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胤然留在了農家仙味館,雖然出身好,家裡有人侍候,但到了農家仙味館卻也不驕氣,也沒有挑剔這個那個的,就是有一樣愛好,喜歡當小先生。
一大早王胤然就起來了,然後就叫守定守時叫醒,然後又表示還有小雨涼茶沒醒,讓他們過來聽課。
夏枯草失笑,但對於弟弟妹妹有人主動教自然是樂意的,所以把小雨涼茶叫醒。
原本王胤然是待三天的,可這一待卻待了幾個月,王胤然說不回去,王三爺都沒勉強,只派了個小廝過來侍候着王胤然,待到年前王三爺這纔派人來接王 胤然回府。
王胤然不多話,除了當小先生,還有看書,就沒有什麼愛好了。
而且非常的省事,要不是王三爺的兒子,夏枯草都懷疑着王胤然不是大宅子裡養出的少爺了。
農家仙味的生意依然很好,夏枯草除了每天養花種草,照顧生意,和林薇刺刺繡,看看弟弟妹妹,日子就這樣平淡而過。
高婉貞這裡還盯着奶孃,讓奶孃查清林薇生母的身份,和陳姨娘有什麼聯繫。
一開始奶孃讓人到陳家壩村和林家村去打聽,卻也不好打聽,畢竟陳老漢和陳老太一直住的偏,少與村裡人來往。
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倒是打聽出來了,有錢能使鬼推磨,很快高婉貞這裡就知道了林薇身母的身份了。
“大少奶奶,這陳老漢和阿老太原有一女,生的俊俏,原與村長媳婦的孃家那邊定了親,但十二歲的時候就不見了。待到幾年後找回來卻毀了容貌,還有一手好繡藝,村長媳婦孃家那邊嫌棄私下就退了親事,而林家村地主家看中了這手好繡藝,就娶進門給兒子當繼室,先後生了一子一女,就是清河先生的孫子女。而這清河先生的身份原是林家村地主老爺的庶弟,地主老爺把孫子孫女過繼到清河先生名下的。”
“庶出的?”高婉貞一聽到是庶出的,登時對林老漢也不喜了。
“正是,奴婢還打聽出來,林家以前是府城一方豪坤,後來倒了,就回了林家村紮根了。”
奶孃這話,高婉貞沒放在心上,她想的是,林薇生母這個陳氏和陳姨娘有什麼關係,當下看着奶孃道:“你確定那個陳老漢和陳老太只有一個女兒,而不是兩個?”
“確信了,是一個女兒。”
高婉貞皺了眉頭,如果只是一個女兒,那怎麼那麼像。
這邊陳氏嫁進林家生一子一女,那邊陳姨娘卻是她父妾,“竟是這麼湊巧,天下竟然有這樣無血緣關係卻相似的人,還都是姓陳?”
“剛好湊巧也不奇怪。”說到這裡,奶孃就勸道:“大小姐,陳姨娘也早死了,你別記着了。”
高婉貞咬牙,眼裡憎恨,“那個賤人,若不是她狐媚父親,父親怎麼會冷落了母親,當初我只是劃花了她的臉,她小產與我無關,父親卻因此而責罵於我,而且那個賤人竟然敢趁我在府裡冬遊之時,大冷天的把我推入湖裡,害了受驚差點沒了性命,若不然我身體如何這般差。”
“夫人不也讓人把陳姨娘沉湖爲大小姐報了仇了嗎,過去的事,大小姐也別記在心上了。夫人不是請了老太醫給大小姐調養身子了嗎,過不了多年,大小姐的身體就能完全好了。”
奶孃話一落,高婉貞搖頭,“讓我如何忘,父親書房裡還收着她不止一副畫呢,我撕過一副,竟然還有,母親什麼也不願意說,什麼委屈和苦都往肚子裡咽,我如何不替母親委屈。”
奶孃幽幽一嘆,高婉貞道:“那個林薇,小小年紀出落如此之貌,萬一有一天被父親看到了呢?”
“大小姐”奶孃輕呼出聲,“您可別做傻事啊,那就一個小姑娘,大小姐犯不着去對付她,而且也不是很像,不過有點相似而已。”
“你是沒看清楚她的人,跟父親畫裡的多麼的相似。”高婉貞道。
奶孃搖頭,“就算相似又如何,他們這一輩子都在荊縣裡待着,侯爺如今正打仗着呢,也不會到這邊來,更不會看到。大小姐,這小姑娘到底是譚繡師的徒弟,清河先生的孫女。”
“譚四娘?”高婉貞不屑道:“當初我還當她多值得同情呢,還不是看上了王三爺的身份。至於那清河先生,不過是被捧起來罷了,就算有點才學又如何,庶出的東西從來上不得檯面,天底下比他有才學的人多的是,何俊賢該重換先生纔是。”
因着林薇,現在高婉貞對農家仙味館和魚躍書肆都徹底厭惡了,之前也沒有多少好感,可現在卻是不喜了,而且也絲毫不放在眼裡。
不說農家仙味館和魚躍書肆了,就是王家和何家都不被高婉貞放在眼裡,若不是太后旨意,她高婉貞能委屈自己下嫁嗎?
自那一天何大少爺跳下馬車之後,高婉貞和何大少爺的關係又降到了冰點,高婉貞也不會想去緩和關係,何大少爺也不會過來,所以夫妻如今是真正的相敬如冰了。
而夏枯草這邊正歡喜的準備過年,和林老漢還有林晉林薇打了招呼之後,夏枯草一家就回河源村了。
過年,夏枯草一家照例去掃墓,年年都是如此。
卻不想大年初一一早,林柱子匆匆趕來道:“夏枯草,我聽村裡的人說,有人到林家村去打聽着林晉生母的事。”
夏枯草心裡一凜,忙道:“是誰?”
“這倒不知道了,說是一個婆子和一中年男人,出手還挺大方的。你說我要不要去跟林晉說一聲啊,林晉的親孃都死了多年了,怎麼還有人來打聽,會不會是那個何大少奶奶找人打聽的?”
林柱子的話一落,夏枯草道:“柱子,有件事要你去辦?”
“你說。”
夏枯草道:“你到陳家壩打聽一下,是不是那一個婆子和中年男人也去陳家壩打聽了。”
“好”林柱子就忙離開了。
柳氏從廚房裡走出來道:“林柱子過來做什麼,草兒,你怎麼不叫他一塊吃個飯再走。”
夏枯草一汗,她倒是忘記了。...“”,。