沈若然,沈若然,她存在過的痕跡,慢慢的消散,有時候,司徒軒然都在想,這個人,真的曾經存在於自己的生活中嗎?
終於,提起了自己的外套,走出了司徒集團,出了門,還是不想回家,索性開了車,又去了藍瞳。
看着車在街道上奔馳,看着街上的霓虹,司徒軒然輕輕的攥緊方向盤,沈若然,你到底在哪裡,你過得好不好。
眉目輕輕的斂去,斂起那情愫,走進了藍瞳。
又點了那種烈酒,慢慢的喝着。
你躲我竟然躲的這樣的徹底,一絲的消息都沒有留下,三年,不能回來看我,不曾打過一個電話。
沈若然,你便是那最狠心的女人。
沈若然,爲什麼你這麼的狠心,我還那麼的想你。
最烈的酒,一杯一杯的灌入了口中。
“沈老師,明天我一個朋友要來這裡,你能去機場幫我接一下嗎?我自己有事兒去不了。”辦公室,一個長相甜美的同事笑着拜託若然。
“恩,好,幾點的飛機啊?”若然提起頭,答應着。
辦公室裡,她的脾氣最好,大家都愛和她在一起,有什麼事兒會請若然幫忙。
“早上9點的,是濱海市飛這裡的!”同事高興的笑了笑。
若然脣角的笑一僵,手中整理東西的手一頓。
濱海市,三年都很少聽過這名字了,今天驀然的聽到,勾起了若然記憶深處的東西。
“沈老師,怎麼了?”同事疑惑的笑道。
“呃……沒事……”若然回神,點點頭,笑道:“恩,好,你給我電話,我幫你去接吧。”
第二天,剛好是週末,幼兒園的沒有什麼事兒,若然整理了一下,招了一輛車,從家裡出發去了機場。
路上,若然的心裡有些忐忑,濱海市的飛機,第一次覺得她離那離開的濱海市那麼近。
早上的天氣不錯,若然從機場下了車,便走進了候機大廳,同事讓她接的是個女孩子,所以,若然看了看手錶,不停的張望着。
很快,安檢處就走出了很多人,提着行李,形色匆匆。
若然站在大廳,不停的張望着。
突然,前方走出來的人羣中,若然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呼吸都哽住了,眼神望了過去,那人好像感應到了若然的眸光,轉身,看了過來,若然慌忙的轉身,跑出了機場,心中驚駭,攔了一輛車,急匆匆的離開了機場。
她剛纔看到了那個熟悉的人,心跳都快要出來了。
沒想要,現在在這古城,居然還能見到。
機場人羣中,傳來了疑惑的聲音。
“哥……哥哥……”夏迎藍推着行李,拉了拉身旁夏思辰的手臂,看着遠處的人羣,疑惑叫道。
“怎麼了?”夏思辰微微的回眸,寵溺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哥,我剛剛,好像是看見若然了!”夏迎藍張望着遠處的人羣,尋找那熟悉的影子。
夏迎藍的話,讓夏思辰一愣,也張望了去,並沒有發現什麼熟悉的人影。
他笑了笑,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夏迎藍的頭髮,笑道:“是你太想若然了,才幻想出來的吧,走吧,要不是你非要這古城寫風,就帶你去國外了!”夏思辰笑笑。
“恩,是我太想若然了吧,這沒心沒肺的丫頭,這麼長時間都不聯繫我!”夏迎藍提起若然,眼圈又紅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們走吧!”夏思辰摟着夏迎藍,從機場出來,朝下榻的酒店而去。
坐在出租車上,夏迎藍歪着頭,疑惑的迴響剛纔的事兒。
感覺明明那麼強烈的,明明感覺到了若然的眸光,她看去的時候,就看到了匆匆離開的身影,像是在躲避什麼。
夏迎藍越想越狐疑,突然拉住了身旁夏思辰的手,急聲道:“哥,我仔細想了想,是若然,一定是若然,不會錯的!!”
夏思辰見她那肯定的樣子,眉輕輕的蹙起,拍了拍夏迎藍的手。
“真的,真的是若然,她看到我,就逃走了!一定是她!”夏迎藍焦急的抓住他的手,篤定道。
“好,你別急,我讓朋友幫忙查一查,反正這古城也不是很大。”夏思辰安慰道。
夏迎藍點點頭,肯定道:“一定是若然!!”
