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章 、既然來了,何必隱藏
我倆待在病房裡,蹲到腿腳發麻的時候纔想起牀上還躺着一個人,連忙跑到牀邊看着心電圖,在確定微弱的心跳下吳先生還沒死的的同時,我倆也鬆了一口氣
。
我讓沈一歡找了來了醫生,再把一張符壓在他的身心。
剛纔吳先生沒醒。是因爲那個女孩壓住了他,現在女孩不再,吳先生也該醒了。
“擦,忘了他們了。”
沈一歡一聲尖叫,拉開的門,好像也是那一瞬間醫院裡的電子錶報出時間,二點整,可我們來的時候都已經快二點了,折騰了半天才二點,看來剛纔應該是時間靜止了。
伴着沈一歡的尖叫,我也跑了出去,這已看纔想起來門口的一羣人,這羣人裡我只認識幾個。都是張林飛的同時,大概也是接到電話纔會半夜趕到醫院。只是沒想到還沒進門就被那個女孩給控制着了。
剛纔只顧着對付那個女孩,倒是把這些人給忘記了,現在一拍腦袋,這麼倒在門口一大片還真是挺壯觀的。
再次催足沈一歡叫來醫生,雖然醫生也覺得奇怪,但大家還是合力把地上十幾人擡進了病房,然後又叫來一個醫生給吳先生做了檢查。
在一折騰,都已經凌晨五點多了,看着窗外已經開始泛白的天,不知道張林飛現在跑到那去了。
吳先生醒了,只是身體還是很虛,這也正常原本就貧血。剛纔又被吸走了那麼多血,所以是一個手掛着點滴一個手輸着紅豔的鮮血。
“吳先生不管你信不信這個世上有鬼,但我都要今天跟你說清楚,從那天我們在酒吧見面的時候,我就看到你的背後有一隻女鬼,而你之所以會經常感覺到冷,是因爲那個女鬼整天纏着你,陰氣走到你的身體裡面,你的貧血其實是那個女鬼吸走了你的血。
剛纔你昏迷,我和我妹妹已經跟那個女鬼鬥了一下,我也不怕說出來,那個女鬼身上的怨氣很重,我和我妹妹也無能爲力,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吳先生你清醒,這段時間不受那女鬼的騷擾,但是吳先生你現在醒了。我想就算你把我當成神經病吧!還是請你請一個知名的陰陽師回來。畢竟這件事情有關你的生命
。”
我說了那麼多,他卻躺在病牀上虛弱一笑,一笑後問出一個我皺眉的問題,他問,“小樂是陰陽師嗎?”
“是。”皺了下眉頭,我說。
“那好。”他伸出那隻掛着點滴的手,“吳先生是想要外套嗎?”我繞道病牀另一邊,他點點頭,我將外套遞到他的手裡。上土池才。
看着他拿着外套費力的在裡面摸索,然後拿出一個小本子,陪着外套裡的鋼筆在裡面寫下一串數字,“既然小樂是陰陽師,那麼我請小樂可好,如果這上面的數字小樂不滿意的話,我也能在加一倍。”
在加一倍?
我拿着生平第一次見到的支票,在看到後面五個零以後,我不敢相信,將支票小心放回他手裡,我臉上一紅的說着,“吳先生剛纔我的話吳先生應該是聽清楚了,我的能力根本就對付不了那個女鬼,所以吳先生……”
“但是我只相信小樂。”
“啊……”我不解。
他把支票再次遞到我的手裡,一笑換成苦笑,“你是第一個敢對我說實話的人,之前我就感覺是不是身上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所以私底下我也請了陰陽師來看過,但他們看了以後都說沒事,然後就拿錢走人。
在美國沒有這種迷信存在,我的行爲也因此惹了家族不高興,他們覺得我是太小題大做了,太怕死了,所以纔會去相信那些虛無的東西,但是小樂你知道嗎?有時候晚上我睡着的時候,都會感覺她就在我的身邊,坐在我的身邊就和以前一樣。
有時候我想,也許就是她回來了,畢竟當年她死的那麼慘,就連一個收屍的人都沒有,現在她找到了我了,想要呆在我的身邊,我也喜歡她陪着我,但當我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的時候,我卻開始討厭她了,因爲我知道我的身體,是因爲她。
晚上一個人的時候,我會對着空房間問她,問她爲什麼要回來找我,人鬼殊途,她這樣纏着我只會把我帶進一條絕路,可是每到這個時候的時候,房間裡都會響起一陣咯咯的笑聲,就像當年的小美,一樣的笑,不同的是現在的小美卻想讓我去死
。”
吳先生說着說着,嘴角就揚起一抹苦笑,苦笑的回憶苦笑的說着那段被猜疑的日子。
“小美?是吳先生的愛人嗎?”我皺着眉頭,看着吳先生問着。
“是,他是我在美國時的大學同學,我像她求婚了,只不過我的家族不同意我娶她,所以那次我倆心煩去郊遊,回來的時候卻遇上了堵車,後來不知道爲什麼一輛大貨車從另一條道上衝了過來,小美死了我活了,等我從醫院裡清醒的時候,就被告知小美死在那場車禍裡面。”
“那你剛纔說,小美最後連收屍的都沒有,這又是怎麼回事?”我問。
“是因爲小美從小是個孤兒,她唯一的親人就是我,而我當時躺在醫院裡沒有甦醒,當我醒了以後我才知道,家族已經擅作決定把小美的屍體埋了。”
“那也不算是沒人收屍呀!對了那個小美的屍體被你家族埋在那裡了。”
“我不知道。”
“啊……”我再次傻了。
眨着眼睛,認真的看着吳先生,像是從他的臉上看出他是在說謊還是說的是真的。
既然他的家族已經幫他收了小美的屍體,不可能把她埋葬的位置不告訴他知道呀!再說吳先生的勢力貌似也很強大吧!如果真是自己深愛的人,就算是不能幫她收屍,不至於連埋在那裡都不知道吧!
