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1 暴君好粗魯82

暴君,好粗魯(82)

就在楚若剛剛入宮的第二天,整個後宮便都知道她責打犯了錯的嬤嬤一事,紛紛把這件事情傳揚得不像樣子。

有人說,新來的純月公主脾氣大,所以纔會懲罰那個嬤嬤。

還有人說,可能是別人覺得純月公主心性善良,故意不好好侍奉,所以纔會招惹這麼多事情。

但是這些都只是人們妄斷,並沒有任何人予以查證。

更加令人感到震驚的是,那個嬤嬤居然至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面,還有些好事的宮女們暗自揣度着,是不是被純月公主給暗中殺害了?

這些風言風語鬧得整個後宮都不得安寧,宮女和太監們全都在想,萬一三月十五那天她成爲純皇貴妃以後,後宮豈不是要面臨隨時被責打賜死的危險了?

鳳弄絕緊皺着眉頭,擡眸看向皇貴妃裴詠欣,“你特地到御書房來找朕,就是爲了說這些?”

皇貴妃面帶難色,微微褔身過後,站起身來對他說道:“皇上,臣妾也是爲了後宮安寧,希望你能夠告誡一下純月公主。臣妾代掌六宮大權,如今卻要被人們之間的風言風語所苦惱,真的是太難爲臣妾了。且不說純月公主只是明昭國太后的一個養女,她還是一個庶女出身呢,怎麼可以這般恃寵而驕?”

鳳弄絕的眉頭皺得更緊,沉聲問道:“不就是責罰了一個嬤嬤,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若是覺得此事不妥,朕派人去把純月公主請來,你們當面對質便可。”

“皇上,臣妾只是跟您這樣一說,若真的把她給請來的話,以後我們成爲一家姐妹了,又該如何見面。若是皇上不肯管,那事情就先這樣吧,就當臣妾什麼都沒說。”皇貴妃委屈地嘟着嘴,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沒有那麼嚴重,其實純兒還是一個很純真率直的女子,你們都不要把她說得太過高傲了。她是丞相之女,有點兒小脾氣也是可以理解的。朕記得,你不止一次責罰自己宮裡的宮人了,而且還有直接賜死的情況,宮裡不是也有些微詞麼?過去的就都算了,朕還是一樣寵愛你。”鳳弄絕漫不經心地說道。

他心裡更加煩的是手裡要處理的軍機要務,每天都要被這種事情煩死。當初做皇帝時就無拘無束自由慣了,現在卻硬是要把自己強迫變成鳳無涯處理事務的模樣,終生都要扣着別人的樣貌來做皇帝,又有什麼意思?

“皇上,臣妾只是……”

“好了好了!朕批閱奏章都要被煩死了,你居然還在這裡說些婦人之見!跪安吧!”鳳弄絕煩躁地把手裡的奏摺扔在桌上,沒好氣地掃了她一眼,緩緩說道,“朕知道這件事了,也會適當地提醒她,你去忙別的事情吧。”

皇貴妃自知再說下去只會被他嫌棄,所以褔身跪安了。

皇上的意思她還不明白嗎?表面上把這件事情壓下來了,實際上根本就不會真的管這件事情!

轉身走出來以後,跟隨皇貴妃的宮女纔看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戾氣,臉上一片鐵青。在後在錯傳。

“娘娘,請問您是要回宮嗎?”貼身宮女走上前來,恭敬地褔身問道。

“回宮?本宮哪裡有心思回宮?本宮要去親自會見一下那位純月公主,倒要看看她是不是連本宮也敢打!”皇貴妃冷哼一聲,趁着現在那個項純還沒有成爲比自己高出半個品級的帶稱號皇貴妃時,一定要去挫挫她的銳氣。

宮女們面面相覷,真心不知道究竟是誰慫恿皇貴妃這樣做的。但是主子說的話就如同聖旨,她們也只好跟隨着一起去來儀宮。

此時,楚若正坐在書桌前,用自己練就了幾個月的生澀筆法在把記憶中的醫術心得記錄下來。

那個智能手機也不可能一輩子都存在,凡是能用得到的,她都會一一寫下來,並且是用自己所會的最簡體的筆法,這樣別人也不易看懂。

要是知道自己真的還會回到古代來,她一定會好好地珍惜在現代的那一兩個月的時間,好好學學新的毛筆字,免得被阿蓮娜等人認出來自己慣用的毛筆字寫法。

突然,白月匆匆走了進來,恭敬地褔身說道:“七小姐,皇貴妃娘娘來了,說是要見您。”

“哦?她好端端地來我這裡做什麼?”楚若連眼都沒擡起來,淡淡地揚起脣角,揶揄地說道,“就說我正在忙,暫時不見客。”

“啊?”白月驚愕地擡起頭來看向她,見她面色鎮定,遲疑地說道,“可是,皇貴妃的臉色似乎並不好看,應該是來找茬的。您要是不見的話,豈不是更讓她抓住把柄了嗎?”

