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這段仍是第三人稱)
“傅太師如此光臨本宮這裡,似乎是於禮不合吧!”坐在主殿中央的賢太妃雙手輕放在膝蓋上,看起來如此端莊而威嚴。:
傅子元冷眼環視了一下這裡的其他侍婢,緩慢的開口:“如果賢太妃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們單獨談一談嗎?皇上已經下令明天就要處決七王爺,我們時間無多,娘娘意下如何?”
沒有轉彎抹角的必要,傅子元的神色隨之變得謹慎。
時間太趕了,他可不敢保證他的勸說會讓賢太妃立即答應,更不能保證當賢太妃承認自己的罪過後要多久七王爺纔會從悲傷中醒覺,纔會推翻之前的供詞。
“你們下去吧!”臉色有點不穩而泛白,賢太妃冷下了臉,對一旁的人命令。
“是。”不敢有違,那些宮婢都立即乖乖的退了下去,也替他們將門給輕輕的關上。
確定這裡沒有多餘的人,傅子元便立即心急的說出前來的原因:“皇上剛剛下令明天就要處決星兒與七王爺,相信就算遠在永壽宮內的賢太妃都已經知道這個事實了吧?”
“你想說什麼?”微咬着牙,賢太妃的目光一變,如此的冷冽。
“皇上會這麼生氣,審也不審就要下命令處砍,其實也不過是太在乎純嬪娘娘了,所以......”
“賤人一個,本宮該早就知道那女人是一個禍水,就沒有想到我兒會爲了她如此的不智,竟然......可恥。”說到星兒與七王爺的事,賢太妃激動的怒罵,打斷了傅子元的說話。
而聽她這麼說,看來還不知道這其中另有故事。
“早知如此,賢太妃早就該像當初對待玲太妃時一樣,狠心殺害,是不是?”看着她那憤怒的神色,傅子元冷笑的接話,有意將話題引過去。
“你想要說什麼?”不悅的哼,賢太妃沉着的眼微微的眯了起來。
“臣也不想跟太妃娘娘轉圈圈了,今天臣前來的原因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要救回純嬪娘娘,因爲她是無辜的,她與你的兒子是清清白白的。這次的事是七王爺存心陷害,他有意指證星兒腹中的孩子是他的,這根本就是自尋死罪。”
“什麼意思?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微微皺眉,賢太妃不明白的問。
“看來賢太妃還不知道呢!事實就是賢太妃娘娘當年因護子心急而將七王爺情深相對的玲太妃給狠狠燒死了,結果事實了這麼多年,讓當初爲查真相而入宮的玲貴人查出來了,此時卻逢玲貴人失勢,她爲此而懷恨在心,認爲當初同爲貴人的星兒一下子就能得到皇上的寵愛,心有不滿。於是玲貴人就想到了這樣一個好辦法,她用賢太妃犯罪的證據來威脅七王爺,讓七王爺依着她的詭計陷害純嬪娘娘,讓七王爺用自己跟純嬪娘娘的生命來維持賢太妃的尊嚴,好讓娘娘能在永壽宮裡安穩的百年歸老。”沉聲的,傅太師輕聲低語,細細的打量着賢太妃的神色轉變。
雖不知星兒的猜測有多對,可是如今就只能如此賭這一擊。
若事實真是如此,那麼賢太妃是否要認罪這纔是最重要的事。
“你說什麼?”果然,賢太妃露出驚訝之然,很快又低下頭去:“怎麼會這樣的?難怪那天他跑過來質問本宮,原來......”
