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凌菲和澤美走出來時,外面已經停好了一輛豪華加長車。
一個表情冰冷的男人,站在車前,看到兩人後,拉開了車門,“夜少命我來接兩位。”
凌菲垂下頭,默默的坐進車裡。
車子慢慢朝着艾德蒙在愛丁堡的別墅開去。
她們纔剛下車,就看到門口的宥瀾夜。黑色的燕尾服襯在他的身上,英俊,迷人。一頭黑髮在金髮碧眼的外國人中猶醒目。目光與凌菲相撞的瞬間,臉上那道紅印若隱若現。
凌菲尷尬的別開視線,跟着澤美走下車。
宥瀾夜走上前,將手裡的眼罩面具遞給兩人,目光始終不離她,沒說話,而是站在兩人中間,胳膊彎起,
戴好機具後,澤美很坦然的挎進去,凌菲咬了咬脣,也挎了上去。
他帶着兩人,神態悠然的走進去,遞上請柬後,即刻邁進大廳。
這是一個化妝舞會,賓客們要麼用眼罩,要麼畫着無法辨認的眼妝,或是載着金屬網狀面具。
“啊,夜少,”裡面的人看到他,立即親切的迎上來,“呀,這兩位漂亮的小姐是你今晚的舞伴嘛?”
宥瀾夜微笑着頜首,“威爾遜,好久不見。”
威爾遜讚歎道,“真是羨慕夜少啊,有兩位這麼美麗的小姐做舞伴。”
看得出,宥瀾夜在這裡的人緣極好,多是來主動搭訕的,其中不乏美女。他都應對的遊刃有餘不卑不亢,這樣的小白,凌菲是第一次看到。
“艾德蒙公爵怎麼還沒出現?”粟原澤美的目光四下巡視着。
宥瀾夜帶着兩人來到旁邊的自助區,藉着拿東西的間隙,低聲說,“舞會雖然是他舉辦的,但是他未必會出現。想見到他,要碰運氣。”
“嗯,”粟原澤美點點頭,掃一眼彆扭的兩人,識趣的說,“我去那邊轉轉。”
“那個……”凌菲剛想說話,宥瀾夜的手就攬上了她的腰,刻意把她拉近自己。
“喂?”凌菲警告的揚起眉梢,透過眼罩,眸底的寒光直直的射向他。
“配合一下就好。”他輕聲說着。
這時,走過來一個妖嬈嫵媚的金髮女人,她邁着誇張的貓步,華麗的羽毛做頭飾,戴着貓女眼罩。
她誘惑着靠近,氣若幽蘭,絲毫不在意他手裡正挽着另一個女人,“夜少,舞會結束後,去我那裡繼續喝幾杯吧。”
凌菲真要爲她的直接拍手叫好了,想不到,小白在這裡的行情這麼好。從四周那些或妒或嘲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端倪。
“抱歉,今晚,我有女伴。”宥瀾夜的語氣十分曖昧,對方的目光這才瞄向凌菲,揚揚眉,“OK,想我的時候,給我電話吧。”她掩嘴一笑,“畢竟,很少有男人可以表現得像你這麼棒。”
轉身,頭上那根長長的羽毛正好掃在凌菲臉上。
宥瀾夜先是一怔,回過頭,淡淡的看着凌菲,“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表情雖然淡漠,可話裡卻透出一絲緊張。
凌菲搔搔鼻頭,盯着貓女扭得快要斷掉的小蠻腰,總結似的發言,“這女人在牀上一定很瘋,就算有也沒什麼啊,男人不都好她這口嘛。”
宥瀾夜擰了擰眉,有些賭氣似的說,“你就這麼希望我上別人的牀?”
凌菲回眸,好笑的拍拍他的臉頰,“實踐出真理,難道你要吃一輩子的素嗎?”
他撇開臉,口氣又變得有些冰冷,“好,我會如你所願。”說完,邁開大步就走向剛纔的貓女。
“切,小孩子脾氣。”凌菲不再理他,扭頭又挑着自己愛吃的冷餐。
端着盤子,邊吃邊看着舞會上的男男女女。不經意的,一個背對她的黑色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一怔,眨眨眼睛,那個背影……
慌忙放下盤子,朝着他走過去。
“呃,小姐,小心!”差點撞到一起的侍應連忙護住手裡的托盤,這纔沒讓酒濺出來。
“對不起。”只不過就是低頭的功夫,等凌菲再擡頭時,前面早就沒了那個人的影子。
“該死!”她咒罵一聲,提起裙襬就順着唯一的通道穿過去,一直走出了會場。來到了別墅的花園,偶爾會遇到幾對在這裡調情的客人。
她轉了一圈,恨恨的握緊拳頭。她絕對沒有看錯,剛纔的那個背影,就是他!
凌菲不死心的又朝着花園裡面走去,一心只想找到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已經成了別人鎖定的目標。
她穿出花園,走到中間的一塊空曠的廣場。倏地,她被人猛地拽走,迅速快到她來不及反應。
而就在她剛剛站的位置,堅硬的地磚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洞口……
凌菲瞪大眼睛看着拉着自己的人,那個熟悉的黑色背影。他緊緊抓着她的手,下一瞬,胸口裡怒氣已經飆升到極點。在她想要甩開他時,他已經帶着她躲進了別墅內一處狹窄的側門內,不由分說的,一把把她摟進懷裡。
帶着他特有的霸道和熾熱,懷抱緊得會讓人窒息。
“笨女人!笨女人!誰讓你來的,誰讓你來這麼危險的地方?!”他的嗓音沙啞,隱隱帶着險些失去她的恐慌。
凌菲氣得死命捶打他,“跟我離婚?跟我離婚?還躲起來不見面!葉啓軒,你好慫!我恨你!”
葉啓軒握緊她的手,泛着幽綠光澤的眸像要彌補這段時間的空虛,狠狠的,幾乎是用盡心神的看着她。他倏地捧住她的臉頰,吻上她的脣,將所有的思念都化成了如泣如訴的吻。
凌菲的動作瞬間停滯,睜着眼睛,望進他像在訴說千言萬語的雙眼。脣上的輾轉,帶着他特有的氣息,淡淡的,夾雜着紅酒的味道。
他的餘光掃向身後,眉頭蹙了下,立即離開她的脣,警告道,“離開這裡!不許接近這裡任何一個人!”
“免談。”凌菲依舊強勢凜然,“葉啓軒,你不是想離婚嗎?很好啊,你做你的,我做的,咱們誰也別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