“奇怪,我還沒有正式成爲大亞王朝的純皇貴妃,她憑什麼要找我這個異國公主的茬?再說了,就算我已經是這後宮裡的妃嬪了,按照祖制,她還得看我的臉色行事呢。於公於私,我都沒有理由要被她牽着鼻子走。”楚若淡淡地擡起頭來,挑眉說道,“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其餘的不用管。”

白月點了點頭,褔身說道:“是,奴婢曉得了。”

過了沒一會兒,楚若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

她撂下毛筆,走到外殿去。

纔剛剛一走出內殿,就見簾子被人撩了起來,走進一位宮裝麗人。

楚若訝異地挑眉,只見皇貴妃身穿一襲玫紅色的宮裝,頭上還帶着一隻八尾鳳凰簪,金步搖來回晃盪着,款款向自己走來。

皇貴妃的膚色白希,只是表情裡再也沒了楚若當初見到她時的那種純情。

造化弄人,是什麼樣的人,就會得來什麼樣的結果。

楚若心中冷笑,大概皇貴妃天生就是這種傲嬌十足的人,只是過去從來都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把那股傲嬌勁藏在骨子裡罷了。

“純月公主,本宮登門拜訪,你卻絲毫不領情,簡直是過分!”皇貴妃杏眼圓瞪,對楚若怒目而視。

楚若淡然淺笑,擡眸掃向她,“本公主不是已經讓宮人代爲轉達了嗎?剛纔在忙着整理藥單,並沒有時間接見客人。”

“本宮難道還比不上那些藥單重要?你這樣一說,本宮可不會愛聽的!”皇貴妃一聽,更是怒不可遏,她冷哼一聲,揶揄地說道,“依本宮看,是有人恃寵而驕,所以才故意不理會本宮吧!”

“皇貴妃此言差矣,對於皇上來說,您是相當重要的。但是對於本公主來說,此時此刻,藥單更爲重要,哪怕是皇上來了,我也會這樣說。況且,恃寵而驕也得有‘寵’字在前面,並非我一句話就能夠說了算的。總管六宮之中,只怕屬皇貴妃得到的恩寵最多了吧?”

皇貴妃語塞,楚若的話裡明顯含着幾分不客氣,偏偏她卻找不到任何可以回嘴的話。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公主,本宮今日算是領教到了!”皇貴妃冷笑,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

“本公主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並沒有說什麼豪言壯語,皇貴妃不需要這樣客氣。”楚若裝作完全聽不懂她話裡的嘲諷,欣然接受了她的話,好似剛纔皇貴妃真的是在誇自己似的。

皇貴妃眯起眼睛,深深地打量着楚若,對周圍的一衆宮女沉聲說道:“你們都退下,本宮要跟純月公主單獨談談!”

“是。”衆人恭敬的褔身,緩緩退了下去。

白月擔憂地看了楚若一眼,見她並沒有表示什麼,便轉身退去。

人都走了以後,楚若淡淡地看了皇貴妃一眼,冷冷地說道:“有什麼話就直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

皇貴妃快步走上前,緊緊盯着楚若的臉,沉聲說道:“說!你究竟有什麼企圖?爲何要在後宮裡肆意生事!是不是覺得本宮無法制住你?本宮告訴你,就算是皇后娘娘,也要敬本宮三分,更何況是你一個遠方到來的女人!”

楚若神色淡然,忽然笑了,挑眉與她直視,不卑不亢地說道:“我又不是皇后,更不是你們本鄉本土的人。再說了,我憑什麼要敬重你?你現在的所作所爲都不值得我尊重,更別提以後了。”

“你!”皇貴妃怒不可遏地瞪向楚若,揚起手就要掌摑下去。

“要打人?”楚若一擡手,阻擋住她的動作,冷哼一聲,沉聲說道,“你沒有這個資格!”