“玲貴人的威脅對於七王爺來說是太過份了,可是七王爺孝義,他不想你這個高高上的母妃在這個時候纔出事,他不希望娘娘你走到今天才來承擔這些罪過。所以他寧願自己死也不願讓玲貴人揭穿你犯罪的事,說起來七王爺這孝順之心還真讓人敬佩。只可惜害慘了純嬪娘娘,純嬪娘娘一心將七王爺當成哥哥來尊重,卻沒有想到那天七王爺以最後一次入宮來藉口的相約竟然是陷阱一個。”聽着賢太妃的說話,便更能肯定這其中的真實性。
“本宮就該知道玲瓏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她總是有意貼近本宮,還不時向本宮身邊的人示好,原來就爲了要查出她姐姐的死因。”賢太妃深深的吸了口氣,因憤怒而怒紅了眼:“真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對我兒。”
“賢太妃娘娘,玲貴人此時失勢,純嬪娘娘又正好懷了皇上的孩子,她會想盡一切辦法去陷害也是可以明白的,但她真的不該用七王爺的性命來作陪葬的。可憐七王爺還那麼年輕,長得又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卻要爲了孝義而不得不賠上自己的性命。”傅太師輕輕的嘆息着,裝出一臉的宛惜。
“夠了,你有多欣賞本宮的兒子,本宮心裡明白,當初若不是你在段若辰的身邊相助,若不是你多番向先帝作着勸說,太子之位會與我兒失之交臂嗎?”冷下眼,賢太妃狠狠的一瞪。
“娘娘,各爲其主,就算臣對皇上多有支持也不代表七王爺就不是好人,他的能力如何娘娘最是清楚,這幾年他爲我國打勝了多少戰亂,就算臣不在朝中也自是聽在耳裡。說真的,臣不希望七王爺死,相信太妃娘娘也絕對不想,不是嗎?”
“那好,話都說得這麼白了,那傅太師以爲要怎麼做才能救出我的這個兒子?”咬下牙,賢太妃放軟了態度,秀眉一挑,問。
“娘娘,臣認爲七王爺如此埋沒良心去陷害他的好朋友純嬪娘娘與自己,也不過是想要掩飾太妃娘娘你的罪過,想讓玲貴人守承諾不再揭發娘娘你的罪行罷了。可是若太妃娘娘先一步向皇上承認自己曾經的罪行,那麼玲貴人手上就沒有能威脅七王爺的證據,那麼七王爺也就可以向皇上訴說這一切都只是玲貴人的詭計,到時候不止純嬪娘娘能還一個清白,七王爺也同樣能還一個清白。”眼裡閃出希望,傅子元立即上前一步,歡喜的笑說。
“就算本宮真的這樣做了,就算我兒真的沒有半點牽掛了,可是皇上還會相信他們之間是清清白白的嗎?到時候也難保皇上會認爲是本宮想要護着自己的兒子,所以纔會站出來將玲太妃的死抱在身上,也不一定就能救回我的兒子。”畢竟不是天真的人,賢太妃顧慮到的卻是更多了。
疑惑的皺起眉,傅子元也爲難的暗歎了口氣。
這話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其實信與不信都在於皇上一人。
不過......若不是試就永遠沒有希望了。
“若太妃娘娘對臣能有信任,就請太妃娘娘相信臣的能力。爲了純嬪娘娘,爲了七王爺,臣定必會費盡所能,一定會讓皇上去相信這一切只是玲貴人的手段。”咬下脣,傅子元沉聲的承諾。
不止是對賢太妃的承諾,這也是對自己及星兒的承諾。
他一定要將星兒救出來。
必要時,他只能出示之前向皇上討得的免死金牌。
只是他不想走到這一步,若真是如此,到時候星兒就算能免死,也不能再留在後宮之中,只怕會被送到邊境不當奴隸之類的。
若可以......他希望能給星兒與皇上最後一次機會,只有能得皇上的寵愛,星兒往後的生活纔會有幸福的。
“爲什麼你要這樣護着純嬪?”
“她是我的好妹妹,她的雙親都已經不在這世上了,我這個作爲哥哥的不能不管她的。”想到星兒的命運,不禁暗暗的嘆了口氣。
若當初他能抽時間到城外接送,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那好,要本宮去認罪也不難,可是本宮還要傅太師多一個承諾。”修長的手指微微的動了動,然後握起。
賢太妃如作下了決心一段。
看着她的這個小動作,傅子元輕輕點頭:“好,太妃娘娘儘管說。”
“皇上會將我兒調回來,也不過就怕他在境外勢力會越來越大罷了,不過我這個兒子太不爭氣了,他爲了女人就不要什麼江山的,他不會有什麼想要奪位的想法。所以......本宮希望傅太師能承諾,若這一次本宮真能還純嬪娘娘一個清白,希望傅太師也能保我兒一個平安,就算不必大富大貴,也希望能平安的離開京城,不受皇上的半點傷害。”重重的靠到了椅背上,賢太妃如一下子失去了力氣。
她像是撐了許久,最後才放手,然後自己也就跟着倒下一般。
明白的看着眼前這個尊貴的女人,傅子元輕點頭,承諾:“好,臣定必能辦到。”
他覺得,七王爺行軍打仗的本領可是沒有多少人能與之相比的,所以回來後他拒絕了段若辰的多次提議,一直想要能保存七王爺的存在。
他相信,只要段若辰明白到七王爺與星兒之間是清清白白的,也許要保全七王爺將軍之位的機會不難。
“好,那我們就如此協定,本宮現在就跟你去見皇上。”
***
臥龍宮內,氣氛特別的凝重。
所有的太醫都守候至此,後宮的各處也開始熱鬧起來。
傅子元一路帶着賢太妃前往臥龍宮,卻發現同時前往的人也並不在少數。
其實也就包括婷妃與雅貴妃等人。
“臣妾等參見賢太妃娘娘。”對於賢太妃的出現,所有人都感到很意外,可是都不敢輕視,都微微的行禮。
“平身。”看向那關上的門,賢太妃轉頭問:“怎麼關着門的?大家在等什麼?”
