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戰場上收集血液的,吾丘馮華的血有什麼難弄的?”周曉嵐揚起下巴,“你就快點去搞定你那隻小狗,我好去找人。”
費青山淡淡一笑,“你把材料都備好了,我當然會幫你搞定。這段時間還請你把徐華風雪給看好了。要是她不見了,我的小狗也不借你了。”
“這個好辦!”周曉嵐招招手,“快去快去!”
費青山離開,周曉嵐回頭看向徐華風雪,“抱歉!剛好有事,不然就會放了你了。”
從周曉嵐滿臉的笑容中,徐華風雪看不到一點歉意。
“你怎麼這樣?爲了自己的目的,犧牲我?”徐華風雪埋怨道,“好歹我也跟你出生入死過,你這樣對我,太過分了。”
“可論起出生入死,吾丘馮華他們不是更切合嗎?我們四個人可是一起辦過很多大案子,他們的生死很重要。再說了,你不就是給費青山研究一下嗎?又不會死人,根本沒有嚴重到犧牲他們,救你的必要。”
周曉嵐說這話只是實事論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不過要是徐華風雪真的遇到什麼危險,她也會出手相助的。只是被費青山當做研究對象這點,一點都不危險。
但在徐華風雪聽來,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她認爲周曉嵐根本就不信任她。因爲上次的事情,她就沒有對她放鬆警惕,現在纔會見死不救。說不定她遇到危險,她也不會出手相助。
果然頭領說得對!人類都是不可信的!
“你怎麼了?”周曉嵐拍了拍徐華風雪的臉,“怎麼突然眼神這麼可怕?”
徐華風雪立即收斂了目光,搖頭,“沒……你看錯了。”
“是嗎?”周曉嵐撓撓頭,“算了。你也不要太擔心,費青山不會做得太出格的。你就安心當一下白老鼠吧。”
“研究的人可是我,又不是你!”徐華風雪一臉不爽,“要不你躺下來試試?”
周曉嵐擺擺手,笑道,“這就不必了。我又不是會變成小白兔,沒有什麼研究價值。你就不同了,這麼珍貴!”
“要不是爲了報恩,我纔不會把自己這個秘密能力暴露!”徐華風雪眼中含淚,“爲什麼被研究的,是我?!”
周曉嵐看着有點於心不忍了。要不是要找吾丘馮華他們,她會救徐華風雪的。
“費青山只不過是好奇心重了點,你就忍忍。”周曉嵐安慰道,“忍一忍就過去了。”
忍?
徐華風雪扭過頭,在自己的利益面前,周曉嵐選擇了犧牲她。
這纔是事實,這跟忍沒有任何關係。周曉嵐說這些,不過是要告訴她,與吾丘馮華他們相比,她是可以犧牲的對象。
周曉嵐剛想說什麼,費青山出現了,把小狗扔給她。
“搞定了!你可以走了。”
周曉嵐摸着小狗,看了徐華風雪,“不要擔心,沒事的。”
徐華風雪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周曉嵐走到費青山的面前,低聲警告,“你研究歸研究,最好不要給我惹出什麼事來。要是徐華風雪少了一條頭髮,我不會放過你的。”
費青山輕輕一笑,“我自有分寸。”
聲音很小,徐華風雪並沒有聽到。
周曉嵐回頭,跟徐華風雪告了別,帶着小狗就離開了。
徐華風雪看着周曉嵐,五指收緊。
“你這是什麼表情?”費青山慢慢走近,“感覺你要把我殺了。我拿你做研究,你就這麼不滿,巴不得要殺了我?”
“這還用問嗎?”徐華風雪咬牙,“被研究的人如果換做是你,你也會有這樣的表情。”
徐華風雪雙手雙腳用力掙扎,可還是什麼都弄不開。
要不變成小白兔的模樣,這樣是不是就容易逃了?
“你不要動什麼壞心思!”費青山斜起脣角,“我把你的雙手雙腳都綁上繩子了。而這種繩子有一種特殊的作用。當被綁的物體或人變大,它就會跟着變大,如果變小,它也會跟着變小。所以就算你變成小白兔,你的雙手雙腳還是被綁的。”
“你這個變態!”徐華風雪罵道,“你還可以再卑鄙一點!”
“我這不算卑鄙,我只不過以防萬一。”費青山定眼看着徐華風雪,“要說卑鄙,你不覺得你自己更卑鄙嗎?”
徐華風雪視線下移,“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心裡打鼓,難道費青山發現什麼了嗎?