“鬆手!不許抓着本宮!”皇貴妃登時面色通紅,氣惱地說道,“你再不鬆手的話,本宮就下令責罰你!”

楚若緩緩鬆開她的手,轉過身去不客氣地說道:“別以爲我是遠道來的人就可以隨意欺負,想必你也知道,我向來都是軟硬不吃的主兒,專門講道理!這大亞王朝後宮中的規矩,我都懂。只要我沒觸犯任何一條宮規,你都沒資格針對我,更不能冤枉我!”

耳邊聽得一些響動楚若立即回過頭,直接將手裡的銀針刺了上去。

“哦!”皇貴妃手中的金簪登時掉落在地上,她癱坐在地上,吃痛地扶着被紮了針的肩膀,只覺得胳膊上的力道都被瞬間抽走了似的。

“來人……唔!”剛要說話,卻感覺到喉嚨處一陣痠麻的疼痛,頓時發不出聲音來。

皇貴妃驚恐地望着楚若,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她居然會用針來封住自己的穴道!

“怎麼?繼續叫吧,不要停下來。”楚若輕蔑地冷哼,走上前掰着皇貴妃的下巴,含笑說道,“裴詠欣,我只想說,你真的不夠格來刺激我。如果你想要長本事的話,儘可能的去刺激一下新晉的項妃和郭妃吧,她們比較欠調教,而且個個都想踩着你的腦袋向上跑。”

“你、你……”皇貴妃沙啞的嗓音裡僅能發出極小的響聲,卻還要在說完時,大口地喘着粗氣。

她實在是太可怕了,就在頃刻之間,已經把自己制服得服服帖帖。皇貴妃閉上眼睛,胳膊和頸項的疼痛越來越厲害,渾身都開始冒着冷汗。

“決定好沒有?如果再不決定好的話,說不定你的胳膊或者喉嚨就徹底廢了。到時候,可不要怪我沒有手下留情,而是你不懂得知進退。”楚若坐在桌前的圓凳上,冷冷地掃向她。

皇貴妃踉蹌着爬上前,不斷地向楚若點頭,希望她能夠放過自己。

楚若冷冽地睨了她一眼,雲淡風輕地說:“你這樣不夠誠意地道歉,相當於是白受教了。要不要我再多在你身上施上幾針?說不定你就真的長記性了。”

“唔——唔!”皇貴妃不斷地搖着頭,心中越來越恐怖。

“那你以後老實些,再敢這樣爲所欲爲,就休怪我不客氣了。”楚若毋庸置疑的說道,伸出手將她身上的銀針拔了下來。

“咳、咳咳……”皇貴妃察覺身上的疼痛好了一些後,登時退離地遠了一些,低下頭看向身上,已經沒有任何不適了,她驚恐地望了楚若一眼,連連後退。

楚若冷眼掃過去,沉聲說道:“要是還有話說,那就靠近些說,不要再吞吞吐吐的!如果沒話說的話,管好你自己的嘴,走出去以後若是亂說,下次我會直接讓你永遠閉上嘴巴。”

說完,她揶揄地撇了撇嘴,起身走向內殿。

皇貴妃退至門口,連滾帶爬地衝出去,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直接向門外走去。

這個來儀宮是她的命中剋星,即便自己曾經在這裡住過,也沒有絲毫情感可言了。

募地,剛纔純月公主的凜冽目光又竄進腦海裡,嚇得她連忙鑽進鸞轎裡,“快些回宮,本宮再也不來這裡了!”

越想越覺得氣悶,她斂起袖子一看,胳膊上沒有任何印記,想去告狀也沒有辦法令皇上信服,只得吃了這次啞巴虧。

皇貴妃緊咬着牙關,怪不得皇后一直都冷眼旁觀,說她根本就懶得去管那個項純呢,八成也是在項純身上吃過虧的!

