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身上如火後重生一樣痠疼無力,柳兮月動了動眼珠,終於掙開了眼珠,看到了許久未見的陽光。
“姑娘,您終於醒來啦!”一個嬌俏的女聲傳了過來,“姑娘感覺怎麼樣?要不要憐兒去請巫醫過來?”迎過來的女子有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看就是個機靈的人,她扶着柳兮月做了起來,在脣邊送上了一碗水。
“姑娘睡夢中喊着要喝水,沒想到憐兒剛取來,您就醒了,憐兒真是好福氣,不用像其他......”說着剛纔還欣喜地女子突然閉上了嘴巴。
“是嗎?”柳兮月聽着她的話,咕嚕咕嚕幾口就把水喝乾了,“你剛纔說不像其他的什麼?”柳兮月喝完水,嗓子不再像剛纔那麼難受,便和女子攀談起來。
女子搖搖頭,“沒什麼,是憐兒多嘴,姑娘快些躺下休息吧,把身子養好些纔好。”
“等一下”柳兮月抓住了女子的手,“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是三皇子的行宮,我現在就去告訴三皇子姑娘醒了,三皇子可是盼姑娘醒來盼了好久了。”
“三皇子,他又是什麼人?”柳兮月極力的搜索者腦海裡關於這人的印象,可是一點跡象也沒有,三皇子,三皇子,難道,那個女人曾說過我是三皇子的女人,難道就是他。柳兮月摸摸自己的臉頰,那個人扇的一巴掌還歷歷在目,他那個樣子簡直想把自己殺了,難道我莫名其妙地背上了不忠之名?
柳兮月突然覺得頭大,死命的搖着腦袋,“你不要去叫他,我不想見他。”她對着女子喊道,雙手捂着腦袋。
“姑娘......姑娘您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憐兒馬上去請巫醫過來。”
“不要。不許去,我不想見任何人。”柳兮月大聲的喊道,沒想到那個女子聽了柳兮月的話真的站在了原地不敢再動。
“你扶我起來,我想去外面走走。”過了一會柳兮月對着還站在原地的人說道。
“是,讓憐兒服侍姑娘更衣吧。”女子聽到柳兮月吩咐自己做事緊繃的神情一鬆,又恢復了愛笑愛鬧的模樣。
“姑娘膚白,今日天氣甚好,姑娘穿件粉色的會顯得氣色好。”憐兒拿了一件粉色的衣裳過來,爲柳兮月穿上。柳兮月笑了笑,“你叫憐兒?”
女子爲柳兮月繫着胸前的絲帶點頭說道:“是,大家都叫我憐兒。”
“你確實惹人憐愛。”柳兮月瞧着眼前的女子溫柔靈巧,很像他身邊的人,他身邊又去多這樣出類拔萃的女子。不知道他現在過的好不好。
“姑娘不要取笑憐兒了,憐兒不過是庸脂,姑娘這身姿纔算得上是天上有地下無,憐兒難比的上十中之一呀。”
柳兮月被她的話拉回了現實,敲了一下小丫頭的腦袋:“你倒是挺會說話的。”
憐兒摸着腦袋傻傻地笑笑:“憐兒說的可是句句都是實話,要是您不相信可以去問一個人,那個人是是永遠不會說假話的,你問問他就知道憐兒有沒有說謊了。”女子嬌嗔地說道。
“還有不說謊話的人?。”
憐兒笑着神秘地把柳兮月領到梳妝檯前,銅鏡裡立刻照應除了一張絕世的容顏,柳兮月看着鏡中的自己有些不敢相信,這明明是自己,又不是自己。漆黑的頭髮,雪白的肌膚,黛眉煙牟,雖然臉上是一副大病初癒的病態卻更是惹人憐愛。她不敢相信地用手撫摸着自己的臉頰,難道在一個陌生的時空,終究有個人和我平行存在着,現在我佔據了她的身體,那她呢?我和原來的柳兮月有着一樣的臉,這是註定還是巧合?
“怎麼樣姑娘,此人說的話不假吧。”憐兒笑嘻嘻地站在一邊看着銅鏡裡的人,“姑娘這樣貌,怪不得三皇子拼命地要把您找到呢。”
“你個鬼精靈!”柳兮月笑着罵道。
柳兮月拿起桌面上放着的紅紙在脣邊抿了抿,脣上立刻染上了一層嬌豔,站在邊上的女子突然拍起手來:“好極好極,姑娘上點妝就更美了,憐兒要是男子也是非姑娘不娶了。”
“你又亂講話,對了你說的三皇子他是什麼人?”柳兮月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三皇子就是北冥狼族的三皇子啊,他可是狼族君帝最寵愛的皇子,這世間沒有三皇子要不到的東西,只要他開口世上萬民都會幫着去尋找,三皇子現在這樣喜歡姑娘,姑娘您有福了。”女子說起秦無念的事滔滔不絕說了一大堆,沒有察覺柳兮月漸變的臉色。
“狼族?”她輕輕地咀嚼着。
“那狐族大皇子呢?”柳兮月試探着問道:“他們兩個誰厲害一點?”