傍晚。
若然失魂落魄的走回了公寓,腦中都是在機場看見夏迎藍和夏思辰的樣子。
他們怎麼會來這裡的,應該不是找自己的吧。
無力的坐在了屋內的牀上,撥通了同事的電話。
“對不起吧,我沒有幫你接到朋友!”若然不好意思的說道。
得到了同事的諒解,若然才掛斷了電話,輕輕的靠在了自己的牀頭,深吸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樣,她這幾天要請假,呆在家裡不出去,過幾天才出去,免得再見到夏迎藍。
三年了,第一次見到夏迎藍和夏思辰,兩個人的樣子,還是沒有變,而且,還是那個樣子。
若然的脣輕輕揚起,要是夏迎藍真的抓住了自己,一定會痛打自己一頓的吧。
當時就那麼的走了,也沒有跟她道別,輕輕的攏了攏自己的耳鬢的碎髮,若然站在了窗戶前,輕輕的開來的窗簾,城市的霓虹就和月光就照了進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才煮了晚飯,看了一會兒書才睡下。
“哥,你的朋友有沒有消息,那是不是若然?是不是?”酒店的豪華套房內,夏迎藍一見夏思辰推門進來,就急急的迎了上去,抓住了他的手臂,眼中慢是期待。
“哪裡有那麼快,我纔剛剛讓他們去查”夏思辰見夏迎藍焦灼的樣子,心疼的難受。
“哦。”夏迎藍失望的鬆開了他的手,走到了落地窗的面前,俯視着這小城的夜色。
“若然,一定是在這裡的,一定!”她咬了咬脣,眸中黯然道。
“好了,別傷心了,一有消息,會有人通知我的!明天我帶着你的畫夾,帶你去採風!”他笑笑,揉了揉她的頭髮。
夏迎藍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第二日,天氣難得好,初夏的天氣更加的不冷不熱,讓人神清氣爽,若然起了身子,坐在牀上,看着這難得的好天,不知道該不該出去。
這小城太小了,萬一真的遇到他們該怎麼辦。
可是,今天是週末啊,天氣這麼好,她又好想出去。
若然在牀上哀嚎了很久,最終決定不出去了,找出了不少的碟片,看碟片。打發這一天的時間。
若然並不知道,此時的夏思辰和夏迎藍也從酒店出來,去這古城採風,看着那些古老的建築,城牆,而且,這地方離若然的公寓並不是很遠。
不過,兩個人並沒有撞上。
一連幾天,所有的人都在打探,若然也請了幾天的假,呆了公寓內,沒有去幼兒園。
每天都沒有若然的消息,夏迎藍一天比一天的失望,可是,她還是肯定,自己看見的就是若然。
一個星期了,都沒有消息。
夏思辰的公司還有很多的業務,而且,也到了他們兩個人回去的時間了。
豪華的套房內,夏迎藍坐在了屋內的,眼神暗淡的看着夏思辰收拾東西,他們是一個小時之後的飛機,飛回濱海市。
“迎藍,沒事兒,我們回去了,這裡的人還在繼續找,若是若然真的在這裡,我們回去之後,還是會收到消息的。”夏思辰安慰夏迎藍。
“那……我們回去之後,要告訴司徒軒然嗎?”夏迎藍擡起頭,滿是擔憂。
夏思辰眸色一沉,想起了司徒軒然那自暴自棄的一年,搖搖頭:“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不能告訴他,軒然經不起再一次的打擊了!”
“恩。”她點點頭,握緊了自己的雙手。
夏思辰收拾好了東西,提起了行李,溫柔道:“迎藍,走吧,飛機的時間要到了!”
夏迎藍站起身,有些不想走,不過,濱海市還有很多業務要處理,不能這裡久呆。
兩人相攜準備着走出去。
這時候,夏思辰的電話突兀的響了起來。
他疑惑,拿出了手機,臉色驀的一沉,快速的接通了,放在耳邊,並沒有說話。
夏迎藍好奇的他的臉色,不明所以。
這時,電話裡的人說了些什麼,夏思辰就說了一句:“可靠嗎?”
然後,快速的收了電話,俊美的臉上凝重成了一片。
他轉頭,看着夏迎藍,沉沉的開口:“找到她了!”
夏迎藍詫異的瞪大了眼睛,然後不可置信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淚掉了出來。
“我就知道,我看到的,一定是那個死丫頭!”夏迎藍的眼淚掉的急,手捂着嘴,嗚咽道。
“迎藍,別哭!”夏思辰蹙緊了眉,現在,是立刻司徒軒然打電話,還是先去看看若然。
“她在哪,哥哥,咱們先去找她,哥哥!”夏迎藍紅着眼睛,拉着夏思辰的衣袖。
他沉沉的點點頭,決定還是見到若然之後,再告訴決定是否要告訴司徒軒然吧,三年了,這麼長的時間,不能保證兩人現在的心裡還有沒有對方。
況且,還不知道若然現在的情況如何。
兩人商量了一下,沒有去趕飛機,直接去了若然現在的地方。
若然一直在家裡窩了一個星期了,雖然她請的是病假,可是這麼時間,畢竟再不去實在說不過去了。
週一的早上,若然就去了城西的幼兒園,不過,沒敢在城裡亂跑,連同事邀她逛街也不敢去,下了班就回公寓。
“老師,我的球掉在了那裡了!”一個自己班上的小朋友走到了若然的面前,擡起了頭,指着那個掉落在教室桌子角落的球說道。
若然回眸,笑了一下,輕輕地揉了揉小朋友的腦袋,:“老師去幫你撿!”說着,走到了小桌子旁,伸長了手臂,幫小朋友拿出那個秋。
“謝謝老師!”小孩子笑的甜甜的,轉身跑了開來。
“咦,沈老師,你怎麼還在這裡,前面剛來了兩個人是找你的,你怎麼沒去!”一個同事牽着一個剛從洗手間裡回來的小孩子。
“有人找我?”若然一愣,走到了教室的窗前,朝外面看去,那窗戶外,赫然是正在朝這裡走的夏思辰和夏迎藍。
若然一驚,心跳都漏掉了一拍,臉色頓時的蒼白。
他們,他們怎麼會找到這裡來的?
“幫我照看一下班上的小朋友,我先出去!!”若然慌亂,對身旁的同事說道,然後匆匆的走向了教室的後門,跑了出去,直朝自己的辦公室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