待皇貴妃走遠以後,白月悄悄地溜了進來,滿眼含笑地望了楚若一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怎麼?皮癢癢了?要是這樣的話,我不介意讓你跟皇貴妃一樣,嚇得屁滾尿流。”楚若擡眸瞥了白月幾眼,板起臉來冷哼道,“不要說我沒提醒過你,皇宮裡到處都是耳目,凡事都要注意。”

說着,她走向牀帳側面的牆那裡,故意大聲地說了句:“不過,我一向都很討厭有人偷聽什麼,尤其是一些有事沒事就喜歡亂抽風的人。白月,你千萬不要說出去,我的聽力對數尺以內的聲音都極其敏銳,就算是有什麼密道或者暗室的,也能夠清晰地聽清楚。好在這來儀宮裡什麼都沒有,若是有的話,我也一定可以發現的。屆時,咱們要是見到什麼人,就直接讓他成爲一個刺蝟。你說,這樣可好?”

白月連忙點了點頭,鄭重地說道:“七小姐,奴婢也覺得這樣做是對的。您放心,我不會說出去。”

密道中負責監視楚若的二人一聽,頓時愣在了那裡。這話裡分明是暗含警告之意,而且還故意站在密道附近說,到底是知不知道這裡有機關?

剛纔他們並沒有聽到什麼打鬥聲,只知道皇貴妃最後是收到了驚嚇,似乎是被純月公主施針了……

想到這裡,他們悄悄地後退了出去,決定還是先按兵不動,免得被發現後,暴露了貞太后主子的秘密。

聽到裡面的輕微腳步聲漸行漸遠後,楚若才真正的放下心來。她揶揄地冷哼,就憑這麼一點點伎倆還想監視自己呢?真是不自量力!

白月湊上前,也不敢說話,只是用眼色向楚若示意。

楚若掩脣輕笑,拍了拍她的額頭,低聲說道:“已經走遠了,而且最近一段時間內都不會再出現。放心吧,他們都是三腳貓的小殺手,還難不倒你家小姐我。”

“啊……三腳貓的小殺手您能打得過麼?請恕奴婢直言,您好像沒有武功來着……”

楚若微微蹙眉,她這副身子是在現代練過一些功夫的,只是並沒有真正的把那些跆拳道和柔道之類的東西與古代融會貫通。但是,基本的防身術還是懂的。再不濟也還有身上的微型手槍在,根本不需要怕誰。

而且自己本身也是到處都下了毒,隨時抵抗別人的入侵。

哪怕是鳳弄絕想要霸王硬上弓,她也不會害怕的。

是夜。

楚若早早地便休息了。

這一晚不同於昨晚第一次睡覺時那麼疲憊,所以想了很多事情。

她甚至夢到自己當初還是楚家三小姐時,曾經被皇后沈笑算計而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爲了躲避皇后的賜婚,特意找上了貞妃娘娘。

那一次,她進入來儀宮應對自如,而且跟陳綺貞達成了短暫的結盟約定。

但是,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楚若便已經卷入了跟貞太后有關的事情裡,只是沒有這個自覺而已。

現在想想,也許就是因爲當初的自己太過睿智,從而導致貞太后對自己的提防。再加上後來她幫助鳳傾天奪回江山,便被貞太后徹底記恨上了。

夢中的楚若未着寸縷,整個人被捆綁在一個絞刑架上,面前閃過無數的仇人,正對着自己猙獰的笑。

先皇后沈笑,貞太后陳綺貞,楚馨綃,鳳弄絕,以及後來在小山村裡強-暴小茹的那個獨眼龍首領,也有後來的耶律首領,郭沁香,項菱,二姨娘,項染……

她面容鎮定地望着這些人,用眼神漠視他們所有的邪惡念頭。或許那些死去的人總想着要把自己一同拉入地獄,但楚若卻很想把那些活着的人,直接拖入地獄!

嚯的一聲,她從枕頭上竄了起來,深邃的雙眸掃過四周圍,一種莫名詭異的氣息在空氣中流竄着。

“誰?有膽子就出來說話,偷偷摸摸地算什麼英雄好漢?”楚若冷哼一聲,對着西南角沉聲說道。

這時,從陰暗的角落裡緩緩走出一個人來,他身上穿着夜行衣,就連臉上也圍着黑巾,只能看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除此之外,別無可見。

這雙眼睛有着莫名的熟悉,讓楚若一時之間無法分清楚是敵是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人這次來找自己,似乎是來者不善。

“我是誰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誰!”那人伸出長劍,直指向楚若。

“我的宮人們呢?你把他們怎麼樣了?”楚若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先提出疑問。

那人輕蔑地冷哼一聲,沉聲怒道:“你還有空管別人?我只問你,如果你想要做這大亞王朝後宮裡的女人,那就準備受死吧!”