我眯着眼睛,可吳先生的臉上除了苦笑就只有一股真心實意的傷心,我看了一會兒,在卻確定他沒有騙我以後,我也不再問了,拉着被子讓他躺下休息一下,畢竟他現在是病人,身體虛弱不能勞累。
在醫院裡呆了幾天,我都成了吳先生的專業保姆了,而這幾天的飯菜也都是沈一歡出去買的,我倆在醫院裡呆着,說是爲了防止那個女鬼再來,其實說白了還是因爲捨不得那筆錢,我和沈一歡商量好了,等這事完了,錢我倆一人一半。
對某些事情上我還是很公平的,雖然我是愛錢,但別人的錢我不會多佔一分,沈一歡幫我我自然不會少了她的一半。
這些天吳先生白天打點滴輸血,晚上我和沈一歡就用銀針幫他把身體裡的陰氣引出來,一開始很痛,還是那種鑽心刺骨的疼,可不管我們怎麼做,吳先生都能面不改色的承受,這點讓我把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
要知道引陰,就等於削骨刮溼,那可是硬生生把身體的陰氣抽出來,小時候我見五奶奶曾對一個大漢抽陰,那個大漢痛的滿地打滾,後來還是三子爸叫了同村的幾個男人合力把他壓住,現在他能不喊不叫的躺着這樣任由我們上下其手。
引陰氣也是個體力活,弄不好還要出事,所以我和沈一歡一直很小心,就是怕中間會出差錯,當然這也要歸於吳先生的配合。
說起來,幾天了張林飛都沒有打來一通電話,偶爾我問一下,他也只是說事情還在調查,就好像我不主動打電話過去,他就不知道打過來似的,所以這幾天也因爲這件事情,我的心情不好特別不好。
幾天的引陰,下一步就是休息,醫院的設備固然是好,但畢竟醫院是個陰氣重的地方,所以一直待着這裡反而不好,我和吳先生說了這件事情,他就提議要不去他暫住的別墅,說是在一處幽靜的地方,南朝風東朝陽的。
我聽了以後也覺得不錯,雖然我沒見過,但他們這種有錢人家住的地方自然不會太差,更何況現在哪裡都比醫院裡好,吳先生得的不是實病,是邪病,所以待在邪氣的地方只會更邪氣,商量好了,我們就開始收拾着東西準備離開,當然這個離開是沈一歡和他離開,至於我還有點事情。
送他們出病房,我就把之前讓沈一歡準備的東西拿了出來,忙了大概一個小時,我才滿意的拍拍手,然後拿着沈一歡留給我的蘋果,坐在病房裡等着啃着,時間一點一點流動,窗外明媚的陽光在時間的流動中變成黑色,是那種突然靜止的黑色,不是夜幕降臨的黑色。
我看着窗外嘰嘰喳喳的小鳥突然從樹上掉了下去,碧綠的樹葉也在一瞬間發黃枯萎,靜止的時間窗外的風景變化莫測,我繼續啃着蘋果,啃完的蘋果我把殼丟出窗外,下一刻我丟出去的蘋果殼又反彈了回來,不一樣的是,我丟出去的是新鮮的,回來的時候是腐爛了……
脣角揚起一笑,“既然來了,何必隱藏。”我坐在沙發裡,換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