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周梓年和許檸妍一身練武服,找到了懷安峰。
老人家喝了口酒,調侃:“怎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練個武還拖家帶口的。”
許檸妍戳了戳周梓年,她有些不好意思,臉都紅了。
她從不在旁人身邊秀恩愛,好像是在炫耀一樣,她不是很習慣。
“要不你先回去,你看我老師都不高興了。”
周梓年彷彿是一個望妻石一般,佇立在那裡,就是不走。
許檸妍無奈。
“老師,您就當他不存在,我們開始吧。”
練習劍術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何況許檸妍一點基礎都沒有。
他是能憑藉着自己天生比較靈巧的反應能力,勉強接住老師發過來的一些招數。
但是一個上午的訓練下來,還是學到了一些東西的。
等到了下午的時候,他已經能勉強接住老師,發出的三個招式。
“不錯,看來你的悟性還是不錯的,現在看看我出這一招,你能不能接住。”懷安峰比較滿意現在的進度,所以想試一試,再能不能再進一步。
他穩穩的扎住馬步,高喝一聲,一招奼紫飛龍直接衝了過去。
許檸妍摒棄凝神,想要直接接住,卻沒有料到這衝擊力實在太強,他手中的刀一下子拿不穩,竟無意間被髮出的劍鋒所割傷。
“呃……”
周梓年立即站了起來!
“許檸妍!”
——
“都說了讓你小心點,我要是不在那裡叫你一聲,你是不是還得直接衝上去硬接了那一道劍鋒?”
回到府中之後,周梓年小心翼翼的扶着許檸妍,一點一點走向屋內。
但是沒有想到是他們這一幕,卻被有心人都看得過去。
看着他們親密無間的舉動,蘇夏眼睛都紅了。
她惡狠狠的看了一遍身邊的僕人。
“去,告訴殿下,就是我也病了,我也需要他的照顧,我病的快死了!他如果不來見我的話,我就去告訴母親!”
僕人將這是一五一十的告知周梓年,但是周梓年卻並不在意。
“生了病就去找大夫,沒看見王妃腿腳不利索嗎?我還得陪王妃。”
蘇夏聽到這個回答之後,差點沒氣背過去,突然想起來她那裡還有一枚皇后給她的藥丸。
他還記得皇后教導她的話。
“這男人呢,最喜歡嬌弱的女人,一定要適當地示弱,將自己顯示的非常的柔美。
這藥丸啊,可以讓人沒有生命危險的病重垂危,可比那些一哭二鬧三上吊,好用多了。”
蘇夏想了一會兒,還是直接吞了進去,躺在牀上哼哼的叫。
果然,不久之後,大夫看過便說她脈象奇怪,似乎有急症之兆。
這一下王府可算是亂了套,周夫人直接衝進了周梓年的屋中。
“我兒,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蘇夏?她都變成那個樣子了,你還管着許檸妍那個不懂事的!”
周梓年不耐煩道:“母親,蘇夏不過是妾室,許檸妍是正妃,難道你讓別人說我是寵妾滅妻的人嗎?”
周夫人被噎了一下,心道好像真的是這個道理,但是她還是不甘心,就把火苗對準了許檸妍。
“還有你許檸妍,你可真是個不懂事,天天霸佔這周梓年。你懂不懂雨露均沾的道理?
你不過就是個鄉野丫頭,賤生賤養的,竟然還是屬於那些狐媚的招數,來一個人霸佔着周梓年,真是個不賢惠的女人!”
許檸妍:“……”
她好像和這個封建氣息濃厚的老婦人,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不如,周梓年你還是請宮中的御醫,過來看看蘇夏吧,否則母親,這真的是沒完了。”
周梓年愛憐的摸了摸許檸妍的頭。
“好吧,如你所願。”
當即拿出令牌進宮請醫生。
御醫來了之後,周梓年許檸妍都倒了蘇夏的院子。
蘇夏你看着這麼多人都來看他,還來了宮中的醫生,忍不住哆嗦起來。
她可不知道,這藥瞞得過御醫嗎?
萬一……
御醫將手搭上了她的脈搏,眯着眼睛在測脈。
蘇夏哆哆嗦嗦道:“太醫……您看我臉色這麼慘白,嘴脣皮都不紅。可見也是生了一些不太要緊的病症,您可能也看不太出來,不如就隨便開點藥……”
太醫卻捻着鬍子嚴肅的說。
“夫人,這說的是什麼話?看病怎能隨便開點藥呢?這是對患者的不負責任,我竟然給您好好開藥,治好你的病。”
接着把脈。
蘇夏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看到這裡許檸妍哪裡還看不出來她是在裝病啊。
許檸妍拉着周梓年出來,兩人商量了一下。不如就將計就計。
次日,太醫開好藥回去之後,周梓年帶着補品踏上了蘇夏的門。
“蘇側妃,本王知道你最近身體不太舒服,給你帶來一些補品,好好補一補。日後不要再這麼虛弱了,風也不要多吹,多穿點衣服,知道嗎?”
周梓年隨隨便便的說了一些關心蘇夏的話。
蘇夏立刻受寵若驚的點頭。
昨天晚上太醫說她並沒有什麼嚴重的症狀,她還以爲事情已經敗露,卻沒想到周梓年什麼話也沒說,還在今天送來這麼一大堆補品,可見她在周梓年心中還是有一定的分量的。
蘇夏心中有些美滋滋的。
說出來的話,也變得矯揉造作:“多謝王爺哥哥,蘇夏這廂有禮了!……”
周梓年:“……”
王爺哥哥……是什麼稱呼?
“行了,快喝了這碗補品吧。”
蘇夏喜滋滋的喝上那一大碗大補湯。
卻沒想到腹部突然一陣絞痛,彷彿有千萬只蟲子正在啃食她的腸子一般,她忍不住口中伴着酸水。
這麼一來,便忍不住嘔吐了出來。
由於她正病着,沒有吃什麼東西,而那藥丸無法消化,所以,在衆目睽睽之下,蘇夏竟然吐出了一整隻藥丸!
“這……!”
蘇夏心中知道大事不好,立刻跪了下來。
“王爺,這跟我沒關係,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體內會有這個藥啊?我一個清白人家的姑娘,怎麼可能會知道這種東西?王爺明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