“瞧你這個心虛的模樣。我本來只是試探你,現在是確定了。你真的做了什麼!”費青山慢慢靠近徐華風雪的臉,“說說看,你是做了什麼卑鄙的事情?”
“這不過是你猜測,我能做什麼?”徐華風雪對視着費青山,反問,“你認爲我能做什麼卑鄙的事情?”
“看你眼神這麼堅定,照理說,應該是沒有什麼事的。但是……”費青山雙眼輕睜,“有了前面的話做鋪墊,你現在的肯定,反倒是有問題了。被這麼質問,多少會有些不安吧?可是你卻表現得太過鎮定了。”
徐華風雪心慌了,她到底該怎麼表現,纔是正常的?
“你看你的眼珠左右移動,現在是不是在想着用什麼方式表示,才能洗清你的嫌疑嗎?”費青山看到了徐華風雪輕輕擡眼的動作,脣角再度上揚,“看來我又猜對了。”
徐華風雪越發心神不安了。
費青山到底是想問什麼?爲什麼一再地審視自己,解讀自己的動作?
“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就不懂!”徐華風雪索性雙眼一閉,“你不就是要研究嗎?我現在就被你五花大綁在這裡,你要幹什麼幹什麼!”
“你這話就有歧義了。”費青山嘿嘿一笑,“你這樣任我擺佈,要是我要做出研究以外的事情,也可以嗎?”
徐華風雪一驚,睜開眼,“什麼是研究以外的事情?”
費青山伸手滑過徐華風雪的臉頰,“比如說……”手指順勢滑下,擺動着徐華風雪的衣領,“把這件衣服給脫了,然後……”
“你無恥!”徐華風雪大喝一聲,“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做出什麼下流的事情來,我跟你沒完!”
“這個警告對我無效。”費青山慢慢逼近徐華風雪,“有眼前的美人享受,我可不會想後果,這麼掃興。”
“你下賤!”
“語言攻擊對我無效。”費青山雙手停在徐華風雪的衣領,“如果你不回答我的問題,我的手就不停了。”
“什麼問題?”
費青山眼皮一擡,問道,“你做了什麼卑鄙的事?”
說了一堆,問題又繞回來了。徐華風雪可不想如實相告。
“沒有!”
“你說謊了。所以……”
費青山動手解開徐華風雪的衣服,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
“費青山,你給我住手!”
“你乖乖回答,我就住手。”
徐華風雪猶豫。
在猶豫的這一瞬間,費青山已經把她外衫脫下了。
沒有解開繩子,怎麼脫掉外衫的?
“不用太驚訝,我多的是你不知道的技能。”
費青山轉身,拿起一把刀子,“接下來脫的衣服比較麻煩,所以我打算讓這把刀代勞。”
“喂!你不要亂來!”徐華風雪極力嘶吼。
“你回答了,我就停手。”
費青山嘴角邪惡笑容,讓徐華風雪不寒而慄。
舉起刀子,以極快的速度在徐華風雪的身上,劃來劃去。
只見衣服如同雪花,一片片飛起,又一片片飄落。徐華風雪驚呆了!
“我說!我說!”
徐華風雪的心理壓力極大,最終妥協了。
費青山停手,徐華風雪的全身剛好剩下最裡面的褻衣。
“說吧。”
費青山並沒有放下刀子,大有徐華風雪不說,他就繼續的威脅。
“我有做!”
徐華風雪承認了。想起上次費青山的逼供,她知道自己沒有勝算了。
“是不是和上統領與丁統領有關的?”
徐華風雪眉尾情動,費青山果然是察覺到什麼了。可是她不能說,這樣不就把自己做過的壞事揭露了嗎?
“不說,我可就繼續了。”
費青山揮起刀子,就要落下。
“我說!”
徐華風雪急急喊出。
“是!我讓丁統領和上統領兩個人不合了!但是我做了什麼,就是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
費青山雙眼直視徐華風雪,從她的眼中,他讀出了堅決。看來這一次她是說真的,就是殺了她,她也不會說。
費青山收起刀子,狡黠的笑意浮現。
她剛纔說的那些已經足夠了,至於做了什麼,就不需要他來問了。
徐華風雪看見費青山收起了刀子,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總算停下來了。
費青山轉身,走到桌子旁,拿了樣東西,回來。
徐華風雪看着費青山,再看看自己,反問,“我都說了,你不是該那件衣服給我披上嗎?”
費青山佯裝一臉疑惑,“你在說什麼?爲什麼要幫你披上衣服?”
“難道你要這樣一直保持下去?”
“我要研究你,本來就該脫剩下一件褻衣的。”費青山眉頭展開,輕笑,“你該不會認爲我真的要對你做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