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好粗魯(51),暴君霸寵庶女妃,五度言情
衆人簇擁着站在兩旁,親眼驗證這一對苦情男女終於走到了這一步,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歐陽月坐在貴賓的座位上,看着自從回來後便一直笑不攏嘴的項芸,不禁訝異地挑眉。
怎麼她纔跟項純離去一會兒,回來之後就那麼高興了?
歐陽月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掃向楚若。
只見楚若正滿臉歡笑地看着大廳中央的一對新人,時不時地衝旁邊的項欣說上兩句。
楚若察覺到歐陽月的目光,但卻故意不向他這邊看過來。
就在這時,鳳涵從楚若的身後鑽了出來,朝歐陽月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故意氣着他玩。
那表情彷彿就在說:歐陽爺爺,你想老牛吃嫩草也不要死拽着我姑姑啊,真是恬不知恥!
把歐陽月氣得直跳腳,他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看想他。
可想而知,那個小子的父親風願也必定就在項純的身後了,這一對奸-夫-淫-婦!
歐陽月眼不見心不煩,只是低下頭溫聲問項芸:“芸兒,怎麼這樣開心?是不是有什麼很快樂的事情?說與我聽聽如何?”
項芸聞言,扭過頭去看向歐陽月,尷尬地笑了笑,柔聲說道:“看到二弟終於娶了妻子,芸兒真心爲家中感到高興。”
“唔,只是因爲這些嗎?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或者說,純兒跟你說了什麼事情,讓你這樣笑不攏嘴?”歐陽月意味深長地說道,一直在試探項芸的意思。
項芸淡淡地垂下眼簾,溫聲言語說道:“方纔純兒給臣妾診脈,說胎象很好,龍裔也很安全。臣妾常日憂思不能安寢,聽到純兒這樣說,也終於喜上眉梢了。”
“怎麼睡不着也不跟我說呢?我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抽出時間多陪陪你的。”
歐陽月不禁心生愧疚,伸出手握住項芸的手,溫聲說道。
見他這樣握着自己的手,項芸淡然淺笑,感動地說道:“您日理萬機,芸兒不敢多叨擾您。您對臣妾已經不薄了,我心中不勝感激。”
“你是我的女人,有什麼煩心事,我自然要爲你開導的。”歐陽月淡淡地說道,目光不由自主又向楚若看去。
項純,你這個心思縝密的女人,孤一定要把你給弄到手!
屆時,任憑你有什麼災病疼痛,孤都會好好地珍惜你,疼愛你!
此時此刻,楚若聽到鳳無涯對自己表示祝賀,便回過頭過去嫣然淺笑,“謝謝了,你終於說了一句人話,真是難得。”
鳳無涯嘴角一抽,隨即啞然失笑,“客氣了,你終於聽得懂人話了,真不容易。”
“……”鳳涵沉痛地扶額。
這一對活寶啊,一會兒都不能消停,不知道他們就要分別了嗎?一點也不知道珍惜!
項青緊緊地牽着宋雙的手,心中無比激動。
他知道,宋雙從此以後就是自己真正的妻子了,他會用盡一切能力保護好楚若和他們的孩子。
紅蓋頭下的宋雙一直揚着脣角,心中充滿了幸福的感覺。
她終於成爲項青的妻子了,這一刻等待了那麼久,那麼久。
不知過了多久,宋雙被人簇擁着到了洞房之中,坐在了喜牀上。
項青由於生病的緣故,所以大家也都不灌他喝酒了,一切都交由項藍來代酒。
好傢伙,項藍其實並不擅長喝酒,這一下子可被人給逮住了,不斷地喝着酒。再加上他心中很高興,所以喝得很儘性。
楚若不禁蹙眉,三哥還一直喝着呢,真是太過分了。她悄悄對身旁的鳳無涯說道:“喂,你還不快去替我三哥喝點兒酒?”
“額……我爲什麼要去?”鳳無涯可以喝酒,但他並不喜歡喝酒。
除了最開始特別思念楚若時,總是借酒消愁,後來逐漸清醒過後,便總是沉默寡言。
自從這次跟鳳涵下山來以後,鳳無涯發現他自己的心胸寬闊了許多,至少跟人說話也比較能夠交流了。
楚若挑眉看向他,沒好氣地說道:“嘶——你這人怎麼這樣迂腐呢?白在我家白吃白住那麼久了,替我三哥擋擋酒又怎麼了?莫非你覺得我應該好好地款待你,不索要任何報酬嗎?”
