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別過來,這裡不好玩,凍死了!”
褚月害怕地哆嗦着,趕緊把蠟燭晃到旁邊的酒罈罐子,然後顫抖地拉着殷青鉞往樓梯走去。
走出來的時候,褚月還哆嗦着,恐懼爬滿了她的腦海。
牙齒因爲恐懼而一直哆嗦着,褚月覺得現在自己兩條腿顫地厲害。
怎麼辦?
“姐姐娘子,你冷,冥冥抱。”
說畢,殷青鉞便一把抱住顫抖不止的褚月,想要給她溫暖。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褚月猛然把手中燭臺一扔。
然後拉着殷青鉞進房間收拾,那件金色盔甲值錢,可是帶起來麻煩。
算了,就帶幾件衣服和乾糧吧。
一番收拾,不做過多停留,褚月認真地看着殷青鉞。
“冥冥,如果娘子要走,你走不走?”
殷青鉞澄澈的眸子裡閃着一絲不解,但見褚月就要鬆開自己,立即又握緊。
“不走,姐姐娘子走,冥冥走。”
“乖。”褚月摟住殷青鉞的脖子,狠狠地在他脣上親了一口,然後拉着他急匆匆沿着昨天的山路出去。
※ ※
“姐姐,他們又出來了。”
山林間埋伏着兩人,皆是一身黑衣,她們是容月安排在這裡監視褚月和殷青鉞的。
那個被喚作姐姐的人似乎有些疲倦,睬了妹妹一眼,小聲呵斥道,“急什麼急,他們不就是去集市看看,馬上就回來麼?”
“不是,這次包袱!”
那個妹妹說着,眼裡忽然一道殺氣。
姐姐也突然驚乍起,容月宮主的吩咐,只要那兩人不帶着包袱出去,便由着他們。
可萬一他們是要逃走的話,那麼就,殺無赦!
兩人對視,刀子已要拔出。
只是她們的刀子還沒有身後男子的飛鏢快。
只聽嗖嗖兩聲,兩名女子都立刻斃命,沒有任何徵兆。
翼凌殤飛快收手,身影立刻飛上樹梢,看着山路下的兩抹身影。
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 ※
趕了半天的路,又重新回到據城,天色已暗淡了下來。
此時的褚月也不知道該逃去哪裡,天下這麼大,真的很難可以找到一個安身之所。
淺水村這三個字忽然在腦海裡不斷浮現。
對,那裡的百姓淳樸,他們也認的。
可是淺水村在帝京啊,帝京和據城,相差幾千裡,這要去,恐怕路上盤纏都不夠。
“肚子餓了?”
看着旁邊的人一直摸着肚子,褚月輕柔地問着。
殷青鉞一路很安靜,他似乎覺察到了褚月內心的不安,很懂事地不吵不鬧。
聽到褚月如此問,殷青鉞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傻瓜,餓了就說,娘子怎麼會讓自己的親愛的捱餓呢?”
說畢,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拉着他朝一家客棧而去。
身上的首飾除了那鳳血珍珠手環,全部悉數典當。就連殷青鉞身上之前的寶帶,玉佩,也都拿了典當。
這是一家叫‘東來東往’的客棧,走進大門,迎面便是一個滿是鬍子的老闆在算賬。
只是當他看到褚月的時候,那眼裡立即閃過一絲猥瑣。
他許萬生活了這大半輩子,還從來沒遇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呢。
且看她的小蠻腰細的,一個手臂就能環住吧,還有那酥胸。捏起來肯定手感很好。
老闆色迷迷地打量褚月,那神情巴不得立即把她吃了般。
“請問姑娘,您是打尖兒呀,還是住店?”
看着褚月手被殷青鉞勾着,老闆的眼裡閃過一絲妒忌,急忙又色迷迷看着褚月。
“住店,來個普通的房間就好,來兩個小菜就好,送到房間來。”
褚月看都沒看那老闆一眼,拉着殷青鉞就跟着店小二往樓上去。
“美啊,真是美啊,生氣更美。”
老闆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隙,手指在脣邊狠狠一咬,然後急忙喚了一個店小二過來,在他耳邊賊眉鼠眼了幾句。
那小二一怔,接着便也笑眯眯點頭。
※ ※
“哇,吃,好吃。”
一個素白菜,一個豆腐炒肉絲。色香味俱全。
殷青鉞大口吃着,看着褚月笑呵呵說道。
這是客棧,自然做的飯菜比她做的有味道。
褚月收拾好東西,也坐下,拿起筷子吃了起來,這幾天因爲思慮過多,都沒有好好吃上一頓了。
看着殷青鉞拿筷子的錯誤姿勢,夾着豆腐半點弄不上去,褚月一聲淺笑。
“笨蛋,怎麼拿筷子就是學不會呢?這樣子。”
說畢,褚月又重新做了一遍,並夾了幾塊豆腐放進殷青鉞的碗裡。
“吃完早點睡,明天咱們就走,決定了,隨便在這附近的村落找個住處。”
褚月說着,眯縫着眼睛笑嘻嘻地看着殷青鉞吃飯。
這樣的日子,其實蠻好的。
吃完飯,吩咐店小二打了熱水送上,褚月幫殷青鉞洗好澡,便一邊唱着搖籃曲一邊哄着人睡覺。
好不容易等殷青鉞睡着了,褚月這才又走到木盆前,伸手探了探水溫。
還是溫熱的。
要不是盆子小,早就可以洗鴛一鴦一浴了。
回頭看了眼抱着枕頭熟睡的人,褚月嘴上一陣淺笑。
輕輕解開身上的外衣,然後褪去中衣和褲子,踩進水裡。
屋子裡氤氳着一股熱氣,褚月拿着舀子舀起水,從脖子上倒下,頓覺一身舒爽。
此時外面,褚月並不知,早已趴了一人在窗前,伸手點開一個洞。
透過窗戶看着裡面的春光。
雪白的背整個露在視線中,那藕壁更是纖長,讓人忍不住就要咬一口。
店老闆眼中早就蒙上了一股色意,他真的想立即竄進去,一把抱住褚月。
只是算算時辰,應該下的毒該發作了吧。
老闆躡手躡腳,從懷裡掏出一個鐵把子,對着門縫的木橫鎖輕輕一撬。
門咯吱一聲被輕輕推開,老闆躡手躡腳,生怕裡面的人大叫。
褚月一邊哼着小曲一邊洗澡,絲毫未察覺身後人的來襲。
忽然一雙粗糙長滿老繭的手朝着褚月一把抱住,將她嚇了一跳。
剛想喊叫,作罷卻被人捂住。
“小娘子,可別叫,萬一讓你那個傻相公發現了咱們的奸(情),那豈不是要氣死他?”