“皇上將純嬪娘娘從牢房裡抱了回來,聽說純嬪娘娘暈倒了,大腿內還流出了血,也不知道孩子是不是滑掉了,現在所有的太醫都在裡面看治,皇上讓人關起了門,不準任何人到裡面打擾。”婷妃秀眉微皺,輕聲的解說,這皺起的眉也不知道爲了什麼而作擔心。
但很顯然,這羣女人都很在乎這個胎兒會不會保住,亦很在乎皇上對那個不貞的女人又有多寵愛着。
明明纔剛下了要處決的命令,轉身卻又要將人抱了回來,這讓後宮中的這羣女人如何能談定看戲呢?
聽到可能會滑胎的消息,傅子元眉心緊鎖,不禁擔心了起來。
轉頭環視,卻發現這裡並沒有玲貴人的存在。
“玲貴人不在。”賢太妃小聲的說,看來也是跟他一樣的在找人。
“聽聞是她告訴皇上純嬪與七王爺經常在夜裡私會的,還是她帶着皇上去捉人的,現在她卻不前來,也不知道心裡想着什麼。”傅子元輕點頭,無心再去理會玲貴人的事。
此時,他更擔心裡面的情況。
他害怕,若是這一胎真的不保,不知道星兒會怎樣呢?
若是這一胎能保住了,事情就要容易解決許多,至少段若辰此刻會衝動的將人抱回自己的寢宮內,就可以看出他已經慌了,也許他已經後悔要這麼對待星兒。
只要段若辰對星兒的愛越重,那麼賢太妃的說話就越是有用。
只希望,孩子沒事......
***
最後一針都被拔掉了,眼看着爲星兒施針的太醫退了出來,段若辰立即貼了上前,坐到了牀邊,凝着眉注視着牀上的人兒。
她的臉色是如此的慘白,她的身上還伴着一些難聞的血腥味。
她的身體雖然被錦被給蓋住,可是他卻忘不了她褲裙下流出的那些血。
剛纔他抱着星兒跑回來的時候,他能看到那些血漸漸的變多,那一刻他的整顆心都幾乎要碎掉了,那種感覺就像抱懷中的女人變得越來越輕,越來越不堪一擊。
他多怕,多怕還沒有等到太醫的回來,這女人就要從他的懷中永遠的消息。
只念頭哪怕只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他心臟停歇。
“純嬪的情況怎樣?孩子能保住嗎?”握住那透着冰冷的手,段若辰沉聲的質問,努力的壓抑着自己心裡的懼意。
“回皇上,還好純嬪娘娘之前的保養一直很好,孩子也很強狀。這一次娘娘是因情緒過份激動而引起胎氣波動,是有滑胎的跡象,還好救治及時,臣現在已經給娘娘穩住了胎兒,相信只要適當的調養,孩子不會有事的,就只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要更加小心。”那給司空星兒施針的老太醫拱起雙手回話,謹慎得每一句說話都不敢停頓太久。
任憑誰都可以看得出來,此時皇上的神色有多嚇人。
