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1“你要麼選擇善其身,要麼平靜的看着我怎麼和他們一起
傅明煙按斷通話,將手機放回包裡。
阿縈看着她,“怎麼了,誰打的電話,你怎麼不接。”
“沒事。”傅明煙笑了笑,站起身,“我先上去看看小七,等會在和你說。”
傅明煙走上二樓,來到臥室,推開門,就看見薄繁希趴在牀上,和小七大眼瞪小眼,傅明煙走過去,包裡的手機震動起來償。
依然是溫淼打來的電話,這次她直接關機了。
傅明煙來到牀邊,摸着薄繁希柔軟蓬鬆的髮絲,看着躺在嬰兒牀裡的小七,眼眶酸澀,小七已經醒了也在看着傅明煙,她看着傅明煙,伸了伸小手。
像是要抱着一般。
傅明煙將她抱起來,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小七,你還記得媽媽對不對。”
小七瞪着圓潤的眼睛,一直在看着傅明煙。
臥室的門被打開,阿縈走進來,她對薄繁希招了招手,“來,小正太,縈阿姨陪你玩,你告訴我你喜歡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傅明煙笑着說,“你去玩吧,你杭阿姨會做很多好吃的。”
薄繁希從牀上趴下來,跑到杭景縈身邊,又回頭看着傅明煙,“媽媽,我等會在來陪你和小七玩。”
他又溜回來看着小七,“小七再見,哥哥等會再來。”
傅明煙一直等着小七睡了,才把她放進嬰兒牀裡,讓蘭姐過來看着,已經下午五點了,她來到客廳,阿縈已經做好了飯菜。
吃了飯,薄繁希在玩着插圖遊戲,阿縈和她躺在客房的牀上。
阿縈是她除了寧臻最好的朋友,在她最困難的時候陪伴在她身邊,一直在幫助她的人。
她和寧臻不同,但是,都是她的朋友。
阿縈說了很多,但是都巧妙的避開了一個人。
她的老公,白修染。
傅明煙很默契的沒有問。
窗外的夜色慢慢的暗下來,傅明煙慢慢凝起眉,剛剛見到小七和阿縈,心裡不捨,但是還是要回去了。
她還沒有坐起身,就聽見阿縈的嗓音。
阿縈輕聲喊了一聲她的名字,“阿煙。”
傅明煙側過臉,看着她,臥室沒有開燈,她看不清阿縈的表情,但是聽聲音看出了,她似乎………
情緒黯然失落。
“從你走了,到現在,我都快忘了是幾個月了,每天漫長的時光只有我和小七,我也都快記不清,他有多久沒回來了。”
阿縈往傅明煙身邊靠了靠,髮絲蹭着她,“你知道嗎?我的工作調動了,我並沒有去,但是,每個月的工資都是按時發的,而且很高。你給我的卡我沒有用,我來瀾城的時候,打算用一點的,但是我發現,我的卡里,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千萬。”
杭景縈的情緒有些激動。
傅明煙伸手拍了拍阿縈的肩膀,無聲安慰。
“我來到瀾城之後,你哥哥找到了我,帶我來這裡,我知道你哥哥一定很厲害,我就拜託他幫我查那筆錢的來歷,還有,白修染在哪裡,我擔心他,自從你離開之前我見過他,那之後他就再也沒出現。”
“阿縈,你放心吧,秦白鷺一定會查到的,你不用擔心白修染,他不會有事。”
傅明煙有多知道,阿縈多麼喜歡白修染,即使阿縈經常和他吵起來,打的街坊四鄰都知道,即使白修染整天不學無術,出了將家裡所有的錢都敗光了,出去賭,借高利貸,但是,阿縈還是喜歡他。
入骨入髓。
傅明煙離開秦白鷺的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她抱着半睡半醒的薄繁希,坐上司機的車,傅明煙說了瑜山別墅的地址,等了一會還沒見車子啓動。
她這纔看見,駕駛位置上的司機是秦白鷺。
“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
秦白鷺啓動了車子,“你要回別墅?”