這聲音……楚若心中一驚,立即想到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

“軒轅澈!”楚若一不小心,直接把心中所想到的人的名字說了出來。

那黑衣人眉心緊皺,下意識地向後縮了兩步,但隨即快步衝上前,一把扼住楚若的頸項,危險的森冷氣息在他身上流竄着。

“說,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會跟楚若的行事作風那麼相似?!還有,爲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軒轅澈掀開臉上蒙着的黑巾,眯起眼睛,緊緊地盯着楚若,聲音中帶着一絲狠戾。

楚若微微沉吟,自知剛纔說的話太過危險,甚至於可能暴露了自己的信息。

她緊咬着下脣,這個軒轅澈一直都按兵不動,實際上則是最危險的一個人!他總是在觀察事情的利弊,然後考慮一切有利於紅日國的事情。

“你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楚若淡淡地說道,目光清冷地掃向他的臉,似乎戳定他絕對會過來。

軒轅澈有些狐疑,心中猶豫着要不要過去,但是又想到她並沒有因爲自己的忽然出現而聲張,而他又沒什麼好怕的,便緩緩走了過去。

楚若的手腕上常年被備着暗器針,白天對皇貴妃動手就是通過暗器針的機關取出來的。

她的手放在被子裡,不動聲色地挪動着機關,隨時準備對軒轅澈動手。

但是,軒轅澈也不是善茬,他站在離楚若幾步遠的地方,冷聲說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就在這裡聽着。”

“哦?難道你不害怕會隔牆有耳嗎?想必你也是從隔牆中鑽進來的吧,還用我明說些什麼嗎?”楚若揶揄地說道,軒轅澈跟貞太后有過合作,很有可能也曉得這個密道的所在。

但是,她心裡有些狐疑,他爲什麼要來到這裡?那他的妻子楚憶仙現在又怎麼樣了?

軒轅澈緊緊地盯着她,又向前挪動了幾步。剛要說話,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剛要抵擋危險來襲時,就察覺到身上一痛,頓時癱軟下去。

楚若快速下牀,立即用針封上了他的頸項。

在他把目光狠狠地移向她時,她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蹲下身來對他低聲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會在絕對安全的情況下悄悄闖進大亞王朝的皇宮,但是你這樣莽撞的行爲偏偏遇上了我,真的很不好。”

“卑鄙!”軒轅澈張了張嘴,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別再掙扎了,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我就直接告訴你好了。但是怕你的反應太過激烈,所以先讓你冷靜下來。”楚若理直氣壯地說道。

“……”軒轅澈嘴角一抽,他真是服了她了,都已經被弄成這副德行了,還能不冷靜嗎?

楚若思慮半晌,終於對軒轅澈的到來窺探出一點眉目,因此她想要好好地賭一把。

“九妹夫,別來無恙?”楚若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湊到軒轅澈的面前,低聲說道。

軒轅澈渾身一震,神色木訥地望向楚若。會這樣稱呼一國之君的自己,除了楚若以外,還能有誰?

欣喜的情愫頓時在身體裡激盪着,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此時是說不出來話,要是說得出來,只怕早就大聲否決了。

面前的這個女人雖然在某種意識上令人有種想要一探究竟的衝動,而且她的言談舉止之間會有種跟從前的楚若有些神似。自從楚家事變之後,軒轅澈便察覺到事態的不對勁了。

多番查證之下,才發現如今的大亞王朝皇帝很有可能是別人假扮的,但他卻不曉得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假扮明昭國皇帝。後來,又順藤摸瓜地調查到項純那裡去,更是發現許多可疑之處……

“不必驚訝,你該感到慶幸纔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以外,你是第二個知道我身份的人。我之所以告訴你,也是看在你一直把仙兒呵護在手的份上,更是因爲我信任你。”楚若輕嘆一聲,緩緩說道,“當然了,你若是在未經我允許的情況下告訴第三人,我絕對可以保證,你的紅日國會被我製造的大炮直接轟炸的夷爲平地!”

軒轅澈的雙眸中閃爍着難以抑制的神色,這個消息簡直太震驚了,聽說當初的楚若死狀很慘,而且屍骨無存,又怎麼可能會存活呢?