那模樣就像在向他們訴說,只要純嬪娘娘腹中這個孩子若保不住,他們整個太醫院的人都別想保住了一般。
可是他們更不明白這一切是爲什麼。
今天皇上不是纔剛下令了明天就要處決夜裡私會的七王爺與純嬪娘娘嗎?怎麼轉頭又將人抱了回來,而且還這麼的緊張。
看來一直以來的傳聞真的不騙人,皇上對這個宮婢出身的女人還真的是越來越見寵愛。
“那人呢?純嬪娘娘剛纔吐血兩次,她的身體又怎樣了?沒有大礙吧?”聽到說孩子沒事,是能稍稍的鬆了口氣,可是想到那吐血的情況,就不禁又要心急。
他不要有任何一點意外,他要一個完好無缺的星兒。
“皇上可以放心,純嬪娘娘只是氣急擊心所以纔會吐血的,這也是引致她有滑胎跡象的原因之一,不過這都不會致命,臣剛纔的施針已經給予適當的治療,只要娘娘能安心的休養,就會康復到從前那樣,不會有生命威脅的。”
“那好,你們暫時給退下去吧!”劍眉一鬆,段若辰沉聲的命令,低頭輕撫着那仍泛着絲絲汗水的額頭。
這些汗水也不知道是否因爲痛苦而流出來的。
重重的嘆了口氣,握着的手如此緊。
“皇上,門外有許多人在守候着,婷妃娘娘還有雅貴妃娘娘都想要進來關心純嬪娘娘的情況。還有賢太妃也來了,是傅太師跟她一起來的,說有重要的事得向皇上說。”看着太醫院的太醫們都一一離去,小喜子舉步而入,走到牀前低聲的說。
“讓他們回去吧!朕今天誰都不想見。”靠在牀邊上,段若辰轉頭對一旁的人命令:“你們去打點溫水進來給娘娘擦身更衣。”
“是。”守在牀邊的奴才微點頭,然後轉身而去。
小喜子也同樣的應聲,轉身離開準備向外面的人交代。
可是他才走出,門外守候着的賢太妃已經直接闖入。
“太妃娘娘,皇上說了今天誰都不想見,所以您還是先回去吧!”小喜子嚇了一跳,立即急急的想要擋住,卻擋不及那嚇人的氣勢。
過去,賢太妃的氣勢有多強捍啊!若不是七王爺與帝位失之交臂,那麼現在的賢太妃也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了。
“皇上,本宮有很重要的事要說,不能再等明天,也不想再等明天。”賢太妃快步而入,嘴裡帶着這容拒絕的堅決。
婷妃等人見她闖入,也便跟隨着急急而入。
就是如此,守在段若辰寢宮外的那一羣人都快快的衝了進來。
不耐煩的皺眉,然而這人卻不是他該隨便發脾氣的,於是段若辰微微不悅的咬牙,問:“太妃娘娘有何事非要今天對朕說呢?是爲了七王爺的事嗎?”
“不是,是爲了玲太妃慘死的事。”賢太妃不亢不卑的,沉聲交代。
這說話,讓在場的人都感意外的蹙起了眉,大家都好奇的來回對視着,都不太明白這事在這個關頭有什麼好重要的。
現在對於賢太妃來說不是要救自己爲重嗎?