傅明煙點頭,“嗯,已經九點了,今天出來時間有點長,而且,繁希也困了。”
車子緩緩行駛在夜晚的馬路上,因爲這棟別墅在風景區,所以一路上人煙很少,經過路燈的時候,忽明忽暗,秦白鷺溫潤優雅的臉在夜色裡越顯陰柔。
察覺到氣息冷凝陰沉,傅明煙壓低嗓音問道,“出什麼事情了嗎?”
“沒什麼事。”秦白鷺目光平靜的看着前面,輕易的將話題扯開,“杭景縈讓我查的那個人我查到了,是她老公對吧。”
傅明煙,“是,白修染,他在哪?”
秦白鷺彎了彎脣角,笑容優雅,“那一筆錢是江城天越集團的老總,越蔓女士轉過去的,杭景縈所工作的酒店是天越的產業,動動手指的功夫給她調動一下是極其輕鬆的事情,所以,即使她現在不去,也沒有事。”
傅明煙蹙眉,“白修染呢?”
她不關心什麼越蔓還有什麼天越集團,她只想知道白修染在哪,爲什麼一直不回去?
因爲她一直覺得,其實,白修染並不是像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般不喜歡阿縈。
感覺,這種東西,有時候就是這麼微妙。
遇見紅燈,秦白鷺停下,手指慵懶的搭在方向盤上,目光淡淡的看着上面的秒數,“白修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天越集團現在再走下坡路,所以越蔓不得不把她拋棄多年的兒子給認回來,越離。”
“越離?”傅明煙輕聲重複這兩個字,看着後視鏡下秦白鷺的臉,“這和白修染有什麼關係?”
她並不是沒有聽出秦白鷺話語裡的意思,但是本能的她想起阿縈無聲哭泣的臉,她不願意想到那些讓阿縈都無法接受的事情。
她也並不想承認,白修染是成了有錢人家的貴公子,有龐大的家業,顯赫的身世。
所以,就不要阿縈了。
“哦,沒關係。”秦白鷺知道她想要聽什麼話,笑着順着她的意思回答着。
傅明煙咬脣,“我……秦白鷺。”
她猶豫着開口,在身側位置睡得迷濛的薄繁希喊了一聲,“媽媽。”
她看着薄繁希睡得不安慰,輕柔的拍了拍他的後背,看着他繼續沉睡了,她纔對秦白鷺說。
“你別告訴阿縈。”
“我若是想告訴她,我早就說了。”秦白鷺伸手,拿出一張報紙遞給傅明煙,“你看看吧,這是越離和陳家的掌上明珠陳姚的訂婚典禮,在半個月之後舉行,我昨天就收到了請柬,薄寒生應該也收到了。”
傅明煙看着手上的報紙,上面的那一張臉,五官俊美陰柔,這不就是白修染嗎?
她揉着自己的太陽穴,看着報紙發行的日期,“那怎麼辦,即使你和我不告訴阿縈,但是報紙已經發行了好幾天了,她要是看到了怎麼辦?”
秦白鷺嗓音溫和,“沒有哪家報社會在瀾城發行這個,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傅明煙安心的點了點頭,她看着秦白鷺的身影,清雋優雅的輪廓,他現在在做什麼事情她知道,她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事情她也知道。
如果他是紂,那麼她做的事情不過是助紂。
但是,她是他哥哥,即使她一直喊着他的名字,她心裡早已經把他當成哥哥了,這個世界上,她的親人。
即使看透了他眼底濃烈的陰鷙,在她眼中,秦白鷺似乎還是那個溫潤如玉的醫生,陪她那五年漫長艱難的時光。
他不是真的像傳言一般的手段狠辣,沒有人性。
他就是那個翩翩如玉的男子。
她開口,“哥,你收手好嗎?”
秦白鷺猛地一打方向盤,她身影一晃,眼疾手快的攬過熟睡的繁希,後背因爲慣性撞到車座椅上,衣服穿得多,並沒有感覺到疼。
“收手?”他嗓音陰沉的重複着,略帶嘲諷的一笑,面容在月光下斯文蒼白,“你要麼選擇獨善其身,要麼平靜的看着我怎麼和他們一起下地獄。”
車子停下。
透過車窗玻璃,她看見外面是醫院,“來醫院幹什麼?”
秦白鷺走來了給她打開車門,淡笑的看她,說了一個數字,“你上去吧,我送繁希回別墅。”
---題外話---今天的更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