但此時此刻,這種說話的語氣,絕對是屬於楚若的。每次楚若對自己說話時,都是恩威並施的說出一番大道理,讓他哭笑不得。

見他已經漸漸冷靜了下來,楚若這才進入正軌,簡單的陳述了一下自己從穿越回去到再度回來後大概經歷的事情。隨後,在他目瞪口呆的時候,把他頸項的針取了下來,又塞給他一粒解毒丸。

“剛纔只是給你用了一些從動物身上提取的麻醉物,吃了這藥就沒事了。”楚若淡淡地說了一句,目光一直未從他臉上移開。

軒轅澈用了很大的毅力,纔沒有大聲喊出自己的震撼。他眯起眼睛望向楚若,訝異地問道:“穿越?你確定?”

“確定以及肯定,而且絕對是穿越。”楚若點了點頭,再次承認自己說的話是真的。

“可是,你就這樣告訴我,就不擔心我會告訴別人?”軒轅澈漸漸相信了她說的話,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楚若緩緩搖了搖頭,“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相信你,自然就不會再疑心你。拿到憑當初你對我的情意和後來你對仙兒的情意,我都沒辦法信任你麼?”

“楚……項純,你這樣隻身闖入皇宮是很危險的!而且許多人知道你很有能力,都想據爲己有。我也是因爲這件事情特地趕過來,如果你真的對大亞王朝的皇帝有情,就準備殺死你的。你太過聰敏能幹,這是一種很大的威脅。而且,如果大亞王朝和明昭國因爲你而重新結盟的話,我們紅日國也會有很大的危險。”

軒轅澈把所有能想到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他的胸膛內一陣陣暖意,就因爲楚若毫無保留的信任。

楚若冷笑一聲,戳定地說道:“如果他是真的鳳無涯,把楚家害得七零八散幾乎滅亡了多半數,我此時此刻不可能會跟他相愛到老。但是,現在他是假冒的,那麼我的心裡就只有無涯一個人,更不可能會跟鳳弄絕有什麼瓜葛。”

說到這裡,她緊皺着眉頭,“目前我的想法暫時就是這樣,但你留在大亞王朝很危險。你放心,明昭國絕對不會跟大亞王朝結盟的,遲早有一天會反目。我要奪回屬於無涯的江山只是第一步,更重要的是先把江山穩固好。你不告訴仙兒關於楚家的消息,那是完全正確的決定,我支持你。”

“我又何嘗不曉得?仙兒天真爛漫,根本沒辦法接受這樣慘烈的家族滅亡一事。直到現在,我還是會在半夜驚醒,害怕身旁的仙兒忽然就不見了。”軒轅澈擔憂地長嘆一聲,閉上眼睛感慨地說,“既然項純就是楚若,那我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只爲了仙兒,你也絕對不會嚮明昭國發起進攻。更何況,你現在還選擇了信任我。儘管你說的事情太像神話,我也還是毅然決然地相信了,絕對不會懷疑。”

“那就好,你從哪裡來,就趕緊着回哪裡去,不要再出現在這裡,免得遇到太多難以抗衡的阻力。再說,仙兒一個人在紅日國的皇宮裡,你的那些妃子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若是她直接衝了過來,你恐怕就會永遠的失去她了。”楚若語重心長地勸道。

“好,我這就回去。”軒轅澈點了點頭,悄悄走向密道前。剛要離開,忽然回過頭來看向她,“你這密道里在此之前都一直有人在把守,但是今天那些人卻暫時撤走了,不曉得他們何時還會回來,你要萬事小心。”

說着,他走回來向楚若說了一下里面的大概機關,希望她能夠多加留意。

“明白了。”楚若點點頭,她根本就用不着這個密道,畢竟是貞太后他們知道的地方,用起來也不能得心應手。

密道的門緩緩關上以後,楚若纔回到牀上,閉上眼睛思索着各種問題。

萬一再有像軒轅澈似的人闖進來,而她又睡得太沉的話,那該怎麼辦?

思來想去,她又重新走到石門處,悄悄動了一些手腳。

良久,楚若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揚起脣角,看着自己的傑作得意地笑了笑,這樣一來,在遇到事情時,方便自己有時間自救,再不行就直接逃跑。

翌日一早,楚若醒來得很早,像昨天一樣,簡單地梳洗過後,就帶着白月到鳳儀宮去向阿蓮娜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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