“什麼意思?”劍眉微緊,段若辰輕問後低下頭去,雙手包緊着那嫩白而發着冰冷的手,心裡不停的在發慌着。
他很害怕,這樣的冰冷就像一個死人一般,所以讓他特別的害怕。
“本宮想要向皇上認罪,其實當年水玲宮的那場失火是本宮一手設計的,當時先帝一直查不出真相來,其實是本宮做得太小心了,滴水不漏。可是今天本宮才知道,原來也不是那麼的小心,也並不是滴水不漏,因爲玲貴人就知道了,她還用此事來威脅我的兒子,讓七王爺不惜賠上自己的性命,都要跟她一起設計陷害純嬪娘娘及娘娘腹中那個屬於皇上的龍胎。”賢太妃說着,緩慢的跪到了地上。
她簡潔而精要的說話讓在場的人都愕然得傻了眼,所有人都變得特別的凝重,氣氛比剛纔還要嚇人。
而靠坐在牀上的段若辰聽後劍眉也微動,然後神色更爲沉着。
他不發一語的,不知道在想着什麼,然後低頭繼續凝視着牀上的女人,眉心隨之皺得更緊。
“說清楚一點。”沉下嗓子,他纔再次開口,命令。
“在兩天前,七王爺忽然入宮來,他讓那個在他入宮時一直跟隨左右的內務府公公守在本宮的寢宮之外,當時本宮就有意外,沒想到他直接就質問本宮關於玲太妃的死,他說出了許多的證據,指出本宮就是當年殺害玲太妃的人。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本宮只好承認了當年的罪行,也說出是如何計劃的。當時七王爺怒髮衝冠的推翻了本宮寢宮裡的桌子,然後就轉身而去了,這事內務府裡那個在他入宮後就負責跟隨的公公最是清楚。”賢太妃說着,目光投入牀上的那人,雖然看得不清楚,可是透過段若辰的目光,她隱約的明白到就算今天她不來說什麼,他亦不會讓這個純嬪娘娘死的。
只是若她不說出真相,她的寶貝兒子只怕能逃段若辰的妒忌。
她必需要讓這個男人相信她的兒子心愛的人就只有死去的玲太妃,這樣才能讓她的兒子更有活着的機會。
“皇上與七王爺是兄弟,其實皇上心裡最清楚,本宮這兒子一直都鍾情那已死的玲太妃,就算她死了亦一直耿耿於懷,從沒忘卻。可是本宮沒有想到,原來玲貴人已經從本宮身邊的人中查出真相,還用此事來威脅七王爺,迫七王爺順從她的意思害死純嬪娘娘,然後纔將這真相永遠的埋沒。七王爺痛恨本宮纔是那個害死他心愛女人的人,卻又不想本宮到這個年紀纔要受罪,所以爲了孝義,最後只好順從玲貴人的意思,用自己的性命來陷害純嬪娘娘,以換本宮的安好。”賢太妃說着,擡起頭筆直的盯着段若辰:“皇上,七王爺心中愛人是誰皇上最清楚,若他不是如此深情之人,又怎麼會一直不肯娶妻呢?就算當年玲貴人多次投懷送抱,他也沒有接受,試問他又怎麼會對皇上的嬪妃存不軌之想呢?再說,就算事實真如他說的那樣,他也沒有必要承認純嬪娘娘腹中的這個孩子,畢竟不承認就是還可以反駁,若承認了就是死罪。憑這點就可以看出來,七王爺根本就是存心求死,而且還是存心用自己的死來陷害純嬪娘娘的。所以求皇上明查,今天這一切一切都只源於本宮當年的罪行,七王爺出自孝義纔不得不要如此陷害純嬪娘娘。而這一切更是玲貴人的罪過,若她不是心存惡念,妒忌皇上對純嬪娘娘的寵愛,痛恨純嬪娘娘在她失寵的同時懷孕了,就不會有皇上這一切一切的誤會,此時純嬪娘娘更不必躺在牀上受罪。”
細細的聆聽着,段若辰劍眉緊鎖,雙眼發紅,雙手用力的握成了拳。
聽完賢太妃的這番說話,他已經明白這真相是什麼了。
其實他早該明白的,七王爺如此輕易就承認那孩子是他的,這根本就不對勁,只是他的心眼被妒忌與恨意掩蓋,所以才那麼容易中計的。
當日玲貴人跑來認罪,說她之前就曾偷偷爲七王爺帶信邀星兒相會,說他們之間經常如此夜裡私會,還問及他是否曾到純景軒找星兒的時候經常遇上她不在寢宮內。
當時......他就想到的確曾多次在夜裡守候星兒的歸來,而且都是很晚纔回去,所以......所以他纔會被妒忌掩蓋了理智。
他當時就沒有想到這一切只是玲貴人的詭計。
或者說,他就是明白這是玲貴人的詭計,可還是在懷疑星兒有揹着他與七王爺苟/且......
“皇上,本宮來認罪,就是想皇上明白自己被人騙了,其實七王爺沒罪,他的罪過只是太孝順了,希望皇上念在兄弟一場,能原諒他這次夜闖入宮的罪過,免其死罪。也希望皇上能原諒純真的純嬪娘娘,不要再對她存在質疑,若爲此而傷害了皇上與娘娘的孩子,只怕本宮更是罪大惡極。”賢太妃帶着歉意的說,爲純嬪說好話,也是爲她的兒子留後路。
她已死罪難逃了,可是她必然要保她這兒子的安好。
以後,能保住她兒子的就只有傅太師還有牀上這位純嬪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