“哎呀,姑娘這話可不能亂講,狐族和狼族是世敵,怎麼能把狐族的人同三皇子相提並論,雖然憐兒聽說狐族的大皇子叫什麼世離河的,也是個厲害的角色,長的也十分俊美,但是憐兒沒見過,憐兒心中只有三皇子一人。”女子幫柳兮月梳着頭,臉上一副忠心不二的模樣。
“姑娘,好了,您瞧瞧這個髮飾您還喜歡嗎?”
柳兮月照了照銅鏡,果然經她巧手一打理,自己剛纔還一頭亂的頭髮已經變得柔順多了,髮髻上多了一根玉質髮簪,“不錯,就這樣吧。”柳兮月說着站了起來。
“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吧。”說完就向外走去。
女子領着柳兮月在院中轉悠,一一介紹着園中的景緻,行到一處僻靜的庭院前,院門外面青苔佈滿,紅色的朱門已經斑駁地掉落了顏色,實在和行宮其他地方有天壤之別。
”這裡是什麼地方?“柳兮月向身後的女子詢問,”爲什麼這裡這樣破敗。”
身後的女子突然哆嗦了起來,臉上是驚恐的神色,正想開口突然聽到了一聲嘶聲力竭的哭喊聲。
“啊,使者饒命,請使者高擡貴手繞如真一命吧!”是一個悽慘的女聲傳了出來。
“砰”一聲悶響,女子的哭喊聲突然沒有了,過後傳來了幾聲嘔血的聲音,應是被人在心窩踢了一腳,“好不容易讓你留在了世離河身邊,這麼快就暴露了身份,還隱瞞柳姑娘的下落,三皇子說了絕對不留你的性命,乖乖受死吧。”一個毫無聲線起伏的聲音傳了出來,聽上去像冷酷無情的判
官。
“憐兒,這裡是什麼地方?裡面的人好想哭的很厲害。”柳兮月站在門前不願離去,尤其是聽到了‘世離河’三個字。裡面的人分明在說派了什麼人安插在了他身邊。
身後的女子慌得攔在了柳兮月面前:“姑娘,我們還是快些離開這吧,要是三皇子看到我們在這裡,會打死我的。”憐兒膽戰心驚地說道。
“啊......”裡面又傳出了一聲驚恐的叫聲,緊接着好像被人捂住了嘴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柳兮月推開了攔在身前的人一把推開了們,剛一進門一顆血紅的的東西裹着漆黑的頭髮向着自己滾來。
柳兮月一走近,這分明是一個人的腦袋,她的眼睛還睜着不肯閉上,舌頭伸出在外面,七竅都流出了鮮血,柳兮月腦海中一陣天旋地轉,胃裡酸楚翻江倒海:“唔。”忍不住吐了出來。
前面的男子看到進門的人剛要發火,卻發現來人是她,慌得丟下了手中的寒冰刀,“姑娘,您怎麼來這了!”他給憐兒使了個顏色,兩人一起把她扶了出去。
“憐兒你怎麼把姑娘帶到這來了,還不快帶走!”鬼奴有些懊惱的對着憐兒說道。
“不要,我不走,你說清楚你們是不是派人去接近了世離河?”柳兮月忍着心中的噁心,抓着鬼奴的手問道。“你們爲什麼要殺那個人,她做錯了什麼?”
鬼奴爲難的站在一邊,不敢跟她來硬的,但是也不能隨便開口,正在爲難之際。
“你要知道什麼?問我便是。”一個黑衣男子向着此處走了過來,身後跟着一排隨從,臉上如帶着惡魔面具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鬼奴,殷如真的事辦好了嗎?不要讓她在出現在我面前。”男子淡淡地對着鬼奴說道。
“都辦妥了,請三皇子放心,此事都是鬼奴的錯,原以爲她還是顆尚有幾分用處的棋子,沒想到這樣無用,早知道我就應該早早廢了這步棋。”
秦無念冷冷的望着柳兮月,“你料不到的,若是能早料到,誰希望是這樣的結局,殷如真也不希望啊。”口中看似在和鬼奴說話,一雙眼睛卻緊緊盯着柳兮月。
“你這樣子就剛好,我很喜歡。”秦無念看到柳兮月穿着粉色衣衫更顯得嬌嫩,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還想呆在這嗎?這裡都是處決犯人的地方,我從來不進去。”秦無念拉上了柳兮月的手,“怎麼這樣冰,身子沒好就不要出來了,憐兒你是怎麼照顧姑娘的!”
“撲通”一聲,一旁戰戰兢兢的人聽到秦無念叫自己的名字腳下一軟跪了下來:“憐、憐兒知錯,請、秦三皇子繞了憐兒吧。”
“是我的錯,你不要罰她。”柳兮月擋在女子面前,她看到她這樣害怕這個三皇子心中不忍。
“你倒是很講義氣啊,這個丫頭才伺候你幾個時辰你就這樣對她了,要是早知道你這樣重情義,前面幾個人我就應該繞了她們纔是。”
“前面幾個?前面的人都怎麼了?”柳兮月緊張的問着秦無念,拿到有人因爲自己受懲罰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