鳳無涯語塞,不知道要說什麼來反駁她了。
總體來說,面前這個女人總是喜歡沒理攪三分,他說什麼都是錯。
還不等鳳無涯說些什麼,鳳涵已經推搡着鳳無涯向前走,口裡咕噥着說道:“那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就把自己當成項家未來的七女婿便是。”
楚若和鳳無涯均是嘴角一抽,果斷地風中凌亂了。
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厭惡。
別過頭去的楚若冷冷說道:“你快點兒去,要不然我不把剛做好的衣服交給你了,正準備一會兒給你呢。”
鳳無涯語塞,人家項姑娘好不容易做好的衣服,他如果不收下的話,鳳涵沒準又要沒完沒了的叨叨。
所以,鳳無涯輕哼一聲,向項藍走去。
晚上,一大家子人都聚在一處包着餃子,這次沒有用下人幫忙,全都是項家的女人坐鎮。
項芸也被特許恩准沒有走,她坐在椅凳上跟老太太溫柔地說着話。
老太太關切地問了項芸幾句,禁不住老淚縱橫。
當初項芸剛出世時,老太太可樂壞了,因爲是第一個孫女,她格外喜歡,總是捧在手心裡怕摔着,含在嘴裡怕化了。
現在,項芸也快生孩子了,老太太忽然發現自己已經老了許多,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項芸也是感慨萬千,眼角噙着笑意,溫聲說道:“祖母,聽聞現在純兒很能給您解悶逗樂,芸兒也就放心了。純兒這丫頭我也很喜歡,一直都希望能夠多跟她相處相處呢。”
“是呀,純丫頭不矯揉造作,跟你差不多,都特別讓我喜歡。”
“咱們項家的兒女都是出類拔萃的人物,只有青兒和藍兒兩個男丁,他們都是人中龍鳳。而你們姐幾個裡面,我最看好的也就是你跟純兒了。至於染兒她們,哎,各有各的福分在吧,我這老婆子不經常接觸她們,也就不太瞭解了。”
離她們不遠的項菱和項染恰好聽到了老太太的話,頓時都怒火中燒。
祖母的心果然是偏的,不但向着大姐項芸,還向着最小的項純!
項菱自從嫁給那個該死的小廝以後,天天夜裡都要受到他的猥瑣,簡直噁心死了。
幸好她是家中女兒,並沒有外嫁,還可以端起架子來面對相公。
她思來想去,轉過頭去看向楚若,心裡惡狠狠地想到:項純,你別得意的太早!給我等着,我不會讓你好看的!
楚若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大冬天的倒也沒什麼別的感覺,只是隱約察覺到身後有幾道異樣的目光射過來,總是在打量着自己。
“白月,你一會兒假裝不經意的向回看,看看又是哪位活神仙在盯着我呢。”楚若把包好的餃子放到一邊,小聲地說道。
站在楚若旁邊的白月點頭說道:“是,奴婢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白月悄悄地退離,走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私下觀察之後,她悄悄記了下來。
老太太見楚若弄得滿臉都是面了,含笑說道:“純兒,你快過來歇着吧,不要在那邊呆着了。我看你是最忙亂的一個,可把我心疼壞咯。”
楚若回過頭去看向老太太,不以爲然地搖了搖頭,“祖母,我一會兒再過去,大家一起包餃子很開心,咱們家難得聚得這樣齊全,您就容我糟蹋一會兒吧。”
“好好好,隨你的便。”老太太滿意地頷首,轉過頭把四姨娘叫了過來。
四姨娘路過項菱的時候,她忽然出其不意地將項欣往前面一推。
項欣驚呼一聲,眼見着就要撞上四姨娘了,登時嚇得魂都沒了。
就在這關鍵時刻,白月和白容都挺身而出,快速將四姨娘和項欣都分別帶走,不讓她們碰撞在一起。
衆人都是大驚失色,不曉得這一幕是如何發生的。
楚若低呼一聲,快速放下手中的面,見邱然並無大礙,她走到項欣面前,溫聲問道:“六姐,你沒事吧?”
項欣搖了搖頭,驚魂未定地抓住楚若的胳膊,緊張的說道:“純兒,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方纔分明是有人在背後推了我一把,我……”
“欣兒,你就不要狡辯了。依我看,你本來就笨手笨腳慣了,方纔要不是白月她們快速拉住你,恐怕你早就撞上四姨娘了吧?”項菱陰陽怪氣地說道。
“不,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
項欣剛纔明明記得,身後除了自己的丫鬟便是五姐項菱,並沒有其他人。
她輕咬着下脣,心裡難過極了,也不敢再說話。
三姨娘嚇得不輕,一直都在向邱然道歉:“四妹,六姑娘不是有意的,請你不要見怪。”
“三姐,你多慮了,我也沒事,六姑娘也沒事。這事就這樣過去算了,大家都不要再提了。”
邱然剛纔也嚇了一大跳,萬一要是摔到的話,只怕孩子就這樣沒了。
“爲什麼不追查了呢?”就在這時,忽然從人羣中走來一個人,正是離開了許多日的洛鬆。
楚若心中一喜,笑着走上前,溫聲說道:“洛鬆哥,你回來了!是不是聽聞二哥的婚事了?”