老闆色迷迷地說着,肥厚的嘴脣就要朝褚月親來。
褚月有把我自己的空手道能踢地他命根子殘廢,可是現在她身上一絲不掛。
輕輕點頭,示意自己不鬧,褚月緩緩轉過身來,柔媚地看着那老闆,對他深深放了一道電流。
老闆全身酥麻,笑得那銀牙畢露。
“官人呀,你是不是喜歡我呢?”
褚月轉過身,
半露的鎖骨在外,甚是性感。她櫻脣輕啓,美眸裡隱隱秋波一道,看着店老闆,伸出修長的手臂在老闆胸前划着圈圈。
那老闆早就笑得得意忘形,還真以爲是自己魅力無限,惹萬千羣芳愛。
“當然喜歡,你要是跟了我啊,這‘東來東往’的老闆娘位置啊,就是你的。”
說着,俯身,大手就要朝褚月的胸前摸去。
只是褚月動作極快,一把攔住。
那老闆立即臉色一沉,掐住褚月的脖子,狠狠道,“你不願意?”
“哪裡的話,你也看到了,我相公又呆又傻,哪能不喜歡像官人您這般威武高大的男子呢?只是我這人有個怪癖,就是行房的時候,必須關了燈,不然,嗯哼,你懂的。”
褚月臉色忽然十分嬌羞起來,餘光掃視到屏風的衣服,又轉過視線,雙手抱住那老闆的腰。
老闆一聽理由,賊兮兮一笑,那口水差點沒流出來。
“好,我去熄燈,我去,等着啊,美人兒。”
那眼裡閃過的好se,巴不得下一秒就把褚月生吞活剝了般。
就在那老闆轉身去吹燈的瞬間,褚月快速站起,憑感覺伸手拿到屏風的衣服穿上,然後走出澡盆。
“官人,人家在這裡,來呀。”
媚骨風騷的聲音,褚月低低哼着,極力去適應這黑暗的環境。
在悠然谷竹樓時,褚月和殷青鉞就習慣了打夜戰,自然很快就能熟悉這黑暗。
此時店老闆只感覺眼前黑乎乎一片,哪裡還看得到什麼美人兒呀。
“美人兒,寶貝兒,麼兒。”
那老闆變着花樣喊着,肥厚的脣邊嘟了起來,猛然對着空氣親了一口。噁心至極。
他摸着黑,伸出雙手,自我幻想着,露出一陣淫笑。
而此時的褚月已看到了店老闆的方向,緩緩走到他身前。
只是輕柔先一句,“官人,我來啦!”
而後聲音忽然一狠,然後腳直接朝店老闆的下身踢去,那一腳,褚月用足了勁,包準店老闆半晌都動彈不了。
那老闆抱着命(根)子一直嗷嗷叫,嘴裡嚷嚷着。
“臭biao子,你敢打老子,老子要讓你進窯子,一輩子去伺候男人!”
老闆狂笑着,卻被褚月用手肘在肩膀處用力一砸,暈了過去。
“進窯子?你不知道我以前開窯子的嗎?”
冷冷一聲,褚月一腳踢了過去,讓本暈死的店老闆又翻了個身,仍舊是一動不動。
褚月雖然沒古代人的武功,可是如今肚子裡沒了那塊肉,單打獨鬥還是可以的。
看了眼地上像死鹹魚一樣的男人,褚月呸了口唾沫,便朝□□而去。
“冥冥,快醒醒,快走。”
殷青鉞揉着眼睛,還不知發生了什麼。
“那個老色鬼想欺負娘子,所以咱們趕快逃走。”
說畢,褚月拿起一旁的包袱,又到店老闆身上搜颳了一番,找到一個玉扳指和一些銀票。
想不到這死色鬼真的有錢。
褚月拉着殷青鉞趕緊從門口逃出,臨走時,殷青鉞還不忘扒光了那店老闆身上的衣服,連小□□也扒了,扔在一旁。
“姐姐娘子,扒了,好玩。”
“你呀,什麼時候也學的這麼壞了?”
褚月淺笑着,點着殷青鉞的鼻子。
此時天色已昏暗,街上的人稀少,若不連夜出城,怕是明日那店老闆告到官府就麻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