洛鬆憨厚地點了點頭,溫聲說道:“純兒妹子,咱們項家已經遠近聞名,都知道你有個哥哥要成婚,我自然也要趕回來的。只是路上遇到幾個匪徒,就耽擱了幾個時辰。好在趕在晚上回來了,還不算太晚。”
項青和項藍都快步上前,拍着洛鬆的肩膀,欣喜地說道:“洛鬆,你總算回來了!”
“嗯,二位義兄,我回來了。”
洛鬆頷首走上前,他看向項明嘯,恭謹地說道,“義父,洛鬆不孝,離開數日,現在回來接受您老人家的懲罰。”
事實上,洛鬆因爲解決了蠻夷部落的事情,心無所依,便準備到處流浪。但是他走了幾個小城以後,發現自己心裡總是惦念着楚若和項藍他們。
幾經思索,洛鬆終於發現自己所做下的錯事,不應該這樣任性妄爲。
小茹的父母不就是他的父母嗎?爲什麼不考慮要好好去報答呢?
人家楚若一個非親非故的人都願意陪伴在項明嘯和邱然身邊,他這個已經掛名的女婿又有何不可的?
所以,洛鬆在聽聞項青的婚事後,連夜趕了回來。好在離得也並不遠,總算是趕在當天回來了。
“鬆兒,何來不孝之禮?你當初救下純兒有功,後來又跟青兒和藍兒情同親生兄弟,我自然是高興的。”項明嘯溫聲說道。
他微微蹙眉,看向懷中的邱然,又問向洛鬆,“你方纔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不妨說出來讓我們聽聽。”
洛鬆冷眼掃向項菱,直言不諱地說道:“項菱剛纔用力推了項欣,我親眼所見的。至於其他的,你們可以問項欣,她知道得最清楚。只怕人羣中還有人看到了,只是沒有說而已。”
“不!不!你血口噴人!洛鬆,我跟你無冤無仇,你不要侮辱我!”項菱驚恐地看向洛鬆,臉色瞬間煞白。
她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腳尖,不斷地搖着頭。
剛纔她只是心生嫉妒,忽然那麼一推項欣。但是,這並不是事先計劃好的啊!
想到這裡,項菱緊緊地盯着項欣,深深地望着她惶恐的眼眸,“欣兒,你跟大家說,剛纔是我推的你嗎?”
項欣害怕極了,她不敢說,因爲五姐總會欺負自己。
項欣把目光挪向三姨娘,卻見三姨娘搖了搖頭,不願意讓她摻合進來。
所以,項欣搖了搖頭,委屈地說道:“確實有人推我沒錯,但是我沒看到是誰推的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大家相信我!”
楚若眯起眼睛,目光凌厲地掃向項菱。
白月剛纔就偷偷告訴自己了,一切都是項菱乾的,只是看到的人很少罷了。
她笑着走到洛鬆面前,打趣地說道:“洛鬆哥,你一定是看錯了,快些見見你義母去吧,四姨娘懷孕了哦,我快有弟弟妹妹了呢。”
言下之意是,不要追究了,追究不出所以然來。
而且,她是想告訴洛鬆,邱然懷了小茹的親弟弟妹妹,讓洛鬆把注意力挪到邱然身上。
果然,憨厚的洛鬆也不再計較那些,欣慰地揚起脣角,開心地說道:“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洛鬆轉過頭去看向邱然,含笑說道:“義母,鬆兒真是爲您感到高興。”
“您放心,若是妹妹,我會加倍疼愛她。若是弟弟,他從小到大習武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邱然也想息事寧人,點頭溫柔地笑了笑,慈愛地說道:“那自然是太好了,我也感到很欣慰。鬆兒,既然回來了,就不要離開了。”
“好,這次暫時就不走了。”洛鬆樂憨厚地笑道,轉過身走向項藍他們寒暄去了。
方纔發生的那一幕就在各人的心中落下了疑點,紛紛猜疑究竟誰是罪魁禍首。
他們雖然都不再談論,可心中無一不在悄悄地打着各自的小算盤。
項菱也嚇出了一身冷汗,趁人不備,悄悄地退出了人羣之中。
二姨娘見狀,便知道剛纔真的是項菱在作祟。
本來她就沒打算出言幫助項菱,知道自己即便說什麼也不會有人相信的,畢竟項菱是她的女兒。
可女兒這樣莽撞的出手,未免也太草率了。
二姨娘見沒人注意到自己,便悄悄地轉身向項菱走去。
項菱站在走廊裡,狠狠地一拳敲在走廊的欄杆上,咬牙切齒地看着森冷的夜色。
“菱兒,跟我來!”二姨娘上前一把拉住項菱的手,轉身走向偏院的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